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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冶炼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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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冶炼之族
  有扈人,现在是知道这友合部戟铖兵的历害了,特别是犀牛,因共同作战,他亲眼目睹了戟铖兵整个作战的过程。
  与其说他们的族兵有武艺,有作战时的方阵,这些,有扈人并不比他们差,因他们族民以强悍著称而富有战争经验,但同样的对手,这友合部八百人,整体就比他们族兵一千五百人还要强,要知道,夏朝方国兵是压着他们这一千五百人打过来的,而八百戟铖兵则是相反,是压着方国兵打过去的,虽有些前后之别。
  是武器,对,就是这戟铖。
  它前部是枪刃,突出部分是后来的戟的形状,而戟的右边,带有月牙般的刀刃口,成为铖,它中间空出的部分,如对方的枪,棍之类穿进来,只需稍加力气咬住,对方的武器就不容易抽回去,这枪刃便可顺势刺向对方,它的长度如长枪一般,友合部的戟铖,或是当时新的武器了。
  这是友合部他们自己部族冶炼出来的,有扈人,虽是大部族,人数比友合部多好多倍,但,他们族内没有作冶炼的,直白说,他们连一根枪,一把刀都做不出,全是靠各种方式,从外面弄回来的。
  能成为朝庭专门的武器专供之部,友合部,算是名符其实的冶炼之族了。
  但其实,七八千之众的友合部,真正做冶炼的,开始时,才只有不到一百人,十多二十个家庭,所以他们称这些冶炼人所居之处,也还是他们所劳作的地方,为冶炼群。
  这十多二十个家庭,来自好几个地方,但都是从事冶炼的人,有些是几代人都是做冶炼的。
  在友合部,这冶炼群,唯一的特别之处,是他们当中的男人,好多都是平民身份的了,有些还是年青人,这在当时的奴隶社会,是较为特别的。
  这是姜键的爷爷在世时定下的规矩,凡是为本族作冶炼达十年的人,可授予平民身份。
  从当初只有五六个冶炼人,有此规矩,历经三代,才有今天这冶炼群的形成。
  由于从事冶炼十年即可升为平民,因而,这些冶炼人的家庭,都愿意把长成十二三岁的男孩子送去冶炼工场,从做下事,当帮手帮工,再做徒弟,这样一级一级地做起来。
  平民,意味着他们的劳作,能有更多的报酬。
  这里,最好的冶炼手艺和经验者,叫阿木,没姓氏的,也是这冶炼群里最年长的人了,他从事这冶炼的劳作,已近五十年了,他可是这冶炼群里的副头人,而且,现在,天天还在这冶炼群里。
  他没儿没女没家室,虽是老人,但不孤寡,小孩子和年青人,叫他阿木爷爷,其他人,连他们的头人姜键,也叫他阿木师傅。
  他的身上,有一段故事,对他而言,是一段片刻乐事,终身落泪的爱情故事。
  年青时,情窦初开的他,爱上了一个姑娘,她叫晓晓。
  正值十八岁的阿木,长得可是个帅哥,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笑起来很友善、阳光,腰板也挺直挺直的,当他的眼光总是在追逐着晓晓时,晓晓的芳心被打动了,但,她,好像还犹豫着什么。
  但,阿木执着而平和的态度,那眼神的炽热,他身上的华朴,勤劳本份与努力如一的希望,却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她的心,终于萌发了对阿木的爱。
  二个年青人,心里在默默相爱了,平常,开始相互偷偷说些关心的话,但,仅仅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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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晓是个文静,害羞而勤劳的姑娘,长得也好看,十六七岁的她,已是二八芳华,当时,也是待嫁之年了。
  阿木的父母,是一家人,从外地流浪到这里的,愿意成为这个很小的小部落头人的奴隶,因为在这里,土地,能让他们的劳作,吃上饭,而他们的故乡,那些盐碱地,一年下来,收获的粮食,都不能让人吃上个饱饭,挨饿的日子总没能熬得过去,他的父亲,为全家能活下去,毅然却别了几代人定居过的地方,流浪到此了,当时的阿木,才七八岁左右,也就是近十年前的事了。
