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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从南风坊运到京畿衙门,途中多少百姓所见,渐渐的这件事传播开来,不少外来的国家正好在学习夏朝的体制,碰上这种事他们简直开心坏了。
“死者姓名、案发时间、案发地点、人证、物证、相关人员、仵作验尸、....好精彩的一件案子,至于杀人动机....自卫杀人?不对,一个文弱女子绝对不可能一把刀插入壮汉的腹腔如此深。”
“马招,你给我站住。”
开海街,往京畿衙门方向。
少年追着那些官差,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捧着本簿,认真的记下他身旁差役说的每一句。他是马氏墨坊第十九代传人马千里的儿子,因为马家一直为皇宫提供文房物件,颇得京畿衙门楚大人的欢喜,因此这些马招早就与这些差役打成一片。此人虽不学无术,但是偏爱破案,因此整日围着衙门转悠,搞得马千里头都大,好几次差点给他找个童养媳,拴住他,不让他乱跑。
“杀人的武器是什么?”
“马招,你个混球,还跑。我逮到你,你就别想出府一步。”马千里大气喘喘,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洗了一次澡。要是马夫人见到这样的画面定然很是欢喜,马千里大腹便便,正好借此减减肥。因此在马家,一直是一个反对一个支持,所以马招才敢这么放肆。
“小屁孩,这个....,上面吩咐了不能说,你别问了。”差役为难的说道。
还没等马招追问下去,肥胖的手已经捏在自己的耳朵。
“疼,疼,你还是我亲爹吗?”马招楚楚可怜的看着马千里。
“臭小子,卖萌?你老爹不吃这一套。跟我回去。”说着马千里拽着马招的手往反方向走去。马招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还不敢多么叛逆,抓住了,只好乖乖的跟着男人回去。
看着这对父子走在街上,好多人莫名的感到温馨,或许这一举动确实触动到了他们。
虞国二王子林可壮死去的消息很快在街坊传开,渐渐渗透到宫中。
最先知道此事的是听雨轩,继而转报给了皇帝。
畔余宫,书桌上燃着一根伽香,皇帝还是往常一般斜靠在椅子上,像是沉睡的神龙。徐语站在一边,神态紧张而又忐忑,已经过了午时,这位皇帝陛下还没有用膳,御膳房的厨师和奴才们全都跪在膳房的门前,向上天祈祷皇帝赶紧吃饭。
太子知道这事,立刻进宫面圣。
“皇上,太子殿下听说您还没有用膳,立刻进宫来看您了,现在就跪在门外求见”。
书房八角窗窗外,天气阴沉的正如此时皇帝的面容,是那种像是在冰水中浸泡过的鱼肚白,让人不寒而栗,那蚕眉像是剑锋一般锋利,寒芒毕露,一眼便是万丈深渊。
自从那位朱贵妃死后,皇帝的冷越发阴湿,好像整个天下都已经颠覆,于是他的宫殿成了蟾宫,嫔妃的宫殿都成了冷宫。他很少欢笑,甚至其余的几个儿子也不愿意再见了,而且每次提起其余两个儿子的时候,他莫名的会有一种痛恨,也许他是在为三儿子惋惜,夏子迁因为其母被众臣赶出了宫廷,沦落在民间。但是谁都知道皇帝对这位皇子的爱早就超过了其它两位儿子。这也是太子夏沁明最担心的地方,如果自己的这位弟弟回来了,这夏朝哪里还会有自己的位置,因此他对夏帝是百般殷勤,可是夏帝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岂能辨别不出这种谄媚的关心,只不过他不想点破罢了。现在满朝文武太子党羽林立,要是真的对太子动手,那夏朝的天怕是要变了。夏睿康可不想背上亡国之君的骂名。
对于太子,他也只能敷衍,半分真心,半分假意,这可能是全天下最奇怪的一对父子。
这便是皇室,残酷而血腥,用纵使相逢应不识这句话来形容皇家是最适合不过了。
太子双手紧扣置于身前,全程低头走到皇帝的面前,直到皇帝叫他起身,方才露出男儿本色,堂堂正正的站着。
“儿臣明白父皇是在忧心虞国二王子的死,因此儿臣了解此事之后就立刻敦促京畿衙门加紧破案。父皇安心,我一定认真处理好这件事。”夏沁明实在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笑容太过于陌生,他看不出这种笑容,到底是默许还是嘲笑还是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的话只是一个敷衍的笑。
直到皇帝开口说话,他才知道这个叫做父皇的男人的决定。
“太子仁德,朕相信此事交给太子绝对可以处理很好,但是羌马一事太子还未解决,朕不想让你过于操劳,所以这件事交给你二弟吧!”夏帝从凹陷的竹椅里弹出来,“他整日无所事事,现在不训练他,以后怕是使唤不动了,让他历练历练。”
“父皇英明,我相信二弟定能完善此事不让父皇失望。”夏沁明淡淡的说道。
.....
