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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鹏，和雀鸟，有区别吗？”
“无区别。”
“……为什么？”
“皆是鸟，皆可飞，皆需食物，何来区别？”
“体型的大小，不是区别？飞翔的高低，不是区别？吃的东西，不是区别？哪里不是区别？”
“既然先生早已知晓两者无处不是区别，又何来询问晚生？”
“有一只雀鸟，挺开心地和一蝉聊天，”
“先生……”
“雀鸟就给蝉说他的同类，叫鹏，只是比它大很多，”
“先生，请……”
“知道知道，安静听……”
“先生何必用这种寓言来躲避质询？”
“寓言？为何不是重言？”
“重言乃圣人，人所重者之言，彼雀鸟，何来人重？”
“那我以寓言答君所问，又何来逃避？”
“……请讲。”
“到哪儿了？”
“……鹏比雀鸟大。”
“噢噢，接着雀鸟给蝉说这位同类，他身有千里，翼若垂云，抟羊角上九万里，徙北溟以至南溟。”
“蝉就笑，问雀鸟，说它们腾飞翱翔不过榆枋蓬蒿，而鹏却需直上九万里，何为？徙北冥于南溟，何为？身千里而翼垂云，何为？所以鹏肯定是假的，没有鹏。”
“鹏鸟的确不存在的，故而蝉并没讲错，所以两者区别在于虚实？”
“你又怎么知道鹏鸟本不存在？”
“无人曾见，无事以闻。”
“所以是我们与那蝉，那雀鸟一样，我们无法辨别鹏是否存在，所以就认定他不存在，只因为鹏鸟大，而我们、雀鸟、蝉小，小者无以晓大者事，但我们比蝉、雀鸟大，只因我们知事，如这小大之辩。”
“请教何为小大之辩。”
“如你自商丘来此漆园，我从我家来此地，君需宿舂粮以备，我仅食一餐而出，至此蒙地，君粮尽，而我腹仍果然，此小大之辩。”
“所以先生认为两者之别为小大之辩？”
“是也不是。”
“烦请教，再敢问先生又从何处知晓晚辈从何来？”
“你一个人来，着锦衣。”
“……晚生佩服，果然隐处有大贤。”
“……”
“请先生留步，还请先生为晚生解惑。”
“不想讲了。”
“为何？”。
沉默
“家有良人，待吾早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