  心里已播下爱的种子的二个年青人,感觉这日子如蜜一样的甜。
  一天,中午之时,劳作回来的路上,晓晓快步赶上走在前边的阿木,悄悄地说了一句,“晚上吃饭的时候,到我家门口等我一下”。
  她说话时,没扭头看阿木,只是让阿木听到,说完,她急步快走了。
  此时,她的脸上,飞上了红霞,羞涩的她,说完这句话,心中蹦蹦急跳,但却是喜悦和甜蜜的。
  其实,她也是好害怕被其他的人所看到。
  在吃饭之时,当阿木站在晓晓家门前不远的地方之时,匆匆从家里走出来的晓晓,把二个热的熟玉米,塞到了阿木的手上。
  她一句话没说,就急匆匆地走回家了。
  原来,她是把自己要吃的正粮,给了阿木,自己吃些粗菜下粮,或是饿一下肚子,也无所谓。
  她知道,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吃得很多,她想让自己心爱的人,不要饿着了。
  这样几次以后的一天,阿木把一个用红花辨叶子涂红了的红鸡蛋,塞到了晓晓的手上。
  在当时,这可是上等好的食物了,不容易得到的。
  二个相爱的年青人,很少话语的交流,当时环境的原因,但,她们的心,却走得更近了。
  二个相爱的年青人,都认为,世界很美好,她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晓晓长得丰满而壮实,身体上透发着阿木迷幻而向往的想像,对阿木而言,那不是简单的异姓身体,而是她的心,像磁石一般,吸住了阿木的灵魂。
  她曾告诉他,“我只喜欢你”。
  那是在一次劳作完,回家的路上,晓晓身边出现了追逐者,走在前面的晓晓,特意返身向后走,走到在后面的阿木身傍,毫不犹疑的,轻声对他说的话。
  阿木对晓晓,已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步了。
  每天,他只要能看到她一次,那怕是背影,他都会心满意足,并憧景着明天的到来。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二、三个月了,晃如一刹那。
  不知为什么,连续几天,阿木都没见到晓晓。
  今天,他依然没看到她,连背影都没能见到。
  他呆不住了,也是在这晚饭之时,他自己跑到了离晓晓家门前不远的地方,那是他以前常来的地方,每每在此,他都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
  可是,现在,夕阳已慢慢褪去,很快就天黑了,但仍没看到晓晓出来过,他的内心,在呼唤着夕阳,慢慢褪去,再慢慢褪去,因为,天黑以后,就真的看不到她了。
  当时,他的心情,是多么地想挽住这夕阳。
  已经很多天没能看到她了,阿木的心,从每刻的思念,转为分分秒秒的,忐忑的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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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快正午的时分,劳作的人们陆续返家做饭了,阿木终于看到了晓晓的背影,他赶紧走上去,也不顾傍边还有其他人,轻轻地叫了声“晓晓”。
  他扭头看晓晓,但当晓晓也抬头看他时,他看到晓晓眼睛是红的,像哭过一样,而且,当晓晓看到他时,脸上抽畜着,像要哭。
  但,晓晓快步走了,一句话也没对他说。
  就这样,又被煎熬了二天的阿木,终于在今天,等来了晓晓对他说话,要他在晚饭后的一个时辰,在村子后面的山脚下,在那梨树下等她,她有话对他说。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有话要说的――爱的相约。
  那里有一颗梨树,傍边有很多灌木丛。
  怀着期盼心情的阿木,天都没黑,就在梨树下,等着晓晓了。
  晚饭后的晓晓,拿着干净的衣服,想去洗漱,母亲阻止她:“你还要去河边洗衣服,现在洗澡干什么?”。
  “妈妈,我身上好多汗,很不舒服”,说完,她自己还是去洗漱了。
  她要让自己心爱的人,看到最干净的自己,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当阿木看到晓晓时,冲上去,激动地,温柔地,叫了声“晓晓”。
  但晓晓却冷冷地,眼都不看他地说:“阿木,我们不能了,以后你不要再想我了”。
