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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卜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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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已快到午时,熊兖坐在自己的卦算摊前一脸愁容,为了凑齐行路的盘缠,自己一早就出摊了。也不知什么原因,今日求卦占算的人少的可怜,到了这会,中午的饭钱问题都还没个着落。
  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水,愣愣的看着对面胭脂铺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景象,是一阵羡慕嫉妒恨啊。
  这时一个青年人匆匆忙忙地走来道:“先生,我是个走镖的,前两天收到同乡带来的口信,说我的妻子快要临盆了,可是身体不大好,我连忙赶回来,还没回家呢,不知怎么搞得,我心里很不安,您给我算算,这一胎是否平安,是男是女。”
  熊兖将算筹摆了半天,才道:“没问题,小危则安,尊夫人本来有些凶险,但是你们夫妻平日积德行善,应该会顺产,你是子女双全的命格,老兄真是好福气。”
  这种事情大多是算不出来的,不过总不能说难听的话吧,把他急个半死怎么办,不过看他相貌忠厚,身体不错,听他的口气,夫妻也颇为和睦,那么子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他说妻子身体不大好,当然了,快要临盆了,丈夫还不在,心情哪里会好,这小子一回去,他妻子一高兴,一定会顺利生产的。
  至于是男孩是女孩可不能明说,万一不准,到时候岂不是不好搪塞。这个走镖的青年高高兴兴的就要给钱离去,熊兖拿出几道麸子交给他,并嘱咐到拿回去贴在厢房四角,尊夫人转危为安,身体虚弱,命势好损极大,恐有小鬼灵妖骚扰。
  他连忙感谢到,并要加付银钱,熊兖摆摆手,告诉他这是奉送的,为得是能给自己加点德行。他作势又要再谢,一个中年汉子跑了过来,高兴地道:“老四,你可回来了,弟妹生了,一对龙凤胎啊,快回去,快回去。”那个青年人一听,呆了半晌,突然狂奔而去。
  熊兖吁了一口气,正在庆幸。发现旁边的人都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通过这一卦,摊子的生意顿时好了不少。
  熊兖看了看兜里的银钱,觉得足够自己远行的盘缠了。就准备收摊,四下采买一番后,明日就要离开这谷关城。
  一个先前一直坐在树下的灰衣男子这时上前淡淡道:“先生给我算一课如何。”
  熊兖抬头望去,见这人身躯挺拔矫健,棱角分明,一张英气十足的脸上透着沉稳。他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儒服的中年人和一个黑衣劲装的随从。这几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浑身透着一股英武之气显得气势不凡。尤其是那个灰衣男子,他身上仿佛有一种惊人的魅力,令人如沐春风。
  有点自惭形秽的看看自己,身材普普通通,只是没有风吹即倒罢了,相貌虽然还算清秀,可是怎么看都是一个羸弱之人。现在兵荒马乱的,最吸引女孩子的还是文武双全的英俊公子,就是一个武夫,即使大字不识几个,只要稍微斯文一点,也比自己能够吸引女孩子的眼光。
  熊兖心中盘桓一番,才开口道:“我观这位大哥生的威武雄气,不像是怕妖鬼、命算之人,这算卦占卜之术怕是不能入你眼,即是不信,何必来此听我妄言之说,岂不徒增烦恼?”
  那人嘴角微微一扬,脸上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回道:“先生只管占算便是,无论何种言说,我自会斟酌。”
  看着这三人,那灰衣男子眼中满是命令的神色,想必是个令出禁止的人物,而他身后的那个青衣中年表情带着些不屑,至于那个黑衣的劲装随从则是神色间带着威胁之意。
  看到是得罪不起的人,熊兖只能道:“也罢,在下恰好也要离开这关城,这一卦就算是我在谷关的收山之作吧。”
  那灰衣男子有些惊异,似乎以为熊兖是因为要给他占算才被迫如此,心中些许有些愧疚。但他已在此地踌蹴多日,寻访过多人,不想就这样放弃了。只得正色道:“我想出关,往泠州方向,请问此行是凶是吉?”
  熊兖听后,将算筹摆了半天,皱着眉头道:“此卦各爻象都为老阴爻,阴气旺盛到极致。卦象同易卦之坤卦,性为地,西南方向有利。棋型为四上四中四下,上中下各爻象都为老阴爻。看来此行怕是碍难重重。”
  说到这里熊兖偷眼看看他的神色,心道,你这种人平日大概自信满满,既然你都犹豫不决的问卜,那事情必然棘手。
  那灰衣男子神色灰暗,片刻又道:“请问先生,何处碍难。”
  熊兖想了一想,心想在这时候出关,还要从泠州方向走,那可就只有靠近黥泽战场的那一条路了。战火纷飞、匪寇乱兵的,一般人绝不会选择在此时出行。这人从气度举止看起来应该是个颇有身份之人,他身旁青衣中年和劲装随从很有可能一个是幕僚、一个是护卫。
  想到这里熊兖含糊其词道:“内有纷争,外有强敌,事情难办,若是小心谨慎,或有可能。”
  这话一出,连熊兖自己都觉得这番话像是在搪塞对方,不禁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的灰衣人。
  谁知那灰衣人长叹了一口气,从面色上看去一片灰暗。难道自己这番话正好迎合了灰衣男子的心理?
  待这几人走远,熊兖拿起那青衣中年取出的一张布币,仔细一看,五百钱!熊兖差点叫出声来,连忙塞到怀里,然后收摊,走人。
  ……
  谷关关城上的一间房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生的虎背熊腰,精气十足。因天气炎热赤裸着上身,身上那一处处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疤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数次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埕国国君乐旷,他皱着那标志性的卧蚕眉紧盯着桌上的军事地图,似乎不想漏掉了地图上的每一个角落。
  扔下手中的战棋,吁了口气,想到虽然在谷关数次击退联军的大规模攻城,可是毕竟自己单以一国之力对抗七国之兵的事实摆在那里。这场战事已经进行了三个多月了,谷关的粮草也已不多了,如若战事再迁延下去,怕是整个埕国军民都将食不果腹。
  “君上,饭食已送来了,您多少将就这吃一点吧。”一名兵士端着盛满着吃食的托盘在乐旷身后轻声道。
  乐旷闻声看去,见这兵士有着一张稚气犹存的面庞,年轻的有些过分。
  乐旷点了点头,走到案前坐在吃食旁,询问到:“你今年多大了?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
  “回禀君上,小人今年刚满十四个年头。家中只剩一老父了,父亲看我在家整日游手好闲,便让在军中的兄长推荐我来从军。军中伍长看我还有几分机灵劲,便让我来伺候君上的衣食起居。”
  年轻兵士说完,露出一脸崇拜的看着这个在年轻人中传闻的战神。
  “噹!”“噹!”“噹!”
  一阵急促的刺耳钟声突然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看来是七国联军又来组织攻城了。
  乐旷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肉汤,连忙披挂上铠甲,拿起桌上的佩剑大步走了出去。
  刚到城楼,俯身向下望去,只见守城的兵士显得有些兴奋异常,面上一副欢悦的神情,是的,没有错,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欢快感。
  这就是埕国军的可怕之处,无论是将校军官,还是普通士卒。他们都渴望战争,在巨大的军功利诱前,战场上很少有人会产生惧怕感。
  相反,战场对于他们来讲那就是人生的天梯,要想让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就得在战场上奋力杀敌,博取功劳。
  风险高,回报也就越高,就像是一群刚从牢笼中放出的狼,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要去捕食,而战场就是他们的狩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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