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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卡莎对着张燎无意识的说着，她的念头只留下，就是让张燎离开她，不要管她，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何德何能跟那些异士匹敌？赵芦是如何戏耍折磨你的忘了吗？
张燎听着卡莎无意识的喃喃，他无言，只是默默的抱住卡莎，紧紧的抱住她，将她抱紧，抱得死死的。
“睡好，不要动。”他说道
随后，他将卡莎用床厚被子裹紧，只露出一个头，这样不会感到难受，因为张燎将她放在衣柜里。
张燎合上衣柜的门，他看着衣柜里卡莎的面容越来越小，他也随着闭上了眼睛。
咔————
衣柜被关上了，没有人可以看到他了，这里只有他自己了，张燎却好像失去了力气一样的坐在地上。
他做了什么？
他在与一个国家的政府作对，他在与人民作对，于理，他与一个至少称得上合格的政府做对，它们养育了他，他在它的庇护下成长，如果它做错了事，他可以批判它，可以试着改变它。
可是它做错了什么？
紫气东来紫气东来，一种有害的天气现象，使多少人受伤，又使多少人崩溃疯狂？
可以理解想象卡莎因为与那些人发生了矛盾，如果真的是这样，张燎一定相信卡莎是无辜的，他觉得，他认为自己是了解卡莎的。
但为什么，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受伤呢？
这是为什么？
谁能给他一个理由，不管真假，给他一个保护卡莎的理由。
他为什么要与一个保护自己正当防卫的社会为敌？
他不是这个社会的一分子吗？难道被伤害了复仇是错误的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张燎闭上眼睛，靠在衣柜上，他想着，他的身后到底是一位混世魔头，还是一个被欺压而反的好人。
张燎啊，你自恃与天理为伍，羁傲不训，狂傲不羁，如今不要在时候走错了路，你知道的，张燎，你心里很清楚，很大可能，那些平民的的受难，很大可能就是由卡莎而起，你是知道的。
你不要临死走错了路，虽然在泥里，在腐臭的泥沼那里混浊，但是大是大非你也要混淆？
我心中那最后一股气，难道就是凭着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怎么样都行来支撑自己放浪形骸的吗？你就凭着这种想法所以无视他人感受，就是凭着这种想法所以目空一切的吗？
不是，绝不是，绝不是，绝不是，那不是我，那是畜牲，那是奴隶，奴才啊！是彻底的野兽啊。
那股气是正气，是理，是情，是义，是我彻底熄灭的最后一点余热。
于理该杀，于情我也不曾亏欠这女人半点了，相反她可曾对我有过半点好处？你对她的好处可何止半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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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极短暂的时间，张燎却感到度日如年。
张燎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他看向身后，留下一滴眼泪。
他相信卡莎。
他相信卡莎不会做出这种事，他只能这么相信，也只能这么做，如果不这样做，他或许不会交出卡莎，但他绝对无法去保护卡莎，他做不到。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必须相信，卡莎一定是受到某种压迫冤屈，她不得不才反抗，他必须相信，也只能相信。
不然他只能将自己人生观价值观去撕碎毁灭并快速的短暂重新构建一个能够保护卡莎的人生价值观，要么就只能漠视不管或者交出卡莎，唯这二者，别无它路。
他相信卡莎，相信她是因为受了欺负，他的相信不是空中楼阁，不是凭空相信来去说服自己，而是长久与卡莎生活相处所得来的印象，那个温柔开朗善良的女孩，那个离去令他如此悲伤的女孩，他无法相信卡莎，会做出这种事。
他相信卡莎。
张燎睁开眼，拭去那滴眼泪，不需要悲伤，他是为了正义而战，为了公理与正义，没错，他如果因此而死岂不是死的其所，死的正是时候？
“惹事精，惹祸精，该死的，我真是服了你了，阿卡丽，赵芦，这次直接就成为了全民公敌，最牛P的是，每次都跟我有关，现在到好，我也要成为全民公敌还要给你擦屁股，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弄死啊，你干脆就直接掐住我的脖子，然后给我活活弄死不就行了，还绕这么多圈子干什么呢？”
张燎抱怨着，嘟囔着。
然后他看向身后的衣柜，叹了口气。
好好睡吧，卡莎，希望你醒来，看到的人还是我。
张燎脚步微弱的走向家门，他在那一言不发的站着。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对话。
“就这，我听到的心理声音就在这消散的，凌哥，最后我就听到一个快走，就没了。”
