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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袁炎接旨成驸马,惊闻北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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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出御花园,拐进一处宫墙内。石敬瑭立刻脸色一变,顺手摘下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奋力一掷,骂道:“枉朕待他推心置腹,他竟瞒着朕私寻宝藏,不是想当皇帝还是什么?”那扳指哐当裂成数片,吓得他身后的一干太监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冯道和景延广位高权重,当然也知道石敬瑭口中宝藏说的是什么。后唐庄宗李存勖得到了一份据说是武周国师袁天罡留下来的宝藏地图,地图上详细记录了宝藏埋藏地点,就在石佛山的某个地方。据说李存勖只偷偷取了一半的宝藏,用之招兵买马,便打败了朱梁王朝得了中原!李存勖当上皇帝后,特以洛阳为都,镇守宝藏!他以为宝藏在手天下无忧,便宠信伶人yinluan后宫,最终被义弟李嗣源夺了皇位。李嗣源得到藏宝图,以庄宗为戒,认为坐天下当以知人善用,明政典刑为要。遂烧了地图,绝了天下人的觊觎之心!
  石敬瑭是李嗣源女婿,冯道、景延广也都曾是后唐高官猛将,对此事也知之甚详。袁炎说道杜威上石佛山时,三人就已醒觉!做了皇帝的人哪里还容得下手下存着异心?所以石敬瑭才怒不可谒!
  石重贵见此处不是谈事的地方,忙提醒道:“父皇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宫中,以免龙体有恙!”说完挤挤眼,示意他身后闲杂人太多。
  石敬瑭点头道:“朕被那个姓袁的臭小子气昏了,若不是此刻不能轻易和契丹人决裂,朕定要活剐了他!”又转身对身后太监说道:“摆驾回宫。”
  黄蕃罗伞慢慢往内宫行去!
  仁政殿内,石敬瑭高坐皇帝圣案后的龙椅上,案上堆满各处发来的奏折。此处是皇帝平时处理政事的宫殿。此时殿内只有石敬瑭、冯道、景延广、石重贵四人。
  石敬瑭道:“冯爱卿拟旨,着令速速调回杜威。另外,景统领,你派人严密监视小王爷一行。”
  景延广不知何意,问道:“杜威有不轨之心,皇上理应严防。耶律小王爷是皇上请来的,派人监视可有不妥?”冯道也一脸不解。
  石敬瑭冷笑道:“杜威和耶律喜隐同驻镇州,谁知道两人有没有秘密勾结!杜威献舞女,耶律喜隐没有拒绝,朕下嫁公主,他却几番推辞。难道他的舞女比朕的公主还高贵一些不成?更何况河东事情未了,刘知远与契丹结仇,此时尚不知如何解决!若是逼得朕动手,耶律喜隐何尝不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冯道恍然:“皇上心思缜密,微臣难及万一。”说着下去拟旨去了。
  景延广也得了令,急急退下去办事去了。
  大殿里便只剩他父子二人。石敬瑭道:“你和耶律喜隐年纪相仿,多走动套套交情。姓袁的小子得了嫣然,也该为朕做点事情。你找机会让他们答应退出镇州,必要时可以用点手段。”
  石重贵跪倒道:“尊父皇旨意。”随即退出殿。
  花园内,袁炎还在赏花喝酒。只是此时气氛大不一样,宴席上多了个美丽的女子,还是公主的身份。这帮男人谁还敢多说话!不一会,留下的三个大臣便纷纷找了个借口走了。
  席上只剩三人了。
  “公主殿下,其实你年轻貌美,这番姿色简直世间少见。袁炎不过是一介草民,既无博学之才,也无万人之勇。文不成武不就,实在是百无一用!”
  石嫣然听他菲薄自己,知道是故意为之,无非是想让自己打消联姻的念头。她一个女孩子,自诩美貌才学不低于世间任何一女子。先是被逼作为石敬瑭的政治牺牲品,却还偏偏被人两番拒绝,心中又想起身世,悲从中来,咬咬嘴唇想要忍住泪水,却终还是忍不住。
  袁炎最怕女子流泪了,立马又慌了神:“殿下…殿下莫哭啊!微臣不是有心要拒绝你,你这样的容貌才情都绝顶的女子,任谁都不会拒绝的。实在是男女婚嫁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我都不熟悉,怎能如此草率?万一我是个万恶不赦的不法之徒,岂不是让公主遗憾终身?”
  石嫣然听他赞美,又知是为自己考虑,心里才转悲为喜!慢慢止住眼泪道:“公子莫叫我什么公主殿下了。我叫石嫣然,公子叫我嫣然就可以了!”
  “公主是千金之躯,臣下怎敢失了礼数?”
