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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癞蛤蟆三吃天鹅肉 阿人社再探地理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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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扯皮定定神,接着讲道:
  现在看来,那年的爱情非常荒诞可笑,甚至无异于过家家。但是现在回忆起来,我却感觉到一种逝去的闲愁,还有一种珍重与执念。在那些日子里,我把对李可之的爱慕藏在心底,谁知这种感情总是不自觉地流露。我对李可之多缠绵,谁知她对我万分冷淡。但是,经过两次失败的尝试,我深知接下来的行动将深刻影响我的全部。在某一个准备返校的日子里,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那天春光明媚,白云如织,是一个美妙的周日早春。这难得的休息时光里,我乘着这大好春景走出了家门。我走出家门,关门的一刹那发现自己的腿在颤抖。邻家的狗龟缩在小门里“汪汪”地咆哮,一条铁链隐隐作响,令人战栗,令狗狂叫。我莫名想起了学校的施工队,不管太阳曝晒,也无视冰天雪地,兀自栉风沐雨,筚路蓝缕地搞施工建设,这两个成语都是侯灯泡校长用过的形容词。我走下了楼梯,那狗的怒火仍未平息,它冲我说:“快点儿滚去找你那个相好!汪了个汪!”呸,老子是单相思,没料到你个巴掌大的哈巴狗也爱多管闲事。我冲它说:“捉耗子去!别来管老子!”
  我走到室外,小区里的喷泉制造着迷乱之雾、放荡之水。我将左手放在裤子左边的口袋里面,将右手放在裤子右面的口袋外面。我想了又想,又将右手放到了口袋里面,哼起了小曲。我将几十种流行音乐的歌词糅合到一起,渐渐迷糊了起来。我搭上了五十八路公交汽车,司机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的鼻梁。我慌忙将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笨拙地打了一下卡。“滴滴,学生卡。”这声音有些反常,机械的语调里透露出深深的同情。车颠颠簸簸地左右摇晃,车向左开时我向左摆去,车向右开时我摆向右边。窗外有两棵树,很快一闪而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辆公交车上感觉不太舒服,周围拿着手机低头俯视的人让我不安而难受。我好像觉得他们也是邻家的狗,浑身放着吓人的凶光。邻座的那部苹果手机发出了“太阳落山了”的忧切叹息,不时还有一些兵器相撞的机械叫声。前座那人的手里好像拿着一本无字天书,在那儿看得津津有味。置身于这幽闭的小车厢里,我随时都可能会抓狂。但一旦想起我此行的目的,我会稍微感到些许舒泰。每每我陷入手机之潮水的包围时,李可之面庞的浮现会给我许多安慰。我如同注入了强心剂,如同吃了无公害食物,如同看到了夕阳和火红的圆日。我感到幸福,因为始终—在我心里—那个女人默默陪伴着我,尽管这是痴心妄想。
  没关系,为了追求李可之的梦想,我甘愿放弃舒适与安逸。我走下公交车,晕车的感觉依旧十分强烈,让我心难安,对李可之的思慕之情只增未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增未减,只增未减。我怀揣着紧张与焦灼的心绪,缓缓走在蝴蝶市的水泥地上。马路边开了一排烂漫的桃花,可此时在我眼里却如破布般残败。我走过一家商铺,又走过一家商铺,再走过一家商铺。“10元商场”的招牌如一排棺材,“清仓甩卖”的吆喝声如孤鬼索魂。往日里这些令人厌恶的破烂已经不能引起我的反感,相反引起我的害怕。我快步行走在这所城市里最繁华的CBD广场,走入百货商场时我傻乎乎地写下一首诗。
  周扯皮深呼吸,吸气,呼气,然后深情地吟唱:
  在这偌大的城市
  一条丝线垂在半空
  我牵着,
  它,等待
  相遇。
