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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战国谋妃 / 第18章:阿止身份

第18章:阿止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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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蝶进了屋,朝着那放了半壁竹简的架子走去,随手抽出一卷,朝着阿止言道:
  “教吾识字。”
  她的口气不像请求,倒有几分娇嗔。
  阿止骤然一笑,“为何?”
  为何?读书识字在前世再正常不过,然而在这里却只有少数人才能享有的“待遇”,孟蝶眨了眨眼睛,言道:
  “孔子曰:古之学者为己,吾不要做无知妇人,阅书识字,乃吾的爱好。”
  言毕,自己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何是有了这样的爱好?这还不是为了在这乱世更好的生存下去吗?
  阿止听言,皱了皱,脸上有些不解不仅言道:
  “娃从未识字,何知孔子?昔日,陇上之言,吾一直疑惑不解。”
  孟蝶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忆起被掳那日,田埂上所述“村中富牛”的故事,即是孔子野史,为后人所撰写,他怎能得知。
  该如何解释?她若实话实说,阿止也未毕相信,与其留下胡言乱语之垢,还不如敷衍了之,于是孟蝶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痛苦”言道:
  “吾不知,只道脑里常有奇怪想法,时而脱口而出,时而头痛难忍。”
  “怎会如此?”阿止上前,想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但又总觉于礼仪不和,终究放下手来。
  孟蝶又言道:
  “自从病愈以后,时常如此,且往事总总,一概不知。”
  她的话阿止自是相信,她的变化他是瞧在眼里,不过,他似乎更喜欢这样的她,让他心里不知不觉中有了某此牵挂。
  他知道不该这样,他有自己的“使命”,特别是最近,他时常感到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乱,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阿止暗叹一口气,接过孟蝶手里的书瞟了一眼,言道:
  “娃真要识字?”
  孟蝶点头如捣蒜,满脸期待,阿止思虑片刻,笑言以对:
  “可,每日只识一字。”
  他同意了?孟蝶倒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常常瞧她不顺眼的少年,居然用如此温柔的笑容对她说:可!
  心里一阵欢喜,拥起丝丝甜蜜,暗忖道:他真的喜欢上了我吗?
  然而一天学一字,是不是对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一种打击?
  孟蝶顿时心有不满,抗议道:
  “不可,每日十字。”
  阿止笑而不语,孟蝶当他是答应了,欣喜的拉着他坐在几旁,言道:
  “从今日开始,先教两字。”
  说完,孟蝶看着几上的竹片,笔,墨,刀,削,不知如何使用。
  阿止一晒,拿起几上的毛笔,又拿起一块竹片,言道:
  “娃想学何字?”
  “孟蝶!”孟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瞧着阿止的不解,又言道:“孟子的孟,蝴蝶的蝶。”
  “何意?”
  “吾之名。”孟蝶骄傲而言。
  阿止惊讶而语“汝之名?孟蝶?汝的名字谓娃,何时改了孟蝶?”
  “娃?”孟蝶不屑而言:“太难听,吾自改之。”
  阿止呵呵的笑了起来,“娃,意为美丽,怎会难听?”
  嗯?孟蝶皱起了眉头,还有这层意思?老祖宗的文化还真是深奥难懂。虽然意境甚佳,不过她还是不习惯。
  瞧着阿止在竹片了写下了两个字。
  孟蝶立马抢了过来,字体很漂亮,透着一股清新飘逸,倒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之味,她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阿止眉头一皱,欲抢回竹片,却被孟蝶护在怀里。
  “言好授之,岂有拿回之理。”
  “娃因何而笑?”
