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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红颜薄命古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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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于告别。
  ---米兰•昆德拉
  记于2018.10.29.金庸先生离世。
  作家刘瑜曾说过:愿你被很多人爱,如果没有,愿你在寂寞中学会宽容。
  八月未央,星野珩平,燃了一盏长明的孤独灯火。依稀昨日,长安月下。青山长河,世代绵延。
  且长乐,夜未央。欢未逝,巍峨椒房。日月经天,亘古难变。华灯初上,已成昨日。
  无处寻觅,亦无处安放。到底是存之不再,再也寻之不见。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汉家故事引子。
  白落梅《一剪梅》语:
  淡淡微风秋雨过,流光瘦剪繁华。人生似水岂无涯。
  浮云吹作雪,世味煮成茶。
  还忆经年唐宋事,心头一点朱砂。相逢千里付烟霞。
  空山人去远,回首落梅花。
  有古人题楹联(现存杭州西湖花神庙)曰:
  翠翠红红,花花叶叶,惟尔神著意扶持,不教世界雨雨风风清清冷冷。
  鲽鲽鹣鹣,生生世世,愿有情终成眷属,长此鲽鹣暮暮朝朝喜喜欢欢。
  【《汉家皇后:张嫣传》,又名为《皇后:张嫣传奇》。】
  擎一伞梨花满地,倾一世芳华初见。落红不似落雨,孤芳亦是不自赏。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夜半饮雨,醉释浮屠,孤舟独桨,五更凋落;
  半盏灯花,斜雨竹林,轻舟断送,似水流年。
  孑然凭栏,几叶霜枫,熏风满帘,茶水微热;
  烛影扰人,浊酒倾杯,雪落无痕,一蓑烟雨。
  浮生若梦,刹那芳华,断桥残雪,素伞湘裙;
  流年渐渐,挥袖作别,暮色残年,素手纤纤。
  月落星沉,参横斗转,窗影斑驳:芳菲尽,韶华凋,青丝断;
  闲敲云子,泪眼婆娑,半生流离,彼时微凉。
  渐行渐远,暮然回首,华灯初上:水无痕,花犹落,且相随。
  浅吟低唱,浅眠未安,一世斑驳,系念归人。
  马蹄声哒哒哒哒地响:我不是归人,而是个过客。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不及你眉眼纤长。
  ----题记,序言。丙寅年春三月。
  自古红颜多薄命,红颜薄命古今同。
  今为《汉家皇后:张嫣传》一书一事,为赋新词强说愁。今日闲来无事,小可小试牛刀,写下这篇相关内容,有什么错误,还请多多指教。今特上拙赋一阙。
  红颜(一)词赋:
  痴情罔,青锋芒,
  自古红颜多凄凉。(引语)
  惜昭君出塞,
  功虽同卫霍,一生尽坎坷。
  博得千古名,分明琵琶怨。
  纵使轻颜色,缘何畀画工。
  哀贵妃玉环,
  燕肥环瘦每一一,圣主朝朝暮垂衣。
  问汝平生何所思?女无良媒君无倾。
  天生丽质倾国色,偷天换日傍御床。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渔阳鼙鼓惊天变,马嵬坡下断鸿哀。
  不枉人生存一世,倾国倾城倾玉颜。
  可怜越女芳天下,
  日暮聊为浣溪纱。
  妾弄白纱且浣溪,郎骑白马误深林。
  溪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断肠人。
  天地日月凭为证,我俩今日相许身。
  破国存亡断续绝,美人计较男儿烈。
  姑苏台上试晓妆,十二楼前望君王。
  十年卧薪又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家国离碎不知归,太湖烟波还清明。
  郎骑白马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世上已无西施女,陶朱猗顿富难敌。
  眉黛不须张敞画,
  平君自有故剑情。
  金谷年年,断肠人在,
  落花犹似坠楼人。
  绿珠何依凭?
