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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检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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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茫山脉云波浩渺,群山险峻连绵十几万里,山中怪石嶙峋,古木林立,时常有巨兽出没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传闻山林深处潜藏着绝世凶兽,没人敢进入,就是在山林的外围也都要小心翼翼,否则性命难保。
  然而在山脉的最外围却散落着许多大大小小的部落,他们世代以打猎耕种为生。其中有一张氏部落百十几人,部落中男男女女皆穿兽皮织成的大衣,男人负责打猎,女人则耕田种地。
  此时,一中年男子正焦急地现在门外来回踱步,从门内传来歇斯底里的声音,正在中年男子要按捺不住要冲进去之时,平地刮起一阵清风,中年男子只觉得全身一凉,却没有注意到从远处天边极速飞来一道光,似流星赶月般一闪而没,随即便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声音,中年男子面色一喜,赶紧开门走了进去。
  十年后,张氏部落一处山地上,一身穿兽皮布衣项带骨牙链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翘着个二郎腿静静地躺在由茅草堆成的小山上,该少年名叫张晓风,他双手靠在脑后不由得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张晓风原名叫张小风,自另一个世界而来,原本与师傅张师道相依为命,却在寻宝的最后关头被绿石带到了此处,他一时有些心神恍惚,“十年了!”他喃喃道。
  他的名字是他爹娘托张氏部落的一位老先生取的,他出生时起了一阵清风,老先生想了想便取名叫张晓风,与原来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
  十年的时间让张晓风慢慢地接受了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实,虽然不知道师傅张师道现在怎么样,但愿他一切安好。
  “晓风,你娘喊你回去用饭了。”
  只见从不远处跑来一个十来岁的儿童,声音正是从他那里传出。
  “知道了,土娃。”张晓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过去拍了拍土娃的肩膀。
  土娃是张晓风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是张氏部落之人,原名张尘,名字自然也是老先生取的,土娃只是他的外号,因为平时性子野,十分好玩,他爹娘便叫他土娃,时间一久大家也就这么叫。
  “晓风,明天就要接受傅老先生的功课检验了,到时你可一定要帮我!”土娃说道。
  听到傅老先生,张晓风有些悻悻然,这些日子以来傅老先生经常检验功课,还好自己功课准备充分,不然休想在那老家伙的严格检验下蒙混过关。
  傅老先生是张氏部落的先生,教会部落中的孩子们识字明理,据说傅老先生是外地人,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张氏部落,随后在张氏部落里扎了根,至于为什么留下来,张晓风也不清楚。
  傅老先生不仅会教书,还精通医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部落中大凡生病受伤之人,都会求助傅老先生,而且经傅老先生看过之后,病情都能好转,是以张氏部落之人无不对傅老先生恭恭敬敬,尊其为傅老。
  “叫你不用功!”张晓风捶了土娃一拳,“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上次帮你还好傅老先生没有发现,要是被他发现了,少不了我们都要挨板子!”
  土娃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想到傅老先生那张恨铁不成钢的脸,激淋淋地打了个冷战,“哎呀!晓风,咋们不是好兄弟吗?你就帮帮我吧!”
  土娃摇了摇张晓风的胳膊,“停,胳膊都快摇没了。”张晓风止住前进的脚步,土娃也随即安静了下来。
  张晓风理了理思绪,打算怎么劝告这货,看着土娃一脸无辜的眼神,张晓风也有些无奈,“土娃,打铁还需自身硬啊,我虽然帮得了你一时却帮不了你一世,懂么?明日我再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好好想想吧!”
  说完,张晓风转身回去,只留下愣在原地的土娃。
  不一会儿,张晓风就来到了家门口,想起这个世界的爹娘不由得生出些许暖意,与原来不同的是自己不再是孤儿,而是有爱自己的爹和娘。
  这时,倚在门口的姜氏正好看到儿子走了过来,道:“晓风快来,你爹打了一只野兔回来,娘给你做好了,去屋子里趁热喝了吧!”
  “谢谢娘!”张晓风任由姜氏牵着手走进屋子里,感受到母爱的温暖,心里涌起一股感动。
  “臭小子!这么晚回来,你是想饿死你爹么?”只见饭桌旁正坐着一中年汉子,粗犷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该中年汉子正是张晓风的爹,也是张氏部落的首领张黎。
  听到张黎的声音,姜氏随即也板起了一张脸,“哼!嚷嚷啥?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哼。”张晓风清了清小嗓子,“行了爹娘,有什么好吵的,下次爹饿了直接吃就得了。”
  “听见没?还是儿子孝顺。”张黎夸了夸张晓风,“刚才当然是开玩笑了,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也要等到我家晓风回来了才行啊!”