  犹如晴天霹雳,阿木呆住了,过了一会,“为什么?”,他轻轻地问。
  原来,这里的头人,一个年龄比晓晓父亲还要大的老男人,看上了她,要纳他为妾氏,已有三个妾氏的这个男人,贪婪占据之色心,犹如恶魔一般。
  但她的父母却是喜欢这桩婚事,把女儿的幸福出卖给物质。
  她不愿意,她向父母抗争,但被父亲恶狠狠地拒绝了。
  她的父亲,这几天,正等着那淫棍小部落头人的聘礼。
  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的晓晓,身体在晃动着,看着有点站不稳。
  面前的阿木,是多想扶住她,甚至,是把她拥入怀中,但睛天霹雳般的打击,此时的他,心中知道,晓晓,已经不能是他的人了,他不敢碰她,因为,晓哓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难形容了。
  “阿木哥,我是你的人”,痛不欲生,摇摇晃晃的晓晓,终于,投在了阿木的怀中。
  那是她心甘情愿,心中所爱的人。
  泪如泉涌的阿木,轻轻地抚摸着晓晓的头发,眼中的泪水,滴在了晓晓的头发上,当晓晓抬头看他时,那泪水,点点滴滴,滴在了晓晓的脸上,打在了晓晓的心上。
  二个相爱的年青人,默默无语,相拥着,哭成了泪人一般。
  但他们,无从反抗,只能无声的,控诉着,原始社会、强权社会的罪恶。
  “阿木,我下辈子,一定要嫁给你”。
  “阿木,好好活着,找个媳妇,忘掉我”。
  “阿木,如果你愿意,拜托你,能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吗?”。
  一边哭着的晓晓,对阿木说了这三句话。
  阿木还是一言不发,此时的他,已理智全失,哭得不能控制住自己了。
  猛然,晓晓推开了阿木,“我要回去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向家里走去。
  “晓晓”,哭得泪人般的阿木,喊了—声,不由自由地想追上去。
  “不要跟过来”,晓晓回头,站住,说了一句。.63.
  “晓晓”,阿木双脚跪下,痛哭着,喊了一声。
  “阿木,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记住了吗?阿木,好好活着”,晓晓说。
  此时的阿木,放在地上的双手,抱着头,还在痛哭着,没有应答她。
  看得晓晓撕心裂肺一般。
  她不忍心,跑过去,把阿木的头搂在怀里,脸贴着他的头发,苦苦的痛哭着。
  她的心,很苦,很痛。
  就这样,二人又哭了好长时间。
  晓晓艰难地站了起来,她要回去了,她迈腿走了几步,回身,见阿木还是跪在地上痛哭着,心如刀割的她,突然,她再次跑过去,双手捧起阿木的脸。
  “阿木,让我再看清楚你,再看清楚,我怕来生记不住你的模样,找不到你”,她这样说到。
  她的脸,再次温柔地贴住了阿木的脸。
  此时,为了阿木,为了他能娶到自己,晓晓萌生了再抗争一次的想法,她要回去和妈妈说,她和阿木相爱了,阿木很爱她,她要嫁给阿木。
  但当时的现实,可想而知。
  ……
  “阿木,我们回去吧”,她对阿木说。
  但阿木不愿意走。
  站起来的她,站了一会,转身,还是走了。
  风,卷起了地上的树叶,瑟瑟的,吹起了晓晓的长发,凄凄的。
  回去后的她,把刚才自己想好的,和阿木的事情和妈妈说了,得到的是“不行”二个字,而且,语气冰冷,不容分说。
  这个涉世不深的,远古的年青姑娘,她的希望,彻底地,崩溃了。
  夜,很深了,晓晓轻轻走到父母睡的房子,跪在地上,对着父母叩了三个头。
  她又走到弟弟睡的地方,她看着弟弟。
  弟弟才十岁左右,看着熟睡的弟弟,她在想着什么,泪水又从眼眶涌出。
  “阿木,还有弟弟,刚才我忘了和你说,阿木,还有弟弟,拜托你能照应好他”,她的心,发出了――最后的祈祷。
  这里的阿木,也不知哭了多长的时间,哭昏了的阿木,睡倒在梨树下,直到第二天的天明。
  醒过来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向晓晓的家的方向走去。
  离晓晓家不远的地方,阿木看到有些人围在晓晓家门前,再走近,里面传来了嚎淘一般的哭声。
  原来,夜深之时,晓晓跑到离家不远的地方,在一棵树上,上吊自尽了。
  正当热恋之中的少女,心灵被强烈的摧残,不甘受辱的她,选择了终结的解脱。
  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金子般年华的少女,被逼得走上了绝路。
