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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一天的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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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天轩握紧拳头,气定凝神。眼前的凌楚阳脸色开始认真,他可不是那种骄傲自大的家伙。凭借丰富的经验,他能看出此刻的易天轩有不错的实力,让人捉摸不透。面容俊朗,不大像穷苦孩子,若非是落魄的贵族?凌楚阳盯着易天轩心底安安揣摩。再看易天轩步履稳健,气息沉着,相必本身的功底不会差到哪里去。
  果不其然,易天轩脚步轻挪间,进入可攻击范围内后,毫不犹豫的一记上踢,疾风之上,带有暗劲,下盘当真稳如磐石,毫无虚晃之势。凌楚阳毕竟也是经验老道,不得不赞叹易天轩的果敢。他立刻往后撤了一步,易天轩脚上落空,却是稳稳当当的顿住姿势,随后放下来。凌楚阳暗暗摇头,这家伙一看就没少经历实战。
  “不错,继续。”凌楚阳露出欣赏的笑容,易天轩也是相视而笑,道:“那我来了。”易天轩连续几个低扫腿,皆是被凌楚阳一一避开了去,身形轻盈,动作灵敏。易天轩的每个攻击都恰到好处的被凌楚阳截在一个点上,因此看似凌厉的攻击,其实到了凌楚阳的那一刹那,都已经失去了攻击力。
  “不行,速度不够。”凌楚阳单手靠背,云淡风轻说道。
  “再来!”易天轩年轻的倔劲涌入心头,不容懈怠,愈挫愈勇,再上就是一个旋转侧踢,而后紧接着低扫腿。起身又是一顿冲拳,肘击,不断进攻。凌楚阳也是从容应对。不过看得出易天轩的攻击还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凌楚阳开始冒虚汗了。
  这人功夫了得,我竟然找不到他的一点破绽,易天轩一边出招,一边分析凌楚阳的招式习惯。
  过招间隙,终是得到凌楚阳身体微倾,易天轩抓住这个点,动作加快朝着凌楚阳脸上就是一记侧踢。凌楚阳呀然道:“真敢踢啊?”嘴上虽然说着,双手却早已有动作。他双手抓住易天轩的脚,狠狠甩下,侧步快速移动,随后在易天轩身侧弓步稳稳停住,上身的力量迸发出来,将易天轩震了出去。易天轩被震得踉踉跄跄,不断地往后退,招架不住,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肋骨边,表情痛苦。脸上有些得意之色,不过看到易天轩表情有点不对头,心里大叫不妙。
  “不是吧,你那么不经打?”凌楚阳走过去,蹲下来,将易天轩扶起来。他表情有些尴尬,可能觉得下手有些重了。
  “可不是,可能我还不适应吧,毕竟前不久刚刚养好伤,躺床上太久。”易天轩微微扭动,扭扭腰。
  “你不早说,我下手重了。”凌楚阳抱歉的说道。
  “我本想应该可以的,所以就没说出来。不过没事,还是可以的。”易天轩逞强道。
  “唉,不了不了,算了,我们换其他的修习方式好吧。”
  “也行,那我们要做什么呢?”易天轩问道。
  “额……”凌楚阳坐在草地上,手上捏着下巴,看着远处的溪流良久,道:“好,就这样,你去抓鱼。”
  “抓鱼?”易天轩当下理解不了这师兄的想法了,这是修习呢还是度假呢?
  “是啊,怎么,你抓过?”
  “没有,可以试试。”
  “好,你等会。”凌楚阳进林子里一会,出来时手上拿着根细长木条,道:“拿着,就用这个去插。”接过木条,易天轩瞪大了眼,脸上写着“你似乎在逗我!”
  “这个那么钝,我怎么插鱼啊?最起码也要个尖端嘛!”易天轩拿起木条,看着末端,做着拿刀削的动作,另得凌楚阳哭笑不得。
  “那样多没意思啊,证明不了实力是吧。得了得了,要不你就徒手抓。”凌楚阳不管易天轩说什么。
  易天轩拿着木头,呆若木鸡。
  “瞧你这样子,还没开始就气馁了?来,你看我的。”凌楚阳夺过木棍,将裤脚收上,走进河里,看着河里,然后将木条高高举起,这个动作持续良久。易天轩刚要说话,只见凌楚阳高举的木条狠狠插进河里,随即凌楚阳一个得意的笑容。
  “不是吧!真行?”易天轩不可思议的说道,而凌楚阳木条上挣扎的大鱼证明了他的想法。
  “你看,我不是得了吗?”凌楚阳冲他喊道,缓缓走来,走到易天轩跟前道:“诶,别愣了,到你了。”凌楚阳得意的笑道,“得了,我去拿几根柴火,准备烤鱼,你就好好的练习怎么插鱼吧。”他将鱼取下来,放在草地上。
  临走前回头甩甩手道:“快去快去!别磨磨蹭蹭的。”
  望着凌楚阳走进树林的身影,易天轩再看着手上粗糙的木条,心里发愁,这可怎么做啊!犹豫之间,易天轩自个嘀咕道:“不管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嘴上给自己打气,走进水中。溪流晃荡,鱼影稀稀疏疏,水面恍恍惚惚。
  易天轩脸上一个大写的头疼:“什么啊,看都看不见。”
  易天轩看着水中倒影,那个狼狈的样子,暗暗摇头,随后又给自己打气道:“沉住气沉住气!”
