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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丧门星与天狼星 / 第五章 为人作嫁3

第五章 为人作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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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母亲也没有问长问短,她心里反而很欣慰。关于见面的事她再也不愿意提及。母亲叮嘱她没事就在家里待着看电视,不要在外面疯野,这倒好,她可以以此来慢慢忘却那位八斗缸似的对象。整个下午她都在家里看电视,整座院落也就她一人,不胜辽阔。直到大晚上全家人才陆陆续续回来。父亲也从城里回来了。她看到家人都默然无语,怪怪,个个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认为家里目前只有一件事让大家拉长着脸说不起嘴,那便是与冯家的新宅相差甚远。他们牛顶刀似的相对无言。奔波了一天,她也累了,就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无比惬意地胡思乱想,安逸时常招引病魔。突然,爱情趁虚而入,首先她饶有兴趣地将今天的见面回放一遍,回味起人们的谀辞。她端坐到镜子前顾影自怜起来。啊,是的,自己确实像他们夸的那样美貌。晚上比早上还要美丽。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是人们谀辞的情人。纹理细腻的羊脂玉皮肤,清澈汪汪的双眸轻松托着弯弯的黛眉,顺滑的乌发编制成一条粗壮的大辫子。十指像纤细的葱白,没有缺陷的朱唇皓齿。她险些陶醉其中不能自拔。反复思恋,觉得少了什么,原来人们没有夸她体态娇娆苗条。对于冯武,她永远用画杯止渴、煮石疗饥的方法应对。有着流氓心态的冯武为何要选择如此幼小的她作为对象呢,连谈话都满足不了他,她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可用来牵强。
  你喜欢什么颜色?粉红色。多么温柔的颜色,多么性感的颜色。她微笑着重复着他俩的对话。多么性感的颜色。她解除粉红色的上衣,躬身变换万千地为自己设计着裤头,依然没有达到自己苛求的装潢视觉——性感。随后,她赶紧跳下床,赤着脚站在镜子前,羞涩万分,美艳的裸体。她大着胆变换角度自赏,不到一分钟,像见到偌大的老鼠似的吓了一大跳——自己太流氓了,再自恋下去保不准要发生什么。有了对自身的了解,她越发珍惜自己的美貌。紧接着她又赶紧跳到床上,用床单将赤裸裸的自己紧紧地裹住,多么美的美人呀,她在余音绕梁中恬然入睡。
  残缺不全的爱情慢慢在她心里发芽,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资本(也可以说全部家当)——裸体美。
  次日,她疲惫不堪地起床后,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赤裸裸地睡到了大天亮,不禁愕然,昨天对她来说宛如一场跌宕起伏美恶交战的怪梦。母亲敲门了,真不明白母亲为何恰到好处地呼唤她。
  “琴琴,起来把衣服洗洗,后天冯武就来了。”
  天哪!真是刚睡醒就被枪毙了。她发晕,岂不明摆着让全村人都知晓自己的离经叛道,在邻村结交了对象吗。现在怎么挣扎都为时已晚。真够噬脐莫及。前日怎么就对母亲首肯了自己视为畏途的流氓行径。这下好,这个死皮赖脸的对象竟然回访了,逢年过节还有几次重要的聚餐。诚然,忧苦之情使她难以释怀。这两天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杞人忧天着将自己幽禁在迂腐的后怕中吧。她感觉,即使自己出门带上真诚的问语,村民也会用嗤之以鼻的态度来不屑她。要不在背后叽叽咕咕地添油加醋着说三道四,千篇一律的思春主题。她越寻思越后怕,越痛苦,又不知向何人诉苦,毕竟这些苦在大人眼中总是不值一提。这些天的大人们惶惶不可终日,也不知道在忙乎些什么。她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掩人耳目,思来想去没有什么能够顶住已成事实的灾难。仅仅过了一天,她吃了雪糕般内心美滋滋地想象着明天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美。
  她没想到自己盼来的是一大群人。冯家的一大家亲戚,冯武的几个狐朋狗友,整整坐了两大桌。好在没有好看热闹的村民前来起哄,她心里踏实多了。母亲也给足了她面子,没有在街上点几桌酒席,而是鬻女告艰难地在家里收拾了三桌。客人们脸上的风尘缓和后,冯武拽着吴琴的手臂小声对她说要到她的闺房里参观参观,顺便送个大礼。一个烂纸盒里能有什么大礼。对象倏然而至的“越轨”,她厚着脸皮来应对,夺冯武手中的纸盒,冯武躲了过去,依然坚持去她的闺房。众目睽睽之下冯武一味强求,她无所适从只好依从。自己的闺房没有什么可示人的,就是不愿意与冯武独在一个屋檐下。
  “拿过来吧。”进到屋里,她向冯武伸手。
