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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莲花秘色图传 / 第二十四章贼眉鼠眼

第二十四章贼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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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将明晃晃的刀尖对准了一只跑的最快,同时身材最为苗条的一只鸡。
  磨刀霍霍向鸡群,那些鸡立刻扑腾其来,皎洁的月色下,散落一地鸡毛。想不到抓只鸡这么困难,好几次扑上去少年都空了。最后还是二人合作方才逮到一只鸡。
  冶炼署原本宁静的一处安静之地忽然之间变得混乱嘈杂起来,先是山中哀嚎不已的狼声夹着凄惨的猿啸声,其次是大营内部传来的悉索声。这些士兵每天的活都很重,不是上山采矿石就是在铁房内打铁制造器物。都是体力活,因此每天到了一定时辰就算是天打雷劈的声音也唤不醒他们。
  但是那几个起来解手的士兵这个夜晚估计是睡不着了,几个人扶着那个被蛇咬伤的士兵去找军医。
  老军医年老体衰,根本经不起熬夜,几个士兵在军医帐前呼喊了若干声却是仍旧得不到回应。几个人急得团团转,眼看着那被蛇咬的少年面色渐渐惨淡下去,嘴唇额血色一点点的流失。这可是和他们生活好多年的好友,谁也不希望此人出事,何况这个少年还是那么的年轻,女人的温存都还没有享受过,这般凄惨离去确实使人忧伤。
  其中一个名叫梁棋的少年抹去眼中濡湿的泪水,看了一眼受伤的士兵,毅然绝然的闯进了帐内。在冶炼署,军医的待遇是非常好,地位也非常高,所以一般士兵宁愿得罪上官也不敢和这位老军医叫板。他们知道这是自讨苦吃,营中军医本身就少,得罪了他日后有了病痛还是要去找他,等于是打脸。
  帐内,一盏残灯如豆。
  梁棋跪在老军医的榻前,轻轻呼喊着老军医的名字。
  “华大夫,华大夫.....领银子了....”
  当提到“银子”的时候,那人的眼睛立刻睁开了,腰背马上直挺起来,可是起来才发现周围黑黑一片,只有桌角还残留着昏黄的烛光。就在他准备再次躺下的时候,余光突然注意到榻前还有一个人,跪着,双眼傻傻的看着他.....
  华商吓了一跳,怒斥的说道:“不学好的小痞子,你在这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
  梁棋被骂的狗血淋头,但是他毫不在乎,只要自己那位朋友的性命可以得救就行了,他苦苦哀求道:“华大夫,我朋友被毒蛇咬伤了,有生命危险,希望华大夫可以救救他!”
  华商听到这话立刻起身,只说了一句:“赶紧让他进来。”医者,仁德之心往往重于医术,这是他的师傅传给他的,也是他年轻时候在战场上悟出来的。
  抬进帐内的时候,少年嘴唇已经不剩一丝血气,像是涂了一层蜡.....
  “草环蛇!毒性不是很强,只要我稍稍针灸就可暂时保住性命,但是送来的有些迟了,一些毒素已经深入肺腑,没有办法挽回消弭,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若是能.....”老军医的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因为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梁棋是个聪慧之人,立刻追问道:“先生可是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
  “也不必瞒你。若是用燕窝滋养润补三日,余毒便可以清除,绝对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几个士兵听到之后顿时沉下脸来,像这种昂贵的东西他们是想也不敢想的,一碗燕窝有可能是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实现的愿望,这是贵族吃的东西,买不起。
  却是有一人还是抬起了头,众人纷纷好奇到底是哪个少年,当此人站出来时他们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梁棋!”
  回去的林间小道。
  “他家很有钱吗?能买得起燕窝?既然这么富还来这里干什么?”
  这些问题是几个士兵这一夜的疑惑,他们无法理解一个少年如此的行径,这简直是叫人难以置信。
  越是难以置信,人越是容易相信。
  梁棋和那位叫做杨来的少年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发小,一人有难另一人自然倾力相助。他从一厨房帮忙的火头军那里得知,厨房的珍宝箱里面有春采的燕窝,是他和厨房大师傅一同在街市买回来的。
  择日不如撞日,病情越拖下去风险越大,梁棋朝着大营最后方靠着山林的厨房看去,今夜,那里便是他的战场!
  ......
  ......
  易止双手悬空的走在路上,鸡血凝胶状粘附在手掌。不仅仅是手掌,脸上,额头,耳畔,下半身,只要是露在外面的地方都有可能被喷射的鸡血击中。那只鸡太皮了,在他拿刀放血的时候突然用力一扑,血从头颅涌出来,它不是直线状,它是星射状.....
