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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8. 再等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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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数日,在林老爷子的牵头下,李丞相家的堂会很快就定了下来。
  李丞相的小妾听说是小白爷来,兴高采烈地开始给府中布置。
  在京城的票友圈,小白爷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
  像李丞相这样的大官,时不时就会有人送礼示好,区区一场堂会,他也不以为意,而且见自己心爱的小妾这么兴奋,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按着钱宁的授意,林老爷子特地挑了《孟丽君》这段戏,嘱咐小白爷,把里面一段体现忠君爱臣的戏码,放在了高潮段。
  堂会那天,丞相府里张灯结彩的,李丞相搂着小妾,边喝着美酒,边听戏,好不惬意!
  ......
  ......
  “自古来,君明臣直国运昌,君戏臣谀危家邦。”
  “今日戏臣失礼仪,不敢谄媚侍君王~~~”
  几日后,小白爷边数着堆成小山的赏钱,边哼唱给张本草听。
  “我在台上都看的一清二楚,那天唱完这两句后,李丞相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然后就铁青着脸,一直到我们走......”
  小白爷皱着眉,不无担忧地说道。
  张本草奇道:“有这等事?这戏文明显是教导君臣之间,要互信互爱,林老爷子这等老成持重的人,怎么会挑这出戏让你们去唱?这不是挑事吗?”
  “我哪知道去,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何况拿了这么多赏银,更得好好唱......”
  张本草满腹疑窦,却猜不出个所以然。
  两人坐在连福戏班的园子里闲聊着,忽听戏园子外有人叫道:“张公子在吗?”
  小白爷起身开了戏园子的大门。
  “你不是林府的下人吗?”
  张本草认出门外的人,是之前在林府见过的小厮。
  “张公子,我们老爷请您过去。”
  既然是林老爷子特意遣人来邀,张本草自然不会拒绝,连忙拜别了小白爷,往林府过去。
  林府内,林老爷子和钱宁坐在书房里,有说有笑的,兴致极高。
  那日堂会结束后,李丞相是连夜起草了一份奏折,提请内阁将水利河运之事,交回皇上御批,此事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自从先帝殡天,李东阳就萌生退意,韬光养晦,在政务上从不发表过多建议,奏折都递的少了,今日忽然有这样的提议,自然百官纷纷猜测缘由。
  “李丞相这一出,虽然不是说的什么核心政事,皇上也乐了好久呢!”
  钱宁的神情极是得意,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说话间,笑得合不拢嘴。
  林老爷子也笑道:“李丞相不愧是内阁首辅啊,一句戏文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这要换了我这个大老粗,怕是戏文都听不懂!哈哈哈~~~”
  钱宁一握拳,郑重谢道:“老爷子过谦了!此事能成,还多亏了老爷子找的戏班!”
  “我哪知道什么戏班?!是我一个侄儿与那戏班的台柱子,说是过命交情,这才请到他们。要谢啊,还得谢他呢!”
  林老爷子有心要推荐张本草,把所有功劳都堆到他的头上。
  钱宁一愣,赞道:“老爷子的侄儿,想必也定是青年才俊,改日定要好好答谢他一番啊!”
  “不用改日,今天我就请他来了,你们两个后生也互相认识下。”
  说话间,张本草也到了林府,下人领着他来到书房。
  林老爷子一看见张本草,一把将他拉了过来,介绍道:“本草啊,过来见下钱宁钱大人!他可是锦衣卫中的后起之秀,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张本草吓了一跳,把刚刚一路上想问林老爷子堂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多少看过一点历史的张本草,当然知道钱宁这个名字。
  正德皇帝身边的近臣,成为千古话柄的豹房,就是这个人建的!许多史学家都说,正德皇帝大大小小的荒唐事,多是钱宁这人带着做的。
  在史料中,钱宁简直就是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代表!
  可是眼前的钱宁,英姿勃发,身形健硕,眉眼间透着干练,明明是一个大有可为的俊俏青年,哪有一点奸佞模样!?
  “见过钱...钱大人~”
  张本草声音微微有些发虚。
  穿越过来也有些时日了,虽然认识的人也渐多,可毕竟那些人从未在史书上出现过,张本草也就当是认识一些新朋友。
  此时突然蹦出个钱宁,还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奸臣,张本草一时有点手足无措。
  钱宁点了点头,说道:“嗯,本草贤弟,前几日堂会的事,听林老爷子说,你出力甚多,多谢了。”
  “不敢不敢,全仰仗林老爷子威名,小弟才无往不利......”
  张本草说起话来,唯唯诺诺,全然没了之前的精气神。
  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是说牛犊真的不怕老虎,而是不识老虎!
  等到牛犊认识老虎后,自然就会开始怕了!
  在张本草眼里,钱宁这一类的奸臣,说不定一个不高兴,就会大开杀戒。
  似乎奸臣这个词,和草菅人命总是脱不了干系。
  钱宁哪知张本草心里这些小九九,只觉得眼前少年,并无何特别之处,甚至还畏畏缩缩的。林老爷子那般强力推荐,只怕是为了义理亲情吧?
  林老爷子眼光何等毒辣,早看出钱宁的那一丝不屑,连忙接话道:“我这位小侄,在医术一路,也颇有些心得。我义弟也曾是太医院的御医,若是能子承父业,也能告慰先灵了。”
  钱宁听出林老爷子的意思,一脸为难。
  “太医院的选材,前些日子已经结束了...本草贤弟来晚半步啊...”
  张本草一听,心已凉了半截。
  林老爷子也为本草心急,问道:“没有办法了吗?”
  钱宁微笑道:“太医院每两年就会发榜选材,以本草贤弟的资质,两年后定能中选!只是今次却是不行了......实在对不住!”
  什么是敷衍的微笑,什么是敷衍的推辞,张本草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既然人家无意,也无须多说。
  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硬求也没用!
  “那我等多两年便是。”张本草淡淡地说道。
  林老爷子见场面有些尴尬,引过话头,自己与钱宁又寒暄了几句,才送了他出府。
  张本草等林老爷子回来,见他郁郁寡欢,知道老爷子是真心想帮他,心下感动,站起身道:“今日让老爷子费心啦,本草年岁尚浅,多两年历练也好,不必伤心。”
  老爷子心里过意不去,叹道:“我会帮你继续留意的!”
  张本草谢过了林老爷子,闷闷不乐地走回闻花楼。
  现在进太医院也无望了,总得找点事做吧,只能先帮着不悔姐打理闻花楼了......
  张本草一路走着,一路打算着。
  虽然想到系统的任务,张本草还是眼红任务成功后的奖励,可情势如此,也无他法。
  ......
  回到闻花楼,衣不悔正好在大堂招呼客人。
  闻花楼的招牌,这几日已经在京城渐渐传开。
  一个茶楼,竟有许多美貌女子,日日在里面吟诗作对,吹拉弹唱,但这些美女还都只卖艺不卖身。如此新鲜的地方,很快引得许多风流才子,竞相造访。
  衣不悔刚招呼一桌客人坐下,见张本草垂头丧气地回来,忙迎上关切道:“怎么了,本草?”
  “唉,一言难尽,不说了......我先回房去......”
  “那个...本草。”衣不悔忽然叫住了张本草,指了指楼上房间,“有个人来找你,说是你家乡的亲戚,我让他在你房里等着......”
  亲戚?
  要说家乡的亲戚,不是只有那个莽夫了吗?
  “嗵!!”
  张本草的房间门,被人从里头一把推开。
  “妈个巴子的!老子都等这么久了,死张本草怎么还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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