  “给你。这是我费好大的劲为你挑选的。你一定会喜欢,但是现在千万别打开。最好在屋里就你一个人时再打开。我是怕你高兴地失声大叫把别人吸引过来,那你的幸福感就丧失了。还是放到你的箱子里,最为安全。”
  冯武乐呵呵的看着对象收好礼物,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等待着对象能够布施几句撩人心性的话。吴琴收藏好礼物,像是没看见冯武这么个人似的径直出了屋子。连个对象青眼都没得到的冯武耸耸嘴角,梗咽着闭门羹随女友出去。外面是狐朋狗友的一阵坏笑。
  漫长的午睡时间,她未曾释怀,难以入睡,开始了无边的猜想,是什么礼物能够引发女孩的失声大叫?自己见过的最为神奇的东西也就月光宝盒。男孩一般喜欢送什么给女孩呢?每过一些时间,她都要起身向窗外投在墙上的阳光望去,确定一下阳光是否温柔下来。她越是苦思冥想,越是坐卧不安,内心的悸动越是痛心。自己的心开始猛踹自己的胸怀,好像一个为首次“开怀”而心急火燎地等待情哥哥的偷情者那样忐忑不安。这种不安略带几分甜味,也少不了几分苦涩。他们,一家人终于成群结队离去,又不知道干什么呀。
  “琴琴,你在家里看门啊。”母亲一如既往嘱咐着。
  她迫不及待地从嘴角的百宝箱中取出神秘的“黑匣子”。真希望能够出现月光宝盒那样的神话。她犹豫了,觉得打开后会给自己带来不悦。毕竟自己不会从内心接受对象。一不做二不休,她打算奋力将它撕开,谁承想盒盖与盒身本身就是对号而入的鞋与脚。嗯呀,她下意识地将纸盒带“内脏”抛到床下。胸罩,他怎么可以妄为出夫妻般的一步跨越,她想。
  粉红色,多么性感的颜色,这句话再次跃入她的脑海。她喜欢这句话,爱上了粉红色。自己的情爱正渐次被对象挖掘。
  她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粉红色胸罩,粉红色,她有些于心不忍,因此将它捡起,心想着将其物归原主,也不管冯武用不用得上。
  就在她的左手碰触盒盖的瞬间,看到盒盖内壁用铅笔醒目地写着:“我爱你,吴琴。这是我特地从城里为你买的粉红色喇叭花。在花心分别有我特意让人刺绣的粉红色双唇。我愿日日夜夜吻着你娇小丰满的**。”
  在感触冯武微妙安排,精心设计之余,她依然恶心。**,他可真够大胆,竟然毫不隐晦地直呼出来。他太色了。接下来,她双手捧起一直以来视为禁忌的粉红色“二股衿”。自己的心开始猛踹自己的胸怀--------这种心境再次形成,令她啼笑皆非。虽然家里唯有她一人,她还是深藏着那种心境将房门闩得紧紧的。
  心有魔鬼,请在镜子前注目自己的双眸,直到魔鬼离去。
  二股衿再次被她捧起。是的,两边各有粉红色双唇。心更难受了,她依旧搞不清到底是谁在内心作祟——是否将要心脏爆裂而终。虽然羞恶之心依旧升起,但她早已抵御不住自身美艳的诱惑,生理上有这种冲动。
  她觉得心已经不是自己的心,而在转眼间变成了一个乖张的小精灵,任由它在胸膛里闹腾。自己能够驾驭住它吗?
  粉红色的上衣再次被摒弃于床上。她,蛇一样的身材重新站立在镜前。两堆娇小的**是她对自己最迷人的写照。即使娇小,也成雏形,只需膨大。她认为,这是最为般配的一对,与生俱来的的魅力,再小一点便丧失魅惑。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那对“淫物”穿上,美让她解颐了。
  我愿意日日夜夜吻着你娇小丰满的**-------真扫兴,为什么关键时刻他总使自己的心性一落千丈,她想。随手将粉红色的二股衿弃于地上。
  执气一番后,她努着嘴将冯武的双双唇压在了自己的百宝箱中,束之高阁,永不录用。
  没有比旁观者的首肯更能使吴琴得到超脱。若说吴琴是歌舞厅里的**者,旁观者则是靡靡之音的歌唱者。
  喜讯不胫而走。晚上,左邻右舍纷纷“慕名而来”。她们一进门便将千篇一律的献词抖落出来。接下来,不一而足的谀辞也有规律的涌泄。并非夏丽萍对她们的用意洞晓一清,而是她也经常参加这样的喜庆。她们的目的无非是让夏丽萍放放血,大家高兴高兴,像酒肉朋友进了小饭馆那样。诚然,夏丽萍为了哗众取宠,更为了给女儿上一课,发放给吴恩军二十元让他购买塞牙缝的嚼头。
  真是难得的夜晚,吴琴想。她为人们对她的褒扬暗自得意。少年的思想多么单纯肤浅。她晕乎了,笑得合不拢嘴。眼见为实,她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信以为真,阅历肤浅甚至没有阅历的她内心没有下意识地形成对她们的奉承进行剖析破译。此时的少年除了以同龄人来对比,还有什么心眼。比如有的妇女说,女娃有了对象就安分了,只有对象能够令彼此身心更加成熟,再也不会走弯路。狗屁经!童年时期无忧无虑,青少年时期内心满是疑问,彷徨不定,有了自己最初的真实理想。年幼是了解知识,解开疑问的本钱。孩子越早沉入世俗生活,越早带上了沉沦的枷锁。她的阅历随着经历世事可以加深,而她的知识到此为止。按部就班的世俗琐事,她的青春何以绽放。
  ---------差点消耗一空,她们的牙缝与脑门也被塞严实了。
  夏丽萍已经攥紧了冯家的订婚彩礼钱,吴恩军的婚事依然悬而未决。夏丽萍这几天也没有谈及女儿进乡里的服装厂上班的事。因此,吴琴整天无所事事地在家里看电视。冯武隔三差五奔对象家来,一见面总是主动向女友攀谈。女友对于他的频频恭维自始至终不屑一顾。他倒是蛮有耐性的变着戏法找话说,而女友有自己的真知灼见。直到一次小小的误会,冯武败兴而归,以后逢年过节他才去打扰女友。
  他通过对女友浅薄上衣的透视,加上女友胸部未曾饱满地隆起,他认定女友未曾戴上粉红色的喇叭花。自然而然问道:“不喜欢戴吗?”