  也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东西。反正他视此为诗,足以见出他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他突然恶狠狠地说:
  写什么诗吗,写什么诗吗!我怎么学起了刘基诚那厮的臭毛病!那小子尖嘴猴腮,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小资情调,愚昧腐败!成天写几首歪曲是非的打油诗,兀自在那儿显摆,不要脸!这臭小子,真是令人鄙夷。我当时写诗的时候可没空鄙夷那小子,我写诗的时候思索着怎么遣词、怎么造句,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写完以后,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惊喜。我相信李可之,我的亲亲李可之,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我不约而遇,在这美妙的日子里。我相信的—不过现在看来确实好笑。哈哈,哈哈!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在商场里逛了一圈又一圈。我从初进门的书架处开始转圈,转到进口货物,转到特产区,转到饮品柜台旁,转到卖避孕套和香烟的收银处。再转回书架,转到进口货物,转到特产区……一遍又一遍,我反复不停地四处转圈。最后我恍然醒悟:如果让李可之看到了我这个模样,她一定会误以为我是个傻子。为了消除误会,我回到了书架旁,学着学究的模样准备读书。我相信我会在这里碰到她,一定会的。我像模像样地读着孔海的大作《哲学三要》,扉页上面用血红的大字写道:
  恋爱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
  我心惊胆战地将书放了回去,心脏却不由砰砰直跳。我突然对孔海这位哲学家产生了认同,因为我要和李可之恋爱。我把书从书架上拿了下来,翻开了第一页:
  1.嗣慧庄物质的斯乏特性是毛布龟兹。
  2.阿拉奥卡第沃尔丹徒拉嘶布鲁克。
  3.阿西吧是七十八。
  4.那天是星期二。
  我不能理解现代的哲学家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厌烦地将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深蓝色的字:
  由于毛布龟兹、布鲁克、七十八、星期二的共同作用,我们推导出一个普适性原理:恋爱是检验认识真理性的唯一标准。
  对,有道理,尽管我完全看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这个结论绝对没毛病。连这本书都告诉我要跟李可之谈恋爱,那还等什么啊!哈哈,在这儿干等着干什么,你明明知道她不会来还在这儿干等着?直接去她家找她啊!我向《哲学三要》拜了三拜,因为它启迪我要勇敢地向李可之求爱。我风度翩翩地把哲学三要从书架上拿了下来,径直走入收银台。那收银小姐接过我的书,不假思索地说:
  “三十万两毛。”
  “啥?”
  “这本书,卖三十万两毛钱。”
  “你都卖三十万了,还差那两毛?”
  “爱买不买。”
  “哎,不是,怎么那么贵啊?”
  “我说过了,爱买不买。不买就放下。”
  “行行行。我买,行了吧。”
  “你买得起吗?”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拍脑门说:“对,我买不起。”收银小姐撇撇嘴。我不失礼貌地朝她笑着,将书放了回去。最后我两手空空地离开了商店,搭上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
  “去苔兮小区!”
  这时刘基诚那厮的怪诞面孔又在我面前浮现,我居然又回忆起他在《蝴蝶半中史•李可之列传第三》中说的话:
  “苔兮小区,有女曰李可之。苔兮李氏,上可溯李白,中可溯李煜,下可溯李齐官,李可之之父也。此女者,系天地之精华,九十九年一下人间。此女者,应运而生,主天下大同。此女者,向者为玉帝之兰花,甘露为水,檀木为盆,娇之养之,不知何由而下凡也。”
  这小子,最后还厚颜无耻地加上一句:
  “然可之较许言实为不足,不足哉!”
