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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屠羯 / 七、猪笼

七、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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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睿三人侦查结束,无声无息的爬着缩回后方,与大部队回合。
  整个队伍上百号人,除了几个放风的,都分散猫在几户民居的院子里,这些宅子里黑灯瞎火,户主多半是死于战乱了。
  胖子手下几个黑衣人,白发老汉、小薰,还有比较坚定勇敢囚犯,都被聚拢在一起,商量对策。
  司徒睿将北牢情况,大概说了一遍,围坐众人,都面色阴沉。
  如果占不到偷袭的便宜,面对黑甲兵,司徒睿一伙,没有任何胜算。
  “要不,我带着姐妹们,去试一次?”小薰一双大眼睛,盯着司徒睿,怯生生的说到。
  司徒睿胸口发紧,无颜开口,大家都是人,都只有一条命,难道要为了自己的父亲,再让小薰这些小姑娘去冒险?
  “俺倒是认为,可以试试。”大壮冷着脸说到,这种时候,恶人总得有人做。
  白发老汉眼神,在司徒睿和大壮之间闪烁,咬了咬牙说道:“这事,或许也真只有小薰丫头,能干成!司徒先生,现在不比往常,心得够硬,不然谁都没有活路!”
  小薰听白发老汉说完,转过头:“司徒先生,做决定吧,我们都听你的!”
  眼前这局势,死马当作活马医,似乎也只有让女囚们,先潜进去,分散黑甲兵的注意力,再依葫芦画瓢,发动偷袭。
  “又要用一群姑娘冒险吗?”司徒睿心中默念,闭上眼睛,苦苦思索对策。
  “我倒是有个办法!”粗大的嗓门,让所有人侧目。
  司徒睿睁开眼睛,发言者是一个囚犯,长相敦厚,身体精壮,先前偷袭黑甲兵时,很是勇敢。
  精壮汉子眼睛扫视众人,压低大嗓门,接着说:“我以前在老家,是编竹筐的篾匠…”
  说罢,起身弓着腰,去院子角,提来一个居民家的竹筐。三下两下,就从竹筐上卸下一根竹篾,动作非常熟练,将竹篾,编成了约一尺宽的小圆环。
  司徒睿看得目瞪口呆:“你是…要结草衔环,报答我?”
  “放屁!这是猪笼吧?”胖子阅历丰富,白了司徒睿一眼,指着篾匠手中圆圈说到。
  “对!对!这就是猪笼。”篾匠乐了,想不到胖子,还见过这山民的玩意儿。
  都说浸猪笼浸猪笼,但真正的猪笼,并不是一个笼子,而是由竹篾编成的圈。
  竹篾看似柔弱,实则锋利无比,编制成圆环,绑上绳子,设置在山间小径上,作为陷阱。
  一旦野猪触发,转进猪笼,脖子被勒住,拼命挣扎下,竹篾割破血管,很快就会流血而死。
  “那为啥叫野猪笼,不叫兔子笼?”大壮愣头愣脑的,插话道。
  胖子伸出拳头,在大壮脑袋上敲了一下:“兔子那么轻,勒得死吗?别特么瞎说,丢王家人的脸!”
