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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上海48小时 / 第三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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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伯渠从那间宽大的卧室兼书房出来以后,眼神里更多的是坚定。
  毛委员果然彻夜未眠,即便是自己清晨赶过来的时候,毛委员仍然埋头在那张宽大的书桌上伏案工作。
  林伯渠一边往指挥室走去,一边想起刚才毛委员对自己说的话。
  “邃园啊,地下工作你和恩来是强项,目前上海的形势对我们来说虽然是风雨飘摇,但革命底子我们还没有丢嘛。”听到毛委员称呼自己的名字没有直呼其名,林伯渠知道,毛委员的开场白看似乐观,其实也充满了担心和忧虑。
  毛委员拿起一支烟点着以后,环顾了一圈这间卧室兼着书房的巨大空间,深深的吐出一圈烟雾,接着说道:”恩来目前在法租界,虽说安全上没有太大的问题,但看接下来上海的形势,日本人迟早要动手啊,到时候,英国,美国,法国都只能作壁上观啊。蒋介石现在对我们的围剿,早就不满足于抓几个地下党了,不除掉我们这个眼中钉,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到这里,毛委员几口抽掉这支烟,将烟头扔在地上,使劲踩了几踩。”不过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你看,现在苏区我们搞得很好嘛,我们在这里休养生息,目的是为了韬光养晦。你看李世民刚刚当皇帝,不也先和突厥人和平相处了几年嘛,然后才最终打垮了他们,统一了中国嘛。我们现在不是要和平,我们是要壮大我们的队伍,未来,才有底气去赶走日本人,打垮蒋介石。”
  “是啊,毛委员,可现在深寒在上海孤军奋战,上线和下线都不认识他,你看,我们要不要让其他的同志和他联系上,一起把经费这个问题解决。”林伯渠说道。
  毛委员挥了挥手,一夜未睡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深寒这个同志我知道,你们这个代号就起得很好嘛,就是要让敌人感到深深的寒意,这就是我们插在敌人心脏上的一把尖刀。你看,之前的钱壮飞同志,也是出色的完成了潜伏任务。深寒的能力,我看不比钱壮飞差多少,至少也是个不相伯仲嘛。”
  毛委员又点着了一支烟,“越是在危险的情况下,越要相信我们的同志,能够有强大的心理和战斗能力扭转战局,深寒是我们的一把尖刀,这把尖刀将来还要跟着我们去解放全中国,建设新社会。现在如果暴露他的身份,还是有点大材小用了,相信他,一定会凭一已之力扭转战局。”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林伯渠一边往作战指挥室走去,一边往回想刚才毛委员说的话。他知道,在有限的时间里要去完成找回经费,营救同志,支援上海临中央的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一边想着,看到远处的雪地里飘起一抹红色的旗帜,旗帜上的金色的镰刀和斧头在雪地里清晰可见。这是宣传苏区土地政策的宣传小分队又出发了,他们每天早上都是九点准时出发,看来,剩下的时间只有48个小时了啊。
  想到这里,林伯渠一边加快了步伐,一边对身后的小李说道:“陈跃斌同志到指挥室没有?”
  “报告首长,陈跃斌同志十分钟以前就到了指挥室。”
  进了指挥室,夜里灯火通明的指挥室并没有因为一夜的忙碌而空闲下来,此时的指挥室被外面的茫茫白雪映衬得通透剔亮。陈跃斌此时正在发电组旁等候着林伯渠。
  简单敬了军礼之后,林伯渠马上进入了主题。
  “第一,松江前往上海送货的同志出了状况,现在人的情况不得而知,货物已确定失踪。第二,半个小时内马上整理第七组松江交通员的材料汇总给我,第三,启动深寒二级计划。”
  “是,首长,马上开展工作,这是刚刚深寒发过来的电文原稿和译文。“陈跃斌将电报递给林伯渠。
  “这份电报是今天早上八点零二分收到的,根据电文组收报员同志分析,这份电文虽然只有8个代码,四个字,但明显感觉发文的时间非常短促,与平时的发报习惯有所不同,根据分析深寒同志应该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发的电文。而且在电文发送以后,并未像以前一样说明是否等待回电,说明深寒同志一定进入了执行任务的状态。”特五组组长陈跃斌是个宽脸的山东汉子,专门负责与敌占区的同志电报联系和任务衔接。
  “看来毛委员分析得没有错,深寒同志一定不会放弃的。”林伯渠将拳头重重的捶在桌上。
  “还有就是松江前往上海的七号交通员没有按规定将笔画交给他的上线组织,目前看来,是交通员和经费一起出事了。”陈跃斌脸色凝重的回答。
  “接下来,就是看深寒同志了。”林伯渠说完,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沉默,只听见外面的风雪声一阵比一阵更紧。
  此时的上海已经进入了冬季,虽说没有漫天大雪,但只是细雨纷飞的冬日早晨也让气温几乎接近了零度。
  眼看到李好的两只手被两个日本宪兵紧紧的抓住,额头上还流着殷红的鲜血,刘松贵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动静,但心里已是心如刀绞。李好是专门负责向刘松贵运送情报的站点之一,但李好并不知道刘松贵的身份,每次货物到了以后,李好负责装运好并做好记号,再由其他交通员转送给刘松贵。这样做,是为了保证刘松贵的绝对安全,毕竟,我们往日本人里安插一枚棋子,需要付出巨大的时间和耐心,而这样的机会也是非常的难得,所以刘松贵的身份要绝对保密,作为长期潜伏的机要人员,只有极少数中央的领导才知道他的身份。
  眼见自己的同志身陷囹圄,刘松贵知道,此刻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英藤少佐对着抓着李好的两个宪兵挥了挥手,两个宪兵松开了李好。李好顿时就像失去了支撑的棉花一样瘫在了地上。英藤走上前,提起李好的衣领,拔出武士刀,抵在李好的脖子上,微笑的看着他,手上暗暗的用力,眼看着李红的脖子慢慢的渗出了鲜血。
  紧接着,英藤松开手,转过头来对刘松贵说,”刘掌柜,你自己看看你要找的资料在哪里?