  红颜(二)唱词:
  东风轻扬,花谢纷飞,
  一回眸,一驻足,
  昨日已成无寻处。
  点滴斑驳,陆离光怪,秋风吹酒醒,微冷不可贪。
  卿之君恩,今生已还之不尽。
  思绪扰,浮生乱,
  欲笺心事附琴瑶,无人会、知音少。
  谢了茶蘼春事休|2~~~|,
  再无繁花缀枝头|5~~~|。
  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1~21~|。
  春风不尽、人如意,
  雷雨亦是、添无情,
  合击琼花粉碎。
  恣身拂过,秋风横扫满园地。
  情却三生,春恩不长。嫣虽佳人,卿已遥遥。
  魂欲绝,梦已断。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
  青灯照壁人初睡|1~~1|,
  冷雨敲窗被未温|4~~4|。
  都来此事,眉上心间,无计相回避|7~21~|。
  【[注:作者TA]。]】
  『小可止凌浨。』
  『止凌浨(lan)。同澜,第四声,降调。浨,意为梨汁。』
  【止凌浨:意为心如止水。】
  【四時長憶。】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本书开始构思,写提纲。二零一七高考毕,当即在网上创作,历时一年之久,写下四十万字。】
  二零一八年,四月。』
  此篇同序:
  贵为王侯之女、天家贵子的宣平武侯长女张嫣,芳姿丽华,凤仪秀整,倾国倾城,自小就被父王与母亲鲁元公主奉为金屋珍宝、掌上明珠。阿嫣虽时年少,惟其生就于富贵荣华、钟鸣鼎食之家,阅历丰富,又兼知书达礼,与同龄旁人自是不同。自小与匈奴右贤王赵凝相恋,倾心相许,私定终生。然而阿嫣运命不济,岁月荒凉如故,天意弄人,皇太后吕氏把握朝政,一纸诏书,父君同意,皇帝同意,母亲鲁元公主婉云也因迫于压力无力回天,只得凄楚的含泪答应。
  记得那日,未央宫、长乐宫宫门前,惠风和畅,容容流云,天色温润而泽,一度可爱至极;白日丽飞,泛起盈盈的金粉光华。便也是那一日,婉云恋恋不舍地、乃至今后无可饶恕的亲自送了她进入了未央宫。于是十月初一,一场以为尘埃落定的盛大婚礼,便在了富丽堂皇、熠熠生辉如金粉世家的未央宫如期举行。为她盛大的婚礼而建的未央宫,此际也成了他们新婚之时的浩大新房。二万两白银黄金金元宝,玉器珍玩无数,九天闾阖开宫殿。
  成亲那日,是个阳光明媚的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未央宫前人海茫茫人头攒动,载她的玉辂车徐徐地驶过长二里宽九米的御街。街上人流涌动,长安城万人空巷,成群结队的少男少女纷纷集结于御街的两道,足有连绵不绝之势,纷纷翘首以待,期待着一览这位新皇后的芳姿蒙珍宠,备位中宫椒房。
  鸾翔凤集,龙兴凤举,花容月貌,何德何能,这要是怎样花容月貌、怎样德行昭佩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这样母仪天下的皇后,才能配得上当今皇帝?
  成亲那日,阳光微曛,玉辂宫车驶过深巷,迎面一阵梨花飘香的微风轻轻拂来,宫车前的五福绣帷帷宫帘徐徐展开,微风细细,将女子的红昏软烟罗盖头吹起,面前女子的倾城之貌便也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展如之人兮,邦之佳媛。倾国丽城兮,天下无双。
  微风细细吹人动,枝头的木槿花便落了个满怀。就此,十二岁的女甥张嫣以皇后的身份就此嫁与一代君王,因此也造就了一段颇不平凡的男女之意。
  自此,富丽堂皇未央宫中椒房殿内,就此上演了一段甥舅之情的太平盛世中的一场盛世情缘。
  然而这份强加于人一身的政治婚姻,也如同他们所各自代表的身份一样,强扭的瓜既不甜,又难容于这太平天下,从一开始就不为人们所祝福,且他们又不曾有过,因而也就铸就了日后皇后张嫣凄凉的一生。自始至终,人们乃至于她所憧憬的,所拭目以待的,不过是她与匈奴右贤王的倾城之恋。
  于皇帝阿嫣二人,是无关他人的情爱,就以天下作为赌注;于天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踏过踏出的一步,以二人命运为束缚。一阙宫墙,行差踏错,两重身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今生今世,赵凝,张嫣,他们只怕再无可能。