这日黄昏时分,临安城又是晚霞出放,夏启鸣和易止两人约好在晴湖的垂钓。二人从不打不相识成了好友,这真得多亏了李湘湘,易止想着回到新洲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什么,父皇让我彻查此案?”
夏启鸣叫听到这个消息像是身上长了虱子立刻跳了起来。
“哗啦,....咚...”
“龙二你的鱼儿跑了,这么点事至于把你吓成这样。”易止学着书院里老夫子那种恨铁不成钢得样子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夏启鸣并不是被这件事吓到,真正令他震颤得是皇帝居然会安排事情给他做,这可是千古第一回。第一次,能不紧张吗!
“鱼儿又上钩了,好大的一条,带回去给冶炼署的兄弟们当夜宵正好。今夜又是一个酒肉之夜。”易止欢快的摸着白嫩的鱼身,脸上的像是笑容挂不住一般。这种发自内心的欢乐他已经好久没有了,上一次应该是他和女同学开黑他Carry全场那回,整个人的脑子像是被荷尔蒙挤爆了。
龙二的目光渐渐转向正沉浸在欢笑中的易止。先是不经意的瞥到,沉吟片刻,迎来目光的注视。
这个少年聪明伶俐,把他收归门下,让他代自己去破案,岂不是一件很妙的事。
眼睛从好奇变成了焦灼变成了渴求,他恨不得易止马上答应下来,瞬间把案子破了,他也好从回自由身。
易止回头正要拒绝,却见龙二叫奴仆拿来了几张纸条,签了几个名字。他知道此人好财好色可以说是集合了京中浮浪子弟的缺点,一件事他不答应只能说明你开的价太少。
耳畔传来次啦次啦的摩擦声,纸笔的每一次接触一千两银子就进了易止的口袋里。龙二时不时往易止方向看去,他在等,等眼下这个少年说停手。一张、两张、三四张....少年心中默默数着,单数不够满意,双数自然更加吉利,纸笔的摩擦声在第十六张签名的时候戛然而止。总计一万六千两百白银,易止满意的笑笑,鱼再次上钩了...
风光旖旎的晴湖在黄昏时分再次展露出她的惊艳。天边最南处的一抹绚丽红晕柔情的洒下金粉,无意间点缀的荷多了一份姿态。
目光远眺处,却见隔岸一人在朝着自己方向招手,二拍调,这是易止和那位老者的暗调。
易止找了个借口渡船离去。
“帮我和佩儿姑娘问好!”龙二对着渐行渐远的船喊道。刚才易止说是要给孙佩儿做一道大菜因此要立刻赶回冶炼署。
其实是无中生有的一件事,孙佩儿如今正在开海街的资春堂对镜抹红妆。
“老板,这种唇红好好用啊,抹在唇上更加自然。”
“姑娘好眼力,这是深海鲛油混成的物品,滋润补水保你唇部一天都是水润润的。”老板像是遇到了知己拼命的鼓吹自己的产品有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物美价廉!
孙佩儿听了也高兴,顺手买了六种唇红、三盒胭脂,.....心满意足地出了店。
少爷有钱就等于婢女有钱,这几样东西居然花了几千两银子,不是自己的钱果然不心疼,“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何况少爷这么厉害,这点钱无关痛痒。”孙佩儿心里想道。
孙佩儿美滋滋地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只手拉进小巷。
那人捂住她的嘴,一只手用刀抵着她的后腰。孙佩儿只能顺从的跟着他们往巷子深处走,好不容易那人微微绊了一下,她立刻反手擒拿,将那人摔倒在地。
“住手!”巷子尾部突然冒出一个人。
“曹大人?”
此人正是随着林麟一道来的臣子中的一人,是林麟的心腹。孙佩儿早已见过此人许多遍,因此颇为熟悉。
青砖铺就的地板突兀而起,老者缓慢的行走,朝着孙佩儿更近了一些。
“为何那个易止还没有死,居然还出现在了荣晴楼!这是怎么回事?殿下知道这事之后很生气。”老头双眉花白,与鬓角几乎钩在一处,那双锐利的眼睛使得孙佩儿无法隐藏,似乎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面前的这人都可以分别出真假。
孙佩儿犹豫片刻,单腿跪倒在地说道:“此人还有很多的秘密属下还没有查清楚,而且此人尚未怀疑属下,所以请大人和殿下说明,等到获取足够的信息属下必定亲自取下他的首级。”
周围的护卫从话语中得知此人竟是自己这方的人,但是他们瞄了一眼老者的脸色,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老者阴沉的像是瘌蛤蟆的表皮,灰得很。
曹仁思索半天,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黑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浑黑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