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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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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束阳光破夜而出,径直将众人罩住,一时间,日光丰沛,暖意洋洋,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但没有一人觉得舒服。冷汗打湿了众人的衣襟,沐浴的阳光之下,袁玄树像天神降临人间。
  袁玄树冷漠地看着他们,宛如看一帮蝼蚁:“自己走,永远不准踏进这里一步。”
  为首的人突然挥舞起刀锋,猛地向袁玄树砍去,血红的眼中掩盖不住的疯狂:“去你妈的,管你是什么东西,死吧!”
  明晃晃的刀掠过袁玄树的身体,像砍在空气上,缥缈虚无。
  “咚。”刀从手里滑落,那个人开始颤抖,浑身抖得像是筛糠。整个人群都愣住了,阳光越照越烈,突然一个人没命地向外跑去,多米诺骨牌开始倒塌,顷刻之间屋里只剩下袁玄树和郝夫妇。
  袁玄树摇了几下,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飞扬。郝阿姨正手足无措间,一个仙风道骨的人从门外飘然而至。
  来着面如冠玉,鹤发童颜,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先走到郝医生身边,拂尘一扫,郝医生身上的伤便瞬间愈合,光滑的像是新生。他又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郝阿姨,叮嘱她分七次给他服下,然后提着袁玄树离开。
  屋里的袁爹妈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直到老者敲门敲得不耐烦了才反应过来前去开门,正看到袁玄树紧闭双眼被老者提在手里。
  还没等袁爸妈开始慌神,老者就平复下他们的不安:“孩儿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将袁玄树轻轻地放在床上,老者并没有停留,转身向门外走去,留下一句话:“送他出国玩玩吧,要变天了。”
  袁爸妈急着关心孩子,连忙答应完后跑到袁玄树床前去查看,没留意到老者刚出门就一路小跳着从楼梯溜下去,步履矫健顽皮恰如孩童。
  “师傅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啊?那个袁玄树和开始的那个汪治你们原来认识吗?”一个孩童仰着稚嫩的小脸守在楼下,见老者蹿下来便好奇地上前问询。
  “嘿嘿~说来他们算是你的师哥呢,流儿走着,为师慢慢给你说。”
  十年前,秦岭,群山巍峨。
  袁玄树和汪治还是七八岁的小孩,稚气未褪,天真贪玩。
  七八岁的孩子每天最大的快乐便是跟小朋友们一起瞎跑,插科打诨,还有,点火草坪。
  时值隆冬,寒风呼啸,草木枯荣,但孩子们都满不在乎,反而跃跃欲试地要放一把火,然后比拼谁灭火灭得快。
  袁玄树和汪治不幸的剪刀石头布输了,只得去当纵火员,其他孩子当消防员。
  火在草地上燃起。孩子们起先兴致勃勃,叫嚷着冲上去同大火“殊死”搏斗,一会降龙十八掌,一会扫堂腿,好不快活。
  然而天干物燥,远处被孩子们忽略的纤细的一束小火苗,突然在不经意间借风而起,火势瞬间蔓延开去,大有燎原之意。孩子们见火光冲天,全都慌了神,纷纷作鸟兽散。
  袁黄台虽然机谋善断,却一时也手足无措,于是山脚下只剩三个面如死灰的孩子呆呆地看着火势越烧越大,即将烧山毁林。
  忽然间狂风大作,硬生生地逼灭了大火,烟雾消散,竟似没有发生过一样。随即一人凭空出现在三个孩童面前,将他们抓起,轻飘飘地掷于山顶。
  “熊孩儿们,这山可烧不得——你们叫什么?”
  “我叫汪治,谢谢叔叔。”
  “我叫袁玄树。”
  “在下袁黄台,请老神仙指教。”
  听到三个孩子的话,来者竟然抓耳挠腮大笑起来。好不容易笑了半天方才停下:“既然今日相见,我便教你们三人各一招,不过每一招一天只能用一次。”
  说罢先指着袁黄台:“我见你灵台澄澈,六根灵巧,便教你奇门遁甲之术吧。”
  然后又指着袁玄树:“我看你朴实善良,便教你通灵结界。”
  最后又指着汪治:“我看你胆壮力夯,就教你葵花点穴手。”
  来者手指隔空轻弹三人中庭,三人感到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便昏昏地睡过去,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悠悠醒转过来。
  “熊孩儿们,我已施下咒印,你们下山就会忘记这件事,咱们后会有期。”
  “可否请教先生大名?”袁黄台上前一揖到地,恭敬地询问。
  来者正待离去的身形一滞:“俺老……吾名孙梓。”
  袁黄台闻言眼中光芒一闪而逝,随即笑道:“敢问先生贵为斗战,为何四海皈依?”
