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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山中猎户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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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欲晓,天色微明。
  高勒只觉有股腥风入鼻,他睁眼一瞧,在师兄背后,有个硕大的黑影,正悄悄的靠了过来,他就要惊叫而起。
  “小子,别动,早餐来了!”佟犴的话,甚是轻微,却清晰的传到了高勒的耳中。
  高勒闻听,知师兄已醒,便不怕了,继续假寐,暗中偷眼观瞧。那黑影靠的近了,却是只花豹,想是一只老豹子,年老体衰,抓不到猎物,无意中发现了高勒二人,尚以为是上天怜悯,给它送来两份早点。
  花豹蹑足潜踪,摸到佟犴背后百米处,眼中凶光一闪,便猛的扑来。
  佟犴快如疾风,闪身躲过豹子的一扑,转身就是一招辣手摧花,正拍在豹子的侧心上。豹子被拍出七八米远,直撞在一颗大树上,被弹回在地,这畜生也真凶悍,受了佟犴一掌,竟挣扎着站了起来,也不逃跑,呲着牙又向二人走来。佟犴的一掌,岂是好受的,豹子走了两三步,终是一头栽倒,嘴里全是血沫。
  高勒跑过去,踢了花豹两脚,确是死透了。他抓住花豹的四肢,腰身一挺,提着一百五十多斤的豹子,像提只小羊般轻松。从小喝奶吃肉长大的布里亚特人,真是个个雄健,高勒虽仅十三岁,这一身力气已不输一般的成年男子。
  山坳中多是洪水冲下的大石,高勒寻了块平坦的,将花豹放到上面。他本以为这是只老豹子,此时仔细一瞧,却发现错了。这只豹子身长有七尺,皮毛光亮,显然正处在盛年。“师兄,这豹子倒是会疼人,知道你缺衣少食,特来给你送肉,还附赠件花皮袄!”
  佟犴身上的黑衣,缝缝补补,大补丁,小补丁,很是难看,故高勒笑话道。
  佟犴闻听,过来细瞧,又用手摸了摸,点头道:“倒是张好皮子,送于恩师却是正好,小子,你可带有刀子?”他使的是一种叫狗尾鞭的奇特兵器,身上自无刀剑,单靠肉掌,可是无法剥下这张豹皮。
  漠北草原的布里亚特人,食则必肉,而且都是大块的整肉,由众人一起分食,因此人人身上都不离短刀短剑,这短刀短剑却相当于他们的筷子了。
  高勒从长靴中,抽出一把短刀,这把短刀,有一扎长,造型古朴,暗而无光,冷若玄冰。“好刀!”佟犴眼神一亮。这把短刀,乃是高勒八岁时,父亲高俅从过路的镖师手中买下的,花了五十两黄金,相当于他们家三年的进项。布里亚特人的短刀,生则不离其身,死则随其入葬,故皆非凡品。而且它不单是件工具,更是男人身份的体现,众人聚而分食时,通过手中短刀的优劣,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尊卑贵贱。所以高俅宁可花大价钱,也要给儿子淘弄把上等短刀。
  高勒掣刀在手,左手手指在花豹肚皮上按了按、捏了捏,然后一刀挑开花豹的肚皮,这一刀极为精准,只划开了外层皮毛,却未伤及豹子保护脏器的内皮,这乃是他自幼跟着父亲高俅宰羊剥皮练出来的。佟犴武功虽高,却也没这般手段。高勒三下五除二,就把整张豹皮剥了下来,丝毫没有损伤。
  佟犴已点起火,准备烤肉。
  高勒把豹皮摊开在旁,先割下一只后腿,交给师兄料理。他却来了兴致,要将整只豹子分解成小块,看看和家里的羊有何区别。他分解过上百只羊,豹子却是头一只,自是不肯放过机会,何况他想看看这豹子是饿了几天,才会大清早不睡觉,而出来捕食。
  开膛破肚后,却是一腔血水。佟犴的一掌,竟直接将花豹的心脏震碎了,这掌叫什么辣手摧花,明明叫辣手开花才更合适。
  高勒把血水倒尽,找到了花豹的胃,取了出来。它的胃鼓鼓囊囊的,显然刚进食不久,和高勒想的饿了几天,却不一样。他疑心更起,当下剖开花豹的胃,一堆东西滚出。“啊!”他不禁大叫了一声。
  “什么人?”佟犴正专心烤肉,被高勒突兀的一叫,也吓得一惊,转身四顾,却不见有人,他顺着高勒的手指一看,也不禁一皱眉头。
  那花豹肚子里,却是各种小孩的残肢,还有一颗脑袋。
  豹腿在火上已烤的熟了,正散发着肉香。“妈的,你小子,实在是让人不得安生!”佟犴一脚将豹腿踢出多远,又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事既因你起,就劳烦你挖个坑,将他埋了吧,也算是一桩功德!我去山顶看看,寻户人家,讨口干净饭吃,再给你换套衣服。”佟犴说罢,施展轻功,奔山顶而去。
