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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竹林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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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初开,阴阳剖判,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然有些许混淆存于天地之间,是以人间有正邪之念制人一生,轻清者求合而欢,重浊者共处一处却终难大同,是以人间善善互惠,恶恶虞诈,若是如此,日久天长,人间理应善恶分明,奈何恶者之中大奸大恶之徒欲取姑予,先施小善得人心后以善名行大恶之举,以致善者之间芥蒂生根。千百年后,有善者深受其害质疑公义误入歧途,亦有劣徒自食恶果而弃恶从善,是以一人之善恶委实难断。正是:尘世沧桑,人心难测!
  平江府,富饶之地,金宋战火尚未蔓延到此,所以依然是繁华太平,城门前,停一驾豪华宽敞的马车,驾的马通体雪白,无半根杂毛,竟是千里良驹:照夜玉狮子。一名锦衣公子站在马前,眉宇之间英气傲然,身侧一位粉衣女郎嫣然而立,明眸皓齿,端的貌美如花。锦衣公子面前有五名中年人,年纪均在四十到五十之间,五人衣袍胸口上各绣金、木、水、火、土五字。胸口上绣金字的中年人向前跨出一步道:“皇甫公子,曼婷小姐跟你此去游玩,你可要照顾好她,等她回来时要是少了根头发丝儿,我可不饶你。”
  锦衣公子躬身道:“请金叔放心,我虽武功不济,但我一定会照顾好曼婷。”
  这名锦衣公子名叫皇甫雍,是皇甫劲松最得意的儿子,皇甫劲松乃当今十大高手之一,他曾给这个儿子武功上的一个评价:“我的本领,雍儿虽未学到十成,却也有七成了,以后把山庄交给他我也可安枕无忧了”。其后皇甫雍曾六次与江湖中成名剑客比试,未有一败,堪称少年英才。此时这番话若是武功平平的人说出那倒是谦逊之词,但皇甫雍说来反而一丝狂意。粉衣女子乃扬风镖局局主尹樾之女尹曼婷,衣绣“金”字者乃扬风镖局五大镖师之首金英,金英身侧是第二镖师木适,身后的依次是水瀚、火原、土浩。金英就喜爱皇甫雍的这股锐气,当下从身上拿出一袋金子交给他,皇甫雍推辞不掉道谢收下,示意曼婷小姐进入车厢,自己上车手握缰绳抱拳道:“金叔,告辞了。”
  金英五兄弟俱都拱手道:“一路珍重。”
  皇甫雍纵马而去马车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只留下两行浅浅的车轮印,金英的心中竟有些不舍,转身对兄弟们道:“回去吧。”走了没几步,一名穿着前胸后背处都有一个“扬”字的白衣劲装镖师奔到金英面前躬身道:“各位镖头,局主请各位镖头今夜子时到城东关帝庙一聚。”
  “知道了,”金英仔细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小的名叫柴江云。”
  “好,你退下吧。”
  “是。”劲装镖师离去约十五丈,金英问道:“刚才那位镖师你们可曾见过?”
  木适思量一下道:“眼生的很。”火原直摇头表示不知。
  金英再问:“局主何时曾让我们到关帝庙议过事?”
  水瀚道:“九年前镖局危难,众家兄弟逃亡时有过一次,但现在绝对不会。”
  土浩建议道:“不如跟上这小子看看。”
  金英赞同道:“好,老二你回去查查镖局里是否有柴江云这个人,其他兄弟跟我追!”
