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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人性的荒原 / 3-懦弱可悲的人

3-懦弱可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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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这样一个懦弱而又可悲的人,竟然会不顾一切的使用暴力,将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人打伤致残。这件事情,以它的奇特轰动一时,开庭前夕,法庭征询我是否聘请律师?我拒绝了。我在监狱里时,有一位以写(伤痕文学)而蜚声文坛的作家到监狱采访我。作家问我道:“你为什么犯罪,你当时的心里是什么想法?”我道:“我不喜欢把了解到别人的隐私进行夸张,编造一篇离奇的故事去哄骗读者的人。”之后我们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片刻后作家掏出香烟点了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问我道:“你抽烟吗?”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抽完烟作家走了。省科院的青少年问题专家的学生为了撰写一篇理论文,想接触我这个大学生犯罪的典型。我告诉他:“我不相信,把个别人的经历加以概括,推而广之,会对社会有什么指导作思。”那个学生没有生气,他循着我的足迹,访问了我的亲属、老师、同学,最后他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他在青少年时期遇到了各种各样的诱惑,由于自持能力较差,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我认为这种指责是不公正的,至少说是片面和不准确的。但不幸的恰恰是在法庭上,我没能说出作案的真正原因。因为这与案情没有必然的联系……苦读四年,我,这个来自深山沟农民的儿子。终于成为了学院里的佼佼者。毕业分配的序幕缓缓地拉开了,我陷入了极度的苦恼之中。我把毕业分配看作是人生的一次转折,也看作是社会地位与学习成绩的一次角逐。我深知自己的优势和不足,我是被公认为最有把握留校的两名人选之一,但是……命运会公平对待我吗?论文答辩结束后,分配方案已趋于明朗化。我是留校的两名同学的之一。终日不知疲倦追逐的幻影就要成为现实,我开始撞憬起幸福的未来了。学院有着优越的条件,非常利于事业的发展,农村双目失明的母亲,可以离开穷乡僻壤,生活在大城市。还有,我热恋的姑娘,我的同班同学(白云),也可以永远常伴左右,生活在一起。然而,就在……公布毕业分配名单的一刻。辅导员找到我说道:“你被分配的新疆去工作。”我道:“不是决定我留校了吗?”辅导员道:“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那是前几天的事了。”我道:“我想知道是谁顶替了我?”辅导员道:“你要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如果你想知道是谁留校了,我可以告诉你,是杨帆,还有……”我打断辅导员的话道:“他没有这个资格,为什么别人不愿意去的地方,我就该去?”辅导员道。”我道:“不是决定我留校了吗?”辅导员道:“是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那是前几天的事了。”我道:“我想知道是谁顶替了我?”辅导员道:“你要注意你的说话方式,如果你想知道是谁留校了,我可以告诉你,是杨帆,还有……”我打断辅导员的话道:“他没有这个资格,为什么别人不愿意去的地方,我就该去?”辅导员道:“请你放冷静点,留校的名额并没有红头文件固定给你。”我愤怒道:“那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要去告你们。”辅导员道:“可以,上告是你的自由。”我没见自己的脸色,但肯定是铁青的,胸中一阵剧痛,(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我摔倒在地上……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仿佛从碧玉般的天空一下子跃进了深渊。我不明白,命运为什么要如此的捉弄我这么一个无辜的人呢?在大学四年的风风雨雨中,我一向谨慎行事、委曲求全,从不冒犯别人的利益,总想挣脱出各种势力对我带有危险性的包围。我渴求平等和权利,我无时无刻不在为改变自己的处境而努力。到头来,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我的学习成绩不比任何一个人差,为什么偏偏我被分配到别人不愿意去的地方呢?就因为(农村,乡下人),就应该像菜墩上的鱼让人摆弄,这是多大的屈辱啊!毕业分配的这次打击,在我经历的所有打击中,应该是惨重的一次了,但我还对爱情抱有一线希望。我思念着(白云)希望她能来宿舍看望我,我很想向她倾吐心中的委屈和悲愤,希望得到她的理解和安慰。然而,我真正得到的,却是一封绝情的信!(过去的一切,都是梦……)我如大梦初醒、挣脱恶魔般地跑出屋子,仰天长啸了一声,战起来。夏夜,我跌跌撞撞的来到大街上,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像沙漠一样空旷。有个声音对我说;年轻人,里边请……原来是一家小酒馆。我坐在靠墙角的一张桌子边上,伙计顺手递过来菜单,我没看菜单一眼,嘴里断断续续的说;……随便,酒要辣的……三杯烈酒下肚之后,我浑身开始发热,有点头晕,眼前一片灰蒙蒙的。发抖的手仍然往玻璃杯里倒酒。又是三杯,我品不出酒中的辛辣、酿香和甘甜,只是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屁股底下的板凳在向上升,整个屋子慢悠悠的摇动。我发现酒馆里的人在对着我笑,在交头接耳的议论我,一个几乎赤身裸体的脏孩子,两眼贼溜溜地盯着我。怎么?他们也知道我的事了、我的失落?他妈的,我不是熊包!我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仇恨,抱起酒瓶子,又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夜深了,人们渐渐离去,小酒馆里只剩下我一又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夜深了,人们渐渐离去,小酒馆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一种被生活遗弃的感觉又爬上心头。不知为什么?我的眼睛模糊了,泪水直往外流。我痛恨权势的卑鄙、贫困的怯弱、和善的虚伪,金钱的丑恶……笑话,真是笑话,理想和追求又有什么用?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人烟浩渺的都市?为什么又不愿意离开这充满污秽的泥淖……”我猛然抬起头,发现酒馆里面还有一个人,穿着一条破裤衩,光着脚丫子的脏孩子仍然盯着我。我仿佛认识这孩子,但又记不清是谁。我站起身来,一步步向那孩子走近,我看到了那蓬乱的头发,细长的脖颈,干瘪的胸部和瘦小的身躯。一双乞求的目光在不停地追随着我,是幻觉?是真实?这不是小时候常常被人欺负的我吗?“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在等你的空瓶子。”“你真丢人,怎么成了叫花子了?”“因为我没钱吃饭。”“你还不赶快回家给你瞎妈妈引路去?”“我妈妈早就死了。”“你胡说!”孩子不示弱“把空酒瓶子给我。”我手一挥“你什么也得不到!”“可怜可怜我吧。”孩子伸手就去抢桌子上的那个空酒瓶,我一把抓住孩子的手,夺过酒瓶。“你是一个多么多余的人!”我大吼一声,举起酒瓶朝那孩子头上砸去,边砸边喊:“穷光蛋,叫花子,乡巴佬,你没权利活在世界上!消失吧!让一切都完结吧!”小孩轻轻地(啊)了一声,鲜血便从头顶上往下流,很快模糊了面孔、身躯……天不亮,我就锒铛入狱了。后经法医检查,那男孩的头顶右侧有十至十一厘米头皮裂伤一处,颅骨有六至七厘米和八至九厘米线形骨折各一处,颅骨骨折两耳膜穿孔。经抢救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已经造成严重脑震荡,成了终身残疾。我在事实面前供认不讳,我愿意去服法。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坐上了西去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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