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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秋兰坠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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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锦抱着凰班若走在大街上,虽然两人认识了很长时间,却也是见面之情,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凰班若。
  要让天下有情人,不得其好的凰班若可以说是天下很多男人最不想遇见的人。凰班若好杀人,好杀男人,尤其是那种高高兴兴的新郎官,她可以说是见一个杀一个,从来不会手软。
  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对男人会如此的憎恨,对那美好的爱情会如此的厌恶,誓要拆散天下有情人。
  西门锦也不知道在凰班若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虽然也很好奇,可却不想跟这个女人有过多的瓜葛,因为西门锦曾经用蔷薇来形容此刻怀中的凰班若,虽有倾城之貌,却有一副蛇蝎心肠。
  男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不要,可行动却往往违背心意,像凰班若这样的女人才是能勾起男人占有欲的女人,正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西门锦虽说不上喜欢凰班若,可见此倾城容貌,如出水芙蓉以殷红点缀,怎能不让人心生涟漪。西门锦劝告着自己:刚才救她就是怕日后凰班若她借自己见死不救为名来找自己麻烦罢了········以后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江湖儿女不就应该相互扶持吗?········
  都说女子的玲珑心思最难解,可有时候男人的七窍流转让自己也摸不的头脑。
  酒楼二楼的雅间上,白发男子依旧在那里,只不过这会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再落子,而是在那里轻闭双目,吐纳调息。突然,一个人敲响了雅间那原来紧闭的木门,白发男子闻声睁开眼睛说道“进来”,应声,门分左右,走进来一个小厮。
  “主人,已经查明任平生的位置,是否派人去请?”
  “派人,只怕是有去无回,对待这种江湖中不可多得的贤士,还是孤亲自去一趟的好。不知那人在哪?”
  “回主人,此刻正在城外十里外的明水湖上泛舟。”
  “好雅兴!”
  说完,白发男子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就见那桌子上有两物猛的腾空而起,一是那棋盒,二是那壶酒,两物都径直飞入男子手中,男子将棋盒放入怀中,拎着酒壶,走出了酒楼,不去顾在那站立的小厮。
  白发男子走出酒楼伸手挡住略微刺眼的阳光喃喃道“且向山水寻光景,何必江湖争其名?竹杖芒鞋轻胜马,天地苍茫四方游,一叶扁舟心不系,茫茫江湖任沉浮。任平生啊任平生,你要知道诗始终是诗,这个江湖容不得你逍遥,也看不得你逍遥·······容不得任何人逍遥……”
  在白衣男子走出城的时候,西门锦终于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这是一个不起眼,甚至还有这衰败的院落,院落的外墙甚至有几处已经坍塌,可依稀看见院中场景。门口匾额上“藏晦局”三个字却是笔走龙蛇,磅礴大气。
  西门锦推开院门,入眼的是干净的小路和两旁盛开的各色花朵,四周环顾,在院中一角竟还有一些适时的瓜果蔬菜。
  很快西门锦的目光聚在一处,院中一颗大树下摇摇椅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大概五十岁左右,头发苍白,留着很长的山羊胡,身上的衣服还有几个大大的补丁,一脸安逸,好像此刻正在梦乡。
  西门锦知道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老人,就是那文武半边天的东郭先生。
  “你可知道,我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西门锦还未开口,老人便眼不睁、头不抬的说到,语气很是不友好。
  “你最不想见的人有三。”西门锦说到。
  “哦?说来听听。”
  “一是臻境当中用刀之人。”西门锦伸出一根手指说到。
  “为何?”
  “虽说这江湖上能达到臻境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可却也是有至少三十余人,再加上一些隐世的老怪物,这个数量可是不少啊!你有双刀在手,朝露兰花在胸,可以说是在天煞境以下的用刀之人,皆不可比肩,可如果是臻境的对手你便无可奈何了,而且你今年已经五十七岁,武学造诣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所以在有生之年,你几乎不可能达到臻境,所以你最不想见的就是臻境其中用刀的人。因你气不过,也打不过。”
  被毫无情面的揭了短处的东郭先生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反而是一边摸着自己那几乎已经花白的山羊胡子,一边笑着说到“说的有道理!那其二呢?”
  西门锦将怀中的凰班若放在那棵大树下,让她依靠着大树,而他自己则是一边活动已经有些酸麻的肩膀,一边伸出第二根手指说到:“你知道自己的武学造诣难以进步,又不愿别人来叨扰,故而沉刀于大泽,发誓说平生再不用刀。所以,这其二就是上门来找你比试的人。”
  此时,东郭先生的手不再是摸着自己的山羊胡,而是放在那晃动不止的摇摇椅的扶手之上,说也奇怪他将双手放到扶手之上的时候,原本晃动不止的椅子,竟猛的停住,好似不会在动。
  东郭先生起身,离开了椅子,右手在空中一抓,在不远处石桌上的酒壶如同有丝线牵引一般飞到东郭先生的手中,东郭先生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酒,说道:“好,好,接着说,那其三呢?”
