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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保标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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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然又在酒吧里喝得烂醉,付钱的时候连手里的钱包也抓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扶住门,停下来又要呕吐,服务生赶紧追上去把他用力推出门。
  酒吧门前是条阴暗的胡同,不远处垃圾堆旁忽明忽暗地闪着几颗红红的烟头,隐约有几个男人沉默的轮廓。
  陆然踉跄地走近垃圾堆,搜肠刮肚地张嘴呕吐,弯下腰撅起屁股,牛仔裤后兜里露出半截鼓起的钱包。几个男人对视眼,若无其事地靠过来,发现这个醉鬼不知什么时候已伸手把钱包按回口袋。
  胡同里没有人,就算偶有从酒吧里出来的酒客,也不会关心个醉鬼在垃圾箱旁被几个人围着殴打。这几个男人很快把陆然打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动不动地被他们踩住后背,从口袋里把钱包夺走,厚厚的钞票看得他们眉开眼笑。
  钱包里有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
  几个男人分完钱,猥笑着传看钱包里的女人照片,认为这个女人就是深夜流连在低档酒吧里,只要花点钱就让男人随意取乐的那种女人。他们肆意地笑着,没发觉刚才还倒在垃圾堆上不省人事的陆然,已经站起来冷冷地盯着他们。
  几个男人发现陆然的时候,面面相觑,他们相信自己没失手,刚才那顿打足以让这醉鬼躺到明天早晨,没想到这么快就站起来。可他们不在乎再打这醉鬼顿,就算不为了钱,夜里打个无辜路人,消磨无聊的时间也是常有的事。
  “拿来。”陆然伸出手:“趁我还没改主意,你们快滚。”
  几个男人互相看看都笑了,这个醉鬼肯定是让酒精烧坏了脑子,他们在酒吧附近抢过不少这样的人,就算喝得再多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人肯定是疯了。
  “她是谁?”有个男人晃着钱包,撅起嘴亲了下照片上的女人,然后看着他挑衅地笑。
  其余几个男人刚想跟着笑,陆然的拳头就直直地打在他脸上,除了鼻骨碎裂声,他连哀嚎声也没发出来就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挨拳头的地方血肉模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们的同伴倒在地上无声无息,这拳几乎把他的头打碎,这个醉鬼看着也不是很强壮,没想到拳头的分量这么重。
  他们再也笑不出来,知道这次碰上硬茬,有两个人从腰里拔出匕首,相互看看,试探着向陆然小心地围过来。陆然从地上拾起钱包打开,仔细擦去照片上的污渍,眼里出现难以察觉的痛苦,它就像针尖闪而过,却已深深刺入心里。
  两把匕首,四个人,悄悄向陆然逼近,陆然却无动于衷,把钱包默默插回口袋里转身就走,有个人冲陆然背影嚣叫:“你找死。”
  锋利的匕首由上而下,迅速刺向陆然后心,他跃起来用尽全力,要在他身上捅出个透明的窟窿。
  刀尖闪着寒光,到了背后忽然刺空。
  陆然在原地转身叼住持刀的腕子旋转,握刀的手就发出手腕折断的声音,碎裂的骨头裹在肌肉筋络里扭作团,像在用力拧抹布里的水。
  陆然夺下刀的同时,抬脚踢中另个拿刀向他逼近的男人下体,紧跟着两只拳头交替挥出,剩下的几个人也很快倒在地上,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醉鬼会这么容易解决他们。
  陆然从他们身上跨过,挨个把口袋里的钱翻出来,这里不但有他的钱,也有这几个人的钱。他数着钱走到胡同口拦下出租车的时候,酒吧的门开了,几对男女醉醺醺地相拥而出,看到地上躺倒几个人,很快就清醒过来,有人飞快跑过去摸兜,然后就挨个踢了他们几脚怏怏离开。
  出租车停在楼下,陆然付钱的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司机看到钱上带着血迹,急急慌慌驱车离开。
  上楼到家门口,陆然摸黑掏钥匙,黑暗中钥匙尖碰到锁孔时候,他的神经突然绷紧,缩身蹲下向后击出肘拳,身后偷袭的人发现自己的拳头击空时,肋部已重重地挨了下肘击。陆然的肘拳击命中,肘拳变手刀准确无误地击中另个人的膝弯,这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失重倒地。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出惨叫。
  陆然起身抓住击中膝弯的那人腰带,从楼梯上狠狠丢下去。挨了肘拳的躺在地上不住呻吟,好像伤得很重,他抬脚想了想转身又去开门。
  屋子里亮着灯,满地的垃圾览无余,空气中带着丝丝诱人的幽香,有个女人穿鞋躺在陆然的床上,翘起两条长腿,看着陆然在换拖鞋笑着说:“原来进你家还要换拖鞋,看着好像多此举。”
  “门口的人是你带来的?”陆然平静地说:“你最好快带他们去医院,有个人伤得有点重。”
  “他们能照顾自己,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们,要做好受伤的准备。”床上的女人收拢紧绷丝袜的双腿,脱下鞋坐在床上。
  “这是他们的命。”
  “没错,这是他们的命,他们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陆然淡淡地说。
  “你就不能下手轻点,他们俩叫得真惨。”床上的女人说:“也许他们是你深夜突然来访的朋友,你就不怕打错人?”
