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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正撒满在这齐鲁大地之上,下邳城中的临近年关的行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尤其在这乱世之中。可在这群人之中,有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文人模样的男子,满脸忧愁,快步地向一处大宅走去。细细地看来,正是在陶府险象环生不安离去的糜竺。
糜芳是糜竺的二弟,正在院中与自家的私兵比较下武艺。此时脱下上衣露出臂膀的糜芳正在与一位名叫张鹏的武师摔跤,身旁的几位家兵纷纷叫好。
说起这位名叫张鹏的武师,糜芳不禁得意起来。张鹏,可是洛阳城中有名的武馆的教头的儿子,武艺还算可以。后来洛阳动乱,张鹏侥幸从帝都逃了出来。自己有次带领商队,在豫州的路上救了当时已经饿的快死的张鹏。之后糜芳见张鹏是把好手,并不是寻常武馆的那种花架子,年龄比自己小些,于是就招其为自己的家兵的副统领,当然绝大多数就是陪自己摔跤而已。
正当糜芳与张鹏斗的很开心的时候,糜竺快步从院中经过,看了看糜芳几人,什么都没有说,就朝自己的书房方向走去。
糜芳看了看自家的大哥,不禁陷入了疑惑。怎么大哥去趟陶府回来怎么一言不发的,要知道平常大哥总是笑呵呵的与他打招呼的。
“二爷,你走神可是不对的哦。”说着,只见那张鹏,快步走到糜芳跟前,来了个“顺手牵羊”,右手一把将对方左手用力猛拉,左手紧抱右腿,“唉”地大吼一声,将对方扛在肩上。然后只见糜芳摔倒在地上,张鹏笑了笑说道:“二爷,这局你可是输了啊!哈哈哈!”
糜芳道:“好你个混小子,竟然趁二爷不备,看二爷等会怎么教训你!”糜芳说着,起身准备与张鹏再大战一场。
就在二人都半弓着身子,双手撑开,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时候,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
“二爷,大爷让你去他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糜芳抬头一看,正是大哥书房门外的一位小斯。
“知道了,我这就来。”说着糜芳直起身来,接过身旁家兵递过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穿上上衣,前往自家大哥的书房。
离开的时候,糜芳还回了回头,咧嘴笑着对张鹏说道:“等我回来,咱们继续。你先带他们几个玩着。”
一进书房,糜芳顿时感觉温度骤降,可屋内明明可以闻到烧香木的气味。
糜芳抬头看去,只见大哥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满脸忧愁,不知想些什么。一瞬间,糜芳不禁想到:“莫不是,大哥今日去见陶谦,发生了什么大事?”糜芳虽然平日里,只知道与自己的家兵厮混一起,可乱世之中又哪里有蠢材,尤其对这些家世稍微显贵一点的了来讲,顿时想到了什么。
“哦,二弟你来了。”一言不发,一反常态的糜竺终于开了口。
糜芳定了定神,轻言道:“大哥,莫不是徐州境内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让大哥如此忧虑。我听问曹cao也刚稳定那兖州,按道理来说,我徐州没什么大事啊!”
糜竺沉默了一会,言语道:“不是什么公事,是有关我们家的私事。”
“私事?莫不是陶谦看上了我们糜家的财富,准备对我们糜家动手了?可恨,他陶恭祖能有如今的徐州霸业也少不了我糜家的出力,如今准备卸磨杀驴了。大哥,让我去宰了那陶谦老儿!”
“二弟,不要放肆。陶大人不是要卸磨杀驴,相反还送了一场造化给我们糜家,不过是关于你小妹的。”说完,糜竺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妹?莫不是联姻?”糜芳一脸震惊的样子。
糜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糜芳在糜竺确定后,顿时叫道:“不行,我反对。陶谦这个老东西,估计自己都活不了几天了,竟然还想打我妹的主意!”
糜竺整理下精神,咳咳,说道:“不是陶谦,是他的儿子陶应。”
“那我也不同意。陶应是谁?整个下邳城估计没有人不知道他那德行。我们怎么能把小妹往火坑里推呢?”本来还坐在椅子上的糜芳,顿时站了起来,怒冲冲道。
糜竺突然笑了笑,“二弟啊,本来大哥跟你想的一样,可是最近我感觉陶应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没准小妹对他还很满意的。”
就在二人激烈的讨论的时候,书房外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然后书房门开了一道小口,阳光射了进来,同时一道人影也闪了进来,正是家中的一位小斯。
“大爷,二爷,我们府外多了不少兵马调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如今把我们糜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糜芳此时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
然后只见那小斯静静地退出房门。
“大哥,这陶谦欺人太甚了。”
相反此时的糜竺平静了下来,说道:“无妨,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陶谦其实几个月前已经为他的儿子陶应提过亲,可是我没有答应。看来这次,他是势在必得了。算了,二弟,如今我糜氏一族的性命都掌握在小妹手里了。走吧,我们去见见小妹去吧!”
