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为什么要战斗,晒晒太阳不好吗 新

　　艾泽拉斯大陆迎来了它的第十万个纪年，在饱受燃烧军团带来的战乱与动荡，这片古老的星球迎来了久违的和平，至少对于人类来说是和平。在横断艾泽拉斯的山脉祁连山北有一个小山村，山顶有一道溪流顺股留下，从北苍部落绕过。流过小溪的山脚一排草屋，大多以兽骨为主干，在正中的帐篷里有一面黝黑的大旗，上面铁笔银钩的一个图腾，远远望去正是端如烈火，这正是北苍部落驻扎之地。正是秋高气爽之际，山脚下的梧桐似绿非黄，斜阳映照，趁着几片落叶顺流水远去。本该是一片萧索的场景，一群小孩的嬉闹声却打破了本有寂静。
　　这群孩童与旁人不同，绿肤且多毛发，一个个虎背熊腰，盖是兽人的孩童。零零散散十几个孩童中间围着一个老者，老者身着兽皮破裘，浑身毛发皆白，扎成一股股小辫，上面还缀着几颗兽牙。此人正是北苍部落的先知。北苍部落是西陲兽人帝国中一个不大不小的部落，虽说近年有些衰落，但是祖上承德，部落里还是有本部巫医和先知代代相承下来，不至于断了根脉。否则即使苍狼部落规模不小，却也绝不是那种可以高价外聘先知坐镇的大部落。
　　“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北苍狼军。”先知微咳几声，缓了一缓，待到众孩安静，又说道：“这四句诗就是在称赞我北苍部落在暴风城之战的赫赫威名。当年暴风城一役，奥格瑞姆拨乱反正取得了部落的领导权，并率领部落向暴风城发起猛攻。暴风城就此落入我等之手。而此战两大功臣，其一自然是影子议会的那个刺杀了杂碎莱恩的加罗纳，其二便是我们北苍部落了”。
　　“暴风城建在高高的悬崖上，终日风雪不歇，旁的兽人，哪个站得住脚？哪个耐得住冷，便是冲动城门下，也早就没了战斗的力气。何况那些人类的兵器锋锐无比，人类的弓弩手和法师更是厉害。咱们就是齐齐冲城，没到城门下，先被弓箭射死了一半，又被法师的各种法术杀死了一半。冲到城墙下的十不存一，哪还有战斗的勇气？何况人类的骑士里也确实有厉害人物，他们修炼斗气略有小成，也丝毫不惧咱们兽人里精锐的战士”。
　　“那一战可以说打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先知抬手在头顶夸张的摆动，配合他雄壮的身体，显得有些滑稽。众人没人笑出声，这已是听过许多遍的故事，先知每次讲起来依旧是那么的引人入胜。“然后呢然后呢”，一个俊朗的小兽人催促着，正是北苍部落现任酋长的儿子--达尔-血刃。先知挥了挥手：“然后呢，然后我们先祖兰特锐索在暴风城旁的无尽雪山里，悟得半部疾风剑法，一人，一剑，杀入万军之中，抬手剑落，就是一片人头飞起。最后那洛丹伦联盟眼看整个大军就要被先祖一人冲杀个干净，洛萨爵士最终按耐不住，请出了铁炉堡之王--盾山。”说到这里，先知顿了顿，不免也陷入了沉沉的神思之中。
　　矮人王，盾山，因矮人族喜在山中打洞探矿，多聚居在山脉里，于是人们便尊称其为山丘之王。盾山是艾泽拉斯大陆有数的强者，单单以武者论，更是当世前三之列。便是得了麦文迪之头颅的伊利丹，也不过于盾山而言略胜一筹。要知道，伊利丹可是当世最强者，他是对抗燃烧军团的最先锋，是人族最大的敌人，是精灵们最大的梦魇。盾山虽稍逊伊利丹一筹，但是天下之大，又有谁不逊色于伊利丹呢？纵是燃烧军团那冰封王座之上的阿尔萨斯，也不敢硬捍恶魔猎手-伊利丹！
　　那盾山可怕的之处：一是盾山本人气力可拔山撼海，一力降十会；二是其手中雷霆之锤乃上古神王宙斯遗兵，可号令雷霆，配合他一身怪力，堪称无坚不摧。最可怕的是，此人似乎继承了神王宙斯些许神格，可引神力护体，一段时间内，刀剑难伤，万法不侵。
　　时光回到五百年前，暴风城。
　　“山丘之王，你我今日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进暴风城！”，兰特锐索依剑而立，凝厚的斗气在他身上不断成旋又消失不见，竟是绝顶高手才会有的斗气化形的高深境界。此时兰特锐索心中不免有些后悔，原以为自己悟得了疾风剑法，驰骋战场难逢敌手，封侯拜将触手可得。未曾想竟表现的太过耀眼，竟引出了山丘之王这种怪胎应战。今日怕是要折在这暴风城下。
