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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晕了,
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却又那么亢奋的晨间脑部运动,
导致我血糖低;
也可能是因为和着早高峰的尾气,猛烈的吸了今天的第一支烟,
导致我醉烟醉的厉害;
还可能是因为我太着急去享受那个高级烟灰缸所带来的经验享受,
导致我突然站起脑部供不上血。
总之,我就是晕了,以上每一条都是我的归因。
在晕乎乎之中,我失去了重力的束缚,轻飘飘的在虚空中摇来晃去,荡来荡去。
就像是一块豆腐,在秋千上猛烈的荡,且还没有晃烂。
后来我试图通过消耗体内的脂肪,恢复我的动力,去努力的睁开眼睛,
可是我错了,
我错在这两年在健身、搏击和跑步上的坚持,
我没有脂肪可以消耗。
之后一阵剧烈的寒意袭来,我没有了知觉,丧失了所有的感官,直到我醒来。
我说过,我是有很厉害的能力的,比如第二条:
可以在报站前三秒,准确的醒来。
这次也不例外,
我虽然依然无法睁开眼睛,
也没办法抵抗头部剧烈如撕裂般的疼痛,
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开始了读秒,
——一——
——二——
——三——
没有报站员那亲切的口音,只有
——呲——
的一声,我逐渐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缓缓上升,有股温暖的液体开始流经我全身,
那股温暖的液体每到一处,
那一个部位就开始有了知觉,
先是剧烈的痉挛,之后便是我的脑子感知到了那个部位的存在。
最后到达的地方,居然是我的眼睑,睁开眼,
我看到了一片巨大的白色,而后一个戴着纯白色防毒面具般的人挡在了我和那片巨大的白色之间。
他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
“D19504,失败”
完全不没有搞清楚对方这话的意思,我就被和他长得一样的人,装进了一个袋子,抬了出去。
可恶啊,虽然身体各部位已经有了知觉,可是除了眼睑,其他地方并不能动起来。
我被扔到了一个地方,从扔进去落地时的触感来说,
那种袋子之间的摩擦,袋子下面身体的轮廓,
实际上我应该是被扔在了如我一般的人堆里。
今夜的风儿好喧嚣,
今夜的暴雨很寂寥,
今夜的雷声太狂躁。
我扯开了那层薄薄的袋子,
我站起来,
我的脚下有很多袋子,而袋子里有很多如我一般的人,
站在足有三层楼高的袋山之上,
我看到周围都是这样的袋山,
可我却看不到那一座袋山上有这么一个如我般站立着的人,
活人,
除了我,一个都没有……
想起了一部movie,好像是叫肖生克的救赎,
我不会像他那样,在这风雨中展臂怒吼,
但我脑子里却总是会出现这幅画面,这就很奇怪了,
因为此刻的状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我的重生,
而更应该是我的绝境才是啊!
不管那么多了,既然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而且是一个赤身裸体站在死人山上的我,
心中就不应该有任何恐惧和不安,
因为一切都与过往的阅历格格不入了,我心中只会滋生出一种感觉,
那就是大笑,
一种解脱般,浪子般,游离般的浪漫感,
所以我就是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死人堆上,
用一种近乎狂妄的方式登场,
那就是大笑。
当然,人不是机器,也不是物体,不一会儿,我就笑够了,老天爷也赏脸,雨也停了下来,我便用周围的一些袋子做了件还算得体的褂子和围裙,蹲在我大笑的原地,像个傻儿子一样,抱着膝盖,在逐渐进入暮色的天地间,瑟瑟发抖。
天黑透了,我也被淋透了,想明白在这里等着是不会出现任何NPC之后,我只好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在湿滑的袋子间向下走去。
我刚艰难的向下走了三层不到的距离,就轻松的滑到了底部,紧接而来的是地面像是婴儿爬爬垫一般的柔软质感,我莫名的想我儿子了,虽然他的到来至今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但终究是我的种,想想自己过去对他唯一的期盼就是长大后不要揍我时,
此刻行走在地面上的我,突然觉得这样的期盼真是毫无动情的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是不是能想出点更好的期盼,让我在这个漆黑无月的夜里,能多一些牵挂和留恋的锚点,好让我不至于人格分裂。
或许是这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也或许是我的出发点以及出发方向的偶然性,让我离边缘并不远,总之不一会儿,还没等我想出一个好的期盼点时,我已经看到了一张巨大的铁丝网搁在渺小的我,的面前。
不用问怎么办,我加快的沿这铁网跑了起来,先是向我的右手边跑了1000步,一无所获。
又向左手边跑了1000步,一无所获。
无尽的夜,仿佛要将我包裹在徒劳之中,回到原点的我有些迟疑起来,这时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掏怀里的烟盒,当然,除了自己那宽大的胸肌和混杂了雨水汗水的皮肤,我几乎一无所获。
一道灯光向这边闪了过来,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好事儿,我赶紧利索的趴了下去,微微抬起头,发现对面来的不是什么警戒用的探照灯,而是一辆汽车。
确切的说是一辆开着大灯的汽车,更确切的说是一辆吉普。
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居然是个剪着短发的女人,后面跟着的是长相平平的两个男跟班。
这里太暗,尽管有大灯照射的缘故,但由于背光,我实际上根本没办法看清这三个人的脸,但听的明白,
为首那个女的厉声道,
“你俩躲开点!”
说罢,便从身后取出一把足有一米的宽阔大刀,那大刀略微有些弯度,而刀柄处还缠着一条红绸布。
此刻的我虽然还是保持了几乎窒息的呼吸方式,刻意的在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但内心一股强烈的情绪依然让我没办法压抑自己,压抑我心中那股在看到防毒面具、袋山以及吉普之后,发现红缨大刀的震撼。
终于,我愤怒了,喘着粗气站了起来,向那对面正准备举刀砍网的那厮骂道,
“去你的,老子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穿越,你开着吉普拿着大刀算个球事情啊,体面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