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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怪物！”
外面的出租车附近，挣扎下来的中老年已经完全没有人形，变成棕红色，有着长长触须，章鱼一样皮肤的怪物。
“报巡捕！快报巡捕！”
这只怪物好像没多少攻击性，下车以后，站在原地触手狂舞。售楼部里的人们稍稍安定以后，纷纷拨打电话。
大约十五分钟，呼啸的警笛远远传来。
砰！砰！砰！砰！
最先赶到的巡捕应对无能。随之而来的是刑捕，手枪子弹打在身上，穿透不了怪物的韧皮。黄澄澄的弹头一颗颗掉在地面。
幸好变异人移动和攻击的欲望都不强，只在售楼部门口的平地上挥舞触手，来回游荡。拖延到了特捕队的精英带着大口径枪械出现。
连续几声枪响。
“哇！”
售楼部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什……什么怪物！”
慌乱的人群里，徐雷逆势而行，挤到玻璃幕墙边上。
大口径的狙击枪威力不同一般。
隔着一层玻璃看去，棕红色的怪物四分五裂，鲜血流淌一地。
脖子上，半面佛魔吊坠浸泡在鲜血里。佛在血中，魔在血上，越发显得狰狞。
十分钟以前，他和体测那天一样，感应到灵气漩涡的形成。不过同那天的两个气旋不同，这处漩涡没能完成熔炼升华，最后喷发。反而像是后劲不足，向内收缩坍塌下去。
在他感观中仿佛成了一个黑洞。
没有独特属性的灵气喷发，周围更多的灵气塌陷进去。
奇异的景象无法用语言描述。
然后眼看着走下出租车的男子发生变化。
“觉醒、变异……膨胀是觉醒，难道坍塌会造成变异？”
到达现场的长青捕快们封锁现场，安抚好目击者情绪，登记身份，录下口供，又半软半硬的下达了封口令。一直忙到黄昏，被带进捕房的目击者们，才陆陆续续得以离开。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辉退去，天际线上笼罩一条微亮的蓝线。
顾伟军收回眺望窗外的目光，注意力集中到手环上。
“……没事，觉醒失败，这事见得多了。紫薇也没事，嗯，嗯，好的，挂了。”
放下手腕，手环远离脸颊。
顾伟军呼出口气，哂笑道：“五天十三起，现在昭南路全国出名了！我妈、你伯母，现在知道关心儿子、侄女了。当初怎么说的？待遇好、晋升快，进门容易出门难哪！”
“呵呵”，顾紫薇目不转睛，回他两声。
“好了，时代变了，躲在家里也不一定躲得过去。我觉得你们更应该看看那边，喏！”
章丹书撇撇嘴。
沿着他的目光延伸，城北捕房里，一个正办理离开手续的胖子进入顾家兄妹视线。
“又是巧合？”
“懒得想！巧合也好，有意也罢，累了好几天了，都不关我事。”
“哦？”章丹书诧异挑眉问道：“疑似超D级的目标也可以随便放过，我怎么不知道？”
“徐督批示，大大前天在场的学生，都会被洛京的大学提档。反正总共不过25个学生。”
顾紫薇掩嘴轻笑：“我们有足够多的观察时间。”
三人目光同时落在徐雷身上。
似乎有所感应，徐雷侧转过头，双眼恰好正对紫薇。
美丽不掩疏庸的笑容映入眼帘。
徐雷心头一紧，想道：“又是这些人！”加快签字的速度，办完手续，快步离开。
出于习惯性的不信任，他并不希望和官府打交道。尤其是在他又有了新的秘密的情况下。
被击毙的变异人鲜血铺满金龙花园售楼部门口。出门时候，血腥的味道溢于口鼻。呼吸法自然运转。
徐雷惊奇发现，自己竟然在炼化变异人血液中的能量。比起从环境中汲取，血液所能提供的灵气更多更快。
只一下子，身上便有了暖意。
随之而来的是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觉。
多年以后，没了生活压力的徐雷，骨子里的冒险精神觉醒。速降、攀岩、高山滑翔……和国外的高手不能比，至少在国内范围，算个不大不小的达人。同时，经历过多次无人区穿越和深入秘境探险。心理素质非常人可比。
很快，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忍着恶心的感觉，在停留现场的时间里，对这种现象做了些简单测试。
从梦里《血影神功》卷轴看来的呼吸法，真的可以吸收血液里的灵气。徐雷内心震动，无以复加。
“血影神功！绝对是血影神功！”可是小说里的功夫，怎么会出现在梦里，又变得真的可以实现？
刚刚开挖的金龙花园卖得不好，售楼部里只有徐雷一个外人。其他人都有正常的在场理由，只有他——独自一个人买房的高中生显得不太正常，受到的盘问也最多。和与变异者接触最多的出租车司机一起，被留到最后。
两人前后脚走出城北捕房。
“唉，大叔等等！”
这时代的城北还颇为偏僻，徐雷招手快跑几步，追上出租车司机说：“大叔还做生意吗？载我一程呗。你看这附近也不好打车不是？”
变异从出租车里开始，完成在出租车外，被杀死在售楼部门口。车里基本没留下痕迹。
陈文武运气不错，车被捕快们检查过后，就放行了。
陈文武拉开车门，苦笑一声说：“别说生意了。咱们共患难一场，也算有缘。小兄弟去哪？我顺路载你一程。”
“东隆国际酒店，在新风路口把我放下就行。谢谢您了！”
徐雷坐上副驾，道一声谢，系好安全带。
陈文武还是一副苦脸，没有说话的情绪，发动汽车，往城区开去。
一本《道武》杂志放在出租车的仪表台上。
“如果是小说里的血影神功……”徐雷记得原著的血影神功描写甚少，似乎没有通过鲜血增加功力的描写。
事关重大，脑袋里记得清楚，徐雷还是不敢放心，翻开《道武》确认。
“胡编辑害我！”
徐雷脸皮皱成一团，心中叫苦。
“上周三就出了复刊号，早晨看见就买了本。”见他拿起杂志，陈文武略略来了兴致，问：“小兄弟也看《道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