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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怪谈录2018 / 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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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中转站到乡村的路并没有想象中的曲折,之所以大车不能通过是因为在封工之前市里的领导决定翻新道路,导致盘山的道路只剩下一边,后来干脆就封了路。
  杨老师走在队伍最前面,看上去还算精神的样子,大概是刚才和我的对话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又或者毕竟是成年人,感情什么的可以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我和土哥则作为殿后,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和杨老师的对话,再加上在车上看见的事,只是僵硬的向前走着。
  “我还以为你刚才是跟老杨说建议回去的事。”
  老杨,土哥对所有的老师都是老加上姓名中的一个字,总之是名字里哪个字顺口用哪个。老杨,叫起来还挺顺口的。
  “差不多吧,听说很快就能进村了。”我甩着半路捡起的树枝,边走边敲打够得着的树木。
  走的近了才发现,和从远处看到的绿色相比,村子周围的树林实际上要荒凉的多,似乎除了外围这些还是绿色,里面的树枝都已经凋零了。
  “你知道老王为什么平时不怎么搭理我么?”
  老王是我们的班主任,我这才想起土哥开学不久就被请了一次家长,之后王老师对土哥的态度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已经是视而不见了。
  “为什么?你给他送了什么东西?”关于这件事,还真的把我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不,凭什么送他东西?”土哥似乎对送礼这类事情持着很鄙视的态度,“他给我妈打电话,说让我妈来一趟,我妈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就来了,结果来了之后我妈发现是请家长,就对老王说‘以后没什么事别找我,耽误我挣钱’,然后就回去打麻将了。”
  我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土哥也不说话,似乎是等我先对这件事做出评价。
  “阿姨,还挺潇洒的。”想了半天,我终于憋出了这几个字。
  “哼,她也算是我妈吧。”
  之前对土哥的家庭并没有什么了解,这样看来也不像一般家庭那么简单,出于礼貌我并没再过问。不过土哥倒是成功的让我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现在终于可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土哥,等会怎么办?”我扔掉树枝,拍了拍粘在手上的泥土,靠近土哥用尽量小的音量对他说。
  “这事你得告诉老杨,要想知道怎么回事,恐怕得让她帮忙。”土哥说着把头靠向我,脚步也慢了下来。
  “后面的同学,别聊天了跟上队伍,到了地方你们再可着劲儿的聊。”
  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杨老师正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俩,看样子是等着我们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再批评我们两句。土哥快步迎上去,一边点着头一边摸着后脑勺,客客气气的表示我们一定一切行动听指挥,杨老师很满意的继续教育了他两句,而我只是把速度提到刚好不会掉队的速度向前走着。走到杨老师跟前,她又批评了我们两句之后便回到了前面的位置。等杨老师走到队伍最前的时候,土哥又把我向后拉了两步,和前面的同学稍稍保持一些距离。
  “老杨人不错,她知道了也不是坏事,最好的情况就是她在明处问,我们在暗处查,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她能给咱俩调查拉扯出空间。”
  听完他的话我迟疑了几秒,很快又摇摇头。土哥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如果是为了查出真相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办法,可如果杨老师提前暴露了我们知道什么事的话,那无疑加大了事情向坏的方向发展的可能,而且很可能把杨老师至于非常危险的地方,这种事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回过头的时候杨老师已经站在我们两人的面前了,
  “聊什么呢,让我听听。”
  “陈浩宇问我觉得杨老师会喜欢什么工作的男人。”土哥抢在我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说出口了。
  “我啊。”杨老师似乎很认真的思考着,而我竟然十分期待。
  “我觉得找个医生挺好的吧,工作比较稳定。”
  “杨老师说找个医生。”土哥对着我的耳朵,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老子他...听见了。”
  我愤怒的答道。因为想到杨老师站在旁边,“妈的”两个字卡在嘴边,又掉回到肚子里。杨老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着我说了句‘有什么想问的等会到了地方再问我就行了’,示意我们跟上队伍。而前面的同学则因为刚刚土哥的话炸开了锅,杨老师倒是大大方方的和他们聊着。
  土哥用得意的眼神看着,又小声对我重复了一遍