  司机驾车疾行,嘴里的烟放出独特的火光,星星点点地闪着。他一边开车,一边抽烟,一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小伙子,你啊你,真是个情种啊。”
  对,我就是个情种。我答道。在回答他的同时,我想象着李可之秀丽的面庞,揣摩着如何实行自己那伟大的计划。烟的味道无比迅捷地与我融为一体,我瞬间被这种味道所打动,几乎热泪盈眶。有关李可之小手的美妙感受与我融为一体。我渐渐飘飘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刘基诚在《蝴蝶半中史•李可之列传第三》中还写道:
  “苔兮小区,一日慕名而来者成千上百,皆欲观李家女可之之风韵。或曰:天下女子,独可之一人耶?”此问谬哉谬哉。可之之美,岂凡夫俗子所能知?古人有语云:朝闻可之,夕死可矣。此言得之。”
  他依旧厚颜无耻地补充:
  “较许言仍有不足,继续努力!”
  司机说:“小情种,你去的那地方,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为什么?”
  “昨天我接了十五个人都是去那儿的,据说有一个漂亮女孩子住那儿!我同事老李,接了二十个人;我同事老郭,接了三十个人;我同事老子,接了五十个人;我同事老庄,接了一百个人……”
  “就你接的人最少呦!”
  “你别这么说呦!我是有职业操守的!这苔兮小区,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想去的那些年轻的小伙子,我都要劝上几句的!我同事老李,他就潦草说上几句!我同事老郭,他就简单提醒的!那老子和老庄,都不管不问的。有小伙子说,去苔兮小区,他们就不劝,直接送去了!这怎么能行啊!我是有职业操守的!”
  “有职业操守和去苔兮小区……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那有个没出嫁的大闺女,李白、李煜的后代啊,才女啊,长得还好看的,一天几千个人过去的!小伙子,我同你讲呦,这些人啊,都会被狐狸精迷了心窍的!”
  “好好好,师傅,你开就行了,别说话了,我求求你了。”
  司机油乎乎的大脸上藏着狡黠的微笑,他点点头,似乎在说“小伙子你没治了”。他猛踩油门,加速在通往苔兮小区的必经之路上。无数辆大奔在此飞驰,无数辆载客出租从此驶过。一辆公交车也火力全开,里面坐满了人,站满了人,挤满了人,如一笼香喷喷的三鲜馅包子,如一个没有水的金鱼缸,无数只鱼袒露肚皮,瞪着白眼。公交车里清一色都是男人,都朝着苔兮小区的方向进发。啊,苔兮小区,不管有多少人朝你进发,我都是最天真、最单纯的那个。啊,李可之,不管你有多少追求者也不管你选择了谁,我只望你能记得我以及我的名字。也许我和你李可之心有灵犀,此刻她一定在自家阳台上倚栏远望。这种遐想让我免去思念之痛苦,此刻单相思变作双相思,不可能变作可能。车停在苔兮小区门前。我看到小区门前两只狗正在交配,远处池塘里的蜻蜓正在点水。我将之视为春心的萌动,火一样的激情从火山中喷出。岩浆滚烫,烈炎翻腾,我足踏在炽热的大地上,茫然寻找着李可之的住所。在CBD的瞎转悠和在这里的瞎等候集中体现了青年人的二。小区门前只有我一个人集中体现了刘基诚的不良习惯—忽悠。什么一天来成千上百个人,纯属他瞎编乱造。
  你个周扯皮会不会说话?这是文学手法,这多符合美学,多符合艺术!不是我能忽悠,就是周扯皮二。二货周扯皮接着说:
  我找不到李可之,心中似有恨无限。在这个太阳正冲头顶的周日中午,我汗流浃背,头重脚轻。一个上午的时间浪费在了无谓的等待,我不甘心也满腹怨言。但是,为了李可之,我豁出去了。我躲在她小区门口的树林外面,等待下午时她出来上学。今天下午五点应该要返校,所以她一定会出来。我从下午一点开始等,一件贴心小背心已经湿透,汗水弄湿我的鬓角。在这四个小时里,我百感交集。我想到了许许多多,点点滴滴。有关李可之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来,刹那间我忘却炎热,有说不尽的舒服快乐。
  我回忆起当年,上学期时候侯校长的讲话,十个太阳将它围住,助他大放异彩。那时月明中也就是你,正在和李可之调情。我忆起她的丹凤眼、柳叶眉、娃娃脸以及欲开先闭的珍珠小嘴。她在我捏住她小手时的表现也令我魂牵梦绕,我至今不能忘怀那美丽的手……刘基诚这狗仔队的特务在《蝴蝶半中史•李可之列传第三》中写:
  “周扯皮窃慕可之,忐忑而瑟瑟。及一校停电,人咸大异,独扯皮纵劣性,展卑才,阴亵可之。其手不盈一握,娇嫩而不可方物,皎若蟾桂,明如霞辉。扯皮喜不自胜,可之暗自咒骂。此事为郭九阿知,叙与半仙。半仙者,才葩刘基诚也。”
  我真想把刘基诚这个自恋狂揍一顿,哎,这种事情啊。不过此事被郭九阿知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天之后,阿人社准备再度在地理园聚首。郭九阿对我说:
  “周扯皮,今天请你不要去了!”