  “好的,少佐,不会耽误您吧。”刘松贵说。
  “刘掌柜太客气了,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可靠的朋友,假如所有的中国人都像你一样友好,那我们大东亚一定能早日实现共荣。“
  刘松贵讪笑着往堆放资料的桌前走去,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的翻看起来。他能感觉到,此刻英藤正在背后用那双鹰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桌子上放的基本都是报关的资料和审查表,刘松贵假装仔细的翻看起来。此时此刻,刘松贵多么希望能回回头看看亲爱的战友,哪怕战友此刻还以为自己是敌人。刘松贵非常清楚李好的情况,李好毕业于上海高等师范专科学校,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秘密加入了共产党,毕业后接受指令进入上海港海关工作,虽然李好才二十出头,但是已经是我党在上海优秀的地下交通员,具备丰富的地下工作经验。
  刘松贵一边翻着资料,一边侧耳仔细听着身旁的动静。
  “说,昨晚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人?”这是英藤在问话。
  没有听见李好的回答,看来,李好已经被敌人拷打得很虚弱了。
  刘松贵虽然心如刀绞,却也继续强装冷静的翻着桌上的资料,放在桌子右侧的一叠应该是昨晚的报关资料,刘松贵看见上面的日期写着的都是12月1日,第一张是美国海神号的报关单,货物寄往汇中饭店,货物类别是装饰品。第二张就是至诚堂的报关单,是由日本的和丸号送来,货物类别是书籍资料。第三张是敖利马化学品厂的报关单,也是由和丸号送来。接着翻下去,都是昨天1号送到的货物。
  一边仔细翻看着资料,刘松贵一边留神观察着室内的环境。靠墙的资料柜已经被日本宪兵翻倒在地,资料纸张被翻得遍地都是。靠窗的桌上除了摆放着昨天的报关资料外,还有厚厚的一叠,应该是近几日的资料还来不及放进资料柜。几支钢笔和铅笔、毛笔都散乱的摆在桌上,一包拆开的哈德门,香烟也零乱的散落在桌上,墨汁洒了出来,正在缓缓的蜿蜒着,眼看就要流向桌上散乱着的香烟和资料。
  刘松贵顺手一刨,想把香烟和资料刨开。当手指触碰到那几支香烟的时候,香烟顺势翻滚了几转,从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刚好照在其中一支香烟的身上,密密的排列着一些点和划线,刘松贵心里一惊,作为受过专业特训的特工人员,他仅仅粗略一看就知道这是摩斯密码。
  刘松贵假意将桌上的资料往桌边一顺,轻轻的将这支带有摩斯密码的香烟顺在了手里。转过身来,对还在对着李好逼问的英藤拱手说道,“少佐,我看了这里的资料,没有找到前几日的报关单,要不,您再行个方便,我到仓库看看。”
  英藤停止了询问,对刘松贵挥了挥手,“刘掌柜你去吧,我这里还要再忙一会,请恕招待不周。”
  “哪里,哪里。”刘松贵一边拱手,一边往后退去。
  刘松贵出得门来,立即往仓库走去。进了仓库里面,这里虽然人来人往,可并没有人注意到刘松贵。
  到了一个角落,假装翻找东西的刘松贵,拿出手上小心翼翼捏着的那支香烟,利用从背后透过来的光亮,仔细的翻转着手上的这支哈德门香烟。香烟白色部分被扎了许多小孔,其中还有一些短短的划线,刘松贵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就知道这是李好发出的信号。
  “7号被抓,汇中。”
  刘松贵再仔细看了一遍香烟,快速的将香烟揉得粉碎,任烟屑在手中变成灰烬向地上纷纷洒落。
  看来7号被抓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可是是谁泄露了消息呢,而且要在7号抵达上海的时候动手,是巧合还是敌人蓄意安排,针对我们上海还在深潜的人员设的圈套呢?昨晚的枪声是否就是抓捕7号的枪声,那今天早上听说的,昨晚被抓的是否就是7号,那么李好这里是如何暴露的呢?是敌人的例行检查,还是李好已经被敌人侦查到了身份?还有汇中?是什么意思?
