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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零度小故事 / 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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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里,郑爱罗和李见桥都没有正经去废品回收站。
  冯宝宝在见过李见桥之后,心里算是踏实了一些,她对于自己看中的男生,大致上有了一些了解。
  在她心里见桥的样子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傻乎乎的大男孩,没有恋爱经验,最崇拜追随的人是他的小二叔;他腼腆内敛,却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神秘感,在他口中,他的二叔可别他神秘多了。
  但是在这样的衡量过后,宝宝想起了见桥当时“吹嘘”的他二叔神乎其神背后隐藏身份。
  所以又在心里加了一条对心仪男生的考量:李见桥是个喜欢吹嘘的家伙,对于喜好之物,可以夸张抬高地位;那么与之相对的,如果见桥不喜欢的事物,有可能就会恶语相向贬低。
  见桥对宝宝,似乎是像试验品的存在,因为没有爱过,那就好好爱一次吧。
  如果爱情就是这样的彼此迁就和喜欢,走过一段岁月之后,结局就是注定的白头到老。
  当然这是种单纯的想法,郑爱罗这个二叔,并没有什么意见。他心里还是有些被虐到的感觉,即使在见桥看来,秀恩爱这种事他从未做过。
  那就只能拼命的好好挖井了。
  郑爱罗告诉见桥,说只要好好搞自己的事,将来的某一天,心仪的姑娘自然就会天注定一般的出现了。
  然而多日之前王闯的到来,似乎是一剂兴奋的催化剂,天空的烈日逐渐隐去,傍晚的山里淡淡的洒下夕阳的余晖。
  坐在山坡上的李见桥,仰头喝着水壶里的冷开水,脖子上的汗珠划过,钻进了已经湿透的衬衣里。
  他满不在乎的用手臂抹一下嘴巴,胳膊横在膝盖上,拎着水壶的背带随它自由的摇曳。这个样子突然有了更多一点的硬汉形象。
  眯着眼睛,望向夕阳,又回头看着还在井下拼命开挖的二叔;虽然他只是看到了井口,可从井下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被他二叔改装过的井下挖掘装置,同样有节奏的传出“库查查、库查查”的响动。
  这一切,造就着二叔的梦想。也锤炼着见桥的信仰。
  不一会,郑爱罗从井下怕了上来,他满脸汗水的看着见桥:“哎,今天晚上的时候,我去散土,你回废品站看一眼吧。顺道打个电话问一问常来的那几个收破烂的,别到时候老顾客都不来。这么耗着,估计冬山县城要多几个废品站出来,我们就喝西北风了。”
  从电视上盗墓贼那里得来的经验,白天要是四处去散播挖出来的沙石泥土,会被怀疑的。
  见桥点点头,心想原来二叔也想到了后路,这个事儿万一不成,后期自己还有个糊口的生意。寻天车,果然是二叔没把握的打算吗?可那次被抓起来的时候他怎么不担心。
  几年前的冬山,还是个鲜有人知的山中县城,穷的还不如一个内地的乡镇富裕。
  那时候的人们,除了一年三个季度的种茶、做竹工艺品,要么就是种一些围堰的水葫芦。水葫芦是药材,但是大量的收购,导致价格偏低。
  后来机构的烟草部门为了扶贫,就开始传授这里的山民种植烟草;其实南国的人大多熟知烟草种植,大规模种植的很少。为了扶贫,就像北国种植小麦、玉米,两江流域种植水稻那样的,南国的山区开始种植了烟草。
  事故的发生就出现在郑爱罗读大学二年级的冷春时节,2月的南国瘴气弥漫在山间,如同闲散的云朵随风游弋。
  那是一个天刚刚黑的时刻,山里的人都开始离开烟田,回到家里烧柴生火,做一顿如往日一样的晚餐。
  就在这个时候,漫天的黄沙像风暴一般席卷了周围所有的山头!南国的山里大都是绿油油的视野,黄沙漫天的景象极少出现。
  母亲郑晓秀就坐在生火的父亲身旁,猫着身子,在一块木桩上的铝铁盆中搅拌着面糊。
  这本应该是一餐无比平常的面汤锅贴饭,却被这突来的沙尘,使得面盆里零星散散的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脏点。
  母亲大叫着站起身来,她还以为是父亲烧柴的时候,木柴塞进炉灶过快,导致灰尘洒落。
  可就是她这么一起身,一回头,那隔着院子周围的芭蕉树,都能看到那种一半天空暗暗的深蓝,一半天空闪烁着耀眼的幽蓝亮光!
  少读书的山民都以为是天象奇观!纷纷驻足手里的差事,起身肃穆的看着这无比罕见的景象!
  父亲是读过一些书的,他年轻的时候,也喜好去城里的书摊看一些鬼迷心窍的故事。所以,大致上曲解的以为成了两种意思。
  第一种,父亲以为这是神明降世!用一种障眼法一般的形式,不想让世人看到他的真身!