  石嫣然脸色一黯道:“我哪里是什么公主?不过是用来交易的棋子罢了。生在这乱世,我一个孤身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袁炎见她语气悲凉,忙问道:“公主何出此言?”
  石嫣然这才说了自己的身世,说着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梨花一枝春带雨,胜过千束艳海棠。
  袁炎叹了一声,心里也对她生起几分同情起来!道:“你放心,皇上赐婚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事关终生幸福,我断断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葬送自己的幸福。若是有一天你寻到如意郎君,再嫁他就是。”
  “真的?”石嫣然又是欣喜又是感动,怔怔的看着袁炎。袁炎郑重的点点头,石嫣然才破涕为笑!
  这花前酒下,两人聊得甚欢,渐生出知己之感。可怜那耶律喜隐被晾在一旁,像樽石佛一般。
  “什么?你要娶公主?”傍晚时分,回到成德宫,袁炎将今天酒宴之事向安碧瑶说了。才说到石敬瑭赐婚的时候,安碧瑶就已经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你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啊!这件事…”
  “公子喝茶!”袁炎正要继续,却被端着茶水进房的胡菲儿打断。胡菲儿眼色有异,将茶水放在几上后,定定的站在那里,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袁炎知道这小姑娘的心思,心里微微叫苦,只得道:“菲儿妹妹不是外人,这件事也不是秘密,就坐下来一起听吧!”接着才将事情经过完完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到两人做了君子协定,两女才大舒一口气。袁炎不趁人之危,一心为那女子终身做打算,让她们两也不禁生出一丝感动。尤其在这个不讲人情的乱世,这份仁慈显得格外珍贵。
  过了一会,安碧瑶眼珠一转,问道:“那个,那个女子相貌性情怎样?”
  袁炎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个来,连一旁的胡菲儿也期盼的看着自己,等着答案。袁炎心里一慌,老老实实的说道:“她叫石嫣然,本来是河北大家闺秀,因战乱成了孤儿。后来被石敬瑭收为义女,又被作为棋子一般交易,也是个可怜的人!”
  胡菲儿心有所感,同是天涯沦落人,自己有幸遇到袁炎,那个女孩何尝不是同样有幸呢!思及此处,再看袁炎时眼中情意更浓,越发坚定自己心中的抉择!
  安碧瑶斥道:“叫你说她相貌性情,你说这些干什么?”
  袁炎白了她一眼,抿了口茶道:“相貌身材,算得上绝色佳人;舞步轻灵,摇曳生姿;素手抚琴,绕梁三日;才气袭人,不让须眉!”
  安碧瑶脸色一黯,喃喃道:“有这么好么?”她心中生起了比较之心,听袁炎夸得如此好,自己不通文墨,不善刺绣,甚至一时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眼眶又微微红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又哭起来了?”
  胡菲儿明白她的心思,心里暗道:难怪姐姐叫他呆子,怎地在心上人面前夸另外一个女孩子?不禁暗暗发笑,凑到袁炎耳边耳语几句!
  袁炎恍然,忙道:“你不也是世间绝顶的女子么?身手敏捷,武功高强!十个男子也不是你的对手!”
  安碧瑶脸色更难看:“这也算是优点吗?”
  袁炎点点头:“当然。她再优秀,在我心中还是抵不上你的!”
  “真的?”
  袁炎被她发热的眼神看得一慌,结巴道:“嗯…某些方面比不上…”待看到安碧瑶眉目一扬,像要发威的样子,又急忙改口道:“大部分..很多方面都比不上你!”
  “哼!”安碧瑶一把推开他,怒气未平的冲了出去!
  袁炎扭出个苦瓜脸道:“这又是怎么了?”
  “唉,还真是个呆子!”胡菲儿也气得胆大了,叹了一声走出房去!这剩下袁炎一人挠头抓腮,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石敬瑭的旨意下到了成德宫里,孟太监这回不敢太过轻慢。皇帝虽然革去了公主驸马的封号,但谁知道上位者心中的想法。孟公公是识趣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混得风生水起了!
  “奉皇上旨意,恩赐辽国副使袁炎与民女石嫣然结百年之好,以示辽晋万世秦晋之好!特赏黄金千两,绫罗百匹。准着皇家服制。钦此!”孟公公念完圣旨,袁炎谢完了旨,才缓缓接过!又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笑吟吟的塞进老太监手里!
  “公公一路辛苦,这些权当小可给公公的一点茶钱,公公务必收下!”
  孟太监见他去了一趟宫里,突然如此识趣,一张老脸笑成一张柳树皮般,一边将银票不动声色的塞进衣袖一边道:“哪里哪里!咱家都是为皇上办事,谈什么辛苦!这是这皇宫内院事多,偏偏又万事都离不开咱家,这可才是累得紧啊!咯咯~~”孟太监捂着嘴发笑,像只老黄莺似地,直把袁炎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是那是,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日理万机,自然是劳苦功高!公公贵人事忙,小子就不留公公久坐了,日后有机会再请公公喝茶!”