  然,贵为皇后的张嫣,从一开始,自始至终都没有认可过这门因为政治需要的婚姻,却也从来没有过反抗,她只是默默地接受:每隔五日就去长乐宫拜见皇太后、给吕氏请安一次,每一次都装作很愉悦的样子,深得太后吕氏喜欢,因而也就放松了对于皇帝的峡制,使得皇帝能够有更多的机会亲政。无论是每五日去长乐宫拜见太后,还是每逢佳节后宫诸人聚在一起欢天喜地的聊天用膳的时节,她都总是一副淡然接受、默默地强颜欢笑的样子而已,唯有心底一点微凉,冷暖自知,凄然满怀。每次母亲婉云来未央宫看望她,她都总说宫中无事好的很,欢喜如常,不想母亲为她担心,为她而抱怨自己,悔恨自己当初仿佛无可饶恕的行为,直到母亲要走了,要离开了,张嫣才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来。
  并且,皇帝舅舅刘盈也从未有过喜欢她,不,不对,是有喜欢过她的时候,但那种喜欢,只是纯真亲情的喜欢,而非男女之爱。在此期间,他们一直相敬如宾,虽共处一室,却仍旧分床而寝,从未有过什么不礼之举,或行周公之礼、跨越雷池一步。五年之后,便是皇帝死时,她仍冰清玉洁。
  张嫣虽身居椒房,备位中宫皇后,无上尊崇,但仍始终念念不忘赵凝有朝一日的归来,始终不忘他多年以前的一句承诺:“等我,回来。”
  于是她便也无怨无悔地日日在椒房殿里等着,等他回来。
  随着皇帝的郁郁而终,吕氏乱政的出现,昔日两心相许之人的朱色分烈,越走越远,以及一直陪伴在旁之人的背叛、反目成仇,她青春守寡,独自一人开始了一生凄凉飘零的生活。于上,协和两宫、调和皇太后与众大臣的关系,劝吕后勿诛诸位皇子;对下,尽心尽力的抚养少帝刘恭、刘弘,努力尽到一位母亲应有的职责。
  少帝刘恭、吕后元年,一直以来对她执以谆谆教诲的母亲鲁元公主刘乐去世,四年之后,父君宣平武侯思妻心切,形容憔悴,终于也离了阿嫣,伴婉云而去。这年她不过十九岁,最小的弟弟张偃不过十二三岁,两位异母弟张俦与张侈也不过十五六岁。双亲亡化,孤苦无依,沉浮世岁。幸而皇太后吕氏慈悲之心,极是怜悯,封了弟弟张偃为鲁王,俦弟为寿昌侯,侈弟为新都侯,辅佐偃弟鲁王。
  第四年,少帝刘恭薨,皇位转由夕颜的孩子大皇子刘辅接任。高后改刘辅为刘弘。刘弘即位。
  刘弘很孝顺,即位当日,就颁诏宣布:夫以君王治世,当以孝治天下。先帝去久,事以繁杂,故事太牢,恭请旨于太庙,恭拟父皇先帝谥“孝惠”。上皇帝尊号。今恭上母后皇太后称号,上祖母皇太后太皇太后徽号。钦此。
  高后八年,太皇太后去世,天下局势有改,大厦将倾,她挽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太皇太后吕氏死后不过两个月,太尉周勃群起而尽诛吕氏一族,天下且定,吕氏春秋一去不复返矣。初,诸大臣擅废少帝刘弘,拥立代王刘恒。十二月,代王刘恒于众大臣拥护下即位,是为汉孝文帝,庙号:汉世宗。
  文帝元年,保留张嫣皇太后称号,着即迁出未央宫永寿殿,幽居于未央宫后北郊行宫冷苑之内,形同掖庭。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披星载月,十八年,苦恨年年。无止当无休,无声且无息。伴着无声无息的花开花落时节,便是她的死期。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花落人亡两不知。
  彩云易散,琉璃崩脆。
  浮生若梦,欢尔几何?
  是谁说过,人生只是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用一转身离开,用一辈子忘记。
  他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时时刻刻都在守护着她,最后却也没有出手相救。他需要做的,便是教她自己如何一步一步地走到远方。
  原来他都知道,可是到了最后最是需要他出现,最后护她一生周全的时候,他却没有出现;最是到了让她放心的那个时候,却也从来没有让她放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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