  “戴什么?”这个话题倒是引起吴琴的注意。
  “那。”冯武指着她的胸部。
  她受够了对象的色,反感对象提及敏感的话题。过去的女孩时常这样,她们内心对异性充满好奇,却竭尽全力将自己真实的一面隐藏起来。对“过火”的话总是羞于启口。刻意是男友觉得她们很“纯”,很恪守。不像今天的同龄女孩自由多多,言论自由,性自由。她认真思考应对的话语,只听男友又问是不是不喜欢。
  “你怎么这么无聊。老说一些流氓的话,流氓就那么简单,为什么老提呢。”这仿佛是受到别人攻讦后的愤怒。
  冯武扑通一声掉入人间地狱。他窘思自己到底怎么无聊了。“你不流氓怎么谈对象?”他想反问一句。连个打情骂俏都拒绝还是搞对象吗。在他的心中,他俩不应该每每谈话都坐在床沿,躺在一起有何不可。他摸不准女友的脾性,感觉对方在找茬。不就是你大哥与我们村那位姑娘的婚事谈得正不相上下吗。连男友对自己的拳拳之情都用无动于衷来扼杀,不懂人事干嘛搞对象呀!他又进一步觉得吴琴过分的一本正经反而是傲慢。当你追她时,她总要面露羞色,远远的躲着你,这是很多女孩的一贯伎俩。他认定由双方大人组织的相亲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花招与虚套。这个发育期的女孩就没有个定型,他真后悔几日前被她的美貌打动,决定与她搞对象。心想打她两耳光,解解自己几日来的殷勤碰到的冷屁股,又心知肚明一旦动手一拍两散不说,连一万五千块钱的彩礼钱也是分毛不给退还。
  原来母亲与兄长整天神神秘秘来去匆匆是为了兄长的婚事,她从父母无所顾忌的谈话中得知,家里忙活了几个月还是“趁热打铁”的缠着曾经被兄长搞大肚子的姑娘不放。她有些晕头转向,母亲怎么竟与同一个村子结亲,对王静又不胜执着。吴琴自然不明白母亲贪便宜买老牛的重要性。她久久等待的大嫂终于跨进吴家的大门。在与大嫂缘悭一面的当儿,她就对大嫂的潇洒好爽充满敬仰。她两像睽违数载的挚友不亦乐乎。
  一切都水到渠成,在少女眼中,家里已经进入鼎盛时期。任何事情都暴露一面,隐藏一面。对于巷里人的议论纷纷,吴琴没有丝毫察觉。大哥结婚的日子一确定,她就开始了服装厂的生活。夏丽萍将吴老太的房间以黄金分割点隔开,这种卧室客厅兼具的婚房在村里很少见。看来,夏丽萍真的不迷信东方的牛鬼蛇神。。
  服装厂距离村里有一公里,吴琴每天骑着自行车在同村妇女上下班的潮流后面紧随着,听着妇女们倒着肚子里的酸水,慢慢成熟。
  半年下来,夏丽萍从未食言要女儿的工资,却时常在女儿面前夸赞别家的孩子如何孝顺。吴琴理解不透,出于孝心,她还是就范了,分文不少的将每月的工资交与母亲。大众生活令她开阔了眼界,恶俗的新思想找到了新一茬的滋生体,她欣然接受。打情骂俏她司空见惯,浓妆艳抹使她恪守妇道的思想摇摇欲坠。过去自己看重的一些事,在众人心里竟然倒酸水般的随意。母亲告知了她的来历,她越发感触作母亲的艰辛,母亲成为她最为崇拜的人,将其视为刎颈之交,而自己也终于修成了小家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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