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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最后的伯交兰 / 《音乐之国》by P. Fatemond

《音乐之国》by P. Fatemo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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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阿莱盎人的音乐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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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芭拉·珐特蒙德(Pabrav.Fatemond),《女性之光》(3E1890)vol.12ColumnC;pp.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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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阿莱盎人是生活在今伯交兰大陆上闵德-艾泽伦池沼一带的古老城邦文明,他们曾盛极一时,后来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而在短时间内完全销陨,现代历史学家普遍认为其文明的陨落可能是由外族入侵所致。据我们已知的信息,没有一个阿莱盎人在这场浩劫中幸免遇难。
  在古阿莱盎文明中,声音——更准确来说是音乐——占有极大的比重,堪称其文明的灵魂。他们信仰的主神为乐神(现在人们对这位神祇一无所知),能利用音乐和各类声响操控天气、促进生产、控制动物、治疗疾病、表达交流、记述事件,当然还有参与公共文化生活。音乐就是他们的力量,是他们的魔法。
  每一个阿莱盎人,无论是田间老农,还是街头乞丐,都疯狂地热爱音乐,同时也都是歌唱家、演奏师和作曲者,最富盛名的阿莱盎人组织是大音乐家协会。街头巷尾、田间房内,处处飘荡着音乐的痕迹,任何发出声音的器物或生物,都是美妙音乐的构成者。
  阿莱盎是古阿莱盎人最大的城邦,地位相当于后来单一民族国家的首都,曾一度是阿莱盎先民的聚居地,更是阿莱盎文明得名的由来。城邦实行共和制,人们对政治的态度颇为冷淡,职能近乎等同于原始社会中意见收集与仲裁的结合。在阿莱盎,政客几乎没有地位,成为政客的硬性条件与乞丐不相上下。所谓的国家机器中唯一有实际作用的是仲裁院,这一点与音乐无关。
  在阿莱盎,财富与声望往往呈反比。声望不属于富人,也不属于政客,而是属于音乐家——属于创造或表现完美音乐的人,以及喉医。而音乐家普遍以清贫为荣,流浪各地的吟游歌人为数众多,受到当时人们的普遍爱戴。所以在古阿莱盎语中,吟游歌人和圣贤是同一个词。
  随着文明的发展和势力的强盛,阿莱盎人对音乐的喜好渐渐分化,政权性质发生质变,许多人无法容忍主流音乐而外迁,渐渐形成了周边辐射的多个城邦。城邦居民不以出身、性别或职业区分,而是以所钟爱的音乐类型区分。不同派别音乐的爱好者聚集到不同的城邦,每一个城邦则代表至少一种音乐风格。从遗存至今的阿莱盎古迹来看,当时至少有大小二百多个城邦存在。城邦林立使得既定的文化基调逐渐走向分裂,固有的品味风格也随之衍生出了诸多变种,例如在城邦伍麦德,黄金的风靡浪潮曾一度淹没了音乐,甚至将音乐人安于清贫的祖训冲得支离破碎。
  古阿莱盎的语言标准音需要以六组主流音阶为基调才能绘声绘色,其文字也绝非字母或是象形模字,而是由音符组成。字词由等位多音符组合而成,无元辅清浊之分,但在联结顺序上存在严苛的限制,我们一般称其为“谐律”——随着文明的发展,许多人往往试图以突破谐律的形式来引领某种流行风尚,谐律限制的分化被认为可能是导致阿莱昂文明走向分裂的根本性分歧。一组字词在不同的语句中随片段音阶走势而呈现出多种繁复的变格,普遍以装饰音或短促连音符连续垛叠的形式存在。阿莱盎人均是以音符记述事件,同时可以吟唱。其音符划分精细、形式多样,已经远远超出一般现代人可以分辨和理解的范畴。考古学者的研究证明,迄今为止发现的古阿莱盎音符数量有2000余个。客观上由于现代人类在音符辨识度上的巨大差距,其语言结构至今未能被完全理解。
  古阿莱盎人身材矮小,最高不过现代人类平均身高的五分之四,且不擅长肢体运动。几乎所有的人都惯用左手,因为从出土的生活物件来看,大都符合左手(甚至是脚)使用习惯。一些奇形怪状的物件总以让人难以想象的形态出现在古阿莱盎废墟和墓葬群中,这些物件大都类似于某些基础生活器具的变种,现在被推测为介于乐器与工具之间。
  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个事例是闵德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第二帝国后期出土的一件长约4.4公尺、由十七种金属拼凑点缀而成的长柄杓,它十分沉重,锈迹斑驳却华美异常。最有意思的是,它的杓柄是中空的,内部空间被七片厚薄不一的金属片看似无序地间隔开,敲击不同部位会发出截然不同的声响,有的声如洪钟,有的细若银铃。对墓葬坑的研究显示它曾属于一位世袭的城市管理者,其主要工作是负责三条街道旱厕泔水的收集整理、包装转运,这在当时是比较吃香的一项差事,毕竟公厕淤堵会使空气污浊,进而增加咽喉气管的患病风险。。
  对阿莱盎的青年男女而言,一副姣好相貌远远比不上一副充满个性的声线来得重要,人们认为声线足以反映出对方的才能、素养、品德。至少,声线是无法用廉价的粉底装饰的。出于对声带的保护,阿莱盎人对作料的使用非常谨慎,冷饮则只被用来给牲畜解暑,他们的饮食清淡朴素、注重实效——即便最盛大的宴会也是如此。对他们而言,与其精心设计食物的花样,不如去设计伴场乐谱更有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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