  碧绿的溪流缓缓流淌,白浪涌动,阳光饱满的洒在水面上,然后在水下留下光纹。
  易天轩才不管这些,他屏息,一再仔细的盯着水下。
  一个鱼影,咻的一声,水花溅起,却一无所获。
  “再来!”易天轩鼓起劲,再次全神贯注,他没有抓狂。
  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易天轩用手擦着脸上遗留的水渍,额边头发松松散散,易天轩举着木条来回在水中走动,有些狼狈样子。
  “诶,还没得吗?”凌楚阳远远喊道,他这会已经生好火,开始烤鱼了,并且远远传来鱼焦味,真是造孽啊。
  “哇,这种人!”易天轩嘴上嘀咕着,时不时望着坐在岸上烤鱼的凌楚阳,忍不住咽口水。
  易天轩直起身来,手扶着腰,揉揉。长久弯腰使得他有些酸疼劳累。他扭扭腰,深吸一口气,拿起手上的木头再瞧一瞧,道:“不可能,单凭眼力和速度不可能用这么钝的木条插到鱼,除非……”易天轩恍然大悟,“灵气,我怎么就给忘了,如果将灵气凝结于木条上,借助灵气爆发的速度和力量就不是不可能了。”
  凌楚阳舒服的坐在石块上,看到易天轩若有所思的样子,猜测易天轩应该想到了。不过想到光想到,要做到就没那么简单了。
  易天轩握住手上的木条,努力将灵气凝结在其上。“这木条普普通通,根本不能像驾驭灵器那么简单啊。”嘴上是这么说,可易天轩还是不放弃,粗糙的木条表面,渐渐笼罩一层绿色的灵气。
  “好,就这样。”看到木条上的实质变化,易天轩信心大增,可是就是这个时刻,木条又归于平淡。
  “不能太心急,聚精会神,再来。”易天轩仍旧不放弃,青色灵气再次出现。
  “小子悟性不错啊,对于灵气的掌控真的无可挑剔了,竟然可以不在他人的指导下将灵气引导得如此纯粹。”凌楚阳望着水中的影子,他似乎看到一个强大的未来。
  他拿着手中的鱼,正对着易天轩方向,眼神虚眯,意味深长道:“放长线,钓大鱼。”嘴角轻扬。
  咻!易天轩手上的木头迅速的冲进水中,不过结果还是大失所望。
  “诶,还是不行。”易天轩无奈地挠挠头,他感到对于灵气的控制不像以前那么熟练,或者说他不习惯这股灵气。
  “好了,你过来吧!休息一会!”凌楚阳喊道。起身拍拍屁股,笑嘻嘻的走过来。
  “可我还没插到鱼呢!”易天轩有点闹脾气,盯着小河,好像生了仇恨。
  “这小子怎么那么缺心眼呢?”凌楚阳小声嘀咕,又喊道,“长时间泡在水里可不太好,你又有旧伤,你先回来,我待会跟你说。”
  易天轩望着清澈的溪流,不甘心的憋着嘴,深吸一口气,回到岸上。长久站在水中,易天轩确实感到有点冷,靠近火堆久久不愿走开。
  “好了,你坐下来,先补充体力。”说着,凌楚阳递过一条鱼给易天轩,而自己正在吃着。易天轩挑起眉头:“你哪来的两条鱼?”
  “凭我的功夫,那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嘛!”凌楚阳白了一眼,一脸不屑的眼神。
  “你厉害!”易天轩说完,开始吃鱼。这鱼虽然没有任何调料,不过吃着却是很美味。
  “味道不错吧?”凌楚阳说道。“嗯嗯,确实不错。”易天轩点头,嘴上却是不停的吃着。这滑稽的样子,令得凌楚阳发笑。凌楚阳笑得很温暖,好像在照顾自己的弟弟。
  火光渐渐暗淡,火堆温度慢慢降下来,愉快的午饭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凌楚阳和易天轩躺在草丛,眯着眼。易天轩问道:“你就这样带弟子的?出来抓个鱼,然后烧烤?”
  “多好啊,不是嘛?”
  “可是,没有很大进步啊!”易天轩倒是理直气壮。
  “小子,不要得寸进尺,今天要不是看在你还是旧疾未愈,看我怎么弄你。而且你连鱼都没有插到呢,瞎唠叨什么啊!”听着易天轩的话,凌楚阳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
  这时,易天轩起身来,拍拍手,转头说道:“我这就插一条给你看。”易天轩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事情。
  “好,我看着!”凌楚阳也起身,说道。
  易天轩拿起粗糙的木条,再次淌水。
  接连几次出手,又是落空。凌楚阳有点失望,就在他准备将易天轩喊回来时,只见易天轩高高举着木条,那姿势和平稳的气息,和凌楚阳之前的如出一辙。
  咻!啪!水花溅起,凌楚阳微眯着眼,易天轩从水中将木条取出,高高举过头,一条鲜活的鱼扭动着身子。
  “我做到了!”易天轩高举着那条鱼,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凌楚阳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此子的领悟能力超出常人。凌楚阳冲他挥挥手,示意叫他过来。易天轩走到岸边,拿着自己的战果晃悠着。
  “你过来。”凌楚阳说道,“这就是我的目的,没想到我还没教你,你就会了,着实让我惊讶。至少我知道,你可以很熟练的掌控灵气。我跟你说,灵气的运用可是千变万化的,所以不要拘泥于一种形式。比如可以化为实质的剑体。”凌楚阳引出金色灵气,凝结出一把金色长剑。
  “来,你试试拿着看看。”易天轩略有些惊讶的拿起这把实质金色灵气长剑,简直和真实打造的一样。
  “又或者可以凝结成护盾。”说着,凌楚阳灵气一挥,巨大的盾牌就立在他的面前。易天轩向前敲一敲,竟是十分结实。。
  收回护盾和长剑,凌楚阳道:“灵气千变万化,善于应用才是。”易天轩点点头。
  “好了,今天在这里的修炼就到此结束了,我们先回北殿。”凌楚阳轻哨一响,白鹰闻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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