  尽管我知道他们不让我去的原因,我还是问道:
  “为什么?我可是…我可是被你们邀请的…”
  郭九阿挖挖鼻孔,咬了一口空气,冷笑着说:“嘿嘿,你这色鬼。要是你去地理园,我就…嘿嘿…我就把停电那晚上的事情给说出去。嘿嘿,你小子,艳福不浅哪。”
  哎,月明中啊,你可知道这种事情泄露出去会贻误我的一世英名的。我周扯皮在全校可是大名鼎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像我这样顾惜声明节操的正人君子,怎能同刘基诚一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因此,我只能远离我自己的社团,无奈地坐在教室里,学着闷习,听着闲歌。但我还是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决心去地理院内,听听他们那群欺侮我的人到底在说什么。我偷偷潜入地理园内的一个防空洞中,里面的喀斯特地貌令我叹为观止。一根根钟乳石通体盈着乳白色的光泽,让我春心飘荡。外面,只听郭九阿说:
  “方案A被否决了!下面投票方案B!”
  我细心听着,只听他续道:
  “刘基诚提出来的方案B,举手投票!哇,全票通过!那么这样吧,整体筹划由李叔臣负责……”
  李叔臣说:
  “好,那么松悠负责安排上级反映人员,我负责安排骚扰人员……”
  我听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听郭九阿说:
  “首先我们的目标是攻破堡垒A,至于堡垒B和堡垒C难度有些大……”
  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在安排什么阿人方案。只听一个外班的人说:
  “颜如玉懂得些编程知识……”
  这下子我更加糊涂了—因为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阿人和编程有什么关系。不过颜如玉懂得编程,这是毋庸置疑的。
  听了一会儿他们说的无聊的话,我也变得无聊了。我将随身携带的一本无聊小册子取了出来,无聊地读了起来:
  “公元1991年,巴黎公社攻占白宫,光荣革命的号角吹响了。这场革命的领导者是富兰克林,他曾经与达尔文一起发明了电灯。电灯的发明,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成就之一,这促进了工人阶级的壮大和新资产阶级的产生,有利于拉美解放运动的开展。拉美解放运动始于16世纪,马尔克斯创作的《百年孤独》被视作解放运动的导火索,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将之推向高潮。哥伦布将新大陆命名为南极洲,是人类探险事业的一大进步。哥伦布在南极洲上孤独地长眠,十只埋葬他的小企鹅被史学家称为‘十大夫鹅’,与‘五大夫松’并称为二元论哲学。二元论哲学由笛卡尔提出,名句是‘我思故我在’……”
  我徜徉在这混沌的世界之中,在奇形怪状的符号里无所事事。我觉得历史是一门怪异的自然科学,打开尘封多年的往事,却有千万里之隔……郭九阿这厮,做事神神秘秘,不为人知,有如千万里之隔。此时他的隐蔽的地理园会议,诡异而有浪漫主义气息。还有一个外班的人悄声说道:
  “我同他说了以后,他只是敷衍似的答应。但显然这于我于你都没有什么好处……”
  郭九阿清清嗓子,又咬了一口空气,他有些气愤地答道:
  “你看看这些人,简直是—”
  “杨宝宝!”李叔臣严肃地接道。郭九阿屏住怒气,叹道:
