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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上海48小时 / 第四章 新

第四章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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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长,这是7号交通员和上海港码头报关处交通员的全部资料。以及前面六组交通员交接后的情况汇总,从目前的情况分析,前面六组交通员都确定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被敌人跟上,在完成交接以后,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发生。7号交通员应该是进入上海以后出的事,从我们目前截获的敌人电台的各项通讯,没有发现任何敌人是有预谋的在跟进我们运送经费这件事的端倪。按照6号交通员的汇报,7号交通员是在对上接头暗号以后,拿到经费以后从松江水路出发,按照行程,应该是在两天后到达上海港码头将经费交给码头我们的同志,再由我们的同志转交给交通员,送给深寒。”
  此时,指挥室深处的会议室前,电文组、特五组以及林伯渠同志,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分析经费失踪的案情。
  特五组组长陈跃斌喝了口水,继续汇报情况。
  “这条线路我们运行了四年多,没有出现过一次情况。除了我们苏区专门为深寒服务的电文组、特五组,以及上海中央的五号同志以外,没有人知道深寒的身份。而这次在进入上海出现的情况,我们经过分析,认为是偶然发生的。7号交通员同志也是久经考验的同志,之前执行任务没有出现过一次状况,这次很有可能是无意中被敌人盯上,从而发生状况的。”
  林伯渠一边仔细听着陈跃斌的汇报,一边拿起7号交通员的材料仔细看着。
  7号交通员,姓名,林久溪,30岁,中共党员,党齡3年。毕业于松江第一中学,之后一直在松江康泰药房工作,专门从事采买药品工作。于1927年经过我党潜伏在药店内的张克贵同志介绍,参与我党地下工作,多次利用采买药品的机会支援我地下党受伤同志的药品,并参与采购药品送往苏区支援革命的行动。经过多次考验,该同志于1928年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
  李好,22岁,中共党员,党齡2年。毕业于上海高等师范专科学校,在校期间,多次参与我地下党的情报递送,宣传活动,并在多次组织的学生运动中发挥积极的作用。于1929年毕业后按照地下党的安排进入上海港码头报关处工作,并于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资料后面还详细介绍了林久溪同志和李好同志每次参与行动,在行动中所扮演角色执行的任务细节,以及完成情况的评估。
  总的看来,林久溪同志和李好同志本身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那么,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在任务即将完成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难道真的有巧合?
  合上卷宗,林伯渠同志对陈跃斌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轻易的怀疑自己的同志,尤其是久经血雨腥风考验的同志,现在,我们只知道7号同志在进入上海就失踪了,而敌人是否之前就知道我们行动计划,只是等到了上海才动手,目前我们都不得而知。按照我们之前给深寒发去的电报约定,应该是这两天深寒同志就会收到货。根据深寒的反馈,和7号接头的同志已经发出暗号经费确定失踪,那么,由于时间的关系,深寒无法告诉我们经费失踪的具体原由是什么,也不知道和7号接头的同志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相信,深寒同志现在一定已经开始了调查和寻找工作,毕竟,时不我待啊!“
  林伯渠同志坐在会议桌首,黑色框架眼镜的背后是那双通红的眼睛,一夜未睡之后遇到的紧急情况像一根紧绷的弦,不仅睡意全无,脑子里也像上了发条一样一刻也不得闲。
  ”跃斌,深寒二级计划启动的情况怎么样?“林伯渠看向同样是一夜未睡的陈跃斌。
  ”已经全部启动,随时可以进入战斗!“陈跃斌斩钉截铁的回答到。
  智子一直保持着微笑笔挺的坐着,对于刘松贵的称赞早就习以为常,不过,听到刘松贵说专程来拜访自己,身子还是微微的前倾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刘松贵看在眼里,并未动声。他知道日本人凡是稍微富贵一些家庭,都会从小悉心培养女子,无论是坐姿还是谈吐,都会被训练得如同淑女一般。这和中国的大家闺秀是同样的道理。所以,在任何时候,日本女人身穿和服的时候,背后都会背着一个方形的背包,以提醒自己随时保持坐姿,给人留下优雅的印象。
