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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五蕴皆空 /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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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戴家兵分两路,米店、酒楼是主战场,所有人都派上了用场,唯独一人只身赴另一战场,但那是至关重要的一方面。戴虎抱了一箱银子,怀里揣了北城大宅的房契,只身来到了衙门。
  魏喜财激动、兴奋。
  戴虎拿出房契:“北城有好宅,已令家人粉了墙,置了家具,等米店酒楼的事情结了,大人可以搬进美宅!”
  魏喜财笑着说:“以后戴家的事就是本府的事!”
  张阳击了鼓
  魏喜财见了状子大怒:“真定的百姓都知道戴虎是大善人,他怎么能做抢占米店、酒楼的事?连鬼也不相信,戴虎家大业大,可别告错了人!是不是想趁机讹诈多拿些戴家的银子?戴家可是守信名流,他若应了你给你银子,那他必定是给的,可要是你贪得无厌、出尔反尔,恶意坏了戴家名声,那你可是罪人!”
  张阳疾呼冤枉。
  “打他二十大板,让他清醒清醒,再敢冤枉戴大善人,二十大板是轻,定治你个污蔑好人之罪。”
  张竑急着说:“大人,小人的玉带钩……”
  “那玉带钩定不是你的,本府正在着手调查此物来历,但我可说好了,你得找证人,别找个不相干的人冒充,欺骗本府也是罪,到时候可不是打板子了,我要让你坐牢,坐牢可不是好受的。”魏喜财带着威胁的口吻对公堂上的张氏兄弟说。
  张竑咬了咬牙,却不知如何是好。
  兄弟二人赶忙向回赶,路上,张竑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这等官,昏官;这等官,贪官;这等官,对得起朝廷,对得起俸禄,对得起那顶乌纱帽吗?
  戴小虎依旧被人抬着,大喊肚子疼,百十号奴仆横眉竖眼。
  张阳拖着被打得身体,被张竑搀扶,进了酒楼。
  只一千两的收条,米店、酒楼这万把两的家业就这样被打发了,老掌柜却是不情愿,但他没办法,戴虎太强太凶狠。
  “一千两确实太少,不过这事儿咱们斗不过戴家,戴家勾结官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他又网罗了鸡鸣狗盗之徒,咱们本分人家哪能斗得过?能落一千两就落一千两,收拾东西咱们走,去冀州也好,去新河也好,反正真定我是没脸待了。”老掌柜很是失落,一直低着头。
  戴家的气势越来越猖狂,贴面人、醉人疯、半死鬼各显神通。
  戴小虎这时叫嚣得更厉害:“得赔些银两做我的医药费,要不拿米店、酒楼抵我的医药费。”
  众恶仆随喝:“少爷的身子金贵,米店、酒楼也抵不了少爷的医药费,再拿一千两作为精神抚慰!”
  贴面人、醉人疯、半死鬼使劲的添油加醋,把医药费往上抬。
  张竑再也压不住怒火,他一手提起戴小虎那麻细的胳膊,骨头碎声如干竹破裂。
  戴小虎嚎叫声裂肺,泪如暴雨,没有一丁点刚才的猖狂气势。
  贴面人高喊:“打——人——啦!打——人——啦!”
  马捕头早就站在了远处的门台儿,旁边几个差役拉着家常,扯着闲篇,有说有笑。出乎马捕头意料,本来是戴家顺利交接米店酒楼后自己能吃顿酒席,再回衙吃半天的茶,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马捕头大喊:“敢聚众滋事!”声音尖且亮。
  旁边的百姓有些纳闷,莫非新来的捕头有正义感?
  戴家的上上下下一听马捕头叫喊,更是群情激奋,一齐向张竑围来。他们都知道,戴虎使了银子,送了大宅。
  “敢聚众滋事!”马捕头又是一声。
  老百姓有些喜悦,多正义的捕头!
  张阳、老掌柜也感觉马捕头是正义的,敢向戴家恶势力喊话“聚众滋事”这四个字有多么不容易!