  她的希望是简单的,爱己所爱,她的心灵是单纯的,犹如她的想法,她只想和她自己心爱的人相爱,她知道,正如刚才她所看到的阿木,跪在地上痛哭的一幕,他是多么的,爱着自己。
  远古之时,坚贞不渝的她,注定了阿木一生的命运,犹如冶炼成型的金属一般,定格了。
  阿木的一生,续写着他们的故事,让现代人流泪,这远古人,爱情与善真,真会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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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发生后的那几年,阿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渡过的,他的世界里,白天的阳日,对他而言,都是混沌无光的。
  他只记住了晓晓对他说的那句话:“如果你愿意,代我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好吗?”,这成为了他活下去的生命之柱。
  但,此事发生后不久,当他第一次,把一捆十几个玉米,拿给晓晓父母家时,她的父母对他冷眼不语,当他走出门时,她的父亲,竟抄起二个玉米砸向他的后背。
  他当然没发火,都别说他已经没了脾气,他的心,早已经死掉的了,他只知道,这二个人,是晓晓交托要照顾一下的。
  很快,他连种地的资格都没有了,那个龌龊头人,从听闻说晓晓的死与他有些关系,就把他放在冶炼堆里作事了。
  所谓的冶炼堆,那是因为那里只有三个人,只是做冶炼的第一个工序,就是把矿石烧冶、炼成坯铜坯铁,然后卖给打造铜器、铁器的人。
  这可是个苦活,不但劳作特别的辛苦,而且他们付出的血汗,只能换回二顿饭吃,其他,是一无所有,都是他们的主人的。
  甚至,比起其他种地的奴隶,他们被人称为,“一颗菜都没有的黑碳人”。
  因而,这三个人都是单身佬,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们,阿木被扔到这里,意味着他的将来,会和这三个人一样的际遇。
  做什么,阿木早已无所谓,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但,他的心灵却得到了安慰,那是晓晓的弟弟,他叫小光,阿木曾看到一个比小光年纪要大的少年欺负小光,被他冷冷地警告了那个人。
  从此,小光喜欢来找他,他也顺便能把自己省吃下的东西给小光,每当小光叫他阿木哥时,他都倍感亲切,能对小光好,成为了他目前最大的心灵安慰。
  一年下来了,这几个冶炼堆里的人,得到了一年最大的报酬,那是一大块猪肉,每人分得约有大半斤左右。
  几个冶炼人正准备弄火烧来吃,阿木说,把我那份割出来,我要拿回家吃。
  那三个冶炼人,在这里,都没有家的,而阿木有,他们理解阿木的意思。
  但,这阿木,没拿回家,却往晓晓家走去了。
  又站在熟识的地方,脑子里,又想起了晓晓第一次给玉米他时的情景,甜蜜的往事刚涌上心头,突然,他全身打了一个冷颤,眼中的泪水,骤然涌出,连鼻子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一个大男人,在酷暑之夏,竟打冷颤,他的心灵,早已被摧残得体无完肤了。
  他狠狠地把鼻涕挤出,摔在地上,朝着晓晓家,大声喊道:“小光,小光”。
  很快,小光跑出来了,当他看到阿木手上这块肉时,他惊呀地说“哥”。
  现在的小光,已亲切叫他“哥”的。
  阿木把这块肉递给小光。
  “哥,你拿回家,我不能要”,小光,他的手在用力摆脱着。
  小光知道这块肉的价值,可不是那几颗玉米能比的。
  “拿着,我走了”,阿木把肉塞到了小光手里,正要离去。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光提着肉,把拴肉的绳往他手上塞,追上来,向他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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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阿木一时语塞,他望着小光,本想说:“我爱着你姐姐”,但眼中那泪水,却很是不听话,又在眼眶中打转了。