  金英四兄弟对柴江云真是佩服,佩服他真是能跑,从城门开始,他已经跑了近两个时辰却一刻也不曾停歇,跑过了两个集市,三个村庄,渡过了一条河,又跑过了一片旷地,旷地后有一片竹林,林间有一条崎岖蜿蜒的小路,柴江云顺着这条小路一直跑到竹林深处的竹屋前,终于停下。他的脸上全是汗水和尘土。
  竹屋里有人抚琴,琴声悠扬欢快轻松自在。一个极为平和温暖的声音从竹屋内传来:“辛苦你了,擦擦汗吧。”从窗内飞出一方白净的手帕,柴江云极是慎重的接下,神色十分恭敬。手帕飞出竹屋时琴声未有丝毫断绝,竹屋中人竟能手递方巾时单手抚琴而曲调不乱,琴艺精湛可见一斑。柴江云擦着脸道:“多谢堂主,堂主的吩咐属下未能办妥,只引来了四位,请堂主责罚。”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与惶恐。
  屋中人温和道:“无妨,你已尽力,退下吧。”
  “谢堂主不罪,属下告退。”柴江云纵身而起意欲离去,忽然眼前一道寒光迫人眉睫,柴江云躲闪不及举刀相迎,却被来人手中的长杆开山钺连人带刀力劈坠地,刀断成两截,开山钺砍在柴江云前颈之上,钺刃已砍穿后肩峰,鲜血自颈部汩汩流出,眼球突出满是惊悚之色,右手缓缓举起,伸出中、食指指着杀他的人,舌头在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此时,开山钺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柴江云右手垂落,身体抽搐了几下,再也不动。
  竹屋里的女子冷冷道:“你为何杀他。”
  手拿开山钺的人转身面对着竹屋,将开山钺担在肩上,一张黑脸长的青面獠牙,两眼凶光正盛,在暮色笼罩下真是阴森可怖,他狰狞的笑道:“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活着干什么?”笑声如恶鬼索命般阴阴恻恻,他便是北斗门中除破军之外杀心最重的廉贞朱寒江。他曾在大名府一夜之间屠戮吴严峰吴家庄上下八十六人,其中两名容貌姣好的女子被侮辱致死。另外,朱寒江是北斗门执法司首脑,手握生杀大权,他生性嗜血,北斗门徒稍有不顺心意者便被立毙当堂。
  屋中女子冷冷道:“以后请你记住,我的人用不着你来杀。”
  朱寒江狞笑道:“请你也记住,我是执法司,但凡北斗门人办事不力者,我皆可杀,况且,今日若不杀他,对不起以往死在我手中的兄弟啊。”
  屋中女子道:“门主六年之前让你杀掉青龙,直到现在青龙还好好的活着,你不自裁,也对不起以往死在你手中的兄弟吧。”语气诮讥已极。
  朱寒江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正待言语,竹林中又多了些脚步声,屋中女子道:“来人,将柴江云的尸体抬下去。”
  竹屋后面立刻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手拿着麻袋,两人准备把柴江云的尸体装入麻袋拖走,朱寒江忽然道:“等等,他的尸体我还要用。”两个门徒不明所以,愣在原地。朱寒江喝斥道:“滚!”两个门徒这才慌张的离去。朱寒江对着竹屋洋洋道:“韩姬,我知道,你一直不屑我办事见血的风格,但你那不见血的方式办成过事吗?”
  韩姬冷笑道:“道不同,多说无用,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善水者溺于水,少杀些人,否则终有一日你也会被人所杀。”
  朱寒江不怒反笑:“呵呵,妇人之见,愚不可及。”
  金英四兄弟一路尾随柴江云到竹林,火原道:“这小贼跑哪去了,左拐右绕的,累死老子了。”
  众人四下搜寻,又发现了一些脚印,顺着足迹来到了竹林,看见竹屋,金英道:“哥几个,那儿有间屋子,走,过去看看。”
  众兄弟齐声道:“好。”
  须臾,五人便来到了竹屋前,看见了柴江云的尸体,火原激动的吼道:“大哥快看,他死了。”
  土浩随口道:“吵死了,我们不是瞎子,看得见。”
  火原怒道;“你个死耗子,老子我就是大嗓门,又不像你那么娘娘腔儿。”火原平时经常和斯文的土浩斗嘴,平时都叫他“死耗子”。土浩不理他。
  水瀚打量柴江云的尸身,扒开衣服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道:“没有伤口没有血迹,他是怎么死的呢?”
  金英微微笑道;“三弟,你仔细看看,他的胸前和脖颈处可有什么不一样?”
  其他兄弟闻言,尽皆俯首察之,土浩道:“大哥果然细致,如此不易发觉的人皮接缝竟被一眼看穿。”他慢慢的沿接缝把人皮揭了下来,看到尸身上前后贯穿的伤口,道:“下手之人手持长兵,臂力之强可与四哥平分秋色,出手凌厉狠辣,倒是很像一个人的作风。”
  火原性子急躁,脱口问道:“像谁?”
  水瀚揣测:“老五,你说的可是北斗门的廉贞尊者朱寒江?”
  土浩拍手道:“三哥聪明,正是此人,听闻他常一夜杀百人,真是个活阎王。”
  火原扬声骂道:“什么活阎王,照我说,他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只会杀些功夫烂的,有种的出来跟老子干一架,保管打的他屁滚尿流。”
  空中霎时传来一阵阴惨惨的笑声:“火兄的‘燎原掌法’在下早就想领教一二,今日有缘相见,还望赐教。”一道黑影从竹屋上一跃而下,黑色披风飘扬飞舞,一眼望去好像一只巨大的蝙蝠。
  火原吼道:“你这黒厮,报上名来!”
  黑衣人持钺而立,阴冷道:“朱寒江。”金英四兄弟心中一凛,想不到朱寒江真的来了,火原大喊:“吃爷爷一拳。”便待动手,却被木适一把拉住,火原怒道:“二哥,你干什么,放手。”
  木适道:“四弟,且慢动手。”正视朱寒江道:“廉贞尊者,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却不知派人扮作镖师,引我等来此所为何事?”