  “咯咯,难得袁副使如此解事,以后有用得着咱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两人说了些场面话,袁炎才把这老黄莺送走!正要进屋时,忽瞥见宫门对面似乎有些不对劲,竟不动声色的多了几处小摊,有卖面的,有卖烧饼的!这里大都是大户人家住的地方,走动的百姓极少,怎地突然有人在宫对面摆起小摊来了?再往周围一瞧,行人竟也比平时多了数倍不止。那些行人走路僵直,不像是寻常百姓。
  袁炎存了个心眼,走进宫里命人关上门,然后逮到了个下人小厮,问道:“我肚子有些饿了,听闻汴京阳春面是一绝,这成德宫附近可有面摊?”
  那小厮嬉笑道:“大人说笑了,这里不是热闹的集市,哪里来的面摊?大人想吃,要往南走两里路呢!我们宫里厨房有位大厨也会做阳春面,事实味道一般。大人若是想吃,奴才去唤他!”
  袁炎急忙叫住他:“不用了,我自己煮点粥吃!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那小厮走后,袁炎脸色一变,沉重的走进内堂。
  内堂与前厅相连,一般是招待较重要的客人。内堂旁边有间书房,可以休息或者看书,而后穿过一条走廊,走廊沿着花园而修建,迂回处有处亭台,面积不大,却十分雅致。尽头被砖墙与花园隔开,只有一个圆形拱门。拱门后内院有数间厢房,便是众人的卧室。内院有女眷,众人又喜清净,所以吩咐吓人不许打扰。
  袁炎行至内院,院子中椿树绿叶尽发,底下留下大片的阴凉。此时正值夏末,太阳也还有点厉害。胡菲儿慵懒的躺在藤椅上,右手执仕女扇轻摇,衣袖下沉,露出粉嫩鱼白的小臂。安碧瑶却在一边练拳,虽是个娇嫩的身子,挥起拳来却是喝喝生风。一拳一脚有板有眼,口中随着出拳一声声娇斥,还特地皱眉龇牙做凶狠状。与人对招自然要声势俱厉,哪有嬉皮笑脸的?袁炎知道她的武艺,断然不敢小看那粉白的小拳头。只是看她故作凶狠,瞧来却是可爱得很。这一静一动,倒是人间绝景,难逢一见。
  袁炎被逗得乐了,刚才的心事也甩在了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碧瑶听到笑声,转过头来,看到袁炎,瞪了他一眼,忙收拳站定,待呼吸平缓过来才向他走过去。胡菲儿依旧躺在藤椅上,像是睡着了。
  “都怪你,打扰我练功,要是被你搅得真气大乱走火入魔了怎么办?”安碧瑶嗔怪道。
  袁炎大惊:“还有这事?练武受不得打扰?”
  安碧瑶暗里发笑,有意诳他,便故作正经道:“这当然。练武之人真气运行,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真气逆行,严重的导致走火入魔,从此就疯疯癫癫了。”其实武者体内的真气与袁炎这些道者体内真气一样。只是武者侧重于体格锻炼,道者更侧重于气的锻炼。
  袁炎见她不像说笑,心里暗暗后怕。道:“那以后我注意就是了。你这次被我打断了练武节奏,不会有事吧?”
  安碧瑶皱起双眉,右手按在太阳穴上,脚步一软,作势欲倒。幸亏袁炎反应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了?”
  “我头有点晕呼呼的,胸口也闷得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乱了真气。”
  袁炎大惊,用手探了探她额头道:“都怪我,这该如何是好啊?”
  安碧瑶颦若西子,双颊、粉鼻上还冒着刚才练武时生的细汗,比那西子蹙眉还真了几分。袁炎哪里有心思欣赏美女,一张脸直吓成了紫色,一边扶她坐下,一边叫道:“菲儿,快过来!”
  胡菲儿睡的不沉,揉揉眼睡眼惺忪道:“怎么了?”看见安碧瑶模样,也大吃一惊,急忙走过去扶住她。
  “唉,都怪我,打扰了碧瑶练功,害得她真气紊乱,现在头痛胸闷,也不知道严不严重!”袁炎说时捶手顿足,心里真是恨透了自己。
  胡菲儿心里疑心,她和安碧瑶时常在内院练拳,平时就是嘻嘻闹闹的也没见出什么事啊?便往安碧瑶脸上瞧去,果然见她俏皮的冲自己挤挤眼睛,胡菲儿心下立时了然,定是安碧瑶和他闹着玩的,心里担心之色尽去。
  安碧瑶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幌子,一会要袁炎端茶,一会要他捶腿的,忙透了他。偏偏袁炎莫敢不从,只盼着能让她体内真气舒缓下来。两女早已经心仪他,此处有没有外人,此时有心逗着玩,自然没顾那些男女之防。
  胡菲儿看袁炎忙里忙外,也觉得好笑,待实在是忍不住了,才捂着腰银铃笑道:“碧瑶姐姐,你就别逗他了,都快笑死我了。”
  安碧瑶一把从椅上站起,也笑道:“都怪你,这都穿帮了!”
