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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随父进京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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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一阵杂踏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交手双方都停下手,看是哪方援兵来了。他们当然都希望是自己这一方的援兵。
  张德茂心中一阵窃喜。远远望见一队兵卒列队跑来,脚下尘土,翻滚向前,似乎比人还跑快了些。
  “这下有救了。”张德茂心中大悦,“哪有官兵不爱民,不管民,眼睁睁受匪帮抢劫不管不问的?这群土匪,即便不能生擒,至少可把他们吓跑远遁。也就罢了。”
  奇怪,脚步停了下来。
  两个头领模样的人,一个矮胖,一个瘦高,各戴一红顶子,踌躇在队外,交头接耳一番:
  胖子:“哥,劫匪商民在叫板,咱管不管?”
  瘦子:“日娘脚,不管!就凭咱这点毛毛脚功夫,打得过劫匪?!咱这吃饭家伙还得顶着!”边说边觑眼张望。
  胖子:“咱要不管,那商民们可真要骂朝廷哩。”
  瘦子:“朝廷背后骂者多!骂去吧,朝廷又不是咱家的。再说哩,那些个商民奸着哩,舍得分出些油水给咱们?”
  胖子:“天下无商不奸!割肉疼着哩!”
  瘦子:“割肉还是掉脑袋。随他们自个儿闹去吧。”
  胖子:“一头不好惹,一头没油水。”
  瘦子:“财属天下,谁有本事谁抢去!咱要有本事咱也要抢。可咱……再说,军令不能延误不是?走走走——”
  胖子一挥手,这队人马便向远处跑走了。
  望着跑远的府兵,张德茂心下大惊:“果真官不护民!果真官兵怕匪!自古官匪一家!这话岂能有假!”心一走神,身手脚法自然慢了下来。
  谁知,匪首洪老大心中也是怔愣迭起:“莫非这官兵真的怕他青龙帮?”
  早几年,朝廷曾派山西巡抚会同直隶总督率兵来此剿匪青龙帮。结果,原来的匪没有剿除,反而把许多百姓逼上了匪路。原因是这些朝廷军队扰民现象严重,把当地及四周百姓赛如刮油板,敲骨吸髓,逼民成匪泛滥。什么天龙帮、地龙帮、红花会,这会那会,此帮彼帮,如雨后春笋围聚在青龙帮周围,一时间,青龙帮反倒成为全国最大的匪帮。同时,也成为朝廷最大的心腹之患。
  刚才,匪首洪老大远远瞥见府兵廖廖,带兵官差又交耳低语。说实在的,洪老大最痛恨的就是这些溃奢成风腐败不堪而又迂腐成性的朝廷军队。他们守疆防务无能无力无智无勇,更谈不上智慧谋略,在扰民掠财上倒是死缠活倒,心狠手毒。简直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碌碌无用之辈,却偏偏戴个顶带,人五人六地出来代表朝廷。就是这种器侯的朝廷军队,在洪老大看来,希望他们莫管此事,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是谢天谢地了。
  连刚才还渴望救兵的张德茂也怕这些府兵们狮子大开口,敲诈勒索,与这些匪帮说不定尚可投对缘法,交个朋友,与这些兵痞子呢?顺之,血本无归;逆之,则欲之加罪,何患无词。古有苛政猛于虎,今是苛政猛于兵痞啊!
  他们都不知道,这小股府兵是派往保定府替换征收厘税当值的。他们也想乘火打劫,发意外大财。可领头俩个哈什一合计,一怕延误军令受责罚;二怕匪帮商帮联手,掠财不成,反吃大亏。所以,悻悻而去。
  真是大利当前,各有各的谋划,各打各的算盘!
  府兵的很快逃遁,更加助长了匪徒的猖狂。
  洪老大仰天大笑,说,“天爷爷,你真是开眼啊,叫老子今天遇上这么好的财神!弟兄们,给我上!”
  张德茂心里直叫苦,率周一枪与曲老三硬着头皮与匪徒再度展开撕杀。无奈,大势已去,败局已成。
  眼看匪徒们举刀劈向银箱的牛皮带时,一声断喝自天而降。
  “光天化日,尔等无法无天了!”
  随之,一匹马驰然而至。此马毛色光如绸缎,其红如烈焰,马上一位彪形大汉,虎脸乌眉,络腮如虬,膀大腰圆,声如洪钟。鞍马未稳之际,双脚已离蹬,人如影随,一跃而起,大叫一声:
  “休作恶,俺来也!”
