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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宝莲寺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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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地处险要,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东襟黄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不管是北周还是南陈,都对这块“宝地”垂涎三尺。彼此之间攻伐不断,徐州城几度易手。
  眼下虽是归北周管辖,但是南陈大将军许靖,亲自提兵十万,驻扎在滁州,对这徐州城虎视眈眈。
  徐州大都督何镜,此刻正在都督府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还没收到朝廷的消息吗?”何镜对着下首的一员将军说到。
  “卑职已差十余路人马,分道赶往长安,可是至今无人回来复命。”将军回道。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那边正在北面收拾奚族,若是得不到我徐州的消息,恐怕君心难安!”何镜在大堂之上,坐如针毡。
  “大都督不必过于心急,依在下看来,这定是黑铁卫动的手脚。寻常士卒派的再多,怕也到不了长安。”左首一文士打扮的男子开口说道。
  何镜一听此言,心中不禁更加着急,急忙问到:“海先生有些见解,快快说来!”
  “大都督当务之急,是要加固城防,紧守徐州。无论黑铁卫有何打算,只要徐州还在大都督手中,万事无忧。至于与朝廷的通信中断,我想梁王不会坐视不管,这本就是东花厅与黑铁卫的争斗,我们如果再派人,反而会拖了他们的后腿。”海先生有条不紊的回道。
  何镜摸了摸胡须,似有所悟。“张将军,传令下去,加固城防,所有人进出城门都要严加盘查。你辛苦一点,这段时间先住在城外的军营,密切注意滁州许靖的动向。”
  何镜长出了口气,感激的看向海先生,“多亏了有先生指点,何镜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海先生急忙回礼,“大都督言重了,您只不过是一时心急,当局者迷而已,就算海某不说,大都督过会也自能想通。”
  何镜展颜一笑,心里大为畅快。“老了老了,究竟不及前些年心思活络,我估摸着幽州那边战事也快结束了,这段时间一过,等朝廷腾出手来,我就上表请辞,归乡颐养天年喽!”
  海先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海先生,单名一个祥字,徐州人士。在这纷乱的天下,常人都以武力为长,而他独以谋略称雄。双手虽无缚鸡之力,肚子里却有十万甲兵。
  现任徐州长史,一路辅佐何镜,从最开始的幕僚到今天的显赫地位,是一次次运筹帷幄拼来的。
  何镜对他也十分倚重,不管大事小事,都要问问他的意见。更是从自己的贴身护卫徐州鹿字营调了一队,专门保护他的安危。
  大周规矩,大都督可蓄私兵。所谓私兵,就是不归朝廷编制,不受朝廷俸禄,由大都督一人供养,也只对大都督一人负责。
  鹿字营便是何镜的私兵,总数不过四百人,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百战之士。其中修为最低的,也要打通三道经脉才行。
  海先生出了都督府,早就在门口侯着的家丁赶忙跑了过来。
  “老爷,咱这是回家还是去府衙?”
  海先生看了看头顶的日头,向家丁挥了挥手,“去宝莲寺!”
  ……
  燕潇看着眼前的徐州城楼,心里长呼了一口气。这十几日来不停地赶路,终于赶在惊蛰前两天到了徐州城。
  “这里就是徐州吗?”乔凉早就掀开了马车的窗帘,一双大眼睛不停地看着四周,对于从小就跟着父亲定居在华山镇上的她来说,一切显得那么新奇与有趣。
  徐州本就是南北交接的重镇,往来商贾络绎不绝。这些年虽然战乱不断,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一座繁华城池。
  “咱们先找一个客栈安顿下来,等晚些时候,再来看看徐州夜景。”燕潇看着乔凉的表现,心里有些好笑。
  乔凉看着燕潇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禁心里有些害羞,被他看穿了心事,只好在心里低啐一声。
  燕潇就这样驾着马车走在徐州城里,眼看着四周繁华景象,心里也不禁啧啧称奇。忽见街角一客栈人来人往,生意兴隆,便驱车前去。行至跟前,只见招牌上写着“聚缘楼”三字。
  燕潇心想,这客栈名字起的倒是气派,不知价钱几何?但想到一路上餐食住宿每顿不过几十文,掂了掂怀里的银子,便有了底气。
  正好这时一小二迎了上来,对着燕潇拜了一拜,笑脸说到:“客官这是要住店啊?咱们聚缘楼有上好的房间,不如先进来喝点茶,歇歇脚。”
  燕潇从车上跳了下来,把牵马的缰绳递给了小二。走到马车的窗户旁,轻轻的敲了敲窗沿。
  “乔姑娘,这家店我看着不错,要不咱今天咱就在这里住一晚?”