  朱寒江眼帘微张,双眉轻扬,阴笑道:“唯死而已。”手一挥,四周立刻跃出四十五名劲装壮汉将金英四人困在中央,这四十五人分五组,一组用刀,一组用剑,一组用枪,一组用斧,还有一组,手中长鞭挥舞,竟有一丈多长!
  金英众兄弟立刻备战,朱寒江一声令下:“齐攻!”这四十五壮汉立刻整齐划一,刀组刀法相同,剑组剑法也一样,枪、斧、鞭都亦如是,围攻金英四兄弟,金英四人奋力突围,掩护杀敌,但双拳终难敌四手,这四十五名壮汉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招,刀之刚猛、剑之迅捷、枪之锐利、斧之沉威、鞭之灵动都令人难以抵挡,何况这四十五名壮汉都是一等一得好手,五样兵器轮流攻击,金英等人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
  这时,水瀚和土浩二人忽的一口黑血喷出,吓呆了其他兄弟,金英关切问道:“中毒了?”水瀚和土浩面上痛苦扭曲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
  火原掩护着杀退一名敌人,回首问道:“这是怎么中毒的?”
  金英苦叹道:“必是柴江云的尸身上有剧毒,三弟和五弟刚才触碰过,又打斗了一场,激发了毒性,唉!”原来朱寒江杀了柴江云之后,在他的伤口处不仅贴了层人皮掩盖伤口,还洒满了毒药。
  朱寒江得意笑道:“蚀心散的滋味一向不错,两位给个评价吧!”言罢哈哈狂笑。
  金英和火原几乎同时骂道:“卑鄙!”
  这样骂朱寒江的人也不知有几了,他早已不在乎,又下令急攻,水、土二人中毒,空有武艺却难以出手,金英和火原拼死护着他们,打到后来已自顾不暇,七十招过后,金英左肩中了一刀,火原右足着了一剑,形势相当危险。
  只听朱寒江一声高呼;“合杀!”这些壮汉忽的移身换位,重分为五组,依旧是每组九人,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每组都有人使用刀、枪、剑、斧、鞭,招式也不再像之前的整齐划一,而是变得诡异莫名,虚实难辨。
  三枪一斧照着金英迎面打到,金英身后便是土浩,他若闪身避让,土浩必定躲不开去,故他不躲,竟以双手硬擒三枪,右足踢飞巨斧,收足时竟被一条蛇鞭缠住,绷的挺直,足下无法移动,此时一把鬼头刀直砍他的脑门,他怒目一瞪,竟用脑袋迎上了刀锋,“当”的一声,鬼头刀居然断为两截,金英的脑袋却一丝伤痕没有,拿着半截鬼头刀的壮汉一愣,想不到金英居然还有如此刚硬的铁头功!就在这时,又一条鞭子缠住了他的脖子,鞭子一紧,又绷的笔直,他顿感呼吸困难,两柄剑又向他的胸膛刺来,他右足被缚,双手擒住三枪却也被三枪牵制,脖子被鞭子缠住难动分毫,这刺来的两剑他无论如何是难以抵挡了,这两剑,必杀之!
  忽闻土浩惨叫一声,身中两剑,鲜血飞溅,竟是他从金英身后一个“鹞子翻身”跃了过来,用血肉之躯替金英挡住了这必杀的双剑!这双剑一剑正中胸膛,一剑刺破肝脏!无论哪一剑,都必死无救!
  兄弟!
  这就是兄弟!
  金英嘶吼;“老五!”
  水瀚痛哭:“五弟!”
  火原听得情况有异,杀退身边六名壮汉,转身看见土浩惨死,怒嚎:“耗子!”挥动抢来的宝剑砍断缠住金英的长鞭,金英运力一拗,三杆枪尽为折断。
  土浩口吐黑血,居然仍未气绝,抓着金英的手臂,断断续续道:“各位……兄……兄弟,家中妻儿……”还未说完,便已断气。
  朱寒江阴阳怪气道:“何必悲伤呢,你们兄弟情深,不会让他在下面孤单太久的,对吧。”
  月残风萧,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金英悲从中来,缓缓站立,环视四周,面色凝重,虎目含泪,雄音道:“水瀚火原听着,我等驰骋多年,为镖局舍身忘死大小百余战,从未好生恶死,老五已先走一步,我等亦八面被围,绝难生还,但我绝不作卑屈之举,尔等若何!”
  火原被金英激起豪气,须发皆张:“大哥不受缚,兄弟何降生!”
  金英视死如归,铿锵道:“好,两位兄弟,随我作此生最后一战,纵死亦雄!”