　　虽说要走，即便是山丘之王也难留得住自己，但部落万万千千的弟兄，家中的妇孺老人，却无处可逃。这暴风城乃是人类联盟的咽喉，攻下暴风城，打开了南下的大门，只要站稳脚跟，兽人们也可以拥有南方的沃土与温暖的阳光，而不是终日只能与北方的风雪与西陲的荒漠为伴，南方肥沃的土地，随便撒一些种子就可以收获大把的粮食，不用翻山越岭，甚至牺牲数个勇士与恶兽厮杀换取口粮，不用仅仅是因为饥饿，就把那些无力战斗的老人，伤残的战士驱赶上战场，用巨大的牺牲换取可怜的粮食。
　　兰特锐索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部落在这场战争之后，在温暖的阳光下安居乐业的日子。“南方温暖的阳光啊”，他口中喃喃道。他心想：这一战，岂不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了？“他不断打量着对面那个传闻中的王，身材不过一米过半，在矮人中可称得上魁梧之，但是比起人类尚有不如，更不用说与更加雄壮的兽人相提并论了。
　　但是你要是看见他如山岩一般粗糙坚硬的肌肉，比起身高算得上极其夸张的雄厚的腰背，刻满神秘铭文闪烁着丝丝雷电、几乎等身大的锤子，任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位矮人王！
　　他索性不去想这些，而是注视着南方，一个城市的轮廓隐约可见，虽只是轮廓，却丝毫不能阻止它展示它的雄伟与震撼！暴风城左右就是此片山脉最为陡峭的两座山峰，而暴风城恰恰依山而建，落在正中，将两座山峰连在了一起。那城墙是上古时期，人类一位强大的法师，运用搬山之术，将一座小山搬来，又用控土之术，使零碎的山石凝成了城墙。城墙高达数百米，城门则以青铜铸造，高四十三米，仅是厚度也有一米半之厚。坚不可摧的暴风城，挡下了兽人的狼虎之师，也挡下了北方的冷风，使其无法南下。以暴风城为界，暴风城以北，终年积雪不散、寒风肆意；暴风城疑难却是气候怡人、四季如春。
　　以暴风城界，兽人们却只能生活在苦寒北地，哪怕是兽人们大多勤劳而坚毅，但是勤劳并不能使坚如磐石的冻土长出可以食用的作物，耐得住苦寒的多是一些凶狠的魔兽，哪怕是强壮的兽人战士也难以在狩猎中全身而退。当族群的生存都受饥饿威胁时，曾经兽人引以为豪的文明体系就再也无法维系。为了保证种族的延续，那些受了伤和那些衰老的兽人就必须被抛弃，部落里并没有多余的粮食给那些”没有用的人“。
　　老人代表了智慧，受伤的战士代表了荣耀，当智慧和荣耀都被抛弃，缺乏调和的勇气就成了嗜血，尚武就成了争狠斗勇。而他之所以能识字，有智慧去思考这些东西，是因为他不仅仅是个兽人。他-如今的兽族第一剑圣，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兽族，他的母亲是人类，是被他的父亲掠夺的奴隶，而他，不过是一场错误。
　　雪峰之巅，兰特锐索又想起母亲带他去看古老书籍的那个下午，虽说父亲和兄弟们并不喜欢他，但是由于他平日低调卑微，所以那些兄弟们也并不会多注意他。借着父亲族长的身份，他和母亲可以自由出入许多地方，其中他最喜欢去的就是先知大人的藏宝阁。倒不是年幼的他多么热爱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而是母亲只有在那里，面对那些杂七杂八看不懂的羊皮卷，才会舒展她愁苦的眉头。母亲话不多，最喜欢在他看读羊皮卷的时候轻抚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不像其他兽人一般杂乱，而是细密、柔顺，就像母亲的头发一样。母亲温柔的用指尖将他的头发一点点整齐，然后就在那里静静看着他读书，那是母亲唯一真正开心的时候。
　　他曾不懂为什么母亲会因为他读那些艰深晦涩的羊皮卷而感到高兴，但是母亲喜欢，他就一直读给母亲听。母亲衰老的很快，可能是因为生活太过苦难，在他还没长大的时候，母亲就已经病倒了。母亲躺在病床上，听不清也看不见，他就坐在母亲的床前给她读那些羊皮卷，母亲摸着他的嘴唇，那时候他们总是靠这种方式”讲话“，眼睛总是朝着他看，尽管已经失明了，什么也看不见。却总是睁得大大的，浑浊的眼里泛起光彩，嘴角洋溢着巨大的幸福，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欣喜的事情。
