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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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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瑞斯法师的插手,最终,克瑞曼只是得到了大臣要求的最低限度的赔偿。谈判结束那位国舅先生笑眯了眼,热情的邀请丽蓓卡和苏异留下吃饭,当然是被丽蓓卡回绝了,她面带冷霜离开国舅先生的宫殿。走到半路,苏异就提出有事要离开队伍,让丽蓓卡一人去回复大臣。在丽蓓卡要吃人的目光相送下,苏异去了塞尔布的贵族聚居地。
  塞尔布的贵族阶级是有别于克瑞曼的地主阶级的,两者最大的区别是有无国家承认的领地。塞尔布的贵族是没有国家法律承认的领地的,整个国家所有土地都是国王的,贵族只是利用自己的财富和权力替国王管理部分领土。造就塞尔布贵族阶级的缘由比较复杂,得慢慢道来……
  在中国古代周王朝刚建立初期,如何统治数量庞大的殷商遗民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如果不能有效管理这些遗民,国家政权就得不到保障,比如管叔、蔡叔联合殷后裔武庚叛周事件。有了前车之鉴,周公就思考如何能够让那群潜在反叛分子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他脑海灵光一闪,提出“使其各居其居,田其田;无变旧新,惟仁是亲”,然后建立了周王朝分封制,周公认为将亲属分封在各地为诸侯,以这种藩属的关系替周朝守护四方,天子就能稳坐之高权力王座享受人生。古代西方的“采邑分封制”略有不同,一开始是因为封建大地主供养不起庞大的家臣和军队,于是直接给功臣和亲属土地,让他们自己从土地上收税养活自己,接受土地的同时也要履行对国王的义务,兵役和纳税等。
  但很明这两种分封制都有一个严肃的前提条件,那就是国王得有土地去分给贵族啊。克瑞曼地大物博分封可以帮助国王管理土地,但像塞尔布这种巴掌大得地方,也许还不一定有克瑞曼一个伯爵领大,国王还拿什么分?国王不想把土地分出去,又想过得同克瑞曼皇帝那样滋润,于是动用他没什么想象力的大脑想了一个办法:把国家领土划分为不同城市,城市里又有许多不同的区,国王再把城区的收税权赏赐给贵族,城区由国王内阁统一规划建设,贵族负责管理和制定税收,区域权可以世袭。
  其实还是变种分封制,只不过国王规定贵族家庭除了庶出子弟,家庭主要成员都住在国王规划出的贵族区。明面上说:一是方面可以强化各区之间的信息流通,方便贵族结合别区经验管理自己得领区;一方面可以集中国家资源建设贵区服务贵族。
  一个国家绝大部分贵族都聚居在一处地方,国王“贴心”的为贵族区周边布置了大量精锐部队来保证贵族区的和谐与安定。用国家军事力量构筑起一堵阻挡平民进入的城墙,其实大家都知道贵族区就是一座囚禁贵族的牢笼。国王不想贵族反抗,就投入巨大的资源把贵区打造成一个纸醉金迷的城中城,极力满足人类原始的欲望,用金钱权力让其灵魂腐朽,用美女帅哥使其肉体糜烂。贵族就在城中城里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最后迷失自己……
  国王也是城中城的区长,城中城大部分消费设施都属于国王,或者国王资助建设。贵族榨取辖区内的平民血肉,然后用榨取来的钱财在城中城国王名下的商贸组织消费,钱财又流到国王口袋里。
  城中城的贵族也要消费,所以贵族聚居地也不只有贵族,比如崔尔,她就不是本地贵族,但也住在贵区。因为塞尔布的第一家苏荷酒馆就开在城中城,当城中城的苏荷酒馆站稳脚步后,才在贵区外开了分店。
  贵区是很多穷人梦寐以求的天堂,他们从贵区里传出来的只言片语得知,贵区里面的狗都是天天吃大鱼大肉,里面每个雌性人类都打扮得如同仙女……
  对于苏异来说也就仅此而已了,当然里面的女人肯定不像仙女,最起码不似符合苏异审美的仙女。
  贵区里真没什么灵气,处处透着堕落的气息,里面有大群俗人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表现出自己的丑态,就跟一群食粪的苍蝇那般恶心。
