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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疑惑的看着易止,等着他接下去的动作。
易止也意识了唐突,如果自己说实话,这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众人定然不信,反而容易生出事端来。他瞧了瞧夏启鸣,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他故作惊吓的说道:“你不在卤香楼好好呆着,怎么跑到临安城来看我和皇子殿下了?”
众人都喜欢一些惊艳离谱的答案,因此易止说出的这个猛料倒是正符合大家的口味,于是也就勉强的接受了。而一边的夏启鸣简直是肺都要气炸了,自己一个字没说倒是惹了一身骚,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不知羞耻之人他也是醉了。
易止对自己的甩锅行为倒是沾沾自喜。管他谁的锅,两个人扛总比一个人扛要好得多。
那女子倒是秀眉一皱,随口说道:“登徒子,我哪里认识你。别在那胡说!”
女儿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况且对于还未出嫁的少女来说,如果名声坏了必定会对日后的婚姻产生影响。
钥匙在锁舌“啪啦”一声,牢房门开了。
看到女子着急的样子,倒是勾起了易止**的欲望,只见他走进去身子靠女子很近。
嘴角几乎要贴上女子的耳廓,他兴趣十足的说道:“别不承认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我抹清关系?”
牢房外面的人都看傻了,章义成更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不仅和皇子有关还和易公子关系匪浅。看来这件案子不能轻易判决,他狡猾的看了看皇子,嘴角露出一个艰难的表情。人证物证都在,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翻案的,更何况对方是虞国的皇子,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双方都可能得罪。
朱荣卉紧咬嘴唇,心里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折磨这个男子。
易止看着女子不再回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确实有些无赖了,心里也是一阵紧张。他很想救她,不计代价。徐语给自己这么一个惊喜,可见此人甚是不一般。
难道他发现自己和这个长得酷似“王紫意”的女子在一起过?
很多事往往毁于细节,一幅画,一段文字,一张图片,往往能将你这个人深深地解剖完全,你顿时成了赤裸裸的人。
可能是以为易止的浮浪表现,一问一答的过程变得异常艰难,得到的答案只是和卷宗所述几乎没有区别,易止断然终止了询问。
时值夏至,临安城像是被一股巨大的热浪包裹,气闷在里面出不去。
章义成为易止和皇子安排的办事间是一间靠着幽林的房子。
整个京畿衙门最幽静的地方就是这里,其它的差役办事都是在前院,那么多人杂在一起,案牍书籍摆放一处,因此整个楼叫做处案楼。
夏启鸣本来就是雇下了易止,因此那日黄昏时分他便离去了,留下易止一人与疏林花草为伴。当然还有一大堆的文案卷宗,墨色的小字或是整齐或是散乱,易止看的眼睛都快肿胀了。
书页翻卷之间,一股墨香飘悠悠地闯入鼻孔,那些厚重的书似有几块砖头一般沉重,拿在手里沉甸甸,易止翻了几页,整个手臂都麻了。他忽然怀念起来孙佩儿,要是这个婢女在自己身边也能帮自己捶捶背,捏捏肩,这该是多么爽快。
想着想着易止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个丫头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还是这么贴心的女婢。斜阳方才没过浅草,易止将几卷卷宗携带在身边,策马从开海街的朱门往冶炼署方向奔去。走之前,易止还是去地牢门前溜达了一番,对于这个长的很像王紫意的女人他一直心心念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去,要是回到二十一世纪,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林万芯,少年从地牢石狮子的脚下摸下几缕草叶,心里好像有了答案,双腿紧夹马肚,那马箭一般飞出去....
出了城,行过一片山谷就是冶炼署的营地。
少年每次经过这里都会停留一番,坐在鹅蛋一般圆滑体型很大的石块上休憩片刻。
短短的半月功夫,谷涧深处原本光秃秃的石头表面冒出了一片青幽幽的草尖,它们粘附在石块潮湿的半边,看上去很是奇特。易止想起了自己与孙佩儿在这里抓鱼的场景,真刺激,架起烤堆吃烤鱼,看着天空浩瀚的繁星,人生本该如此。他取了一些泉水以木筒放之不知道是何意,但见面露笑容,若有所思的样子。
触景生情,他更加想念孙佩儿,大步流星跨上马直奔冶炼署而去。
很快他便见到了一簇篝火从地面升起,今日刮得是北风,炙烤的香味直窜进他的鼻子。易止心里突然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香味温暖了他的心弦。
孙佩儿夕阳落下便在帐前等待易止,当她看到一匹野马和一个浪子从土丘的那边越过的时候,泪水濡湿了眼眶,这是她日日思念的少爷。
少爷回来了!