一个声音活泼带着些
一个声音有些奶气的，嚯啊，小奶狗，这组织里人脉关系处理还不错，看上去挺放松惬意的，看来。
张燎想着这，又继续听着，然后他在想那个人说的心理声音，他整个人一峻，知道有些棘手。
但……这是一件好事，卡莎或许有救了。
“你再听听。”一个比较成熟带着些懒散的声音说道
“没了，就在这消散的。”小奶狗再次回道
“敲门吧。”
张燎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只想着两件事。
“热情的招待客人，给他们上已经沏好的热茶。”
张燎脑子里一边想，一边不断的碎碎念着，一直不断的这么想，规定自己的思想只能往这两个主题跑，张燎就这样连绵不断的告诉自己。
直到一阵敲门声唤醒了他。
张燎睁开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向家门。
张燎打开门，看到了两个男人。
一个个子不高，十八九岁的样子，样貌十分精致，稍微化化妆就是个玲珑美人。
他叫江哲，天赋很好，跟着身边这位叫李亚夫的男人出来历练的。
另一个样貌成熟，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叫李亚夫，是个老油条，早年倒是十分正义勇敢，为人刚直，凭着一身勇气志力，再加上不怕死，一副视死如归的想法，立了几个大功，后来因为那件事，变得颓废，整天浑浑噩噩，沈梦溪因为怜悯他，也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许放纵他这样。
江哲的特殊功能是能够窥视别人的心理想法，别人都不愿意跟他组队，也就李亚夫这个无所谓的老油子愿意带他了。
张燎看着这俩人，心里想到。
“他们是谁。”
江哲一边给李亚夫悄悄打着手势，表示自己再次开始使用能力，李亚夫也打了个了解的手势。
“你好这位大叔。”江哲笑着说道
李亚夫看着江哲的手势，一边分析着张燎这个人。
这是组织转为江哲搭档专门编译的一种肢体交流方式。
李亚夫没有表态，只是旁观着。
张燎接着想道
“这孩子声音怎么有点恶心。”
江哲的笑容有些僵硬，在那呆板的笑着，这句话他没有翻译给李亚夫听，让李亚夫有点疑惑江哲怎么了，要是重要的情报江哲该给他翻译了啊，要不是江哲怎么会这样？
“还叫我大叔？我不就是那么长时间没刮胡子了吗，不就是好久没洗澡了，不就是……这娃真没礼貌。”
张燎突然发现，江哲又微笑起来，说道
“大哥，我们是民警。”
“哦，民警啊，来找我干什么？”张燎疑惑的想到
“咱们是不是找错了哥，他没有一点关于那个女人的心理活动。”
江哲的手在下面快速的打着手势告诉李亚夫，李亚夫用手势回应道
“你不是在这失去线索的吗？继续，不断的探听他，一刻都不要停，一点线索都不要断，还有，这样太麻烦了，我等会会解除我对你的一层防御，你可以单方面的告诉我，这样比较方便。”
“好吧哥，哥，你就不能多解除一层吗，咱们直接建立心灵沟通……”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只用来心灵沟通？少废话，干活。”
“明白。”江哲回道
回到现在，张燎看着他俩，回道
“民警，有事？”张燎问道
“这两人搞什么东西，不会是我下载VPN犯法？没必要啊，那这警察也太闲的没事了，就为这事还来找我，这不闲的蛋疼吗，可我要不是这事能是啥事，我不记得我还干什么可能违法的事了啊，烦人啊，我的老婆还在等我宠幸，夏娜亚丝娜还有三九天下第一。”
江哲不屑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一个死肥宅而已，看这邋遢的样，真是个废物。
“什么情况。”李亚夫想到
“在想他老婆。”江哲恶意的翻译道
“他老婆？他老婆是谁？”李亚夫接着想到
“不是真的老婆，是网上那种二次元，你懂我的意思吗，二次元的……”
“我知道了，这种事不用向我汇报。”李亚夫想到道
“还有，建立渠道吧，但我告诉你江哲，不要越线。”
“哦耶！你放心亚夫哥，绝对不会！”江哲开心的回道
他突然想到，对待客人要礼貌，他想，既然如此，那行吧行吧。
“真的挺烦人的，但算了算了，既然是当官的我就不撵人了，请喝口茶然后礼貌撵人吧。”
张燎这么想着，全被江哲李亚夫听到了，他的心理活动全暴露在这二人面前。
反正他们也不急，毕竟卡莎他们是明确知道的，已经被盖亚降下抑制力，现在估计跟个凡人没有区别，能跑那去那？
江哲还是个孩子，心里有着这种冒险探案情结，愿意这么玩，李亚夫是个浑浑噩噩的老油子，反正卡莎跑不到那里去，他也不急，带着这孩子慢慢玩呗，让他玩呗。
李亚夫是真的对江哲挺好的，因为江哲的能力，没有人敢跟他相处，毕竟一个人的心理是他最隐秘不可见人的地方，那怕在名声在外的善人，他的心理在想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而张燎，乐意如此。
江哲与李亚夫听了张燎这话，也不急着回话了，就等着张燎邀请。
“那啥，大老远来的，进来说吧。”
“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李亚夫声音沉稳的说道