  就在刚刚还遇到一个油腻的大妈带着一条加利纳恶犬上街却不拴绳,大妈涂着厚厚的眼影和自己驾驭不了色号的口红,臀部翘的快过肩了,还一边走出“妖娆”的步伐。大妈管她那体长一米六的恶犬叫“儿子”,说她的“儿子”是恶犬可不仅仅是因为那狗长得凶,它的行为同样十分恶劣。这狗莫名其妙,见到走路方式科学的年轻女子就扑过去,如果对方也是贵族,大妈便指使身后跟着的一群狗腿子拦住恶犬,如果对方看起来没什么背景,或者后台不如她,大妈便任由恶犬追着别人撕咬。
  大概因为这大妈在这片区域恶名远扬,许多人只是敢怒不敢言,老远听到狗叫声就躲起来。苏异当然不能任由这狗和大妈肆意妄为,暗中用超术弄出一些小把戏让那狗摔掉几颗牙齿,又追着大妈撕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教训恶犬只是一个小插曲,去崔尔家才是正事。当苏异以为大妈的样子就是贵区的一个缩影,失去对城中城的兴趣,要加快步伐时,却碰着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惊喜。
  他在转角处邂逅了位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时小姑娘爬上一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红花楹树,不知道她用稚嫩的双手是怎么爬上三四米高的大树上去的,但她还是低估了爬上红花楹树的难度,然后她就卡在半路进退不得。周围没有大人,小女孩估计是偷偷跑出来的,她或许看到男孩子爬树摘红叶,自己也忍不住爬上去,等她爬上去后,一群男孩子捉弄她,把她一个人留在了树上。
  吸引苏异的是,小姑娘看起来非常有灵气,她穿着朱红色短裤、天蓝色短上装、白色长袜,黄褐色皮靴,在树上下不来也上不去她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努力抓住可以攀援的树疤。可是她失败了,体力不支从树上掉了下来,苏异用双臂接住了她轻飘飘的身子,放怀里确认她没事后放到了树下。小萝莉在他怀里时,苏异看到了她的双眼被巨大的褐色瞳孔填满,眼中没有光泽。
  原来小萝莉是个盲孩子。
  “你好,我是蒂蒂儿,”蒂蒂儿说,“你看到那只青鸟了吗?”
  “你好,我是苏异,”苏异说,“蒂蒂儿,我没有看到那只青鸟,它在哪儿?”
  “她刚才还在树上,现在我听不到她的叫声了。”蒂蒂儿有些失望。
  “蒂蒂儿,你为什么找那只青鸟?”
  “幸福,找到青鸟世界就会幸福,”蒂蒂儿开心地说,“贝里吕娜太太告诉蒂蒂儿的,她还给了蒂蒂儿一个金笼子,只有用金笼子才能带回青鸟。”
  苏异想了一下后说:“蒂蒂儿青鸟会害怕笼子,你不能用笼子把幸福关起来。”
  蒂蒂儿沮丧道:“青鸟害怕笼子吗?贝里吕娜太太没有告诉我,我找不到青鸟了。”
  苏异拿出一顶镶嵌一颗人造钻石的帽子,戴到蒂蒂儿头上说:“不用担心,你会找到青鸟的,我送你一顶帽子,它会帮助你找到青鸟,只要你转动帽子上的钻石它就会发挥作用,但是帽子需要你收集真心的微笑才会有能量。”
  蒂蒂儿收到帽子欢呼雀跃,一点也不怀疑苏异说出那种听起来就像哄孩子的话。
  “谢谢你,苏异。”
  “去找青鸟吧,记住不要把青鸟关在笼子里。”
  苏异会心一笑,帽子的确能帮助蒂蒂儿找到青色的鸟,那是一顶环境捕捉成像帽,帽子上有信息采集器,信息转化器等,它能够把声、光信号转化为超术信号传刺激大脑,大脑产生神经信号传达至枕叶区,不用眼睛就能看到周围360°的景物了。原先是特种机器人的感觉系统的一部分,后来用于医疗器械,再后来普及大众,有人把这系统嫁接到帽子上,并改变接收到的声、光频率,以动物视角画出一类充满奇幻色彩的艺术作品。这顶帽子是苏异用来训练超术的一件辅助设备而已,送给小女孩也没什么。
  只不过小萝莉用帽子找到的是不是真青鸟就不一定了,苏异把接受的光频范围调大了一些,小女孩会看到一个异于常人的世界,如此别人估计会以为小女孩在说胡话,而不是得到了一顶超出时代科技的帽子。不过即使别人拿走了也用不了,每个人所能接受的超术频率都是独一无二的。还有其实帽子不需要收集微笑才能发挥作用,它充能装置是那颗钻石,钻石会自动吸收存储超术因子供帽子使用。这么说是希望小女孩能够多接触美好的事物,不要变成这里的恶心贵族那样。。
  耽搁了一阵,苏异终于来到了崔尔的豪宅,崔尔知道他要来,于是没有去上班,她带苏异来到匙叶的房间。
  “你好哇,城南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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