  “对,对,小胖哥说得在理,”篾匠浓眉大眼的,表情丰富,赶紧附和道:“别看这猪笼不起眼,就是用来套大家伙的,野兽身子越沉,劲越大,越容易被割掉脑袋。”
  “你的意思是…用这猪笼,去偷袭?”司徒睿左手摸着下巴,沉吟道。
  ……
  同一时间,县衙后院,一处古朴典雅的大房间,这间起居室,本为县令所有,目前则是黑甲军首领的临时卧室。
  “喂,狗汉女,快电洗澡,黄衣服!主任快回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胡人,满脸雀斑,穿着性感暴露的皮裙,大咧咧的,单脚踩在木椅上,呵斥道。
  “嫂子…”司徒蕊眼泪汪汪的,在床榻上挪动,轻轻搂住郭媚儿的玉臂,女胡人的呵斥,让她不安。
  郭媚儿虽也面色沉重,但相较司徒蕊,却稳重很多,她和女胡人对视着,不卑不亢,思索着脱身之计。
  “我的花,你门妹有挺贱?”金发女奴操着不熟练的汉语,命令道。
  金发胡女,是一名女奴,属于这次带队的黑甲兵首领,因为身段妖娆,一直很得宠幸。
  “……”
  短暂的沉默后,司徒蕊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郭媚儿也不禁莞尔,捂住了小嘴。
  “你门…”金发女奴眼见被嘲笑,怒由心中起,虽然身材火辣,但金发女奴并不漂亮,在两个绝色尤物面前,她感觉很不舒服。
  强烈的嫉妒心,让金发女奴脸都气红了,张开大长腿走上前来,打算狠狠扇两个汉女耳光,不想,却被郭媚儿一把推开。
  金发女奴暴怒,拾起桌上的马鞭,上来就要大打出手。
  马鞭挥下,郭媚儿和司徒蕊,左右一闪,急急躲过这一击。
  一击不成,金发女奴提起马鞭,再欲行凶,却被郭媚儿猛地摁住手腕。
  金发女奴牛高马大的,郭媚儿也身材高挑,不遑多让,两人扭打在床上,一时间动弹不得。
  但郭媚儿自幼娇生惯养,气力上,实在不是女胡对手,不一会儿,就体力不支,渐渐被金发女奴压制。
  “小蕊,还愣着,快帮忙啊!”郭媚儿拼尽全力,脸蛋儿都红了,对蜷缩在床头的司徒蕊喊道。
  司徒蕊怯生生的爬过来,看着野蛮的金发女奴,一时间,竟束手无策。
  眼见郭媚儿不支,司徒蕊咬了咬牙,扑了上去,一把拽住金发女奴的头发。
  “啊!!!”金发女奴,眼泪都疼出来了。
  司徒蕊从床榻上起身,拽住女胡一头金发,猛地向后拉,将胡女生生拽下了床榻。
  被拿住要害,金发女奴接连发出凄厉惨叫,还用胡语大声嚷嚷,似乎是在呼救。
  但很可惜,门外的卫兵,并未警觉,还以为是金发胡女在调教今日抓来的新女奴呢。
  郭媚儿急忙下床,捂住金发女奴的大嘴巴。
  司徒蕊年纪太小,不一会就脱力了,金发女奴缓过劲来,三个女人又厮打成一团。
  “狗汉女!狗汉女!狗汉女!”金发女奴发起怒来,雨点般的拳头,敲击在郭媚儿娇弱的身体上。
  郭媚儿担心孩子有失,只得护住腹腔,被动挨打,胡女粗大的拳头,在郭媚儿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红印。
  眼见嫂子受欺负,司徒蕊眼睛血红,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把剪刀,狠狠的扎在金发女奴的脊背上。
  “啊!!!”
  剪刀并不锋利,司徒蕊气力也太小,并未扎进太深,伤着脏器,只把金发女奴,扎得鲜血直流。
  金发女奴哪里肯甘休,回身就打,与司徒蕊抢夺剪刀。
  女人打架,不像男人一般,大开大合。三个女人发起疯来,一顿撕抓啃咬,没伤到要害,反而落得一身血痕。
  “不许动!”郭媚儿在混乱中,拾起地上的剪刀,从后拧住女胡金发,将刀尖扎在女胡脖子上,威胁道。
  女胡感觉到脖子处的寒意,微微颤抖,再也不敢剧烈反抗。
  郭媚儿面色发红,大口穿着粗气,对司徒蕊喊道:“小蕊,去找绳子!”
  卧室之内,哪里有绳子,司徒蕊不得已,从帷幔上取来纱帐,拧成一团,当做绳子用。
  两人合力,又是一顿折腾,总算将金发女奴,捆绑成了木乃伊状,推倒在了床上。
  “呜呜呜呜…”金发女奴手脚都被绑住,嘴里也被塞了绢布,动弹不得,可怜巴巴的,发出阵阵呜咽声。
  “嫂子,咋们跑吧。”司徒蕊香汗浸湿了额头,喘着气提议道。
  郭媚儿扫视了一下屋子,轻声道:“小蕊你去看看,这楼高不高。”说罢,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门边,警惕的观察出口情况。
  蒲城县衙结构奇异,坐北向南,左侧是单层大堂,右侧是双层小楼,前院和后院,还有假山等景致。
  目前郭媚儿两人,就在右侧的小楼卧室里。卧室外,是一条走廊,因黑甲军首领入驻,有两个士兵把守。
  “嫂子!嫂子!”不知什么时候,司徒蕊悄悄回到了郭媚儿身边,眉飞色舞,摇晃着郭媚儿的玉臂道:“嫂子,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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