  “我的朋友不会站在我的背后,他们知道这样很危险。”陆然去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用大拇指弹开瓶盖,递给床上的女人瓶。
  床上的女人接过啤酒没喝,看着陆然说:“你喝了很多酒,再喝会醉的。”
  “不喝还我,瓶酒我还有点不够。”陆然仰头喝下半瓶啤酒,向床上的女人伸出手。
  “我喝,我是劝你少喝。”床上的女人学他的样子喝酒,呛得连连咳嗽,用手背擦着嘴角笑:“你的酒跟你的人样带劲。”
  “你不是专程来陪我喝酒的吧,我们好像还不认识,你哪来我房门钥匙,我家的钥匙有时连我自己都找不到。”
  “我的钥匙能打开面前的任何锁,只要我想让它开,它就会乖乖地自动为我打开。”
  “哦——”陆然笑了:“听起来你好像很有本事。”
  床上的女人拿起身边的箱子打开,露出里边花花绿绿的钞票,看着陆然说:“这就是我无所不能的钥匙。”
  陆然口喝光手里剩下的啤酒,站起来说:“现在锁也开过了,你该走了。”
  床上的女人抱着钱箱子迷人地笑:“现在我要用这把钥匙开另把锁。”
  “这里已经没有锁了,只剩下满地垃圾,你要是喜欢可以送给你。”
  床上的女人看着凌乱的屋子皱起眉头,如果不是穿鞋进来,她真不知道该在哪里落脚,真佩服眼前这个男人还能在这种地方住下去。幸好床上是干净的,虽然被窝里压着换下来的臭袜子,至少还没有垃圾。
  她笑着说:“我要开的是你这把锁。”
  “神经病。”陆然骂道:“你要是赖在床上陪我睡觉,我也不反对,我现在就要睡了。”
  说着,他就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与身材极不相称的发达肌肉,身体里好像充满用之不竭的力量,随时会喷薄而出。床上的女人被他的身材吸引,极力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听说你是这行里最好的,我们需要你。”
  “哪行?”陆然在脱裤子:“我在超市里送货,这个月已经送错三次,你这话最好是对我们主管说,让他少扣点工资。”
  “你居然会去超市送货,受那些小人的排挤。”床上的女人说:“你这是在折磨自己。”
  “这就是生活,我要吃饭,不是我折磨自己,是生活在折磨我。”
  “你完全可以不过这种生活。”床上的女人站起来说:“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离开这里,这种地方你本来连看都不会看。”
  “我不住这,能住哪?”陆然把脱下来的衣服随手扔在边。
  “你可以重新开始,我们愿意做你的第个客户,而且价钱会比过去更高。”
  陆然脱得只剩下裤衩,全身的肌肉绷紧就像完美的希腊雕塑,眼睛呆滞地望着看不到的远方,缓缓地说:“你说的我听不懂,我也不想听,你还是快走吧。”
  他想了想继续说:“这行我已经不做了,你们找错人了。”
  “可我听说这行里还没有人能超越你,至少现在没有,说这句话的是个很受人尊敬的人,他的话向来都是正确的。”
  “那你回去告诉他,这句话他说错了,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根本不值得他称赞我。”。
  “我带来的两个人据说也是顶尖的好手,让你这个废人轻而易举打成重伤,我想他没说错,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废人。”
  “好了,你走吧,我要睡了。”陆然躺到床上闭上眼,起伏的身材像座不可逾越的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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