  姜氏也有些无语,随后几人开始吃饭。
  饭过三巡,张黎开口道:“晓风这些年在傅老那里不知道学了些什么?能不能说几句给爹和娘听听。”
  姜氏也有些期待地看着张晓风,用手摸了摸张晓风的头。
  “这五年的时间里傅老先生除了教我们识字之外,还教会我们要明白四达,知天理,通世情,晓万物,除此之外还让我们辨认一些奇怪的草药,告诉我们学好了可以治病救人。”
  “既然爹娘想听,那我就说几句老先生教我们的,‘简则有言:乾坤有序,宇宙无疆。星罗密布,斗柄指航。昼白夜黑,日明月亮。风驰雪舞,电闪雷响。…”张晓风不紧不慢地说道。
  张黎和姜氏都不停地夸张晓风不愧是他们儿子之类的,一番交谈之后,张晓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还要过爹娘那一关啊!”张晓风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睡了几年的床上,小声嘀咕了几句,便一头睡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张晓风从床上起来,想到今天是老先生出题考察大家的日子,忙不迭地收拾整理了
  一下,然后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便迫不及待地去往张氏学堂。
  张氏学堂是张氏部落之人搭建的学堂,傅老先生便住在学堂里,是在学堂建成后搬进来的。学堂分上下两层,下层教学,足够宽敞可以容纳百十人,上层住人,建有不少房间,由于只有傅老先生一人,所以有时部落商讨大事便在楼上大堂举行。
  傅老先生一人落得清净,闲暇之余在学堂后栽种花草,平时部落中打到的猎物均会分一些给他,他也不用担心吃食,自有部落中各家各户捐赠粮食。
  此时,在学堂内已站满了五六十个从五岁到十一二岁不等的孩童,他们按学情的不同分成了几批坐下,而土娃与张晓风却是最后一批学生,只要顺利通过接下来的检验,则可以去跟着大人们去学习狩猎,不用再学习枯燥的知识。
  土娃便是这个打算,虽然天分足,但奈何人懒散,越到后面越感到力不从心,所以才会求助张晓风。
  张氏学堂每年都会定期举行学情检验,凡是通过的则进入下一批学习,若是诸多检验后最终不合格,则继续留在这一批学习,并且傅老先生承诺通过了他所有检验的人可以留下来当先生,这个也是经过了部落中人商讨并认可的,要知道能当先生也是很光荣的一件事,而且一切自有部落保障。
  当然,如有超过年龄的将按照退出处理,不愿学习的,也可自愿申请退出。
  再说张晓风一路来到了张氏学堂,突然却被一十一二岁的少年拦住了去路,张晓风抬头一看,发现却是平日里学习不怎么用功的张刚,后面跟着两人,正是与张刚玩的好的张强与张芒,“这位同学,干嘛拦住我去路?”张晓风问道。
  张刚笑了笑,道:“风小弟,帮哥们几个通过老先生的检验如何?”
  “老先生规定了检验之时是不允许有人作弊的,难道你们不清楚吗?”张晓风反问道。
  “呵呵!风小弟昨天帮助土娃的事瞒得过老先生却瞒不过我们,要是我们将此事告知老先生,你们少不了要受到处罚,怎么样?”张刚笑容满面地说道。
  张晓风一时踟蹰,看来土娃是帮不了了,若是帮了他们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你们也太瞧得起我了吧?再者就算我能帮,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同时帮你这么多人,另外既然你们没学好,何不退学呢?”
  “风小弟莫不知道退学是要经过家人同意的吗?我们哥几个可丢不起那个脸啊!”张刚说道。。
  张晓风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大家都是同学有困难自然应该相互帮助,但是作弊不是君子所为,我以后不会再干这类帮人作弊之事,希望你们能明白,最后我奉劝诸位还是踏踏实实地学的好,切莫投机取巧,而且你们能在最后一批学习,自然也不是学得很差,只要肯努力,还怕检验不过关吗?”
  说完,头也不回地抬步继续往前走,留下张刚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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