  水瀚火原同声应道:“杀!”
  朱寒江阴森道:“困兽犹斗,”斜视一眼竹屋轻蔑的道,“和女人一样愚蠢。”手势一挥,四十五名壮汉群起攻之,杀气腾腾!金英三人咆哮着冲杀过去,兵器相交,惨呼声不绝于耳,这片竹林瞬间变成一座屠宰场!
  竹屋中的女子忽然道:“小女子钦慕三位义气深重,特奏上一曲‘十面埋伏’,为三位好汉送行!”琵琶之音激烈动荡,震撼人心!更为这场戮战增添了铿锵悲凉的杀伐之气!
  “全部停手!”在战斗正酣之际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停手!
  笑话!尸体横地,刀剑染血,杀性激昂,谁会停手?
  但是,停手了,每个人都停手了!并不是他们想停手,只因他们已不由自主!
  因为此时有箫声!
  诡异的箫声!箫声甫起,琵琶骤止!
  箫声极为伤感失落,晦涩灰暗,令每个人都感到一阵阵酸楚失意,神不由主的想到人生中的无奈和苦涩,哪里还有半分杀气!
  一名翩翩出尘的俊美少年在竹梢上悠悠的行走,如常人走在平地一般轻松,他一步能踏出两丈,踏过竹梢时,竹梢轻微颤动,此等轻功真是骇人听闻。他行走时仍手按箫孔吹奏着那诡异的曲子,神情怡然陶醉。
  “全部停手!”他平平落下地来,又说了一遍,声音听来并不大,但却震每个人的耳膜都微微发疼。
  “叶老弟,你怎么来了?”朱寒江道。
  那少年道:“这几位都是好汉,怎么这样以少打多,胜之不武?我要和他们三个过过招。”
  “好,反正上面只要他们死就行,交给你来杀也无妨。”朱寒江道。
  少年向前对着金英等人一揖:“各位前辈,在下敬重各位为人,不忍各位惨遭群殴而殁,故撤下左右,恳请与三位堂堂一战!”
  火原见他不过十八九岁,却挑战自己兄弟三人,实在狂妄,怒道:“就你这杂毛也配跟老子过招,滚!”
  水瀚见他言下有敬重之意,却明显与朱寒江一道,脸色一寒,道:“何必惺惺作态,横竖不过一死,老子还怕你不成!”
  金英见他轻功绝顶,手持银箫,想起昔年一位以箫为兵器的名侠,又见面目俊朗,举止有礼,不似作伪,确有惜英雄之意,道:“多谢,动手吧。”
  这少年道:“好,请三位指教!”右手不住的转动银箫,脚步悠哉的走向金英三人。
  火原哈哈笑道:“又是一个娘们样的鸟人,走起路来比女人还慢,吃你老子一掌!”一招“烈火燎原”威猛凶悍的打了过去,虽然他身受重伤,但掌风过处,仍有一片火红灼热的罡气激荡而出,其威足以融金铄石。那叶姓少年却依旧闲散的走着,走进罡气覆盖之下,右手五指疾速转动银箫,转出了一片银光,那火红的罡气尽被银光所吞噬,其速不衰,直卷向火原,旋转着洞穿了火原的腹部,火原登时气绝,却僵立不倒!银箫破腹而出一尺,在空中回旋着,居然又穿回了火原空荡荡的腹部,回到了叶姓少年手中,这只是呼吸间事!
  金英悲从中来,惨嘶道:“兄弟!”
  水瀚状若疯狂,右手握刀一路嚎叫着冲杀向那少年,奔近三尺左右,凌空一跃,双手握刀,内力传至刀身,刀身结起一层薄薄的寒冰,一刀砍下,三丈光寒!
  那少年依旧很悠闲的转动银箫,刀光砍到头颅前三寸时,银箫一挥,只听“当”的一声,水瀚刀断人亡!他的咽喉已被银箫直贯而过,鲜血汩汩冒出!银箫居然又在他咽喉后一尺处回旋,接着从他咽喉贯穿处返了回来,被少年接住,这次结束的更快!
  金英看着水瀚像个空麻袋般倒了下去,心痛如绞,满腔苦楚,萌生死志:“多年兄弟一个个战死,我还活着干什么?”昂然站立,道:“兄弟们等我,大哥来也!”足尖在剑身上一踩,剑弹起,他右手抄住,一声暴喝,引颈而亡!
  那少年望着金英四兄弟的尸体,感慨道:“同生共死,不愧英魂,烦请朱兄将其厚葬!”
  朱寒江道:“一定!”待那少年的身影消失后,他从袖中取出数根绿光闪闪的细针,各在金英众兄弟的尸体上钉入了几枚,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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