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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高勒逞智斗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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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矮矬子慨然道:“好,好,刀剑,还是拳脚,你尽管选,二爷奉陪到底!”
  “不妥,不妥。皆云,漠南是礼仪之邦,今日之酒宴,乃是虞山师兄为佟犴师兄接风而设,你我若是在此舞刀弄剑、打拳踢腿,若传了出去,于虞山师兄面上,却不好看。”
  “这是为何?你我动手,与虞师兄面上何干?”
  “假如这事传到江湖上,人们岂不说,虞师兄以刀剑拳脚待客,枉有英雄之名,竟毫不懂礼数?你说,这事和虞师兄,有关无关呢?”
  矮矬子闻听,无言以对。佟犴心中大乐,对未入门的小师弟喜上加喜。虞山却是暗自大恼,这小蛮子指桑骂槐,连他都给骂了,偏偏他却发作不得。此刻,他只恨手下人,怎生得如此蠢笨,却忘了,这帮蠢人,不都是他自己招揽的吗?
  “我不要脸倒是无妨,可虞师兄怎能同我一般不要脸?小子,你说的甚是,这架是打不得了。”矮矬子这时倒变聪慧了,说罢,就要回原位落坐。
  “胡将军,且慢!”高勒忙叫道。
  矮矬子转过身来,狐疑的盯着高勒,怪道:“小子,既打不得,又叫你家二爷做甚?难不成你想让二爷陪你喝酒,那是休想,我大哥脑子不好使,才中了你的奸计,二爷岂会再上当!”说罢,又要走。
  “二爷,留步。咱们虽不能武斗,但可以文斗啊!”高勒急唤住他。
  矮矬子一听有人叫他为二爷,立时脚就软了,又闻听文斗二字,就更欢喜无限了。往往越是武功差者,越爱热闹、胡打乱斗,这矮矬子就是其一,他一听斗字,就心花怒放,无论如何也要搅上一搅。“小兄弟,你快说,文斗是怎么个斗法?”
  高勒侃侃而谈:“昔我在店中做工,闻过往客商言,漠南九郡第一世家,非太学堂主孔家莫属。孔家先代,出过大圣人,教化众生,有大德行。其曾留下圣训,君子者,要通五经贯六艺,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也。其射技,又分白矢、叁连、剡注、襄尺、井仪。”
  “小兄弟,你嘀哩咕噜,在说些什么,二爷怎听不明白!”矮矬子大摇其头。佟犴酷爱武功,对书、文却不通,当下也听得一知半解。唯有虞山,越听越惊。
  太学堂与其他武林门派不同,其弟子非但要精通武艺,更要博览经史、知古通今,晓治国安邦之策,虞山身为首席大弟子,自是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孔氏大圣人,著有九部经书,即《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书》、《礼》、《易》、《春秋》,九经不仅是武学秘籍,更藏有治国大略,而治国大略,无疑才是真正的九经要义。漠南九郡,正因有此治国宝典,方能力抗漠北。若是漠北的布里亚特人,通晓了此经,以此治其族人,大祸将至也。虞山此刻,见高勒侃侃而谈,似颇为通晓圣人之学,焉能不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八字,仿若霹雳,击中了虞山,再难忘掉。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对高勒心存不喜,现在却是非要除之而后快了。
  高勒被胡蛟打断,便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比射箭。”
  矮矬子叫道:“好啊,就比射箭!”
  “既要比试,需赌些彩头才好!”
  “赌的好,小兄弟,你要赌什么?”
  “我身无长物,就以项上头颅为赌注!”高勒冷声喝道。
  此言一出,屋内之人皆惊。
  佟犴大急,暗怪小师弟不知轻重,心里已打定主意,一会真有不测,就先下手为强,抢了高勒就跑,虞山不善轻功,料他追赶不上。
  矮矬子呆了片刻,也朗声道:“好,二爷就陪你赌脑袋。”
  “你的脑袋却不值钱,你不想要,我亦不想收!”高勒摇头道。
  “那你要如何?”
  高勒指着虞山背后,挂在堂上的一把弓,说道:“我要那把弓。”
  矮矬子为难的看着虞山,见虞山点点头,喜道:“好,就依你。”
  虞山本知北人善射,但实不信在军中多年的胡将军,会反不如一个漠北的小蛮子。更何况这小蛮子要以头作赌,他既有除高勒之心,又岂会放过这等良机,纵有一丝机会,也要搏上一搏。
  众人自大殿鱼贯而出,来到庭院中,早有军兵搬来箭靶。
  矮矬子按捺不住,当先下场,站到距箭靶三百步处,双臂开弓,一箭射去,正中靶心,箭镞透靶而出三寸有余。“怎么样,小兄弟,你服是不服?”矮矬子喜笑连连。
  高勒不置可否,接过胡蛟的弓箭,先试了试劲道。军中的重弓,被他一拉,就拉成了满月。
  虞山见此,不禁眉头一跳。
  高勒拿着弓箭,走出三百步,转身朝向众人,笑道:“射死靶算什么本事,师兄,你舍几枚铜钱出来,好与我作靶!”