  来者大笑着远去:“佛门清净,四大皆空,无色无欲无净无求,我做来何用?”
  袁玄树悠悠地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要去学校拿录取通知书。
  刚起床,袁妈就闻讯赶来,看到他安然无恙不禁乐开了花,想了什么又急匆匆地问到:“玄树,你昨晚干什么了?”
  “啊?”袁玄树一愣,依稀记起貌似是要帮郝叔叔出头,结果刚装完牛逼就莫名其妙地晕过去了。
  “我......我溜出去打球摔了一跤,”袁玄树想了想决定不告诉妈妈真相:“吃饭了吃饭了,还不知道我考到哪个大学了。”
  袁妈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但相比于这些她更关心成绩一些,就去弄菜去了。
  草草吃过饭,怀揣着紧张不安的心,袁玄树向学校迈去。学了十二年所谓的素质教育,到头来还不是为了这一次考试,考好天上龙凤,考烂地下虫豸。
  整个年级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虽然没有什么要求,同学们还是习惯性地找到自己原来的座位坐下,静静地等待老师公布录取情况。
  “咱们班有一位同学被燕京大学录取了。”班主任老丁刚走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宣布了这个好消息。果然,班里一片咂嘴感叹声传来,随后大家齐刷刷地看向慕容宸燚。
  “.......我没报,别看我。”慕容宸燚淡淡地说完,转回身去,不再理会惊诧的众人。
  “咱们先公布重本的同学。”老丁意气风发地宣布,显然比较开心。被念中名字的同学欣喜若狂,没被念中的暗暗祈祷,一圈念完,袁玄树有些失望——没有他。
  然而,接下来的二三本高职竟也没有他。
  袁玄树懵了,木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有的人在欢喜,有的人在哭泣,有的人在互相安慰。然而此时的他,仿佛切断了所有与这个世界的关联。
  除了慕容宸燚对他扯了扯嘴角,表示他对袁玄树的笑意,那个笑,竟像是......祝贺?
  “咳咳~”老丁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恭喜袁玄树考取燕京大学。”
  袁玄树不相信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老丁,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不由得咧开嘴傻笑起来。零零散散的掌声响起,大多数人看向他目光羡慕而又嫉妒。
  鉴于范进中举的先例,有几个同学便自告奋勇地送傻笑不停的袁玄树回家。得知这个消息的袁家陷入了狂喜之中,晚饭时袁爸敲盘打碟地宣布,袁玄树要出国玩一圈。
  “我自己吗?”狂喜中的袁玄树脑回路有些长,但还意识到了问题关键所在。
  “你可以找几个同学,算我的,”袁爸豪气冲天地应允着,末了又补充一句:“别忘了带上狐白。”
  从袁玄树懂事开始,家里就有了小喵的存在。按照爸妈的说法,这只古怪精灵的小猫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家里,而正好一家人都喜欢这个软萌乖巧的小动物,便把他留下,悉心抚养起来。
  小喵通体雪白,甚至连眼珠和爪垫几乎都是白的,白的脱俗寡欲,白的不染纤尘。
  她的昵称叫“狐白”,意思是比狐狸聪明,比世界纯白。这个名字的含义是袁家四口想出来,创造却是神的旨意,因为收养小猫的当晚袁爸妈便做了个梦,梦中一位老神仙一手指着小猫,一手捋着胡须,笑眯眯地说到:“狐白,妙哉,妙哉!”
  袁玄树正想着找谁比较好,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老袁,明天去了解一下咱们与尼古拉斯卢老卢的恩怨如何?”汪治爽朗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汪治心广体胖,颇喜奇闻异事,又博古通今,诵竹风雅,颇有魏晋遗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但凡各种考试,全校倒数第一之名非他莫属,不过认识他的同学都坚信大神是不会轻易展露实力。
  “好啊,”袁玄树眼睛一亮。
  “那你再叫上赫跋吧,比较稳一点。”汪治又补充一句,挂断了电话。
  很多学校里面都有一群容易被忽略的人物,那就是保安,而袁玄树他们学校则恰恰相反,这一切都归功于一个名叫尼古拉斯卢的老头。他凭着自己别具一格的长相、人格魅力和行事方法,成功地在全校师生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霾。。
  或许之前因为在学校的缘故不敢动他,如今毕业了,当年老卢胡作非为留下的孽障,明天要一并讨回来。
  袁玄树下定决心,拿起电话打给赫跋:“跋哥,明天尼古拉斯卢,走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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