  “我,不说了”,说完,阿木竟直想走了。
  心头那无法愈合的伤口,再碰一下,心中那血,便会狂涌,他,已毫无心力了。
  可小光,这次,他是十万分的不愿意,不接受,“哥,您是我哥,我不能要,哥”,他一边追上来,一边用力把拴肉的绳往阿木的手上塞。
  ……
  就这样,阿木在这个很小的部落的冶炼堆里,劳作十几年了。
  已是三十多岁,壮年的他,和其他三个老去的冶炼人一样,没能成婚,没有女人愿意嫁给这些冶炼人。
  别人看上去是悲剧一样的事情,对阿木而言,一点无所谓,他的心里,一直只有逝去的晓晓。
  一个长年买他们铜坯,铁坯的大族头人,把阿木赎到他们的大部族了,那是姜键的爷爷。
  好多年,人家,这个大头人,一直在注视着他,而阿木,当然是混然不觉。
  阿木成了友合部的一个冶炼人,开始学到煅打铁器,铜器的手艺了。
  他心如芷水,整天,整个心身,全浸泡在这冶炼煅打的手艺上,他的技艺,得到了姜键的爷爷的赏识,姜键的爷爷想把一个寡妇配给他,但他拒绝了。
  又是一个五年,他的技艺越发出众了,一直默默无闻的付出,近十年了,只吃饱二顿饭外,从来没要过任何的报酬或赏赐,姜键的爷爷可不会这样,他问阿木:“你想要什么赏赐,你尽管说,我基本都能答应你”。
  姜键的爷爷,对他们这些冶炼人,可好了,这里的冶炼人,因头人给他们的报酬多,他们不但能娶到老婆,而且家里比其它劳作的人都要富裕一些。
  而一直什么都没有,而又不开口说什么的阿木,姜键的爷爷一看到他,就倍感心中有愧,今天,他一定要阿木师傅说出心中的愿望,想得到什么赏赐?
  “我……”,阿木欲言又止。
  “阿木师傅,说,不怕”,姜键的爷爷鼓励阿木说出心愿。
  “大头人,我想把父母,岳父岳母接过来,他们年老了,我想照顾他们”,阿木也鼓起勇气,说出心愿。
  姜键的爷爷点点头,“直接把他们二个家庭的人,愿意的,全赎到这里吧”,他说到。
  他们这些人,是人家的奴隶,把他们弄到这里来,也是要支出一笔费用,但姜键的爷爷,可是一个大部族的头人,胸怀与魄力,对这些事,简单的很。
  他还为阿木这二对老人家的家庭,盖了新的房子给他们。
  这里的富足,单阿木的报酬,就可给了阿木的父母及兄弟的家,晓晓的父母和弟弟的家,提供了无忧的生活,而且,他们也有自己劳作的报酬。
  生活越来越好,阿木也开朗了很多,他的心情,随着岁月的流逝,也越来越好了。
  一天,姜键的爷爷问阿木,“怎么我好像从未见过你的老婆?”。
  “她已去世了”,阿木回答。
  “那你的小孩呢?谁是你的小孩?”,姜键的爷爷接着问。
  “我没有小孩”,阿木回答到。
  “还没生小孩就去世了?”,姜键的爷爷有点不解地说。.66.
  “没结婚就去世了”,阿木说。
  “什么?还没结婚?,那……”,姜键的爷爷一惊,后来,他明白了。
  今天,阿木的心情特别的好,他想起了晓晓对他说:“我来生,一定要嫁给你”。
  “是的,晓晓,来生,你一定要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在心里,他这样对晓晓说。
  他相信着有来生,当他这辈子离开这人世时,他的来生,会立刻去追逐晓晓的脚步,他要找到她,他要晓晓嫁给他。
  “怕什么”,想到这的阿木,一时豪气顿发,把一把正在煅打的刀,直接扔到储水的地上的水坑里,那是他们用来洗手的。
  灼热的刀,被扔在水里,发出了“吱吱”的声音,也冒出了热气。
  这是他们以前从未试过的事情。
  阿木自己也打了一个愣,这可是头人贵重的东西,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这些东西呢,这可对不起头人啊。
  阿木为自己突然的举动,后悔了,心里不安起来。
  他从水里拿出冷却了的刀,把它放在一边。
  他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这被自己突然不同对待的东西,自然要放到一边,重新熔炉打造。
  但,他,发现这刀的颜色,还真是和其它的,不同了,好像颜色稍深一些。
  他用铁锤想把刀打烂,重新熔铸,却发现,这铁锤竟几下,打不烂这刀,它特别的硬了起来。
  无意之中,他把刀,给淬硬了。
  以后打造的很多铁器,都被他这样扔到水里给淬硬了。
  随着冶炼人的增多,冶炼群头人姜键从更多的地方,拉来了新的矿石。
  这些冶炼人发现,新拉来的矿石,有一些冶炼的时间比原来的短,有一些却要用更长的时间,他们还发现,有些矿石打造出来的刀,枪,那锋刃,特别锋利一些。