  ”不知道刘桑到此是有何贵干?“智子轻启朱唇,缓缓说出流利的中国话。
  ”早就听说智子小姐对中国文化热爱非常,并且收藏了许多中国古人的字画,一直无缘欣赏,不知智子小姐可否赏脸一睹为快?“刘松贵不得已编了个蹩脚却看上去比较合理的理由。
  ”呵呵。。。。“智子听罢掩口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智子小姐不知为何发笑?“刘松贵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桑,“智子停止笑声说道,”现在还不到上午十点,你不在店里忙事情,大清早有如此雅兴跑到我这里来,难道就只是为了一睹我收藏的字画吗?“
  刘松贵收敛了脸上微笑的表情,略略有些尴尬。气氛在此时有些微妙起来。
  ”刘桑,你是为了躲避跟踪你身后的那两个人吧?“智子此时目不斜视小心地问道。
  ”跟踪我的人?“刘松贵侧着脸往后悄悄一看,果然有两个人坐在自己斜后方相隔了两张桌子的咖啡桌前,其中一个拿着报纸假装看看,其实正在仔细的盯着自己,另外一人手里一边搅拌着咖啡杯,一边也假装漫不经心的望向这边。一看刘松贵好像看向这边,两个人都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刘松贵旋即收回自己的目光,也假装自己没有什么发现。
  ”现在上海滩的情势如此复杂,不知道刘桑是得罪了哪一门派啊,该不会是日本人要拿自己人开刀吧?”智子轻松的调侃着,还不忘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刘松贵此时不免有些埋怨自己,自己一心只想着经费的事情,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在无意中被人盯上了还不知情,要不是智子提醒,自己可能真的要暴露行踪了。
  这样不行,此时必须要冷静,自己不能出任何的事情,要不然经费不但不能解决,我们苦心打入日本人内部经营的情报站,不能就这样暴露出来。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要继续取得智子的信任。刘松贵暗暗对自己说道。
  定了定神,刘松贵假装轻松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现在的上海滩除了日本人,可能人人都在居安自危吧,不定哪天就进了宪兵队不死也得脱张皮吧。”
  “最近,中统的人也对我们这些给日本人服务的中国人盯得很紧,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被锄奸队给干掉了。“刘松贵也迎合着智子的诙谐,继续轻松的作答。
  ”刘桑,这大可以放心,你进到这里来,就知道没有任何人敢在这里动手,这里可是大日本皇军的地盘。“
  ”刘桑,跟我来吧。“不等刘松贵回答,智子起身往刘松贵背后走去。
  刘松贵来不及思索,拿起桌上的帽子转身跟着智子走去。
  智子迈着小碎步缓缓往刘松贵进来的方向,饭店大堂的方向走去,走过那两个人的桌前,智子也目不斜视,假装没有任何发觉。
  刘松贵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低头假装拍拍自己长衫的前襟,眼睛却暗中观察跟着自己的两个人。
  两个人一看刘松贵和智子向自己的方向走来,迅速收敛了目光,镇定自若的坐着。斜对自己的拿着报纸的是个年轻男子,身穿卡其色西装,脚下的皮鞋一看就是早晨擦得锃亮,但由于外面下着雨,脚上已经沾了不少小泥点,一看就是在外奔波了不少的时候,但还没有完全弄脏,说明跟着自己的时间也还不长。另一个正对着自己的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年龄要略略大一些,此刻正端起咖啡杯,感觉要细细品味一番,突然,刘松贵发现此人的腰间明显有东西隆起,一定是枪。再仔细看,这两人坐姿笔挺,不管是拿报纸的这个人,还是端着咖啡的这个人,姿势都有板有眼,一看就是经过训练,而且训练有素。
  刘松贵跟着智子,来到汇中饭店大堂右侧的柚木楼梯前,
  ”智子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刘桑,你不是要看我的收藏吗?“智子莞尔一笑,回答道。
  刘松贵不便再仔细询问,跟在智子的身后,缓缓上了二楼。转角的时候,刘松贵斜眼一瞧,刚才的两个人死死的盯住自己和智子的这个方向,感觉不会马上跟上来,毕竟,往二楼的方向除了宴会厅,就是办公室,而宴会厅在上午是不营业的,这个时候跟来无疑会暴露出跟踪自己的目的。
  “不对,”刘松贵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假如跟踪自己的人对汇中饭店不熟悉,那么就不会轻易的丢掉目标,只能说明跟着自己的人对这里很熟悉,而对这里熟悉的人,要么是日本人,要么就是经常来饭店消费的中国人里的达官贵人,而这两人明显一看年龄也不像是中国人里的纨绔子弟,对,他们是军人,日本军人,再加上刚才看到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他们一定是日本军人,自己什么时候被日本人盯上了,如果是早就被盯上了,那么自己一定会有所察觉,今天早晨发生太多事情,自己也太慌乱了,所以一时失察。那么,自己一定是今天早晨才被盯上的。“刘松贵一路仔细的回忆。