  这时,刘松贵脑海里刚刚闪现出来在报关处看到的12月1日的报关单,第一张就是汇中饭店,汇中?汇中饭店?
  对,一定和汇中饭店有关。刘松贵轻轻嘘了一口气。
  刚刚理出一点头绪,背后突然搭上一只手,刘松贵慌忙转身一看,英藤正微笑的看着他。
  “刘掌柜,东西找到没有?”
  “少佐,这里实在太乱,看来你们的人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啊,很多之前的单子都没找到,所以东西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啊?”刘松贵坦然回答道。
  “我们的人可能要下午才能撤出去,要不,刘掌柜安排人再来找吧,现在这里确实太过凌乱了。”
  “好吧,那我这就先回去,明天再安排人过来找找,一定要把社长的东西找到,要不,我的差事也不好交待啊。”
  “那我先带着犯人回宪兵队了,刘掌柜就不送了。”英藤说完立即转身离开,步履坚定的出了仓库。
  看见英藤走出仓库,刘松贵也跟着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英藤上了宪兵队的吉普车,而李好和仓库的其他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员被押着上了后面的卡车。
  刘松贵来不及思索,出了海关日本仓库的大门,叫了一辆黄包车,“去至诚堂书店。”
  穿着黄色背心的车夫拉着车子迅速的跑了起来。过了两个街口转角,“等等,去汇中饭店。”刘松贵在车里轻轻说道。
  刚上车的时候,刘松贵一直在注意英藤车队的动向,眼看着宪兵队的车队向相反方向的宪兵队驶去,而自己后面好像并没有人跟着,刘松贵这才对黄包车夫说出真实的目的的。
  黄包车停车转了个45度角,往汇中饭店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刘松贵不停的整理着从昨晚到今天清晨发生的事情。
  从昨天夜里九时许,听见的枪声,到今天早晨李好被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突然,刘松贵想起,今天早上送货来的刘老五所说的,昨晚抓住了一个共产党,日本人和翻译在不停的问“东西呢,东西呢”。对,这么看来,昨晚被抓的应该就是7号,可是东西并没有被日本人截获。
  那么李好这里是怎么回事呢?从李好留下的密码看来,昨晚7号一定是在和李好接头的时候出现了问题,不然李好怎么会留下密码,告诉自己人7号出了问题。可是李好并不知道我就是自己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人会来接头,留下的这个密码是交给谁的呢?或者是匆忙之中留下的密码,期望自己的同志能看到?7号明明应该是在码头的报关处和李好交接,可为什么会在日本租界被抓?种种谜团让刘松贵的头像要爆炸一样,万般不得其解。
  “先生,汇中饭店到了。”
  黄包车夫的话打断了刘松贵的沉思,刘松贵从沉思中醒来,下车摸出几张交通银行一元的纸币递给车夫,立即向汇中饭店走去。
  汇中饭店位于外滩中山路,最早叫中央饭店,上海开埠以后,外滩是最早允许外国人投资的地方,这也是英国人在上海投资的第一家饭店,已经建成了有八十多年历史,一开始作为汇丰银行在上海分行所在地,于1906年拆掉之前的三层重建,重建后为六层,是上海滩目前最高,也是第一个安装电梯的大楼。外层用白色清水砖砌成,镶以红色水砖做腰线,大楼入口作古典式构图,正大门为转门,两层以上镶贴白色面砖,楼层间和最上两层的窗间墙用红砖饰带,部分窗口上沿亦用红砖砌成三角形或弧形饰楣,具备典型的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建筑风格。
  由于饭店所处地块狭长,所以正门开在垂直于外滩的南京路上,侧门反而开在正对外滩黄浦江的中山路上。
  黄包车正好停在了南京路上的正门。主入口拱券大门,有锁石,上饰三角形山花。上面挑出阳台,两侧立宝瓶栏杆,中间墙面有“1906”字样。
  一战以后,日本人进入上海就相当于占领了汇中饭店,逐渐将汇中饭店做为外交、礼仪、新闻发布的场所,所以门口有很多穿着和服来往的日本人,以及部分身着日本军装军衔不低的日本军官穿流不息。
  饭店装修得十分豪华,刘松贵走进柚木旋转门进入了饭店一层大厅。
  门童看见刘松贵身穿一身普通的深蓝色棉布长衫,脚蹬一双黑色棉布鞋,正欲询问,不过见刘松贵长衫左襟露出一截银晃晃的怀表链,知道进来的并非普通中国人,咋了咋舌,闭上了刚刚准备张开的口。
  饭店是1930年才对华人开放,之前仅有少量服务于日本军队或政府的中国人才能出入这座饭店。最近日本人调整了亲华政策,为了拉拢上海政界和商界人士,于去年专门邀请了一批上海滩有影响力的人物出席由日本人举办的中日友好盛宴,自此,在上海滩有影响力的华人开始陆续出入这座上海滩最高级的饭店。