说完就跟着张燎进了屋里，进去以后江哲发现意料中的‘地狱’没有出现，他还以为张燎会堆积成小山般的垃圾场，可居然没有。
但也不是特别干净就是了，说干净吧不干净，但说特别脏也谈不上，不上不下的那种。
江哲送了口气，他跟着李亚夫，李亚夫跟着张燎来到了客厅。
“啊，好烦，算了算了，毕竟是客人，我刚烧的茶准备自己小酌两杯，唉，也是缘分吧，这两人。”
张燎这么想着，说道
“啥也憋说了，来了就是客，我去给二位沏茶，你俩且做好了。”
“行，那谢谢了。”李亚夫回道
李亚夫与江哲时时刻刻都紧密注意着张燎的想法变化，却仍然没觉察出异常。
“喝完这两杯茶，就请他们离开吧，怎么请比较好呢，对了，还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的。”
李亚夫与江哲屏住呼吸倾听张燎的想法，如果这里都没有破绽，那卡莎很有可能就真的不在这里，也有可能用了什么最后的法子瞬间离开了这个区域也有可能。
“算了，管它呢，我又没犯过什么事。”
李亚夫与江哲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李亚夫有些懒散的躺在沙发上，而江哲则更加神采奕奕起来。
“茶稍微有些凉，但真的是刚沏的，我刚准备喝你们就来了，也就一点凉。”
张燎这么说道
江哲笑着准备接过来，但李亚夫却目光严肃的看向张燎，问道
“你为什么要沏两杯？”
江哲放到嘴边的茶杯停下，他微微抬起头，静静的倾听张燎的内心活动。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一秒种就好像一年一样漫长，但在久远的时间也会逝去，下一刻，张燎想到
“当然是给我的老婆夏娜啦！这些人真的是不懂，刚刚夏娜老婆还在我的对面，要不是听到你们敲门，我每天与老婆共度的饮茶时光早就开始了，你们这些片警真是每天没事找事。”
“死肥宅真恶心。”李亚夫与江哲同时想到
张燎面色有些冷硬，他好像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喜欢沏两杯，请问两位有什么意见吗？如果你们要是觉得不行，那二位……”
“不不不……你误会了，亚夫哥只是有些好奇。”江哲连忙笑脸说道
“你们这些片警啊，不说我还都忘了，我可是花费了陪老婆的时间与你们打交道，看你们这俩个小片警，还不知道感恩，尼玛的……”
“没有，真的我是有些好奇，这位大哥你别生气了，我给你说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张燎深吸了口气，然后说道
“那好吧，下不为例，记住了吗？”
“就为这事闹别扭，真他妈的恶心。”江哲与李亚夫再次想到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对了，大哥咱们还没介绍，你……”
“啥也别说了，咱们先以茶代酒，先喝一杯啥话等喝完再说，可中？”
张燎突然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估计那个叫卡莎不在那。”江哲有些遗憾的说道，如果这个张燎真的帮助了卡莎，面对他俩怎么可能半天连一个小小的破绽都没有暴露。
“我想也是。”
李亚夫与江哲一饮而尽这杯茶水，然后接着交流道
“那咱们收？”江哲问道
“收吧，这妖女可能还有底牌，白跑一趟了。”李亚夫回道
“对了，江哲，等会让辅助队伍把这栋楼封锁了完全搜查一遍，万一那个卡莎瞒过这个人躲里头怎么办，当然我觉得可能性不高，但还是要注意一下的，这种力气活咱俩就不干了，下班咱俩去撸串去。”
“亚夫哥，闹这么大咱俩就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天塌下来有上面的人顶着，反正咱俩也尽力了，也没办法了，你说，这妖女指不定没被抑制完全，用了什么妖术空间转移了呢，那咱们上那找去？去找还不是给上面做样子，好让上面觉得我们没有啥都没干不是，但咱俩没事，你江公子，我李大将，没人敢说什么，别废话了，去还是不去？”
江哲只能唯唯诺诺的回道
“那好吧亚夫哥，交给他们吧。”
说那时那时快，江哲与李亚夫的交流也就在这饮茶这瞬间功夫就完成了。
李亚夫站起来，江哲也跟着站起来，连招呼也不打，就直朝门外走去，懒得跟张燎这种废物废人多说什么。
张燎没有搭理他们，拿着手里的茶杯，默默的记着数。
三
二
一
张燎睁开眼睛，看到江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李亚夫在那眼睛怒瞪着看着他，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张燎没有多管他们，走向藏着卡莎的房间，把她抱出来，用个麻绳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只拿现金，其他的只带一些生活用品。
身份证、银行卡、户口还有爸妈留给他这栋房子。
张燎心情沉重，全都没了。
他抱紧卡莎，从窗户那看向窗外，就这么简单走了？
张燎冷冷一笑。
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