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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长生蛊!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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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尘并没能在第一时间就如愿以偿地见到他师姐,先是严阙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跟他说了句“你暂且先呆在这里,大帐那边我还要打声招呼你才能过去。”
  江尘看着独自前行的那一袭黑袍,虽然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妥,但总归人微言轻,他即找不到理由去质疑什么,也没有能力去这么做,所以只能安静的守在原地,静静等候。
  之后没多时便有一伛偻老者步履瞒珊而来,遥遥的冲江尘喊了句“跟我走”便转身离去。
  江尘紧忙跟上,被老人带进了一间满是药草味的灰色蒙古包,却不见师姐。老人为他把了脉,紧接着便说要给他行针走穴。
  江尘闻着满屋的药草,突然意识到其实严阙根本不懂什么医术,一直都是眼前的这个老人在给自己的师姐看病,可是却又想不通师傅为什么骗自己。
  江尘向眼前的老人问到:“我师姐在哪儿,我想见她。”
  老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古板表情,好像生了很长时间的闷气,他似乎没有听到少年的问题,而是拿起一根细细的银针然后用生硬的语气对江尘说道:“趴下!”
  一张长条木桌之上,之前摆放了各种药草器具,是老人临时清理出来的,桌子的尺寸刚好贴合江尘的体型,不显大亦不显小,不过趴在上面时却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老人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手法娴熟的开始行针。
  江尘先是感觉丝丝凉意由后背沁入心肺,之后是一阵阵的火辣灼烧感,进而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浑身上下却动弹不得,再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深夜,江尘于昏迷中醒来,大帐中只有两盏烛火摇曳闪动,他的意识亦如这帐中烛火,迷离中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了大月河之上,那是他见过的第一条大河,此时河面波光粼粼,静谧美丽,他感到非常疲惫,似乎就要睡死在这美丽的河水之中。
  之前他又去了那座被熊熊大火吞噬的小城,还是一样的场景,还是一样无法逃避的恐惧,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是一个旁观者,周遭的一切曾一度让他感觉到熟悉,但是又一度让他感到陌生,他看着躲在角落里的自己,在那种环境下突然很想哭,可是恐惧让他哭不出来,他只能张大着嘴巴,然后声嘶力竭,到最后却连声音也发不出丝毫。
  江尘感到自己的眼皮像是涂了胶水,努力的睁开双眼后,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师姐,可是师姐为什么在对着他哭?他看着师姐滴落的眼泪,他也很悲伤,很想去安慰,但却发现什么也做不了,他的身体似乎不属于他。
  就在烛光里,其实他的师姐真的在哭。当宋凝雪面对着木桶里的师弟,她觉的自己很自私,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就算她再不愿去承认,她本就是那样的人,所以当听到严阙说要激活江尘体内休眠的长生蛊时她没有丝毫的阻止,甚至在那一刻心里还曾闪过一丝庆幸,所以当严阙问她要不要见自己的师弟时她选择了沉默。
  这一晚她想了很多事,想到自己的父亲,想到自己的母亲,从她记事起便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日思夜念,她多么渴望能够一家团聚,可她却怎的也没想到,当她有一天真的能够见到自己的生身母亲之后,父亲却放弃了她,把她当做货物一样卖了出去,而母亲却人事不省,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可怜人,所以她此时看着木桶中的少年,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弟,她想也许他会原谅自己吧,即使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最后,她扶着木桶站起身,泪眼婆娑,脸上却挂上了意味难明的笑,似有些凄凉,又有些幸灾乐祸,继而转身走出了蒙古包。
  之后两日,江尘几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有几次悠悠醒来,却也都是浑浑噩噩的,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忘记了要见师姐,忘记了要走出大帐看一看外面的太阳或月亮,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能淡淡地意识到自己曾时而趴在砧板上,时而被灌下很多的药,时而又泡在木桶之中,迷离中他打心底里清楚自己根本无法摆脱这一切,似乎这帐中的一切便是他存在的意义。
  第四日,木桶旁的长条木桌上立着三根黑色蜡烛,烛光幽幽,燃烧的却是紫黑色火焰,一缕血红色烟线牵连着烛火顶尖笔直上升,直到触碰棚顶才晕散开来。这蜡烛已经燃了许久,此时整座蒙古包内都笼罩在这种朦胧亲昵的红色烟雾中。
  江尘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意识模糊间他缓慢地睁开双眼,这更像是某种条件反射的本能反应,眼皮半挂着,眼神涣散,好半天,他的意识才稍微恢复,瞳孔逐渐聚焦,想要去看清一些事物。这是他这几日从昏迷中醒来后意识最为清晰的一次,但仍很迟钝,朦胧间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咫尺前方的一张女子的脸。
  江尘被泡在木桶中,此时桶中却多了一个人!
  女子赤身裸体,酥胸半露出乌褐色地药浴水面,她的左侧胸口被利器割开一道寸余长的口子,伤口很深很宽,两边咧开地皮肉外翻着,触目惊心,可奇怪诡异的是伤口处却并没有鲜血渗出,若是仔细观察,甚至能够看到里面竟然有鲜红色肉芽在探动。
  红雾障眼,江尘的视线模糊,他想要看的更清晰些,便试图睁开半挂的眼皮,却发现此刻的自己竟是连这种简单的动作也十分难控,他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就像灵魂被禁锢在了一个罐子里,可以透过罐子看外界,却无法感知自身。
  江尘集中精神,想要冲破某层桎梏,努力感知着自己的手脚,可尝试了半天,除了眼皮睁开,视线清晰了许多,其他一无所获,最终他放弃了无力的挣扎。
  江尘看向眼前女子的脸,一张成熟却也美极的脸。此时他与她皆是被药浴蒸泡的全身是汗,女子脸上泛着红晕,很安然,江尘缓慢迟钝的思维开始运转,终于他在那女子的脸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心里默念出了两个字“师姐。”
  一滴汗珠从女子左眼眉角处滴落,她睁开双眼,有那么一瞬间双瞳竟成紫金色,但转瞬即恢复正常。女子伸出右臂,长条木桌上三根蜡烛烛火骤然一灭,五步外一件白色素洁蒙古服受到牵引脱离衣架,女子一跃而起的同时桶中药水砰然炸起。本就受药力控制的江尘因被波及再次陷入昏迷。
  烛火复燃,水溅一地,一切复归平静,女子已穿上蒙古服赤脚走出了蒙古包。
  两日后,长条木桌上,江尘猛地撑坐起身。
  噩梦,没完没了的噩梦!这几日帐中发生的事在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以为是睡了很长一觉,加之没完没了的噩梦!
  心脏剧烈撞击着胸膛,他贪婪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身的虚汗。他此刻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无力的撑着双臂,最终还是瘫软地躺下。
  帐中光线昏暗,半晌过后,江尘开始尝试摸索着想要爬下木桌却毫无意外地摔在了地上,他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站起身后拖着摇晃的身体朝着唯一有光透进来的位置走去,那是大帐的帐帘。
  帐帘被掀开,阳光毫不客气的照在他的脸上。一瞬间,犹如被无数蚂蚁啃食般的痛楚袭遍江尘的全身,他踉跄后退跌倒在地。
  “呃啊……”因为剧痛他蜷缩成了一团,脑子里冒出三个字“长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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