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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摇曳的空之心 / 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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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钢铁丛生的都市森林中,从高空俯视,来往的人流与忙碌的蚂蚁似乎并无区别,看不到其中有任何自我意志的存在。
  在炎热的气候下主动出门对她来说是鲜有的,仅是平日里每天都在做的行为。少女默默地穿过无奇的建筑群。
  不多时身旁传来了惨叫。那是平常没有什么机会听到的,液体喷溅的声音。朱色的飞沫在在柏油路上扩散开来。
  与无头的躯体一同,笑魇如花的脸庞砸落地面。自颈部起仍保有原形。如公园喷泉般涌出的粘稠朱色沾满周围人的全身。
  ....大概,在她看来这狼狈的模样有如彰显生命活力的艺术般令人着迷。
  处在一天的正午,半空的骄阳散发着难以置信的热量。大气停滞,像是凝固不动的水泥一般,停止流动的空气将房间化作烘烤的熔炉。
  迟来的高中入学考试赶在九月中旬的今天进行。对于初二才进入学校学习的我来说没并有什么值得费力的意义。所以请假在家的我只是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呆呆的度过这令人烦躁的一天。
  家庭的成员有四人。父母都是受人敬仰的著名医生,因此常年不在家中。只留下算作与我同岁的琉璃一起生活。
  琉璃是个会认真做好每一件事的人。在追逐着种种风靡潮流而逐渐消失的年轻人当中,她是维持无聊优等生形象的珍宝。
  从未显现过染发的想法,也没兴趣追星。虽然本人拥有过于完美的容姿,但也仅仅将其作为名为琉璃的生物天生拥有的特质,从未利用自己的外貌在生活中获得任何优待。在任何人看来她都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厌恶,我起身从书柜上随意抽出一本书翻阅。
  说起夏天的传说,一般都会想到掌管夏季的火神祝融或是代表夏日开始的巨蟹座,当然,神代的怪物和神灵与现实没有任何关系。我所知道的就只有存在于人类身边窃窃私语的妖精和怪物。看向窗外足以灼伤眼睛的日光,我多少感到一丝烦躁。
  “我回来了。”
  如往常一样回到家中,琉璃换上拖鞋平躺在沙发上。
  “真是懒散啊。”
  “丢下考试回家的人没资格说我吧?”
  琉璃坐在沙发的正中央以最放松的姿势的打开电视。
  我和琉璃所就读的学校是市中心的国际学校,一所相当无趣的正经学校,除了不会对学生过加干涉以外与其它学校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露出了为难的模样,琉璃像是在寻找什么似得不停换台。
  因为父母都是成功人士所以很少会待在家中,每天的晚饭基本上都是我和琉璃轮流烹饪。我着眼于眼前翻炒的褐色鸡肉,只听得到背后电视里情绪激动的记者在不停的说着什么。
  “琉光,你打工的地方是在大厦附近吧?”
  为了抑制本性而略显女性化的名字来自收养我的父母。抱着仿佛取了名字就可以给予归宿的天真想法,不现实的一家人没有任何考量便轻易接纳了我。
  “是啊,不过说是附近,其实也还是有些距离,怎么了?”
  顺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望去,琉璃横躺在沙发上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视不放。专注的神情使得原本便显得绮丽的脸庞更为惹人怜惜。
  “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事故了,有个女人当场落下了头颅,还以为自己当时是在做梦呢。”
  “啊,又是那些无聊的怪谈节目吗?你也该清醒些了吧?”
  挑了挑自己纤细的眼眉,她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就在大厦附近,这已经是发生的第二起了吧。不管是监控还是周围人的证词都找不到犯罪的痕迹....没想到真的会遇上这些看不见的怪事。”
  “.....也许是你带着眼镜所以看不到吧。”
  “这和眼睛没关系吧!”
  琉璃闹变扭似得说着,突然又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不过离得比较远所以血没能溅在脸上,运气不错呢。”
  “.....你是笨蛋吗?”
  边用冷酷的语气责备着她,我把冒着腾腾热气的菜端上餐桌。静坐在椅子上,像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琉璃的眼睛失去光芒,除了像干涸的河鱼般微微张嘴外什么都说不出口。我有些懊悔起自己没能去接她。
  “不要露出这么阴沉的表情,反正很快就会被警察解决吧,毕竟都出人命了。”
  她大概是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吧,没有对她的想法妥协的打算。
  我略显恼火的看向勉强露出笑容的琉璃,对此变得毫不客气起来。
  “就算天真也得有个限度,以后我会陪你一起回家,把最近放学后的邀请都推了。”
  大概是听出了我话中绝不放弃的含义,她求饶似得举起双手表示同意。
  琉光是两年前被我家收养的流浪儿,习惯了弱肉强食与现代人的生活相去甚远的他,如今向来漠不关心的眼神出现了变化。作为少有的与他亲近的人之一,我并不讨厌琉光关心我的样子。
  偏向中性的清秀面孔被埋藏在故意留长的刘海下,静谧的眼光似乎总是看向那些我们看不见的存在。琉光孤僻的性格使他总是远离他人来将自己的真实埋藏,即便是在学校,琉光也不会说任何没有必要的话语。
  然而我觉得他只是不存在这个世界。无论在哪,他都给人不曾活着的错觉。习惯受伤的他让我无法置之不理,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他受伤的模样。
  会话间的空白显得有些冗长,琉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提出了疑问。
  “你有见过死人吗?”
  “....算是有吧,不过不是我杀的。”
  一个让我为难的问题,不知是否夹带了质疑的色彩,我像是啄食的鸟雀般点头。
  “还以为既然是琉光肯定会干过这种事呢。”
  “我可没有在流浪者上加一层通缉犯身份的想法。”
  当然没有亲手杀过人,在过去流浪的日子里至多只有对人造成致命伤而已。
  收拾完了饭桌上的盘子,我匆忙带着手机跑向大约两条街远的餐厅里打工,心中的不安让这五分钟的路程变得格外长久。
  被算作是与琉璃同岁的我尚未成年不能进行工作,不过在认真的拜托了老爹说着[我想要尽自己所能的为未来进行准备,所以希望打工。]这样直白的请求后便出乎意料的简单的找到了可以兼职的工作,仔细想来真是麻烦了他们不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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