“可是。”糜芳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到糜竺已经起身,走出门去,糜芳无奈只能跟上前去。
走出书房,再次沐浴在冬日阳光的糜芳再没有了刚才般的温暖,相反丝丝寒意,正在蔓延到全身。
糜贞居住在糜府后院的一处梅园内。不大一会糜竺,糜芳二人就经过那梅园,顾名思义梅园必定少不了那梅花,如今冬日里梅花依然在枝头绽放,引的二人不禁感叹。
还没走进那糜贞的闺房,糜竺,糜芳二人就听到了小妹那银铃般的笑声,如此清脆。
于是糜竺,糜芳二人吩咐园中的侍女,然后自己二人在园中的一处偏厅内等着小妹的到来。
“大哥,二哥来了?”听到侍女禀告的糜贞顿时更加高兴起来,连忙起身前往偏厅。
糜贞身旁的一位婢女连忙叫道:“小姐,你要打扮一下啊!”
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糜贞,已经轻快地跑向园中的偏厅。
“大哥,二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园中看望小妹?尤其大哥你,总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连我们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很少了。”说完糜贞,嘟了嘟嘴,露出撒娇的表情。
“大哥的确太忙了,以后有时间肯定会多陪你的。”糜竺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小妹。
毋庸置疑,无论糜贞还算糜芳都是极度宠爱自己的小妹的。兄妹三人,从小相依为命,糜竺一人肩负起了糜家复兴的重则。
“嗯,大哥要多注意身体啊!”糜贞关切道。
糜竺笑了笑应声答道:“大哥,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随后糜竺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偏厅安静极了。
糜竺原本已经准备好的话,到了嘴边,望着小妹一脸天真的模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糜贞也是天生聪颖之人,意识到了家里可能发生了什么。随后扭头看着糜芳道:“二哥,你说家里发生了什么?”
就当糜芳准备说的时候,糜竺开了口,言语道:“小妹啊,就是陶州牧想为他的儿子向我们糜家讨门婚事。”说完,糜竺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小妹。
糜贞一听,原本洋溢笑容地脸上,表情骤变。然后盯着自家地大哥,声音颤巍巍地说道:“陶应?”
糜竺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向糜贞看去,心中满是愧疚。
身旁的糜芳,突然站了起来,道:“小妹若是不想嫁给那纨绔子弟,二哥我去杀了那陶应。”说完就急冲冲的准备走出门去。
“站住。你往哪里去,府外都是士兵,你怎么去杀陶应。”原本不说话的糜竺赶紧叫住了冲动的糜芳。
刚踏出房门半步的糜芳,又退会了屋内,“哼了一声。”然后对糜贞说道:“小妹不用着急,大不了我护送小妹杀出这下邳城。”
此时的糜贞也镇定了下来,想到如今糜氏一族的性命都交到了自己的手里。大哥,二哥保护了自己这么多年,也许是时候该自己保护他们一次了。如今乱世,人命如草芥,哪怕自己也不能幸免,或许这也是自己的命运。
“大哥,二哥,我为了我们糜氏,愿意嫁给那陶应。”说完,糜贞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听到这话的糜竺整理了下心情,说道:“小妹,是大哥对不起你。”
身旁的糜芳也只好不再说些什么。
不多久,糜竺,糜芳准备离府前往陶府商议陶应与糜贞二人的婚事。。
心中不安的糜贞在回到闺房后,把婢女遣散出了房门。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对未来充满了不安。自己未来的夫君竟然是下邳城中的鼎鼎大名的纨绔子弟,沉迷声色犬马,不,色可能需要排除,毕竟之前陶应的确没有什么桃色绯闻,也算一个可以欣慰的理由。突然,糜贞想到多年前的春天她好像见过陶应,那时一袭白衣的小少年,牵着她的手,在泗水边走过。
也许自己的夫君并不是大家心中的模样,少年模样的他又怎是传言中的他。试问哪有少女不怀春?接受也好,不愿也罢,怀着内心的不安与憧憬的糜贞,在经历今日的波折后,安静地睡去。睡时,嘴角不禁露出的微笑,加上倾城的容颜,吾见尤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