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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浮生东华录 / 第一章 行长安

第一章 行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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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小记事起,我便和祖父居住在兰溪。那时候没有现在的智能手机,连计算机也很少见。
  于是电视便成了我唯一解乏的玩具,可那时候信号总是不好,在无聊之时,祖父就给我讲一些平时难以听到的故事,每次讲完,祖父总是带着些许哀伤与怀念,那时候的我并不懂。
  后来我去了北清读书,在一间名为“尘年”的茶阁里,遇到了改变我一生命运轨迹的人,那时候方才明白了一点祖父当年的哀伤。
  如今因为某些事,我再次回到兰溪,无意间翻到了一薄陈旧的笔记。那是祖父当年给我讲过得那十个故事——而唐朝,便是故事的开始。
  开元二十五年,武惠妃去世,唐玄宗悲伤至极,郁郁不得志。宦官高力士为此奔波想法,谋可令帝王一笑之人。
  天宝三年,唐玄宗李隆基疏于政治,满足于开元盛世。然而,盛唐之下,却已是风雨飘渺,民不聊生。
  陇岳县古马驿道。
  一眼望去,荒无人烟。唯有不远处一间简陋的小茶亭子。说是亭子,却还是抬举,只是木头简单的搭建,亭子顶盖着一堆堆的茅草罢了。亭子旁,倒有一处马槽,供来往的驿马歇息。
  茶桌随意摆着几张,几位零散的过客喝着茶,聊着所见所闻。
  夏风吹着过客的心,卷起一片梧桐叶,一时间,寂静了燥热的旧古道。缓缓地,从远处走来一道风尘仆仆地身影,脚步沉重而安静。
  那人走近来,十七岁男子模样,剃着头,一袭不算上乘的僧衣,左手腕挂着一串佛珠,原是一名小僧人。
  “施主,可有水?”小僧人走到茶亭前,对着一旁用舀子置水的中年男人微微弯身,施了佛礼,道。
  那男人抬起头,看到小僧人的装束,连忙笑着,双掌合十,回道:“小师傅,请稍等。”说完,即朝身后招手,唤来一名伙计,叫他拿只茶碗来。
  “小师傅,请喝水。”男人将水递去。
  小僧人微点头,笑了笑,表示谢意,接过了那碗水。
  小僧人的出现,引来了茶客的目光和注意。
  “快看呐,有个小和尚。”
  “年龄看着不大,就出家,莫不是被情伤了吧,哈哈。”一人调笑道。
  那两人旁还坐着一个年纪稍大的伯伯,他长袖大褂,一身儒家服饰,只是略有些破旧,叹了一声气:“唉,如今天下已乱,贼臣横世,我们寻常人比不得寺院,他们至少不用太过于挨饿呦。”
  “老先生说得是,比我们这些粗人看得透。”最先说话那人恭敬地应道。
  而小僧人仿若没有听到,只是慢慢地喝水。
  “嘿,小师父!”一声清朗而年轻的男子声音传到他的耳朵。
  小僧人回过头,看到靠近马槽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十六岁左右的男子。小僧人走过去,施了佛礼,问道:“小施主刚才可是叫我?”
  “这儿除了你,还有其他和尚吗?”书生看了下四周,笑着反问道。
  “那施主有何事?”
  “你坐下说话,我抬着头怪累的。”书生一把拉过小僧人,将他按在椅子上。
  他好奇地看着小僧人,点了下桌子,道:“你们和尚是不是都这么一言不苟?”
  小僧人听后,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道:“小施主说笑了,只是小僧不惯与人打交道。”
  “不碍事不碍事!”书生听后朗笑一声,拍了一下桌子“交道打着打着就熟了,小和尚,我名苏叶!”
  “苏施主。”
  “那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名苏叶的书生已不自觉地讲小师傅改成了小和尚。
  “小僧名沙伽。”小僧人应道。
  “沙伽?”苏叶转了下眼珠子,问道“佛家有这个法号吗?”
  小僧人听后,一闪即逝过一丝尴尬,道:“小僧还没有入寺,未有人给过我法号,沙伽是我的名字。”
  苏叶听后,怔了一下,旋即笑道:“原来你还不是小和尚。”
  “小僧此次入长安,便是去华严寺。”小僧人应道。
  “华严寺?”苏叶听后道,“那是个好地方,不少人都去那里拜呢。不过,你行吗?”
  沙伽摇了摇头,道:“小僧也不知,但总归是要试一试。”
  “哈哈。”苏叶伸出右臂,手掌拍向沙伽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有我在。不瞒你,此次我也要去长安科举,和我一起走,保你过那华严寺!”
  “科举?吴施主这么年轻便能参加科举。”沙伽听后叹道,他讲过不少年过半百依然在乡试徘徊的人。
  说到此,苏叶一脸立刻洋溢着自豪,道:“那是当然,我七岁便熟读四书,九岁赋诗,十二岁中秀才,在兰溪,我可是出名的大才子。”
  “吴施主是兰溪人?”沙伽问道。
  “嗯。。。算是吧,这件事有空再和你说,有点复杂。”苏叶很明显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牵扯。
  “我说得你听到没有?一会和我一同去长安。”苏叶拉回话题。
  “那。。。便听施主的意思。”沙伽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烈日已有入西山的味道,道,“如今天色渐晚,此地常有猛兽夜出,要不施主,我们现在便起身?”
  “嗯?”苏叶也看了看天色,想了一想,拿起茶杯,饮尽剩余的半盏茶,“好,先赶去长安,寻个落脚的地方。”说罢,整理了下衣衫起身。
  就在苏叶起身之时,腰间露出系玉带中白玉佩的一角,那一角,似鱼,鱼眼勾勒阴阳,鱼身刻有一些莫名的卦象。
  太极玉盘!
  这一瞬间被沙伽偶然看到,当即一惊!双目立睁!
  “怎么了?”苏叶转身看向沙伽这反常的震惊表情,问道。
  沙伽回了一下神,摇了摇头,回道:“没事,请问施主,你腰间玉佩从何而来?”
  “嗯?”苏叶听后,看向自己腰间,提起那白玉佩,道,“这个吗?我爹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便请了一名道士。他跟我爹叨唠了一顿,然后给了我这枚玉佩,说可以祛邪祟,保平安。”
  “原来是这样。”沙伽听后,似是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那施主,我们走吧。”
  “好!”苏叶背起书箱,走向茶驿老板身旁,付了几枚铜钱,便招呼沙伽走。
  破旧的古驿道上,沙伽走在苏叶身后,眼神不时看向他腰间的那枚白玉佩,眉头微锁,似疑惑,似欲言欲止,随后化为一声轻微的叹气声,快步跟了上去。。
  在二人刚走不久,茶亭里坐着的一位黑衣剑客,他头戴黑斗笠,看不清五官,只有嘴角边勾画着一道诡异的黑色花纹。此人看向苏叶二人,随手托起一片飘落的树叶,嘴角掀起一丝莫名的弧度,自语道:“玉盘现世,曼陀花开。落叶欲归,天地即来。”
  (这本书构思了很久,也融入了中国很多古文化元素,从唐到民国,从不同角度展现中国文化美,希望大家可以希望,多支持一下新作品,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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