  高勒依言挖了个坑,将小孩的残肢都埋了,又按照漠北的习俗,在上面堆了一堆石头。
  “前面不远即有炊烟,咱们走吧!”佟犴折了回来,招呼高勒道。高勒将豹皮搭在马背上,牵着两匹马,在后面跟着师兄。他们翻过两座山,寻到一户人家。篱笆围成的小院,用树木搭建的屋子,屋檐下挂着水獭、獾子、野兔等小兽,看来住着的是个猎户。
  “主人在家吗?远方的路人,路过宝地,想讨口水喝,讨口饭吃,可否行个方便?”佟犴喊道。
  “远道而来的贵客,只要不嫌弃家宅寒酸,就快进屋坐吧!”一个结实的汉子,闻声走了出来,忙请佟犴两人进屋。高勒把两匹马拴在篱笆桩上,才跟着进屋。
  木屋分成里外两间,外间生火做饭,里间睡觉起居。佟犴练得耳聪目明,早听得里间有轻微的抽泣声,便不肯入内,只在外间寻矮凳坐了。高勒也就挨着他坐下。
  灶膛上一口大锅,锅里早煮好了热粥,上面还蒸着一只鹿腿。
  猎户先切了半只鹿腿,盛了三大碗白粥,端上佟犴两人身前的短桌,说道:“猎户人家,只要这等粗鄙之食,贵客莫要嫌弃,尽请胡乱用些。我给屋里那口子送些吃的,再来相陪。”
  佟犴乃江湖之人,粗野惯了,当即夹了两块鹿腿肉,扔进嘴里。
  “师兄,主人还没吃,我等岂可先用?”高勒怪道。
  “嘿,你这小子,昨天怎么不等我就先吃了?今天却来教训我?”佟犴气道。
  猎户闻听,忙劝解道:“两位贵客勿恼,小兄弟,你尽管先用便是,我去去就来。”
  高勒却是不吃。漠北草原,以祖传的习俗治其民,其习俗,就似九郡的律法,尤以长幼、主客、尊卑为重,切不可坏了规矩。高勒昨日不等佟犴而先食,实是气他掳走自己,眼下却不肯再坏规矩。
  佟犴见他不吃,却来了兴致,更大吃大嚼起来,专要和他较劲。
  高勒扭头不看,只作不知,待猎户动筷后,才跟着吃开。两个大汉,加个小汉子,直喝了半锅粥,吃了半只鹿腿,才都吃饱了。
  猎户撤下碗筷碟盘,又沏了壶茶,都每人都倒了一杯,说道:“自家种的山茶,两位贵客,清清口吧!”
  此茶看着普通,却别有一种清新之气,饮之,心旷神怡。“我等蒙主人厚待,深感谢意,却不知主人尊姓大名?”
  “山中猎户,哪有甚尊姓大名,我贱姓武,因排行最大,家里人就叫我武大郎!”猎户答道。
  “武大哥,小弟心中有话,却不知当讲不当讲?”佟犴说道。自见面以来,这猎户就满脸笑意,显得很是盛情喜悦,可他印堂发暗、双目发赤,显是心中郁气所结,内屋又有女人的哭声,这些怎瞒得过佟犴。行侠仗义,是江湖人的本分,既知其家有难,怎能坐视不理?若能帮他一帮,也正好报了一饭之恩。
  武大郎道:“贵客有话,尽管直说,无需客气。”
  “我见武大哥面色不好,嫂夫人又抽泣不止,家中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小弟练有几分本事,银钱也有一些,武大哥有什么事,尽管告诉小弟,小弟给你做主!”
  “哎,不想还是让贵客看出来了。”武大郎叹了口气,才又说道:“家里没什么钱财,靠着这座山,倒也不缺吃穿用度,此事却和钱无关,都是因一只野兽而起。”
  佟犴奇道:“我看武大哥也是会一番拳脚的,又是猎户人家,有弓箭在身,怎会因一只野兽而愁眉不展?”
  武大郎说道:“这座大山本没有人家,却是我和那口子先搬此定居的,靠打猎为生,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快活。怎奈住了一年有余,到第二年冬季时,山里又来了户邻居,这邻居脾气坏的很,竟想独霸此山,将我赶走!”
  “什么人竟如此跋扈?”佟犴怒道。
  武大郎道:“这位邻居却不是人,而是一只花豹。这座大山猎物极多,就算新多了一个猎手,猎物也是够两家分的。怎奈这只花豹,是又奸狡又贪毒,却是容不下我。我每出去打猎,它都跟在附近,见我要射箭,就提前出声,将猎物吓走,如此一个月,我都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我只好设置陷阱,可陷阱也都被这花豹毁了。我大怒,也不打猎了,就专寻这豹子,想将它除了,可寻了一个月,也没见到它的影。我回头去打猎,结果它却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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