  “字体漂亮,有几分秀丽之色。”孟蝶一语双观,即说字体也赞其人,颇有“调戏”之味。
  阿止脸上泛起红晕,他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年。
  阿止转身不理,拿起几上的书卷,佯装翻阅。
  瞧着阿止的囧样,孟蝶心情大好,拿起笔在两字的下方,写上了现代宋体,递到阿止面前。
  阿止瞧之惊讶不己,这种字体他是闻所未闻,细瞧之两者之间颇为相似之味。
  “孟蝶?”阿止轻声念出。
  孟蝶点头笑言:“吾之名,独家创作,绝无盗版,送予你。”
  阿止转头深深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目光深遂而柔和,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令孟蝶变得尴尬起来。
  她轻咳一声,一时间倒有些手足无措,暗忖,这小子的笑容真能勾人。
  孟蝶随即又拿起笔在另一块竹片上开始练习古字,不过,弯弯曲曲笔画甚多,写得颇为吃力,特别是那个“蝶”字,还不如直接画上一只蝴蝶来得容易。
  阿止轻笑出声,靠近她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她书写,两人的头紧紧的挨在一起,在晕暗的灯光下显得暖味不明,孟蝶的心突然如小鹿乱撞,阿止呼出的热气让她脸颊感到一阵燥热,手居然也发起抖来,阿止转头瞧着她,两人脸颊近在咫尺,孟蝶一愣,猛的推开他,结巴的言道: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言完,也不等阿止回应转身冲出了房门。
  阿止瞬间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拿起竹片认真的瞧着那个名字,“孟蝶”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心底。
  回到了家,生活看似如旧,却又在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经过这次劫难,孟蝶深知在这乱世生存的艰辛,她更加勤奋的锻炼自己的身体。她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在胡营的几日时光,见够了血腥与残忍,几次剑驾于脖上,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她不想杀人,但也绝不允许自己受欺受辱,被人玩弄于手掌之中。就如那妖孽,想想自己堂堂一代女兵,竟然受他人之算计,孟蝶越想越生气,手劈木桩的招式更是加入了力道,直到筋疲力尽。
  坐在地上,看着红红的双手,满是茧疤,有两处渗着血丝,手掌上还有木头渣子,孟蝶从小腿处抽出匕首,小心的挑着手掌上的木刺。
  匕首是妖孽所“赐”,孟蝶瞧着有一丝的出神,妖孽的算计,给她的耻辱,这笔帐总有一天,她会让他还回来。
  睚眦必报,一向是孟蝶的特点。
  话说赵雍,自大败繁也部落后,捷报第一时间送到邯郸王宫,赵王派出相国肥义亲临嘉奖,白玉,黄金,美人纷纷送至代郡太子行宫,代郡众贵族也是礼物不断,一连几日太子行宫人流拥动,钟鸣鼎食,夜夜笙歌。
  赵雍引义公入书房,闭门秘谈。
  义公乃赵王亲信,赵雍之师,五十来岁,容貌瘦弱,身材短小,精神抖擞,宽袍,广袖,切云冠,儒士打扮。
  赵雍礼拜三次,义公受宠若惊,忙着稽首行礼。正襟跪坐后,赵雍言道:
  “公至代郡,王可有谈及孤回宫之事?”
  “然。”
  “王的懿旨是?”
  义公捋了捋山羊胡,言道:
  “王言之:代郡,地近胡族,边疆之要地也,不可无人以主之,边疆无主,则胡有窥伺之意,若使太子主代郡,王居中制驭,此磐石之安矣。”
  赵雍听言,冷笑一番,言道:“入居代郡?孤乃一国太子,不入驻朝堂,却留守边疆,此计定是越姬所为,想那越姬有宠于王,母宠子贵,公子业岂能安于下位者?再者,公子成,公子业来往密切,自成一党,如今党羽日丰,王不曾查之?莫要废嫡立庶?”
  义公听言,轻咳一声,左右顾之,悄然道:
  “非也,王一世英明,岂能做出废嫡立庶之事,太子嫡长,久居储位,且屡建大功,国人信从,只因公子业外有越国靠山,内有公子成呼应,王势必防之。”
  “哦?”赵雍挑眉言道:“公之意是?”
  “王心系太子,此番安排乃王缓兵之计,如今王与魏之战,正需越国支持。太子可别因此与王生出缝隙。”
  赵雍听言,脸上也并未因此而喜悦,严肃而道:
  “公子业势力渐大,孤即要除之,又要防止天下悠悠之口,孤正欲仿效‘郑庄克段’之策,让那公子业自毁仕途。”
  “然。”
  义公喏道,瞧了瞧赵雍,暗忖:太子虽乃吾之学生,然性情实难着摸,太子之才公子业不能及也,王之慧眼,国之福也。
  赵雍与义公交谈深夜,方才各自休息。
  次日,楼园与仇夜纷纷回报之前打探的消息,仇夜曰,楼烦与林胡之间因太子孤偃一事,己结深仇,楼烦大军正向林胡开进。赵雍听之,并无表情,这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中。而接着楼园的回话,倒让他陷入了沉思。
  “昔年,燕国公子职于守猎失踪,传言为野兽所食,臣查之,燕臣郭槐己秘入赵境。吴邑野人,名阿止,随其义父李叔隐居吴村,然,李叔曾是燕国太子平食客,毙于胡人刀下,昔年燕国发生内乱,公子职之死竟是假相,阿止乃燕国公子职也。”
  公子职,易王后之子,天生紫瞳,曾由国巫占之,大吉之相,燕之福也,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紫瞳才惹来了祸端,赵雍手敲几案,默默不语,又听楼园言道:
  “燕国太子平也派人秘寻。”
  赵雍听之,良久才悠悠言道:
  “闻,燕,韩两国即将结盟,太子平入韩为质,此乃公子职入燕之机会,太子平定会杀之,然,两国结盟势必对赵国形成牵制之势。如今大战在限,领国不睦,定会生出事端。”
  赵雍停顿片刻,脸上随即又露出一丝笑容,却不达眼底,继续言道:“孤怎能放任此事,公子职,此人孤要之,必在太子平之前,孤要与他做交易,孤要他弃韩投赵。”
  赵雍言毕,手敲几案,脑子里浮出那双愤怒的紫瞳双眼,与及一个瘦小的身影,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个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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