  刘松贵并非第一次来汇中饭店,之前陪同松本社长多次出席晚宴,而自己,其实也是日本人为了更好的渗透中国文化而拉拢的,哪里是什么救命之恩,想到这里,刘松贵苦笑了一下,站在门口向饭店的大堂望去。
  来过几次,由于日本人从唐朝就开始学习中国的文化,从饭店到门口都开始挂上了一些红色的灯笼,以衬托即将到来的新年气氛,饭店内的热闹与饭店外面的肃杀天气形成的明显的反差,其他倒和平时相差无几。
  大门口右侧的一部宽敞的暗红色柚木质楼梯直通二楼,雕有暗花的扶栏极具装饰艺术效果,正前方是饭店的接待处,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为来来往往的宾客办理手续。左侧是饭店的咖啡厅,由于时间尚早,宽敞的咖啡厅目前只有很少的人在此就座,若是在午时以后的咖啡厅则早已经人满为患,作为上海滩的时尚之地,既能喝到正宗的英伦咖啡,又能在这里与上海滩的各色人物坐在一起,是很多人引以为傲的事情。
  刘松贵走向左侧的咖啡厅,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位置正对饭店大门,能将整个大厅的人流一览无余,刘松贵此刻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是唯一的线索指向了这家饭店,自己也只能到这里来碰碰运气了。
  刚刚落座,服务生殷勤的来到刘松贵身旁,询问刘松贵是用餐还是饮料。
  “来一杯咖啡。”
  片刻,服务生就将热气腾腾的咖啡端来放在了刘松贵面前的桌上,刘松贵对这个舶来之品并无多大兴趣,虽然平时也经常喝到这个洋玩意,此时不过是在此地应景罢了。
  “刘桑,怎么喝咖啡连糖都忘了放。”
  听到背后传来的这个似曾有些熟悉的声音,刘松贵回过头一看,脸上立即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一边起身拱手招呼着。
  缓缓走过来的是身穿和服的女人,粉红色锻锦的和服上缀满了一朵朵的牡丹,蓝色的布带束缚着后面同样是粉色方形的布包,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垂着长长的羽睫,两弯眉毛细细淡淡的若隐若现,樱桃小口上一抹亮丽的口红与脸上的脂粉相互衬映,衬托得脸蛋鲜艳动人,一头黑发扎成高高的发髻束在脑后,前面是经过精致修剪的刘海,既不失少女的动人,也不乏成熟女人的妩媚。
  过来的日本女人名叫大岛智子,是汇中饭店的副总经理,经常代表日方与中国政界和商界的人周旋,三教九流,无不佩服她超高的交际本领。
  两人寒喧后相对坐下。
  “刘桑,你进饭店的时候我可就注意到了,你东张西望了半天,可还是没看见我啊。”大岛智子的中国话非常正宗,甚至还带有一些吴侬软语的地道口音,软软耷耷的,加上她的美貌,难怪很多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听到这里,刘松贵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自己一路过来的时候,确实有很多心事在脑海里纠缠,大岛智子识人无数,肯定能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心事重重。那刚才,英藤会否看出来呢?
  “智子小姐,你今天可是美艳动人,不可方物,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诗,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这诗可是为智子小姐量身打造的啊。”刘松贵此时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这个聪明的智子小姐。
  智子和刘松贵也算是相识已久,自从第一次刘松贵陪着松本社长到汇中饭店赴宴认识了智子以后,智子与刘松贵也非常谈得来,经常去至诚堂书店购买从日本邮寄过来的本国书籍,再加上智子也非常喜欢和熟悉中国文化,倒经常和刘松贵讨论两国的文化。
  不过,介于智子的身份以及自已的身份,刘松贵平时和智子打交道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和对方的交流都基本限于文化交流的层面。。
  “刘桑,今天到此是有何贵干,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智子对中国的成语倒是信手拈来。
  “我今天是专程来拜访智子小姐的。”刘松贵灵机一动,何不将计就计,看能否从智子这里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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