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糜竺思绪拉回了数月前的一次谈话,当时陶谦在政事厅与陈珪,曹豹等众人商议完徐州的一些民生问题之后,待众人散去之时,唯独留下了他。
陶谦一脸祥和但又有些犹豫的说道:“子仲,本州牧有件事情想要征求一下你的建议?”
当时的糜竺也是一脸迷惑,要知道陶谦可是割据一方的军阀势力,在徐州没有什么办不到的,更何况自己仅仅是一个商贾罢了,说好听点顶了一个徐州别驾从事的虚职。平时徐州的军政大事都是陶谦,陈珪,曹豹三人就决定了。
糜竺连忙问道:“不知大人何事?若是有任何用到子仲的地方,子仲莫不敢从!”
陶谦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小的小酌一口,然后言语道:“子仲也知道,我那顽劣的儿子早就该娶妻生子了,可没有太合适的对象。我听说你们糜家有个宝贝姑娘,特意想为应儿向子仲讨门亲事啊!”
陶谦也知道自己的儿子顽劣,但如今也顾不得自己的面子了,说完之后,陶谦自己尴尬的笑了几声。
“哈,哈,哈,哈!”
糜竺一听,心里暗暗叫道:“不好,陶谦的儿子陶应,自己当然还算了解的。要知道尽管自己比陶应年长几岁,可自己,陈登,陶应,曹虎四人并称为徐州四公子,当然陶应与曹虎留下的都是纨绔子弟的恶名。”
“想当初糜竺的父亲早早的去世,留下了糜竺,糜芳,糜贞三个人相依为命,糜竺与二弟自然十分的宠爱自己家的小妹,而今又怎么能将其推进火坑。如果陶谦你自己有个女儿会把她嫁给一个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顽劣子弟吗?当然这些话有些不能直接讲出来的。”
“大人,吾家中确有一小妹待字闺中,可年纪尚小,而且我与二弟十分溺爱,恐怕会得罪大人和令公子的。!”糜竺含蓄的回道。
陶谦听后,也不生气,毕竟自己的儿子的却不争气,不然自己还可以以权谋私,压上一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儿子好像对刘氏为他说亲很是反感。即使这里糜竺同意了,恐怕自己那逆子一关也过不了。
此时的糜竺大气不敢出一声,已经等着陶谦的降罪了。
突然,陶谦一笑,说道:“好吧,你先下去吧,这件事你休要与他人提及。”
糜竺一听顿时绷紧的身体一软,差点瘫痪在地上,然后整理下着装,拜别了陶谦,急忙退了出去。
回到家中的糜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自家的二弟糜芳问糜竺怎么去了一趟政事厅衣服都浸湿了,而糜竺什么都没有说,毕竟二弟可是一个莽撞地脾性,然后默默无语地坐在大厅内喝了三杯茶水。
今日地一切仿佛如昨日一般,故事重现。
陶谦静静地看着糜竺,不由得咪上了双眼,然后笑呵呵地说道:“子仲啊,我儿陶应如今可不是当初的那个纨绔子弟了!”
糜竺霎那间反应了过来,声音颤微地说道:“大人,可是………”
陶谦突然间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大了几分,闷声说道:“莫不是子仲看不上我陶家,嫌弃我陶家家小户小,比不得那些四世三公的家族?近年来你们糜家在徐州做大,成为如今这大汉朝的富商之一。而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你就想过河拆桥吗?要知道我可不想成为曹cao那样的人啊!”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糜竺一时间脑海里闪过了太多的镜头,有之前与陶谦的谈话,有陶应坠马前后的变化,有糜氏兄妹玩耍的场景,如同放电影一般。然后糜竺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心里痛苦地呐喊道:
“小妹,为了糜氏家族地传承,大哥只好委屈你了。”不过糜竺心里还是抱着很大的希望的,要知道他之前见过陶应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如今正值乱世,男子都无法保全自己,更何况一美貌女子。恐怕徐州也就只有陶应了,不然乱世之中的女子命运都氏悲惨的结果,尤其漂亮的女子多被视为礼物,送来送去。
糜竺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唉!”,也算内心地自我安慰一下。
接着糜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跪下欣喜言语道:“能够得到大人家公子地垂爱,也算我家小妹的福分,下官回去必将准备妥当!”
其实陶谦早就知道要成了,一个小妹的幸福换来一个家族的存在,绝对是笔划得来的买卖,何况自己的儿子并不差。当然自己也是看重了糜家的财力与势力,应儿想要真正入主徐州,这是必须的一环。
陶谦从上座慢慢地走了下来,然后看着跪在面前的糜竺,轻轻地拍了一下糜竺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离门而去,只留下满身是汗地糜竺瘫坐在这个奢侈,豪华地厅堂之内,一切那么安静。
然而糜府的一处房间里传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雕花的窗下,乌云一样的发髻高高地耸起、温柔纤巧的手指蝶儿一样在洁白的缎面上翻飞,不多时一对鸳鸯便映入了眼前,神灵活现,如同活了一般。
“小姐,你绣的鸳鸯真是好看!小姐如此贤惠,也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少爷?”一道欢快的声音响起。
“多嘴,小姑娘家的不害臊啊!”又一道声音传入耳朵,让人如同置于山谷之中,聆听山泉在身旁轻轻地划过,堪称天籁之音,悦耳动听,让人流连忘返。
“小姐,难道你就不思春?没有幻想过未来夫君的模样?嘻,嘻,嘻!”前面说话的小姑娘又说话了。其实她仔细地看了看自己家的小姐,心里道:“小姐的容貌,就连自己身为一个女人,都喜爱上了她。”
“有啊!”手里拿着自己绣的鸳鸯图案的女子呢喃道。那道动听的声音又响起于天地之间,让人心生怜爱。
突然之间,这名女子好像意味到了婢女的存在什么,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身旁的婢女再次追问,那名女子的脸在房间内烧着香木火炉的映照下,更红了。
刹那间,一阵欢声笑语从院子角落的房间里传向远方。
而城南大营外的喝个半醉被臧霸扶进大帐的陶应却无故打了个喷嚏,然后转身继续埋头睡去………
一位年纪比陶应大上不少的家兵看了看大帐内呼呼大睡的陶应,回想起了以前跟随陶谦的日子,自己也是这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日子好不快活!
老兵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骂了句:
“他娘的,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