  话音未落,人已落入匪群中。只见他的两条腿,像风车一样,前蹚后扫,左弹右旋,叉、挑、摆、盘、云、劈、勾、削、刺、点、剁、扫、搅、钻、搂,势势贯连,着着刚猛,勇如惊涛,行如惊鸿,再加上眼、心、气、身、手、脚、腰、胯,八合归神,将那帮匪徒横扫倒地。真正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真正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再看那倒地的匪徒,有的捂着胸口,还未吱声,一口一口的鲜血喷出,登时气绝身亡;有的捂着肚子,满地打滚,正好头触千年老树,顿时昏厥气迷;有的连哭爹喊娘的声都未发出,人便如烂泥一样,抽筋断骨,歪倒在一边。
  “羊圈里跳出你骆驼来了!”洪老大自然不服气,“唰唰唰”,挥棍将自己裹在棍影中,冲了上来。
  来人纵开两步,等洪老大冲上来,起身展势,虚晃一招,人却到了洪老大身后,猛出一腿,向其后心踢去。
  众人都呆了。
  洪老大猝不及防,后心上一记踹心脚,人影“嗖”地一窜,踉踉跄跄向前跑了十几步,慌慌跨上一匹马欲逃生。偏偏这匹马不听他的话,甩着尾巴,就地打转,双蹄劲刨。曲老三眼疾手快,挺刀就要冲上去。
  那汉子一把拦住曲老三,说,“放他走吧。江湖路上少伤一命为好!”
  张德茂趋步上来,点点头,说,“放他走吧。后会有期。”
  洪老大勒紧缰绳,在马上晃了两晃,险些栽下马来,勉强醒醒神,挥去眼前两团黑影,软软地打一声唿哨,带着他的残生余孽,向北逃窜而去。
  张德茂这才定睛望去,这一望,叫他心中大喜,热泪双流,颤声叫道:“左兄,原来……原来是你!”
  “贤弟,原来是你!”来人与张德茂欣喜相对。这位汉子便是左二把之父,左文法先生,近日探亲回家,行至此处,适逢不平之事,怎能不出手相帮!没想到,救的正是他的八拜之交金兰之好苏州玉永镖局总把式张德茂。
  “左兄,今日多亏你了!来来来,认识一下。”张德茂紧紧拉着左文法的手不放,介绍给周一枪与曲老三,言语间颇多自豪。
  “原来是故人哪!真是荒野遇故友,涕泪话相知。”周一枪与曲老三也围了过来,见二人相抱相拥,不禁感慨地说。
  “是啊,咋有恁好的武功呢?”
  “哪位师傅教的?”
  “腿上功夫真是了得!”
  脚夫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左文法。
  左文法笑笑,一脸谦恭,一脸憨厚,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知该回答那个。
  “走走走,弟兄们,咱们到一边歇脚,让这哥俩好好叙叙旧。”曲老三招呼众人整顿车马,留下左文法与张德茂执手叙旧。
  左文法世代习武,精于腿法,为谋生计,在京城前门一带开车轴行业,专制、修理檀木车轴,自然少不了与各路商帮和独轮车载银行天下的众镖师打交道。
  张德茂行镖三十余载。
  左文法性情豪爽,黄土大山培育了他一副忠肝义胆;云雨多情的江南赋予了张德茂刚柔相济的性情。两位力匡正义的豪侠之士,初次相见,便谈天说地,切磋武艺,很是情投意合。后来,设酒盟誓,义结金兰,每每张德茂走镖京城,总不忘去看左文法。左文法自然涪茶备酒,热情接待。二人感情愈来愈醇深,愈来愈厚密。
  天色渐暗,张德茂起身环顾四周,翻找花生地的一家人早被惊跑了。左文法与张德茂等人话别,继续往家赶。张德茂一行人也匆匆上路。没走两步,就见前面路上,摆着一桌子丰盛的馔食。
  左文法没走多远,听到众人惊异的叫声,以为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赶紧折身回来。
  “左兄,你看——”张德茂指着一桌子饭馔说。
  “东家,这里荒无人烟,哪来的这些东西?别是什么圈套!”曲老三说。
  “莫非是青龙帮有心结识咱们为朋友?”周一枪满脸疑惑地说。
  “青龙帮从来不亏待江湖上有能耐的朋友!区区一顿食馔,请笑纳!”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原来是青龙帮弟兄们的一点心意!看来,此人有心悔改,不过是碍于面子而已。贤弟,教你的伙计们享用了它吧,否则,青龙帮的朋友会没面子的。”左文法对张德茂说。
  张德茂对脚夫们说,“弟兄们,吃的朋友饭,穿的朋友衣。这饭,一定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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