  “杨老师说找个医生。”
  “医你妈。”
  我心中充满了失落。
  之后的路上我和土哥策划了很多方案,但或者因为我们不会轻功不会爬树,或者因为我们不能千里传音最终都放弃了,总之直到村子里的向导接到我们的时候,关于调查的事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是我们最后的方案。
  遇见村子里来接待的向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向导是位面相不怎么和善的中年男子,和杨老师的热情相比,他冷漠的态度让人觉得十分欠揍。和杨老师简单沟通之后,他带着我们向居住的地方走去。听这位向导说居住的地方是村子为了接待外宾专门建设的招待所。
  走在去招待所的路上,我一直在观察四周是否有和在车上见到的类似建筑,然而失望的是我们所走的路似乎是在村子靠近中心的地方,而那座有可能出过事故的房子应该是在更加靠外围的位置。乡间小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走,虽然不是水泥地面,石砖的地面倒是修的颇为平整,村子里的房子分布的很零散,院子与院子之间相隔着大型巴士可以通过的距离。房子看起来年代久远,在我们这座中原小城,房屋的建筑却更像是南方的风格。村子里的散布着许多用篱笆围住的巨大松树,最矮的也有大概三层楼的高度,一间间白色的房子穿插其中,男女老少悠闲的在乡间穿梭,颇有一番意境。最前方带队的杨老师也不时的对向导夸奖着这里的景色,但中年人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改变。
  正在我欣赏这世外桃源景色的时候,土哥轻轻碰了碰我:
  “这整座山似乎就只有这一个村儿。”土哥说着话,也在假装欣赏着乡村风光,“村子里的人都在看我们,最好别跟他们对视。”
  土哥的警惕性似乎也太高了,我们这些外人来到别人的村子里,被别人当猴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一行人走到一条蜿蜒的小溪面前时停下了脚步,可能是最近天气转暖的缘故,涓涓的流水在竹桥下不断地流淌着,大概是城市的里很难见到的风光,杨老师在和向导沟通之后让大家在这里暂时休息。大家基本上都瘫坐在地上,无心欣赏这眼前的景色。刘鸽一个人走到竹桥上,扶着栏杆顺着源头的方向向上望着,眼前美人与美景交相呼应,我坐在岸旁静静欣赏着,一时陶醉其中。
  “水不是甜的。”
  身边的土哥又搅了局。他蹲在我身旁用手舀起小溪的水,仔细观察之后又甩了回去,回头对着我:“你尝尝。”
  “这水不是喝的,是洗澡的。”
  向导的语气比小溪的水温还要冰冷,却惹得大伙一阵哄笑。
  “咔嚓”。
  一旁的杨老师用相机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
  休息的时候我的目光被一座奇怪的建筑吸引了,这座建筑隐藏在一排松树之间,隐约只能看到的只有似乎是木质的牌坊。牌坊在这里似乎也太奇怪了。当我回头看向向导的时候,他正盯着我,还没等我开口他便说道:“那里不能去,那是祭祀的地方。”
  向导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祭祀?那为什么不能看呢?
  于是我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对着那座建筑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回头询问向导:“请问供奉着哪位神明?”
  向导听到我的话,神色从刚才的冰冷变得温和的一些。
  “你相信神明吗?”
  “当然。”
  当然我是在说谎,我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
  在做医生的时候,病人里有一位对神明十分虔诚的老先生,那位老先生曾经告诉过我,世界上所有他知道的神,他都相信。后来老先生病情急转直下,就在他去世前几天曾经告诉我,如果是在信奉神明的地方,不管他们信什么,你信什么,只要你能显得足够虔诚,他们都会善意的对待你的。
  “我可以带你看看。”
  我向杨老师申请过后,跟着中年人的脚步向牌坊的方向走去。土哥也跟着我,很快被向导拦下了。
  “你不能去?”
  “为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大概是身高比中年人矮了半截,土哥耍无赖的样子显得十分没有气势。
  争辩这种事,或者说吵架这种事,气势不足的一方基本就已经输了,中年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土哥一眼,土哥便悻悻的向回走去。
  向牌坊走去的时候,中年人不时回头看看土哥会不会偷偷跟上,我的心里倒十分清楚,土哥是一个懂得认输的人。
  走到牌坊前,是几阶向上的台阶,我并没有细节到数清台阶的数目,临上台阶的时候,我对着前方再次行礼,中年人却不为所动,带着我向前走去。台阶上是一间很小的土房子,跟着中年人走了进去,房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说是祭祀的地方,里面的的布局却显得格外简陋,屋子里并没有佛尊仙像或是牌位碑文之类可以供奉的东西,只挂着一幅年代久远的古画,房子中间几个草垫子围着的一个看起来像是石棺的物体,这座石棺看起来十分奇怪,石棺的周围被开了几个洞,看起来似乎像是通风的作用,加上石棺上方没有石盖,这口石棺给人一种更像是土灶的感觉。四周的墙壁似乎也并没有粉刷,土墙甚至有许多地方露出了茅草。
  中年人对着古画低下头,举起双手,口中念念有词。我也赶忙双手合十,低下了头,心里想着中年人的行为大概是向神明介绍我吧。
  中年人念完了咒语,放下双手,向前走了一步,指着古画。
  “这是我们的神。”。
  我也上前一步,隐约看清了画像上所谓神明的轮廓。
  那是一只身形舒展的鸟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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