　　后来他遇到他们的王----萨尔，一个由人类抚养长大的兽人，萨尔遇见他时眼睛里的神彩和母亲一样，再后来萨尔偷偷告诉他，自己在他身上看到了文明。原来母亲眼中的光彩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摆脱了兽人世代的愚昧而踏入文明的欣喜吗？可惜她，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往日的回忆被刮来的北风打破，兰特锐索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红石刀，抬眼看向不远的对手，他就是盾山，这个可怕的名字，明明是更骁勇善战的兽族，却偏偏无一人可以在战场上战胜这位铁炉堡的王。多少次精妙的伏击，多少次英明的指挥，却偏偏在这位铁炉堡之王的英勇下破灭。手中的雷霆之锤，更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兽人的鲜血。
　　依旧是昼夜不歇的风雪，这位强大的矮人正坐在锤子上微微喘息。脚下坚硬的山石的裂痕以锤子为中心，如同蛛网一般蔓延，而这仅仅是一锤之威。“TMD，最讨厌这样力大皮厚的莽夫了”，兰特锐索心中暗骂。随后抬手，剑指盾山，朗声道：“此招，名为疾风！”，说罢整个人身形向前猛冲，然后消失不见，只看见一道剑芒划破寒风。
　　好快的剑！
　　盾山连忙举锤招架，赤红的刀刃重重劈砍在锤身。“叮！”刺耳的金戈交鸣之声，谁知这还不算罢，一剑又一剑顺势劈砍下来，一剑比一剑重，一剑比一剑快，直至最后，竟如同一股赤色的风，这可能是盾山这辈子见过最难招架的风！
　　可是盾山毕竟武艺高强，实属大陆最顶尖之列，举锤相对，锤影如水银泻地、防的滴水不露。他身材本就矮小，而手中的雷霆之锤偏偏又颇为巨大，故锤身一横，便是无坚可摧的盾牌。
　　夜已是深，风雪稍歇，明月也终于能穿透厚厚的白雾，清冷的月光挥洒在大地上。无名峰上终年的积雪突然被无名的大力卷起，如同一股波浪，原来是山丘之王！
　　两道身影疾驰略过，刀光如风，锤影如雨，如此你来我往，两人如此交手已从黄昏至月正中天。两人皆是挥汗如雨，两人皆是遍体鳞伤。那山丘之王毕竟锤重，体力消耗要大的多。
　　“我今日若如此缠斗下去，那绿色虫子剑轻人快，我定不是对手，看来是时候拿出杀手锏了”盾山转念之间心里便有了主意，连忙锤身横扫，逼退对方，急退两步，摆脱战圈。
　　兰特锐索也是身疲骨麻，那山丘之王的锤子大有来头，曾是传说中神王宙斯亲手打造，可引雷霆之力，厉害了得。
　　”每砍一剑，人家锤子毫发无损，我倒是被震得浑身发麻，这谁遭得住！！！“兰特锐索不禁苦笑，心中暗想，“这铁炉堡之王的强大虽早已是盛名在外，打起来却感觉比传言中更加厉害！也罢，我就和他慢慢磨罢。”因此眼见盾山摆脱战圈，他也不恋战，也是往后一跃，准备隐入风中。
　　而盾山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该死的虫子，你给本王死！”，盾山大喝。
　　这位山丘之王身上突然白光泛起，引得一道巨大的雷霆宛从天空劈下，缠绕在锤身之上若雷蛇，荡漾的雷霆漫过一个又一个复杂而玄奥的符文，似激活一般，重逾千斤的锤子竟稳稳漂浮在空中。这过程看似漫长，实则不过电闪雷鸣之间，随着盾山一掷，满溢雷霆之力的铁锤如一条雷龙，张牙舞爪向兰特锐索狠狠砸去。
　　兰特锐索此时已隐去身形，那雷霆之锤却犹如开了天眼，兰特锐索左闪右躲，而雷霆之锤却如附骨之疽，不偏不倚，不得摆脱。兰特锐索躲闪不及，被正中心口！巨大的白光吞噬了他，狂暴的雷霆之力疯狂从锤身涌入他体内，电流瞬间麻痹了他的肢体，浑身运转的斗气被肆意扩散的雷霆之力生生打散。
　　盾山趁这片刻间冲了上来，当头就是一锤，兰特锐索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如同被一只大象，不，是一群大象在跳舞，还是踢踏舞。
　　“跑啊，躲啊！”山丘之王咆哮着，“你不是很能打吗？再来啊！”，山丘之王喷着垃圾话，仿若癫狂，手中的锤子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精准的轰击的轰击在他身上。
　　他被重重的砸了出去，如一颗炮弹撞向岩壁，深深的陷入山石之中。“哎，真讨厌黑暗啊，这群大力出奇迹的莽夫最讨厌了！”兰特锐索陷入岩壁之中，破碎的山石紧紧压在他身上，本就身受重伤，此时更是动弹不得。嘴上却忍不住吐槽。
　　盾山此时也不敢深追，一来碎掉的山石凌乱，哪怕自己号称山丘之王，毕竟也不是真的可以搬山；二来此人也跑不了其他地方，今日一战必然要决出个生死出来；三来此人疾风步法颇为精妙，隐身入风无迹可寻，偏偏又剑重力沉，哪怕自己有天神之力护体，也挨不住几剑。盾山心中拿定主意，坐下调息静候对手破石而出。