  乔凉此时正在车里别扭,小姑娘脸皮薄,心中正在羞恼。于是没好气的对燕潇说:“这种事情自由你男人做主,跟我说作甚?”
  燕潇翻了翻白眼,继续说到:“那还劳烦您移驾,咱这就进去了。”随后自顾自地走进了店里,也不管乔凉,任她一人在车里。
  店小二看这架势,心想着小两口闹脾气,也不知如何劝解,只好硬着头皮对着马车里的乔凉说:“夫人,公子已经进去了,要不小人伺候着您下车,也好早点把马牵到后院去喂些草料。”
  乔凉本来听着燕潇的话就大为恼火,又听店小二称自己为“夫人”,竟将自己与那无赖想成了夫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她噔噔噔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张雪白的俏脸气的通红,也不理会店小二,直接把所有的仇都记到了燕潇身上。
  乔凉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店里,要找他算账。正看见燕潇在柜台那跟掌柜的有说有笑的扯皮,气上额头,径直的向燕潇冲了过去。
  “姓燕的,你怎这般无礼,将我一人扔到车上,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却如此狭隘。”乔凉走到燕潇身边,拿手指着他一顿臭骂。
  燕潇看着乔凉发火的神情,却也不生气,原来两人虽同来,却分食分住,一路上本没有说过几句话,这时见到乔凉生气的样子,只觉得甚是可爱,没来由地想逗一逗她。
  “唉!”燕潇叹了口气,“乔姑娘,这回恐怕你我要就此分别了。”
  乔凉心里一惊,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说话,但是火气未消,指着他鼻子又骂了一句:“姓燕的,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燕潇将刚才掌柜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原来每年宝莲寺在惊蛰这几天都会大开经课,讲授佛法,周边香客都慕名而来,是以这几日徐州城里的客栈人满为患,到燕潇来时,这“聚缘楼”就剩下了一间空房。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乔姑娘,我燕潇也不是不知礼仪之人,这间空房,便留给你了,我再出去另寻一住处便是。”
  话语落地,燕潇便很“悲伤”的从乔凉身边掠过,向门外走去。
  这下换乔凉着急了,她本是一大家闺秀,从小受尽宠爱,这次来徐州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刚才仗着生气过来找燕潇兴师问罪,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这事一时也就忘了。
  看着大厅里吃饭的那些人,突然害怕起来,想着自己要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独自住上一宿,不由得惊慌失措。看着那些食客望向自己的眼神,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她急忙抓住燕潇的袖子不撒手,“你要去哪?”
  这时掌柜的说话了,“公子请留步,这徐州城所有客栈都住满了,也不止我这一家,您去别处,大概这是这等情形。再说了,您将这小姐一人放在这,要出了什么闪失,小店也担待不起。”
  燕潇回头看见乔凉慌张的样子,心里一阵满足,便想着借坡下驴就此打住。但是嘴上却说:“掌柜的言之有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怎可共处一室?”
  掌柜的迎来送往,人情世故早就磨炼成精了,看着燕潇的神情,早已知道他心中所想。
  “出门在外,也讲究不了那么许多了,您二位先上楼,我让小二再送一床被褥上去。这样小姐睡床,公子您就委屈睡在地上,中间隔着一道帘子,对付对付一晚上也就过去了。”
  燕潇还没说话,乔凉却急忙说到:“掌柜的说得对,也就一晚上而已,对付对付就过去了。”。
  原来她受燕潇这么一吓,成了惊弓之鸟,越看越觉得周围凶险,说这话时,眼圈一红,竟自己将自己吓哭了。
  燕潇这时也不敢再逗她,急忙取了包袱,带着她去了房间。乔凉坐在床上,想着刚才被他那般“欺负”,自己一云英女子,又跟他共处一室,越想越觉得委屈,趴在床上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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