  从书店出来的时候还一切正常,直到自己到了码头的仓库,碰上英藤,再从仓库出来,自己也仔细的看了后面,当时并没有人跟踪自己,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跟踪自己的人经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并不是普通特工,而自己虽然对周围环境有所观察,但这毕竟是工作的惯性,自己从昨晚以后到现在,仍然深深沉浸在经费失踪的案件线索里,对周围形势的警惕性有所降低,这是非常不好的苗头啊,长期以来的潜伏工作太顺利了,自己已经很少和敌人面对面的斗争过了,自己必须调整状态,进入到战斗时刻,而且这次的敌人来者不善,很有可能上海滩的几股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这批黄金的价值不小,能揪出背后的人可能是这些势力真正关心的吧。
  不过照这样看来,如果是今天才对自己有所怀疑的人,只能是英藤了。难道自己刚才在仓库里有什么行迹暴露了吗?幸好智子以为是中统的人跟着自己,要知道是日本人跟着自己,智子恐怕不会带着自己上楼吧。刘松贵心里一边苦笑着,一边提醒着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不能再大意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智子二楼的办公室门口,智子推开门,室内典型的中式风格扑面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哪户中国大富人家的屋子,与窗户外面的十里洋场简直是两个世界。
  刘松贵在至诚堂工作的这几年,对中国传统文化也算是耳渲目染,日本人从中国盗走了许多珍贵的文物都是从至诚堂这个渠道流出的,为了大局出发,刘松贵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家的文物被这些强盗抢走。
  可是没想到的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却感受到了这个日本女人对中国传统文化深深的热爱。
  一开始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枣红色的木质屏风,走近了一看,四扇两面,每一扇上面都是中国唐代的仕女图,转过来刘松贵才发现,整个室内几乎都是红木家具,窗前一张偌大的红木办公桌,背后两侧分别立着大约两米高的阁架,上面摆着各色瓷器,青铜和一些杂件,办公桌的背面挂着一副画,刘松贵走近了一看,居然是《金盆捞月图》。
  这幅画之前本来是要送到日本的,在送之前却被松本社长单独留下了,没想到竟然出现在智子的办公室。
  这幅画是从明代流传下来,但不知是何人所作,画中庭院里有山石,雕栏,却又是芙蓉、山茶、桃子、菊花四季花果同时存在,梧桐树下的雕栏之畔,主仆五人。捧书者一,捧盆者一,又一人在桌旁备香,主人之一坐绣墩,手执纨扇,又一人伸手向盆中掬水,而一丸明月恰在掌中。
  此画虽不知明代何人所作,不过因为画中人物惟妙惟肖,尤其是手中捧起的那丸明月在水盆中精妙显现,更是引得后世藏家追捧。
  “十指纤纤弄碧波,分明掌上见姮娥。”见到此图,刘松贵情不自禁的吟起宋代诗人朱少游的《掬水月在手》。
  听到刘松贵吟这首诗,智子不意外也不陌生。不意外是因为刘松贵一直在至诚堂工作,对中日的传统文化都了然于胸。不陌生是因为自己收藏的这幅画,缘起也是因为这首诗。
  “刘桑,你知道吗?后世的藏家们都倾向认为该画本身就是专为这首诗而作,此画的名字用这首诗反而更恰到好处。”
  刘松贵转过头,看见智子已经趁自己看画的时机,坐在一张宽大的茶台前,泡好了一壶普洱熟茶,浓郁的香气飘满了室内。
  智子将泡好的茶倒入两个公道杯,将其中一杯放在自己的对面,刘松贵坐下来,“智子小姐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熟识和了解,倒是另在下惭愧的很啊。”
  “今日本不是讨论琴棋书画的好日子,你我风花雪月的时辰多的是,我倒是好奇,刘桑你是何时发现自己被人跟踪,要到我这里来暂避风头的呢?是中统的人吗?怎么你突然得罪他们了?”智子的樱桃小口轻轻抿了一口茶,连续抛了几个问题给刘松贵。
  刘松贵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不再像刚开始碰见智子的时候,还有些慌乱。
  “我实在想不到任何理由,会被中统的人跟上,按照目前的局势来讲,国民政府虽说攘外必先安内,可是那也是针对共产党啊。不过最近,我倒是听说不知是中统的锄奸队还是哪里钻出来的,一直对给日本人做事的中国人下手,刚才在路上我正准备回至诚堂,结果发现被人跟踪了,这才慌不择路的跑到智子小姐这里来躲避了,幸好遇见了智子小姐啊,要是被锄奸队抓去,搞不好明天的大公报就会说黄浦江边又发现一名‘汉奸’的尸体啊。”刘松贵假装心有戚戚的说道,低下头又抿了一口茶。