  第二种,那就是理性一些的,核武入侵!!
  然而这两种都不是,似乎父亲的推断有他一定的道理,由于山体的屏障,核武冲击波会逐渐层层抵消力道。
  可那不是啊,那是地壳的板块挤压,发生的深源地震!
  据当时父母的回忆,说那一瞬间的曝光,就像闪光灯一样的明朗!天空的幽蓝,就那么“噗”的一声,沉闷的巨响之后,光芒想着天际照耀着!
  郑爱罗分析说,那可能是山体遮挡的缘故,如果近距离的话,由于空气密度的散射,是几乎看不到这种光的。学术上,它就是“地光”!
  紧接着,沙尘漫天之后,是大地山体开始剧烈的摇晃抖动;不是那种像筛子一样有节奏的抖动,而是先由地下冲上,向上托举的颤抖几次,好比一个鼓面的弹跳感;这种抖动结束的瞬间,才是来回的大地摇摆!
  起先父亲和母亲,因为摇摆的幅度很大,就压低了身子;可是大地摇摆的幅度骤然降低,看是加快,相对人体刚刚的左右摇摆还没等到适应,马上就变成了相对人体前后的那种摇摆,再往后,就是毫无章法的不定向摇摆!
  而这次地震,那么多的变化,仅仅持续了二十几秒!
  这二十几秒,毁掉了冬山县所有的建筑物!
  房屋倒塌,屋顶的瓦片像青蛙一样的跳了起来!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那么多的蛇虫鼠蚁,都发了疯了逃窜;山间小路上,有人的院子里,几乎无处不在!
  母亲说当时几只家养的鸡子,跟山里的一群野山鸡,像是认识一样的,平时不会飞,这个时候都使劲扇动翅膀的飞到一块儿去了。
  竹楼房半地下的几头猪,也是拼了全身力气的撞开了围栏,恐慌中惨叫着朝山顶跑去。
  事后的冬山县,无论是县城还是山村,到处都是可见的凌乱狼藉!
  灾情的严重程度,后来被机构公布说,震级为7级!
  青罗国部门,调拨了七支军队前来救援;母亲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直升飞机,第一次见到不带枪的军人,带的都是绳索、铁锹、榔头和搜救的军犬!
  然而机构给出的救援,是前所未有的及时。
  解决所有受灾群众的吃喝问题,解决住宿问题,解决医护救治问题……
  当得知这一噩耗的时候,郑爱罗首先就跑到了学校的大学生管理会,找到了学生会主席。
  “那是我的家乡,请替我告诉老师,自古恩义视忠孝不二选,我现在还不是为国尽忠的人,那就先要做好未知来日的孝!”
  学生会长主席并没有给予答复,他就跑了。
  要好的同学都知道郑爱罗是山里孩子,中子星大学从那种山区来的,就这么一个奇才!
  所以郑爱罗会遭到同学们的阻拦,怕他太激动出事,怕他势单力薄一股脑冲回家毫无起色。
  但是大家都没能拦住。
  继王闯之外,郑爱罗的好哥们李冲,他是白星城的本地户,在中子星的这一年多,很是照顾郑爱罗。
  一得知哥们心急如焚,马上从家里问父母要了一笔钱,可他赶来学校的时候,郑爱罗早就走了。
  大概事发两个多月之后,冬山县的救灾工作转入重建阶段。部门拨款,加上神奇的赶工速度,不出小半年,冬山县从一个地图上难以祥知的小山城,变成了机构级的旅游胜地!
  郑爱罗是在出事后离开,在一个月不到就回了白星城,回了首都。当同学用心疼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单纯灿烂的眯着眼睛笑着:“全都解决了,感谢祖国的强大!冬山人民一切都好。地震危害一个人也没死!”
  那语气,那气门,简直就是个阳光少年的开心模样!天灾,他是因为什么才能这样开心呢。
  背后发生的事,谁也不清楚。事后有冒头的人打听过,那次地震,前后几个月,父母都没见到过郑爱罗本人,他去了哪里,去哪里干了什么,或者是见了什么人,无从知晓。
  只是让人难以忘记的,是当郑爱罗回到白星城中子星大学的时候,整个人变得有些皮包骨头,血液被榨干了一样的惹人心疼。
  李见桥所知道的二叔,也就是二叔整天挂在嘴边自己跟外星人见过面这样的胡扯,能够联系在一起的,李见桥也说不清楚前因后果。。
  当他跟小侄子说起那件事的时候,见桥很在意的问二叔:“既然外星人要帮你,为什么要搞坏你的身体呢?”
  郑爱罗望着远方的山与山,裂开嘴开心的笑着:“因为我是星空的使者,黑夜的囚徒啊!我是有使命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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