  伙计们都惊呆了,个个呆若木鸡。
  张竑使出了浑身解数,恰似秋风扫落叶般轻松自如,戴家十几个奴仆个个被击破,一地的哭叫,一地的狼嚎,一地百姓的喜悦。
  一个是有正义感,敢向恶势力举拳的少年,一个是敢向恶势力叫板的捕头,大家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的。
  “你……敢聚众滋事!”马捕头见证了满地人的遭遇,心里发怵,一下子没有了底气。
  “聚众滋事的是戴家,你要分清楚。”张竑气愤的对马捕头说。
  马捕头缓和了下情绪,提高了嗓门:“我是执行公务,不管怎么着,你得先跟我们走一趟。”
  刚才还在一边拉家常扯闲篇的差役这时严肃起来,个个横眉冷目,异口同声:“执行公务,服从案查!”
  人群寂静,情况使人措手不及。
  “过程,只是个过程,大人问问话,录个口供便放你回来。”马捕头知道张竑武功了得,也只能拿这句话来搪塞。
  人群的愤怒被点燃,烂菜、搜饭、坏果子、喂猪食一齐投向马捕头和差役。马捕头领着差役抱着头向外冲。
  堂上魏喜财凶神恶煞般
  “刁民,你不是偷别人东西就是聚众滋事,要反了吗?”
  “大人,我一个人竟是聚众滋事,那戴家百八十号人闯入我们酒楼是何罪名?”张竑反问。
  “人家戴家是与你们刁民讲道理,你不能不叫人讲个门面,大家大户讲究的是个身份,大明律可没规定办事不能带人,但是,大明律规定打伤人可是犯罪。”
  “罪过已很明了,押下去!”
  魏喜财长长的呼了口气,总算完成了任务。
  “可是,这张竑多少也是旧相识,而且和赵宇认识,这要是……”魏喜财心想着。
  说曹操曹操就到,魏喜财猛地一抬头,看见得不是张竑,而是赵宇,魏喜财不由一身冷汗。
  “这不是赵家少将军吗!许久不见,可好!到我这这里是为何事?”
  “嗯,谢知府大人关心,我要去大同袭先父军职路过贵处,想宿上几日,期间闲来无事,听说大人在办一件大案,正好合了我的兴趣!”赵宇平心静气地对魏喜财说。
  魏喜财心里一颤,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仿佛领会到了赵宇的意思。马捕头、牛师爷也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
  魏喜财很是憋屈,堂堂一方知府,还要受一个“小孩伢子“的气,要不是他有赵将军和熊财撑台,魏喜财才不会在赵宇身上费这么多心思,虽说赵将军牺牲了,但眼下熊财升了京军总兵,更是惹不起,但解决起来并不难,只是魏喜财得舍得戴家的好处。
  戴虎仗着五千两银子和北城好宅的底气,一脚将老掌柜踢到地上,张阳也被打伤了肋骨。戴虎笑着把字据递到老掌柜面前,叫嚣着假若不签押就让你们好看。他的笑与狂傲编织着他的强盗欲望,他对即将迎来的收获信心十足,他的收获是收割别人一辈子的快乐,留给别人一生之最的痛苦。
  “没那么容易!”背后传来一声怒吼,震得戴虎发颤。张竑紧皱着眉头,咬牙切齿,面红耳赤,呼着粗气,一把攥紧拳头,向戴虎走来。
  戴虎的梦就此终止,他的罪恶将由无数双仇恨的眼睛放大,无数的愤恨即将火山般爆发,张竑就是化石为浆的熔点。
  张竑只用了三成功力,戴虎硕大的身躯扑通倒地,他爬起来时已成了一个废人,武功全失,他咆哮着叫,却叫不回随风飘去的功力。戴虎一看这个形势,拖着全无力气的身躯连滚带爬的向大街而去。
  人群们向戴虎围过来,马捕头瞪圆了双眼,差役们止住了呼吸。寂静,寂静得叫人窒息。
  人群越围越紧,忽然,一个人招呼了一声,人们将十几年的愤恨统统发泄,有的踏、有的踢、有的踹、有的跺、有的踩、有的蹬、有的拽、有的打、有的扒、有的拖、有的抓、有的推、有的搓、有的捂、有的挖、有的捶、有的拧……
  戴虎的死引起了爆竹的脱销,用一个时辰的爆竹声来庆祝戴虎的死是对戴虎一生最好的“褒奖”。
  酒楼又恢复了往常,行酒的行酒、划拳的划拳、嬉笑的嬉笑、呦喝的呦喝,人们压抑多年的心终于可以无拘无束了!
