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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怪谈录2018 / 6.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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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的看着土哥,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土哥应该是目前最靠得住的人了,说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也不为过,被他发现,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看见有人坠楼了,不,是可能坠楼了,不是主动地,你明白么?”说着我把烟从口袋中拿出,掏出一支放在嘴边,剩下的连烟带盒递给了土哥。
  “你没看见坠楼的时候?”啪的一声,土哥点燃了香烟,烟气瞬间与山中的雾气融为一体,“也就是说你只看见了前后,对吧。”
  “嗯。”
  “但可能性很大?”土哥捏了捏嘴唇,“有点意思,没白来。”
  我却不觉得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那么这次行程的安全性就完全没了保障。
  “现在怎么办?”我严肃的看着土哥,手指不知是因为寒冷、紧张还是焦急,慢慢的颤抖了起来。
  “现在,现在抽完烟回去。”
  说着土哥踩灭了烟头,向巴士停靠的方向走去。
  “徐垚!”因为对他的答案十分不满意,我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我问你怎么办”。
  土哥停住脚步,抬起头,接着倒退着走了回来,看着我:
  “要么打道回府,要么拯救世界。”
  说罢,土哥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知道,土哥说的意思是“要么打道回府,也就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大家折腾一场,要么拯救世界,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最坏的情况就是全部都他妈死在这。”
  我也知道,无论是现在的我,以前的我,或者是29岁的我,面对同样的情况,都绝对不可能打道回府的。当然并不是表示我是一个从不退缩的人,只是如果死在了这种地方,那么我就只有活到这里的水平了。
  然而这种想法在我回到中转的地方时动摇了,毕竟这次的活动并不是我一个人参加,假设真的是最坏的情况,这个真的村子出了命案,而且是多数的村民所为,那这场行程无疑是危险无比,甚至不能排除所有人都被灭口的情况,如果确实如此,我实在没有办法用这么多条人命去进行这场赌博,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冒这个险。
  杨老师还在忙着帮大家整理行李,竭力掩饰着脸上疲惫的面容。看到她的时候,我心中的不安再次加剧了。大概是这些时日的相处给了一种让人牵挂的感觉,这种牵挂让我更加失去了冒险的勇气。
  刘鸽似乎仍然在听那位妖怪批讲着什么,时不时的会朝我这看一眼,大概是不小心对视了太多次吧,她像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的跑到我面前,估计是因为背上的行李有些沉重的缘故吧。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晕车了吗。”
  因为不想被她察觉心中的不安,我把头稍稍低了下去,她却弯下腰,抬起头找到了我的视线。
  “没事,有点吧,这会好多了。”如果这时候再躲藏就显得很不识抬举了,于是我也看着她,勉强挤出一点微笑,“很期待吗?”
  “是啊是啊,看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来这里的人似乎都有点期待吧,而且现在就算是土哥也有期待的感觉了,如果这时候说出来一定会扫了大家的兴。也许我只要不说出来就好了,毕竟即使是最差的情况,如果不被村里的人察觉到的话应该没什么危险。
  我又看向杨老师,似乎行李都整合的差不多了,用不上的东西都留在了车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决定把最后的赌注放在杨老师一个人身上。
  “杨惠,你跟我来一趟。”
  我走到杨老师身后,确认了一下应该在周围同学听不到的安全距离,低下头靠着她的耳朵,用很轻却很有力度的声音对着
  她说。
  杨老师诧异的回过头瞪着我,情绪有些激动,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神里除了诧异,还有了责备的神色。
  我指了指厕所的方向:“我有话问你,那边没什么人。”
  杨老师看了一眼我指的方向,之后继续瞪着我。不过似乎已经决定去那边听听我到底想说什么了,但大概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等待着我的脚步。
  “道歉的话一会再说,杨老师你走前面。”我继续压低语气。
  杨老师这才明白了什么,对我说了句“过来”便快步向厕所附近走去。而我装作悻悻的样子跟在后面,看起来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学生。
  “我告诉你了没有,对老师尊重一点,咋这么不长记性呢。”杨老师还没完全回过身来就开口了,“没有下次了听见没有,什么事你说吧。”
  “这些话不是跟杨老师说的。”
  听到她的责备我也有点生气,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才做这样的决定,结果先挨了一顿批。也大概是因为有点生气的缘故,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我情绪异常坚定。
  “我问你,如果是我,让你这次别结婚,你能同意吗?”
  我的话让杨老师目瞪口呆,反应了好一会,才发出很轻却能感觉到有些愤怒的声音:“谁跟你说我要结婚了?!你天天脑子里想的什么?”突然杨老师的神情变得和蔼了许多,叹了口气,“我没要结婚,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当然不满意。
  “我的意思是问你,能不能为了我别结婚。”这次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坚定,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口的。
  “你才多大呀,现在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说着用手拍拍我的头,接着用很温柔的力气抚摸着,“你连大学都还没上呢,大学里的女...”
  “行了我知道了。”我推开杨老师的手,不想在听她说下去。老子研究生都毕业快四年了,你跟我说还没上过大学?
  因为不想被她看见失落的神情,低着头:“走吧,该出发了,耽误您了杨老师。”说着,我把她向巴士的方向稍微推了推。
  杨老师想回头看看我,被我按住肩膀又转了回去。
  “我不喜欢哭鼻子的男生哦。”杨老师倚着我的手,头向后仰着,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开心吧。
  但终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别逗了,我妈说我出生时候都是笑着生出来的。”我笑了,笑的很坚定。。
  在问杨老师之前我就决定了,如果她她的回答是可以,或者甚至有些犹豫的话,我都会告诉她我看到的情况,并强烈建议终止这次活动,如果她不同意终止,我就装病,做个口歪眼斜的中风病人也好,做个阑尾化脓破裂腹部剧痛的病人也好,就是当场摔断了手我也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
  遗憾的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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