　　兰特锐索在山腹被碎石埋着，他此刻的情况并不太好，甚至称得上是糟糕，身上的斗气被雷霆之力打的七零八碎还在慢慢复原，浑身上下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全靠一些微弱的斗气强接着，只要是一口气散，怕是人都站不起来，何况战斗，何况是和山丘之王的生死决斗。
　　“为什么，要战斗呢？，我等为何而战呢？”他自言自语着，其实心里早有了答案。当你去质疑为什么一定要豁出性命战斗的原因，那大概是为了守护比性命更宝贵的东西吧。你问那是什么，那就去看看饥寒交迫的同胞们，朝不保夕的妇孺们，不得不抛弃在荒野自生自灭的老人们，那就是那些舍生忘死的战士们想要守护的东西了。
　　“我等为何而战？”，盾山被山腹内传来的怒吼吓了一跳。随后听清楚之后，又摇了摇头。”武者的战斗与需要理由么，为了生，为了更强，为了胜利！“盾山心想。
　　”我等为何而战？“，无数的碎石突然飘了起来，浮在空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托着。
　　”为不能作战的人而战！”，漂浮在空中的碎石向四处激射而出，兰特锐索从山腹中疾驰而出，高高跃起，一轮明月映照在他的身后，手中的刀赤色泛起，赤的耀眼，红的放肆，竟将这明月也染成了赤色。
　　一轮红月、一人、一剑。
　　“为了部落！”，兰特锐索急急落下，剑芒划破苍穹，犹如月落的流星。
　　“天神下凡！”盾山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不自觉得激发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只见他整个人涨了一圈，比起兰特随所也相差无几，浑身肌肉更是又膨胀了一倍，整个人周身弥漫着灰白色，那就是天神之力。
　　然后，举锤相对。此时的两人已经不需要招式来束缚。
　　红色的剑气从天而降，白色的天神之力也早已做好迎接的准备。
　　盾山脚下的山峰却再也承受不住这般强大的力量，破碎成石，又被碾为粉末。山峰崩塌，他被兰特锐索深深的压入了地底，两手的雷霆之锤仅仅夹住兰特锐索的剑身。而剑却也深深刺入他的胸口。
　　盾山突然笑了，这么个狰狞的矮人笑起来实在很诡异，可他笑起来却像个孩子，0.1吨的孩子。
　　对方势在必得的一剑，终究还是被他技高一筹，接住了。随后他紧紧握住胸口那柄剑的剑身，反手一锤，剑身应声而断，对面那个兽人连加持剑上的斗气都无法维持了。他突然笑的更开心了，他该反击了。
　　风雪又起，月亮也消失了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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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凛凛，兰特锐索倚在剑上，不愿到下。只是身后的旌旗再也支撑不住，随风飘去了。
　　风中的旗子，岂不就像他一样，残破，不甘，却无力。可他手中还有剑！
　　手中的剑，就是永恒！
　　部落的荣耀此时就在他的剑上！
　　这是一场不能失败的战斗。
　　现在必须要冷静，因为他必须要杀死眼前这位，强大的、残忍的王！他的身躯，可拔山撼海，他的锤，如暴风骤雨，天神之力，凝练如铁！没人想正面与这样的敌人交手，更没人能杀了这位强大的王！
　　盾山就像贞洁的圣女，永远不会有被人侵犯的时候！
　　只有一个人可能办到，这个人就是他，他就是兰特锐索，他必须办得到！
　　他必须冷静，他必须等！只要坚持住，机会一定会来！再贞洁的圣女，也会有遇到禽兽神父的时候！
　　寒风骤起，卷起了地上的冰雪，也卷起了盾山的胡子。胡子飘忽，盾山眯了下眼睛。在这一刹间，盾山没留意对面收兽人的动作，因为这一刹那实在太短，没有人能把握住这一刹那机会的。。
　　所以他疏忽了，他本认为这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兰特锐索这一刹那冲了过来，劈剑刺去，只一剑，这一刻，天地之间仿佛都只是一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