  傍晚,赵宇一个人喝着闷酒,嘴里嘟囔着:“当官不为民,是做官者的悲哀,上不报皇恩,下不体民情,只是把官位当成自己敛财的工具,太可悲了!”
  “是呀!”张竑从赵宇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官道黑,真黑,官道不是为我们准备的,何不无拘束做自己想做或该做的事!做好本分事,只要不违心不为恶,行善事就行。”
  “见到了,遇到了,不管内心不安,管又无能为力!”赵宇自饮一杯。
  “唉!你若想管,管一个魏喜财毫无用处,国内官员该怎样还怎样,除非你是从根上治,你若有这志向,非得当个皇帝不可才行”张竑打趣地说。
  赵宇瞪圆了眼,直向张竑示意打住:“别让人家听见,以下犯上欺君之罪知道吗!”
  张竑笑了:“行了,别想那么多了,离你当皇帝还远呢!不过,就这件事说,魏喜财和戴虎暗自勾结欺负庶人,毫无道理,的确是可恨!”
  这时,赵馨凑过来关心地问着赵宇:“你要在这里待几天?”
  赵宇把酒坛酒碗推到了一边:“一两日,之后就得赶路,北疆蒙敌不消停,大同卫急着新将上任呢!”
  张竑插了句嘴:“我和你一起去大同吧!我虽然没有立功博名之意,但我依然有报国安民之心呀!”
  赵馨连忙说:“那我也去,我也要立志报国!”
  赵宇想了想说:“堂阳要去,那可真是太好了,馨儿你就别去了,正好你回新河,家里人想你,你也别让家里担心!”
  赵宇以为一番话能说服赵馨,可是赵馨就是不肯,毕竟张竑也是要去的。
  马捕头把刚才的事详尽地禀了魏喜财,魏喜财觉得心被针刺了痛。自己的财神爷,自己的摇钱树,说没就没了。几天时间又是银子又是宅子,叫谁失了这阔绰之人不心痛?
  “戴虎的死……怎么也得有个说的到面儿上摆得到案上的说法吧。总不能说是被真定城里人群殴致死吧!戴虎力气大,武功了得,这要是报上去以为这是掩盖了些什么。”魏喜财皱着眉拉着脸,坐立不安。
  牛师爷急忙说:“不如说是碰壁而亡,喝醉了酒,撞了自家墙也是有可能的!”
  “太牵强,说服不了,他三天两头喝醉,家里人还没个准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兄弟,这要立了案要审多少人呐!一不小心就露馅了。”魏喜财摇了摇头。
  马捕头说:“要不来个碰车而亡。”
  “碰谁的车?自家的还是别家的?确切到人就有麻烦,立了案就有被告,这事难办,牵连太多。”魏喜财依然不如意。
  马捕头突然一排脑门:“大人,不如来个天神大怒,雷击而死,正巧今天是个雷雨!”
  魏喜财一拍大腿,说马捕头这个理由精彩牛师爷频频点头:“雷击而亡好,既省了许多麻烦事,不牵连任何人,又合的上时间,绝妙!”