  阿木找头人姜键,问这些矿石是从那来的,并把事情告诉了他。
  但姜键一时怎能知道,好几个地方拉来的。
  所以在下一次,不同地方的矿石,堆放在不同的地方。
  他们重新尝试,终于确定了这些矿石的来源的地方了,但,从堆放的地方,明显看到这些特别一点的矿石,为数不多的。
  所以,他们把这些矿石,打造出来锋刃特别锐利的,用在了刀刃,枪刃之上了。
  随着名声的外传,有一个远在西南部族的人,带来一把他们从未见过的兵器,那是戟铖,这个人,要友合部,这冶炼群,为他打造一把新的武器,他说,他们的大部族,是蚩尤的后人。
  他们终于成型了这戟铖的打造,并为部族打造了好几把,到最后,是大量的打造。
  这里的冶炼群,整天都是热火朝天般的景象。
  又一个十年过去了,这里的冶炼人越来越多了,近百人了,成了远近闻名的冶炼部族,他们当中很多人,被升为平民的身份了。
  姜键的爷爷,临终前,叫来大儿子姜前,即现在的大首领,吩咐他,阿木是这里冶炼人的副头领。
  “他从不贪心,是冶炼人里最勤劳的一个,他的品格也好,竟为一个还没成婚的女人,视她的父母为岳父岳母,一生的心愿,竟为自己这几个老人家操劳,他的缺点,就是很少说话,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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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劳作,竟也是大好的优点”,姜键的爷爷如此评价阿木,并交代姜前,一定要把冶炼群搞好了,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些冶炼师傅。
  接过班的姜前,把最有作为的二儿子姜键作为冶炼群的头人,但平常,所有的冶炼工作,都交由副头领阿木处理的。
  这里的冶炼群,从当初以冶炼铜为主,到现在,以冶炼煅打铁器为主了,因要打造很多的兵器。
  传说中的冶炼技术,铜,是比铁更早出现的,西周而来,但,事实,真是如此吗?考古,应考虑铁的氧化和铜的不活跃,那是核外电子的问题,重要的,还有年代哀变的时间问题,扯远了。
  姜键当然知道自已族中这些冶炼师傅的价值所在,他也尊敬着这些师傅们,也保护着这个分部,因而,他把骑兵部一半的人马安放在冶炼部不远的地方,毕竟,冶炼部是靠山那边,还有那些烧矿土的山洞和炉子,这些是没法搬动的,而马匹也不能太靠近那些地方。
  由于平常要搬运矿土到此,因而在部族大道上,有一条不大不小的路是直通到此的,但平常是不许无关的人走这条道的。
  但,不久前,从这条道上,深夜,走来一群人,使这里横遭一场洗劫。
  被劫去几十件金属兵器,当时而言,价值很大,重要的是,当时作业的二十多个冶炼人,被杀了,阿木师傅,竟在其中。
  这二十多个冶炼人,正在深夜里赶工煅造,辛劳地工作着,那帮凶徒,竟对他们下手如此之狠,全部把他们给杀了。
  当姜键得悉情况,第一时间赶过来,扶起奄奄一息的阿木师傅时,听到他只轻微地吐出“北沙角”三个字。
  姜键明白了,那是一伙山贼惯匪,平常里,假装扮着,很是怕他们一族人的那伙山贼人。
  姜键震惊而彻底愤怒了。
  他为阿木师傅,还有这二十几个冶炼人,落泪了。
  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阿木师傅,操劳一生,竟为一个“爱”字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中,终于可释怀了。
  他,终于,可以在天国,自由的追逐着晓晓的脚步,为他所爱的晓晓,在天国之上,每时每刻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知道,晓晓这姑娘,对他的爱,那付出,是什么?
  然而,在人间的阿木,他对晓晓的爱,这爱的付出,是多么的奇特而珍贵,天国里的晓晓,当阿木追寻她时,她,自会张开双臂,拥抱着她的毕生所爱,直是地老天荒。
  阿木,他的一生,可能,木纳如石头一般,但,历史长河,有一些石头,本身,就是翡翠。
  ……。
  远古时的冶炼,非常非常的重要,它是人类文明进程――浓重的一笔,直延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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