  西门锦向东郭先生伸出手,东郭先生见状将酒壶交给西门锦,西门锦接过酒壶,昂头喝了一大口,酒水通过口腔流过喉咙,火辣辣的,呛得西门锦不停的咳嗽,咳着咳着,竟咳出了眼泪。西门锦擦去嘴角的酒,说道“这第三个不想见的人,就是我吧!十三走后,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说完,久久无声。
  其实,在西门锦心中昆仑奴也许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见一个不能见之人的借口,在东郭先生心中有何尝不是,只可惜两个人都不肯让步,白白浪费了几年时间来赌气。
  不知过了多久,晕了过去的凰班若渐渐转醒,她刚被那神秘的白发男子强行提升境界,从地煞境强行提升到天罡境三品,这无异于是拔苗助长,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会毁了凰班若的一身得来不易的武功,可若是成功凰班若便可以直接步入天煞境。
  且不说凰班若日后会怎样,能否得到达那天罡境,单说此刻,万蚁噬骨般的疼痛就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凰班若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西门锦和那个自己并不认识老人,她的记忆仅仅停留在自己吐血的那一刻,并不知道是白发男子强行提升自己的境界导致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是西门锦救了自己。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这两个男人此刻已经死了。
  西门锦很快就发现凰班若已经醒了,而且还像一只被激怒的母老虎一般盯着自己,赶紧将刚才的情形都解释了一遍,看着凰班若那将信将疑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日后可能要有麻烦了,心中似乎有几分欢喜。
  东郭先生和西门锦将凰班若送到一个房间内修养,又给凰班若号了脉,摇了摇头说到“奇怪,竟真有人有这般能耐!”
  “什么?凰班若的伤,你发现了什么?”西门锦问到。
  “日后再说,她并无大碍,我们还是出去谈谈你为什么来这吧。”
  说罢,两个人便出了屋子,又来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西门锦给东郭先生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我知道你打算退隐江湖,也知道你想离开,我这次来不是请你出山,当然也不是找你喝酒叙旧,是有事情要请教你,问完我就走,当然是我一个人走,凰班若受伤受得蹊跷,不管是何原因,也不能见死不救,你说呢?而且你这里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我也可以经常来探望。”
  东郭先生把杯中酒一口饮尽,说道:“这我知道,都已经躺下了,万没有把人家赶出去的道理,而且她的伤并无大碍,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吧。”
  “昆仑奴!”西门锦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昆仑奴?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所有你知道的。“
  “好啊,胃口不小,我就说说这昆仑奴,这个东西大概是几十年前突然出现,这本该消失的秘术,谁也不知道是如何再次流传。虽然多年前尽力捕杀搜寻,可也免不了有漏网之鱼。能豢养昆仑奴的都是大门大派,寻常人家是豢养不起的。这昆仑奴力大无穷,不知生死,冷热,疼痛,恐惧,所以虽然只有一品的实力,却能以一品境搏杀地煞境,若是有十几只昆仑奴绞杀天罡境也不是不能。有可能只是某个世家或者门派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不要紧的,谁家里没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毕竟它所被圈养的目的就在于此。我到不是很关心昆仑奴运送的是什么,我只是关心是谁在暗中豢养昆仑奴。这种秘术不该存留在世上。”
  听完东郭先生的讲述,西门锦久久没有回话,他在脑中思量着。
  “在想什么?”
  “你说这姑苏城中有几个有实力可以豢养数量不在少数的昆仑奴。”西门锦反问到。
  “姑苏城中嘛!大概有四个,城东一双铁拳动巍峨的武家,城西的铸剑世家王家,城南的逍遥生,城北的金石帮。可逍遥生这种一心只关心风月美景的人,应该不会费尽心思去豢养昆仑奴的,而金石帮自从上一任帮主金石南死后,也渐渐衰弱,人心涣散,若是豢养昆仑奴不会没有一点风声,所以只剩下城东武家,城西王家。”
  “看来是时候去拜访老朋友了。我先走了,改日再来喝酒畅谈。”说完,西门锦起身便要离开,他不想打扰老友的清静,只是找一个理由欺骗自己解决不了,需要请教东郭先生,以此来看看这个久违的朋友。
  看着西门锦的背影,往事一点点浮上东郭西门的心头,曾经的挚友,没想到如今竟到如此,怎能不叫人心寒,最后一刻,东郭先生打定主意,他终究是放心不下让往日的挚友只身调查此事,不论前路如何,定将生死相随。
  “且慢,你在这喝酒,再照看着那个凰班若,从柜子的第三层拿一包药,煎好了,给她送过去服下,这药虽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也是不可多得的温养滋补的方子,给她服下有益无害,我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东郭先生便起身要走,西门锦闻言吃惊的看着东郭先生,没有说话,一把抄起桌子上的酒壶,一口饮尽后便起身准备去给那个让自己头疼的女人煎药。
  数口烈酒洗前尘,烈酒入喉,虽辛辣,却暖胃暖心。
  姑苏城外,大湖旁,无风,日朗。
  一身破旧的东郭先生站在湖边,深深地吸一口气说道“吾曾冷灯观刀,刀上几番功与名?刀下几多亡魂哭?炉香无需记苍生,纵一川烟逝,万丈云埋,孤阳还照青丘。吾今五十有七,命数将尽,武学止步,却也愿世人都知秋兰坠露,都知吾名——东郭。”
  说完,就见东郭先生向湖中走去,令人惊奇的是,东郭先生行走在湖面之上竟如履平地一般,漂浮在水面之上,一步步向前走去,水波缓缓荡开。
  现在湖中心的东郭先生面对阳光,缓缓伸出右手,在空中虚握,好似可以握住日月。
  “秋兰当开。”
  闻声,只见,一把刀从湖底冲出,犹如蛟龙出水,势吞山河。
  再伸出左手,空中虚握。
  “兰花已开,我以秋兰坠朝露。”
  说罢,一股霸道的气机气机猛的从湖底冲出,直射霄汉,伴着霸道无比的气机一同出现的正是那把名曰坠露的刀……
  一时间,风起,倒树摧山,云动,遮天蔽日。
  世人只知这一日姑苏城东静水湖,有双龙吸水三十余丈,四面树林十毁七八,不知有一老人湖面舞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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