  “好!”佟犴见高勒气度恢弘,心中也豪气陡生,他掏出一枚铜钱,一指弹向空中,铜钱在空中翻转而落。
  高勒瞅的真切,手指一松,箭如飞虹。当的一声,众人已知他射中了。
  “再来!”高勒大喝一声。
  佟犴见猎心喜,嗖嗖嗖,连弹出三枚铜钱。
  高勒也连发三箭,三声脆响,自是无一箭落空。他大步而回,向虞山抱拳一礼,说道:“小弟学艺不精,多有得罪,还请虞师兄海涵!”
  这四箭如电光火石,实则只在眨眼间。虞山等人尚不明所以,待顺着高勒的目光,向身后一瞧,不禁大骇,既而大怒。
  虞山来雁门前,其师孔子渊曾赠他一匾一弓,弓挂在殿内中堂上,匾挂在殿外门上。匾上写着四个大字,却是横行漠北!此时再看此匾,每个字上面,都钉着一枚铜钱、一只箭!
  此等箭法,实在骇人。大胡子此时已酒醒归来,见此神技,暗道:以后上了战场,见到漠北的蛮子,一定要穿三层厚甲。正是靠着此法,他日后才能从一场场血战中死里逃生,这是后话,暂且不题。
  虞山盯着匾额,怒目欲裂。
  佟犴见事不好,连弹四指,四道劲风直击箭杆,将铜钱和箭打落,又说道:“虞师兄出自圣人门下,气度如山,宽仁似海,岂会同你一般见识!”
  虞山冷笑道:“佟师弟不必给我带高帽,令师弟箭法绝伦,拜入阎罗殿后,假以时日,武功必要在我等之上,我岂敢和他见识?胡荼,去将堂上弓箭都取来,一并交与这位高师弟,我太学堂岂是输不起的?”
  此匾乃是虞山恩师亲自所书,高勒的四箭,无疑是打了虞山四个耳光,更辱及其恩师。虞山本要拿下高勒,杀之以雪耻。可佟犴以弹空鬼指连落四箭,却让虞山冷静下来,他要拿高勒,佟犴势必要阻挠,经前番一轮打斗,又见识了佟犴刚刚弹空鬼指的威能,他实没有信心能打赢佟犴。而且两家交好,他又不能指挥手下一拥而上,此亏他真是不想吃也得吃,但这个梁子却是深深结下了。
  佟犴也知高勒闯了大祸,但阎罗殿的人天生护短,他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此绝不肯在外人前教训高勒,然此事不平,对高勒实后患无穷。“虞师兄,我小师弟一时戏言,岂可当真。你我两家交厚,比试切磋乃是常有之事,岂有下赌压注之礼?何况此弓高挂明堂之上,必为师兄心爱之物,君子不夺人之美,依我之意,此事就此作罢,你看如何?”佟犴却是想让二人化干戈为玉帛。
  高勒知事要不妙,也道:“小弟一时戏言,请虞师兄切勿当真!”
  虞山此刻只怪别人无礼,却不想是自己先有的害人之心,他接过胡荼取来的弓箭,转手抛给佟犴,冷道:“你阎罗殿弟子好戏言,我太学堂却是言出必践!佟师弟保重,恕师兄招待不周,告辞!”说罢,带人离去。
  佟犴见此,亦是大怒,他成名以来,谁敢如此相待?当下也和虞山结了怨。他再看手中弓,弓身刻有二字,写作仰天,而三只箭的箭羽,竟流光溢彩,不知何物所制。他见此弓如此神异,也不想再还虞山了,当下给了高勒,说道:“有此弓为礼,师弟拜师之事便又多了一分把握!”
  高勒诚服道:“小弟鲁莽,险些闯祸,多谢师兄救护!”
  “太学堂的人,自称圣人子弟,心胸却个个狭隘,你别理会他们。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出关去吧,虞疯子要是真犯浑,却是大大的麻烦。”佟犴说罢,和高勒到马厩,取了马,当即出关而去。好在他们在酒宴上,已吃得酒足饭饱,此时到野外寻个避风处,就能美美的睡上一觉。佟犴久闯江湖,在野外睡觉本是常有之事,高勒是在漠北放牧长大的,对此也早习以为常,两人正是一对好搭档。
  近日以来,皆无星月,夜黑如水。广寒宫的六套功法,皆与月亮大有关联,在无月之夜,会内力大降。而阎罗殿的功法,却是借助天地间的暮气、阴气、死气来修炼,在此等情况下,却是大有臂助。
  然没有光亮,趁黑赶路,实是不易,两人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便寻了个山坳草窠,以地为床、草为垫、天为被、石为枕,和衣而睡。
  正是,地为床来天为被,兄弟情真并头睡。江湖恩怨何足道,唯有真情最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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