  河边,溶溶的月色衬着河水的温顺.....
  孙佩儿很认真的看着易止说道:“少爷你变了。”是啊,原来那个易止是那么的爱干净,一点灰尘的地方都不愿踏入,像这种鸡血喷涌的事情压根不会做。
  难道他看出我不是易止了?
  张小然心里忐忑,但是故作镇静的回了一句,“人总是要长大,昨日之我已经过去,此刻的我才是现在的我。”
  “呵呵”孙佩儿笑了起来,“不过少爷有一样倒是没变。”
  “什么?”
  “说话还是那么文绉绉的,让人很难听懂。”孙佩儿像是着迷似的看着月光下的易止,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他会有这么一天,想起自己害过他一次顿时心里绞痛起来。她满足了,哪怕现在让她去死,不过死前再享受享受给的温存自然是更好不过了。
  哪个女人愿意做女汉子,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可以保护她的人罢了。
  从杀鸡取卵到拔去鸡毛洗干净放进炉子里,时间飞逝,主仆二人竟在厨房旁的大石块上睡觉了。
  鸡汤煲的时间越久越是香醇,这是科学也是经验。
  大石块土丘下,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月色下,身影清秀,从敏捷的动作来说,年岁应该在十八岁左右,花般的年龄。
  梁棋来过后厨许多次,土丘上有许多大石块,长得奇形怪状,传说是天上的陨石,但是真假却是无人知道。
  伙房最后面的那条河是他经常去的,水里鱼儿很多,伙食吃不饱的时候可以在这里捞鱼吃。
  他凭着记忆和熟悉摸上土丘。
  土丘上那一盏明灯齐刷刷地光芒点亮了一片鲜花绿草,它使得梁棋登山的速度更加迅捷,不是片刻便到了丘顶。
  “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大半夜装神弄鬼!”要不是这等奇异声音,他们何苦穿过草丛,如果不穿过草丛杨来也不会被蛇咬。
  匕首虽然短小但是在月光下折射出来的却是无比锋利的寒芒,他左手握着刀,由于袖口较为宽大因此不易发现。
  他抹黑爬上了土丘,面前正对着的是一棵垂弱的小树,天色太黑压根难以识别名字,叶子上沾着一层银粉,像是银叶子。
  他进入了厨房的后门。后门到前门以一段木桥连接着,桥下是一片湍急的内水河,经常有不少士兵聚在这里捞鱼。
  梁棋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大步流星的走向冰窖。
  冶炼署的冰窖虽然看起来极大,但是里面储存的东西不过是凤毛麟角。珍宝箱便是士兵们嘲讽冰窖华而不实取的混名。
  冰窖里面很凉,他深吸一口气,打了一个寒颤。
  “燕窝呢?”梁棋记得很清楚燕窝是放在这个玄色的盒子里,以黄布包裹,而现在黄布依旧,只是燕窝没了踪影。
  梁棋不相信,在冰窖到处翻找,片刻,少年身上竟是汗如雨下。汗水湿透了衣衫,分明的棱骨使得他的背部像是一幅地图。一小阵风吹进来,刺骨的凉意立刻沁进体内,他走出冰窖朝着天窗看了看外面,已经是弦月西行。冶炼署的哨兵会在这时候有一班人查营,若是发现免不了一顿板子。
  梁棋只得放弃匆匆从前门跑出。
  过了长廊,一股香味刺激到他的鼻子。现在的他是又急又饿,狗鼻子异常灵敏。
  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吃上一次鸡,那种味道会在他脑海中存档一年,这一年中再次碰上这种味道的时候他立马就能做出条件反射。
  他舔了舔口水,寻香而去.....
  草地上跃起的一只飞虫狠狠的在易止的手腕咬了一口,熟睡中的少年立刻惊醒了,挥手斩下虫子。本想继续睡,但是虫子留下的伤口却是疼的厉害。
  借着月光,手臂上出现一个极其小巧的伤痕,呈倒三角形。易止只是感到瘙痒的厉害,想着去厨房找些酒先消毒杀菌。他悄悄地将孙佩儿的头从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上离开,轻轻放在大石块上,他看了孙佩儿一眼,温婉娇柔,楚楚动人。
  炉火边。
  梁棋在喝鸡汤的同时眼睛四处的瞟,这种样子用四个来形容就是“贼眉鼠眼”。
  他本来长得便是矮小,那双眼睛一番动作,活生生的一个飞贼模样。
  “燕窝?”皇天不负有心人,梁棋这般贼眉鼠眼正是为了此物,如今失而复得.....
  就在他往怀里揣的那一刻,帐门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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