  “哈哈,刘桑不用担心。”进入到这间温暖如春的室内,智子一改温顺甜美的样子,竟变得有些豪爽起来,爽朗的笑声在室内久久回荡。
  “刘桑,你知道吗?”智子压低声音将头往前凑了凑,“什么锄奸队?不过是因为汪精卫马上要投靠我们大日本帝国,蒋介石想利用锄奸队铲除异己吧,正好利用这个时间打击汪精卫,保住自己的位置罢了。”
  随着智子轻轻的语调,,一股淡淡的幽香混着浓郁的茶香向刘松贵飘去。
  “那他们是因为我给日本人做事,也要顺势铲掉我吗?”刘松贵假装很惊讶很紧张的问道。
  “除掉你,也是名正言顺的为国锄奸,何乐而不为呢,蒋介石这一手不过也是为了给自己收买民心罢了,毕竟,他的攘外必先安内政策是受到了你们国内很多人士的抵制啊。”
  听着智子对政治和当前形势分析得头头是道,刘松贵知道眼前的这个日本女人绝不只是汇中饭店副总经理这么简单,或许和松本社长一样,都是为日本军队服务的,只不过分工不同罢了。
  “刘桑,我这就让人带他们去特高课坐坐。你放心,到了这里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在刘松贵沉吟不语之际,智子作势就要起身。
  “不用,不用。”刘松贵慌忙站起身来,用手准备去按住智子正要站起来的肩膀。却不料智子起身更快,刘松贵慌乱之中却抓住了智子的手。
  智子顿时低下羞涩的头,两抹羞红染上了两腮,像是初恋的少女一般,却并未马上挣脱刘松贵的手。
  刘松贵也突然觉得不妥,慌忙放开智子的手,两只手在两人仅隔了一个茶台的空间挥舞着,“智子小姐,真的不用,假如是因为我给日本人做事,他们对我有所误会,这我倒是可以理解的,假如你把他们带到了特高课去,那中统不是必须要除掉我这个眼中钉了吗?”
  刘松贵摸到智子小姐温软如玉的手,却来不及想的更多,看智子小姐的表情也以为只是正常的羞涩。
  刘松贵其实真正的意思是担心假如他们双方碰了头,不就知道跟踪我的肯定是日本人了吗?现在让智子小姐误认为他们是中统的人,至少还会暂时赢得智子对自己的信任,自己到这里这么久,还没有找到李好给自己留下的汇中饭店的线索,假如让他们碰了头,这一切不是前功尽弃了吗?而且英藤派人跟着我,也只有找到我真正的破绽才会动手,自己毕竟还是至诚堂的副社长,暂时还处于安全的境地。
  “智子小姐,”刘松贵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本来就在日本租界内,即使他们想除掉我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来干这件蠢事,假如我真的在这里出了事,中统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毕竟我给大日本帝国做事,也是希望保持低调,要是真的闹开了,那我岂不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吗?”
  听到刘松贵说道最后几个字,智子带着羞涩的表情缓缓坐下,对着刘松贵点了点头。
  “还是刘桑你考虑得比较周到,我光顾着担心你的安全了,这些事情竟然没有考虑周到。不过,”说道这里,智子又降低了语调。
  “我把你藏在这里只能是一时,不可能藏一辈子吧。”说完,智子的脸更红了。
  刘松贵知道,自己作为松本社长的心腹,又因为在至诚堂工作了几年,对中日文化都有了很好的熟悉了解,和智子的几次见面都相谈甚欢,尤其是讨论起中国传统文化来,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可惜大家所为都是国事,岂能因为对文化的热爱而耽误国家民族命运,尤其是刚才见到智子办公室挂着的这幅《金盆捞月图》,其实心里对智子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智子对自己的示好刘松贵也并非一无所知,不过,刘松贵更愿意把她看成是对自己背后这个国家和民族文化的热爱,不然,自己非富即贵,说好听点,是副社长,说不好听点,不过是日本人的一条狗罢了。大多数的日本人对自己都是表面的尊敬,其实内心里也根本看不起这样的“汉奸”。
  刘松贵想了想,对智子说道:“智子小姐,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反正也暂时出不去,要不我就借贵宝地躲躲吧,等他们找不见我,自然就会撤了。”
  刘松贵想借此给自己找一个留下来的完美理由。
  “哈哈,”智子脸上片刻间褪去了红晕,又恢复到刚刚进办公室爽朗的模样。。
  “刘桑,你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智子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刘松贵反而有些忐忑了,难道刚才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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