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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风起天阑,白衣临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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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部尚书瞧了眼云非神色,又看看苏沐泽,再跟同僚互相交换几个眼神,又思索了好一会儿,直至云非将目光投放到他的身上时,这才缓缓开口,一开口就又是一个晴天霹雳,震的许多人心惊胆战,小心观察云非脸色。
  “臣以为,这次九龙寺之行,太后应依照礼制相随……”这人说了很多,但众人基本上就没听后面的,谁不知道云非跟太后有过节,至今太后还被云非以为先帝祈福为名变相的软禁在长乐宫里,这跟捋老虎须有何区别?
  这些人后来再说了什么苏沐泽基本上晕乎乎的没怎么听清,只顾着平息自己剧烈的呼吸,而礼部尚书简简单单两个字“太后”让他更加的呼吸急促,额上满是湿冷的汗水,看了眼面无表情双目微阖的云非,大着胆子应下了这压根就没预料到的事情。
  太后跟随去九龙寺这也就意味着太后从今以后可以自由出入了,云非那有实无名的软禁不攻自破,也是苏沐泽正式跟云非撕破脸对立的明显信号。
  还处在观望的众人不少已经下定决心拥护苏沐泽,跟云非死磕到底了。对于他们来说,以前对云非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没有太大必要,一无效忠之人,二来云非所行也无甚大错,而现在不同了。至于苏沐泽是骡子是马,都无所谓,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名义而已。
  下朝后,云非缓缓向殿外走去,一边犹豫着要不要去见一下苏沐泽。他已经好些年没有私底下里见过他了,贺州不放心他,总觉得他会谋害苏沐泽,空口白牙的他也不想解释那么多,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至于两人矛盾激化,便再也没有私下入过宫。
  但这次……国家大事岂容儿戏!云非眼里闪过精光,他倒要看看今天这出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样……
  云非闭上眼缓缓出了一口气,脸上一闪而过疲惫之色,先去看看再说吧。他又想起苏珺媱所说的话,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了。
  十年来,苏沐泽第一次要求出宫,今天还玩了这么一出,云非不能不多做考量。
  侍卫不敢拦住他,只好赶紧去通知贺州,一边派人跟着,云非居然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乾清宫。
  苏沐泽早猜到他会过来,一听见宫人不安的禀告,紧张之下打翻了一个青瓷茶杯,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裂响,里面温凉的茶水溅出,沾湿了一角衣袍。
  李彦小心打量着他的脸色,心里也有些惊惧,甚至恐惧比苏沐泽更甚,苏沐泽好歹是皇帝,云非也要顾及一下宗室大臣的想法的,轻易不会弄死苏沐泽。但他就不一样了,命如草芥,万一云非来个杀鸡儆猴,他算是完了。
  苏沐泽这些年来并没有光吃饭,至少胆量也随着身子的抽条而逐渐变大了。苏沐泽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李彦,告诉他朕不见。”
  “不,你还是说先让他好好休息。”苏沐泽上句刚说完就急忙补上一句,挥挥手让李彦出去传话。
  李彦被前一句吓到说不出话,后面一句才让他找回来自己的声音,至少这话听着还不是很针锋相对,还留有余地。
  李彦小跑着到了那人跟前,对上云非古井无波的眼睛,掩盖在衣服下小腿不自觉的打着摆子,心里直呼倒霉。
  “丞相大人……”李彦刚出了个声,还没有来得及想好怎么说好话来浇灭对方的怒火,就看见对方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腿一软差点跪下。
  “陛下见还是不见?”云非见他这怂样,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
  “皇上心系丞相,知大人上朝累了,所以所谈之事可以暂缓一下。”李彦哆哆嗦嗦的说道,同时心里一个劲儿的祈求上天保佑。
  云非瞧了眼明晃晃的火球,突兀的笑了声,“我正值壮年,不过早朝而已,怎么会累?”
  可怜李彦差点被那声笑吓晕过去,他记得上次这人笑的时候,太后就被禁足在了长乐宫,至今没出来。这次……他暗自打了个冷战,言辞间更加小心翼翼,“皇上这不是心疼大人吗?这眼看着就正午了,大人不妨用过了饭休息片刻再来。”
  云非依旧动都不动,“我若不呢?”
  “这……”李彦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晕过去,也好过面对着这尊杀神毫无表情的脸。
  苏沐泽站在窗户边,冷冷瞧着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暗自攥紧了满是湿冷僵硬的双手。今天他当着众位大臣的摆了云非一道,早已料到他会来兴师问罪,但他却没有足够的胆气来面对那人的怒火,只能让人将他堵在外面,虽然这看起来更像挑衅。
  多少年了,第一次,他第一次公开跟那个双手沾满血的人反着干,他承认,他现在很恐惧,但同时又有种快感,你瞧,你手眼通天又如何,还是没办法完全控制我的。不知李彦又说了什么,他觉得他看见了云非脸上冷嘲的笑。
  李彦的身子越发低了,甚至已经开始抖了起来,“云相……”
  “皇上当真不见?”云非琢磨着那句“大人莫非要抗旨不成”,心里一时间很复杂,小狼崽子终于长大了,已经向他伸出了利爪。
  李彦只能梗着脖子说道:“当真不见。”冷汗从鬓角缓缓滑过,似条冰冷的蛇在爬行,他现在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寄希望于皇帝能护住他。
  云非沉思了一下,陡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哑然失笑。
  李彦擦擦冷汗,也陪着干笑,“云相……”
  “请转告陛下,臣晚些再来。对了,为何不见闫公公?”云非退了一步,觉得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毕竟苏沐泽可是胆子小得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他不能再将人吓退回去。
  李彦一口气没松完,又深吸一口冷气,呐呐不能言,眼见神色有所缓和的云非又冷下了脸,急忙脱口而出:“陛下念他劳累多年,故让他休息些事日,暂管一些闲务。”
  云非瞧他神色不似作假,心知闫松海无甚生命威胁,便警告似的看了李彦一眼,刚想敲打几句,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丞相缘何在此?”
  “只是一些政务还未曾决定,前来找陛下商讨而已。”云非转过身,看着一脸警惕之色的贺州,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贺州惊诧的挑了挑眉头,扭头看看李彦,李彦连连点头,冷汗跟下雨一样,哗哗啦啦流个不停。
  云非说完之后,见贺州无甚表示,便丢下一句傍晚再来就快步走了。
  贺州看着他远远离开,这才不放心的询问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李彦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一字不漏的全说了,却隐瞒了朝堂上的那一截。
  贺州心里冷哼一声,这人果然是心有异志,行事越发嚣张了,“好好照顾陛下,若有二意,哼!”
  李彦连忙表忠心,将这尊大神也给送走了。李彦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思活泛起来,扭头回去向苏沐泽回话。
  苏沐泽挥退众人,确定一行宫婢离得远了,才问道:“贺州怎么会来?他来这里干什么?”
  李彦试探着说出来心里的猜测:“这……陛下,奴才这些年来没少听宫人们说贺统领跟云非有过节,据说还曾经听见过两人吵过架,怕是两人之间早有龌龊。”
  “你的意思是贺州这次来是怕云非对朕不利?哼,无非是怕朕死了,他争不过云非得不到利益!”
  李彦呐呐不能言。苏沐泽想起来太傅所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现在他想要出宫,云非同不同意也没那么重要了,如果两人真的离心,那么只要贺州同意就行了。
  狗咬狗,一嘴毛,苏沐泽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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