  “这年头,还是排练一部乐曲比较合适!”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紧随着他的说话声乐曲再度响起。学校的施工工作再度展开,100分贝的华章掩埋了世俗与孤高。我迷迷糊糊地听着,陷入无尽沉思与遐想。
  猛然间,我再度忆起了侯校长的演讲,他并不甚高大,发染着斑白的油料,他身着天蓝色长皮衣,说起话来无懈可击。在这混沌的世界中,他那演讲的模样再度浮现。他站在山的最高之巅,一轮圆日在他背后夸张地发癫发狂。他神威凛凛,高声呼道:“修!修!修!”他又念书一般地大喊:“欲修!先修!哭也修!笑也修!”他用洪荒之力喊道:“嗟尔不修之人,胡为不修也哉!”我徜徉在他那亦梦亦幻的语境中,顿时觉得天地很大、自我很渺小了。我在等待李可之的那个炎热的下午,也有如是感慨。苔兮小区外面,人流如织,车行如蝼蚁,万物沐浴在春光之中,显得和蔼可亲。我知道我如是坐在小区外面的人行道上会很突兀,会破坏别人观赏美景的雅兴。我也知道我胡须满面,兔牙如刀,但这完全不影响我等待李可之的好心情。李可之呦,我的心肝,我的小棉袄,你快点儿出现,让我好好看看你,搂搂你,亲亲你。我的看看搂搂亲亲小可之…
  月明中把痰吐在地上,好像掺了点儿血丝。周扯皮有些担忧地停止了讲话。不知不觉已经九点整了,一群舞女再度走上舞台中央,不知筹划着什么东西。中间那个舞女正在被月明中痴痴地看着。周扯皮取出一瓶酒,启开,说道:
  终于,我等来了。我无比欣喜地快乐地等来了。她娉娉婷婷地走来了,她挪动着曼妙的脚步,她的腰肢左扭扭,右扭扭。她身着校服,未经一丝其他衣物的渲染衬托。她无比自然,天生美丽。她的头发飘扬起来,如一块光滑的大理石瓷砖。她的步点轻盈起来,如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我等来了,我等来了,我等来了,我等来了,我等来了,我等来了,我等来了,我等来了…
  月明中无神地看着周扯皮,周扯皮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他喝了一口酒,吧唧吧唧嘴,用细微不可耳闻的声音,说:
  我等来了。等来了她,一个让我语无伦次的女人。我将右手插进右裤子口袋里,将左手插进了左裤子口袋。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就用右手摘掉了油乎乎的大帽子。我一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在那美妙的一刹那,时间停滞了,空间消失了。我全身绽放着油彩一般的光芒,我的周身环绕着无数轮小太阳。这情景让我忆起了偶像剧中的情景,此刻我就是男主角,她就是女主角。按照剧情,我幻想着自己捧着一束人间罕有的紫色玫瑰,她的花容酝酿在玫瑰花中,她的香气被玫瑰花香填充。她就是玫瑰花,玫瑰花就是她。这是梦,这又不是梦。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斯时斯刻,我的丑陋与卑微已经不重要了。那年的那个日子里,人面桃花相映红,相映红啊相映红……
  不带刺的玫瑰,就那样染上了我的寂寞与执着。我在这独一无二的春天,跪下将玫瑰花献到她的膝前。我将花向上举到头顶,说:
  “我爱你。”。
  李可之怪异地看着我,脸好像有些微红,那是一种红晕,如同黄色苹果上的红晕。随后红晕不见了,黄苹果还是黄苹果。她冷冷看着我,随后露出了笑容。她笑嘻嘻地对我说: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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