  三人对视而笑。
  “传下去,让所有人知道,戴虎是雷击而死!”牛师爷匆匆出门,按魏喜财的意思去办。
  “戴虎这一死,想必乡亲们很高兴,但要更加要严管,免得他们乐极生悲!”马捕头领了言传,得意得走出衙门。
  “差役,把他们俩追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魏喜财突然想到了戴家。
  差役气喘吁吁的把马捕头和牛师爷叫了回来。
  “听说戴家的产业不少,盯紧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偌大的家业免得不法之徒强掠。”其实魏喜财对戴家早就上心了。
  戴家人声鼎沸。
  戴小虎用仅能动的左手狂甩鞭子,押着满满一车财宝飞奔于大街。
  贴面人收寻了值钱的物件。他左手抱了件古董花瓶,右手卷了厅堂的那幅山水巨画。戴虎的大妾紧抱着他的大腿,哭着喊着,贴面人动弹不得。
  “爷……爷为你家卖……卖命,落了一……一身伤,拿点东西咋……咋啦?”贴面人结巴着嘴说。
  突然,贴面人眼睛一亮。他死死地抱了戴虎的大妾,可怜的一对古花瓶难逃粉身碎骨的悲惨命运。贴面人在花瓶和戴虎大妾之间选择了后者,他的选择是对的。他的算计确实精明,把她卖了也是不少的银子,卖不了也可给自己解决洗衣做饭的问题。
  “从了我,以后有你的好日子!戴虎死了,跟着我是你唯一的出路!”
  大妾又踢又咬。贴面人抱的死紧,不停的劝慰。
  醉人疯直奔了厅堂,见自己喜爱的山水巨画已不翼而飞,他暗自骂着,还不停的叹息。忽见戴虎的小妾背了包袱,他上前去夺。那小妾死活不放手,那包袱里有她的首饰,有她后半辈子的依靠。醉人疯急了,连人带包一股脑揽在怀里。
  半死鬼在街上租了辆大车。他早就惦记戴家那套硬木家具了。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家具装了车,又拎着马鞭在侧屋里收寻,令他兴奋的是炕上的一对银锭状瓷枕还未有主,这是他的意外收获。
  醉人疯揽抱着戴虎的小妾,一屁股坐上了半死鬼的马车。他左手重重的按了戴虎的小妾,右手使劲拍打马屁股。但马却没一丝反应,他急了,从小妾头上拔起银簪,向马屁股刺去。马疯狂的向前窜,一车家具摔得满地。
  半死鬼痛心大叫:“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大爷的东西,等我逮到你定让你生不如死!”他只能扔了马鞭,抱着瓷枕在各屋里收寻。
  马捕头看这情景,急往回跑。
  “大人,不好了,戴家的家业都被哄抢了,凡是值点钱的都被夺了去了。”
  魏喜财急忙说:“快快快”一连三个字,“带好差役,保护戴家家业。”
  戴虎大妾的家人来了,他们见场面如此混乱,个个便都使出了浑身力气,搬、抬、扛、背……戴虎小妾的族人也来势汹汹,十来辆车一字排开,凡是值点钱的就装车,个个汗流浃背。家奴、丫鬟、奶妈,长工、短工、马夫,都不甘示弱。戴家大宅在人们的抢夺声中失去了生机。
  四邻八家也踊跃起来。扫地的扫帚、做饭的锅、切菜的木板、割肉的刀……锅碗瓢盆,布衣鞋履,戴家一丁点有用的东西都易了主,连没烧完的木柴都有了对象。要饭的也凑热闹,鸡窝里的鸡早已名花有主,却无意留下了一枚鸡蛋,还热乎,他拿在手里晃了晃,地上一磕,生吃,临了还舔了**壳。
  魏喜财望着空空的宅子直拍大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气急败坏的说:“宅子充公!”
  牛师爷匆匆赶来:“大人,不好了,戴家产业都没了!”
  “不可能”
  “赌坊、妓院、酒楼、米店都有主,手续齐全!”
  “查-查-查”
  魏喜财一连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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