“你有没有想念少爷啊?一天想几次啊。”易止早就不把这个婢女当作外人,两个人之间不像是主仆更是男女情郎。
孙佩儿本就娇羞的脸庞此时更加红润的厉害,她一头钻进易止的怀抱,什么都没有说。她一味的哭,抽抽泣泣。
思念是两人相遇你抱着我,我却再也不想放手。
易止知道自己留下小婢女一人回来是有些过分了,孙佩儿不说话只是哭是赶到了委屈。
“少爷学了一道菜,特地从皇城赶回来就是为了做给你吃。”易止用双手抹去侍女的眼泪,深情的看着这个清秀挺俊的姑娘。
很少有女人可以抵挡住高颜值食物的诱惑,孙佩儿立马问道:“是什么菜啊,少爷学会了吗?”皇城这种地方,无论是什么菜颜值与好吃都是成正比的,所以孙佩儿对易止说的话充满期待,她想亲手尝尝少爷的菜。
易止仰天大笑说了句:“你呀!小馋猫。”
和老人徐远问安之后,主仆二人便钻进了厨房。
易止从厨房的珍宝箱中取出燕窝,这珍宝箱就是一个巨大的冰窖,天气炎热,一些春采的食材都会放在这里保持它的鲜度。燕窝是春天采的,只见状如白雪,丝丝纹路像是银鱼一般。易止将它泡在从溪涧取回来的泉水中,原来这燕窝需用天泉水泡之能夹入一股清新,他回忆着手机上美食达人的视频,下一步该怎么样的?哦,鸡汤,对鲜味全在于它。
“佩儿,杀鸡!”易止对着窗外坐着的孙佩儿喊道。
孙佩儿对于少爷的智商从来不曾质疑,这道菜这么高贵,需要的食材定然不一般,孙佩儿双手撑离桌面,从厨房的案板上拿起一把刀往鸡圈走去。
月色浓浓,外表颜色呈鸡汤状。
月光下,菜刀泛着一层银光,闪烁的光芒甚是吓人。
“蘑菇,萝卜,....先烧蘑菇汤.....”
深夜,厨房内,易止忙的不亦乐乎。
“哦哦哦,.....啊....”
本来是鸡的声音,但是骤然间声音转变成了女子高声尖叫的声音,那是一声惨叫,淡然而又凄厉。
厨房内呼噜噜的汤汁翻滚,易止压根没有听到这声惨叫,反而是惊到了一些半夜出门解手的士兵们的注意,他们以为是什么贼人闯了进来,纷纷朝着灯火通明的厨房奔去。士兵们一个跟着一个,手上揣着武器,小心翼翼的穿过一片草丛。
酷热使得临安提前进入了夏夜,草丛里蛇虫鼠蚁什么都有,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士兵正好踩在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上,还挺有弹性,他伸手去摸还凉冰冰的。当他意识到是蛇的时候,那蛇已经咬住了他的膀臂。
他鬼叫起来,围着树林到处乱跑。
其余的几个人见到此人被蛇咬了纷纷害怕起来,一时惊乱大喊大叫起来。营长内的士兵是心惊胆战,过会一阵惨叫吓得他们无法入睡。有的士兵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蘑菇汤和燕窝都处理好了,就等着鸡汤了,易止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尚未完成的半成品杰作欣羡不已,这就是他张小然做的,他满心欢喜的看着,心里想道:“一点也不输给美食达人。看来回去之后,我可以进军餐饮业,成为一名美食大师。”
他看着想着想着突然想起鸡汤还没开始煲。
“这小婢女,杀个鸡怎么这么磨蹭,还没来!”易止这急性子,立刻朝着鸡圈方向走去。“女人哪,办事就是不靠谱。做事极慢,脑子考虑的太多。”
月明星稀,鸡圈。
等易止到鸡圈的时候,孙佩儿正在喂食,喂得那么认真,表情那么投入。“母爱泛滥?它就是鸡,你迟早得杀了它,所以它终究成不了你的鸡儿子。鸡,是用来吃的,无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个时空。”易止看着这么专注的孙佩儿居然不忍心打扰。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燕窝就差这几味料了他立马冲了进去。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孙佩儿扛着自己的肩膀位置,一边走一边说:“我知道你不舍得,那就交给我来吧!今夜我一定要让你吃上三味燕窝。”
“三味”是易止自己给自己做的燕窝汤取得名字,毕竟大师做的菜即使要与众不同,没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怎么行....
鸡好像感觉到了危险,在鸡圈里面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