  袁炎这才明白,敢情都是逗自己的。袁炎担心了半刻,却都是虚惊一场,心里也不禁有了三分怒气,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两女见他犯了怒气,立刻也忍住了笑意。安碧瑶背着手蹑手蹑足的走到袁炎身后。见他不动,倒不像是假装的。安碧瑶弯着腰,从他背后调皮的把小脑袋往前一伸,从下往上看着袁炎,见他脸色铁青,吐了吐香舌,笑嘻嘻的道:“怎么了,还真生气了?”
  袁炎见她样子,心里哪还真生得起气来,只得沉声道:“枉我心中担心万分,却是一场虚惊。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些!”
  安碧瑶知他心意,也感动不已,心里暗暗愧疚。身子便往前一步,站在袁炎面前,正对着他说道:“好啦,都是我不好,害你担心的。人家也是想逗逗乐子嘛!像你一样,呆呆的,成天板着个脸,那还有什么意思?”
  袁炎苦笑:“我哪里有成天板着个脸?”
  安碧瑶见他消了气,咯咯笑道:“刚才你还板着脸呢,这会就不承认了?”
  胡菲儿也走过来插嘴道:“是啊!我作证,袁大哥刚才还板着脸,脸色难看得很呢!把我和碧瑶姐姐吓了一大跳哟!”从那次后,胡菲儿就改了口,称袁炎大哥!
  袁炎架不住两女娇俏调皮的模样,心里一丝愠怒烟消云散了。三天坐在屋檐下,乘着一点阴凉聊起天来。足足半个时辰,袁炎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正身道:“有件事要与你们商量商量。”
  “什么事?”
  袁炎这才说了刚才在宫门外看到的异象。常人或许不会注意这些细节,袁炎修道之人,心神胜过常人万分,所以才看出不妥来。
  “我想应该是针对我们来的。”
  安碧瑶道:“为何?”
  “这附近除了成德宫,没有什么达官显贵。近日河东大晋之地又不平静,石敬瑭派人监视我们,怕是应了我前天之言。若契丹真的用兵中原,恐怕我们就要受制于人了。”
  胡菲儿惊道:“那该怎么办?”
  袁炎沉吟半响,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看再过几日,我们便寻个借口逃出汴京。等回了镇州再作打算!”
  三人点点头。忽又听拱门外有人喊道:“大人,宫外有人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情。”内禁止下人走动,那报信的才隔着门唤着。
  袁炎应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来。”接着对两女道:“我先出去看看!”
  来了大厅,看见来人,袁炎立刻迎了上去。喊道:“庭威,你怎地来了?”又见他满身灰尘,眉宇间尽显疲惫神色,端了杯茶关切的说道:“看你风尘仆仆,辛苦了!来,先润润嗓子!”来人就是袁炎吩咐的镇州留守马文昌手下副将,杨庭威。
  杨庭威心生感动,忙道:“小人何德何能,敢叫大人端水奉茶?卑职这番是奉了马大人的命令,有紧急军情奉上!”
  袁炎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此处不适合谈事,进去再说!”
  杨庭威被引到内堂,胡菲儿又端上了茶水!
  “多谢夫人!”杨庭威知道胡菲儿是为袁炎所救,但不知两人身份,唯恐失了礼数,忙站起来施礼道。
  胡菲儿俏脸一红,弱弱地应了声,退到里屋去了!一旁的袁炎担心镇州的事,顾不得解释了,忙问道:“镇州发生了何事?”
  杨庭威娓娓道:“大人可知吐谷浑部南逃之事?”
  袁炎点点头:“吐谷浑与契丹有世仇,现在契丹势大,吐谷浑南归投靠了河东节度使刘知远。这事我已经听说!难道镇州之事与此有关?”
  “嗯,大人猜的没错。契丹遣使质问刘知远,逼迫他交出吐谷浑部。刘知远不予理会,而石敬瑭两边都不敢得罪,毫无作为。大汗大怒,命契丹兵南进,五万铁骑尽出,由皇太弟耶律李胡统领,现在已经到了燕京。耶律王爷命斥候先至镇州,通知小王爷在镇州布兵以待!”
  袁炎大惊而起,脸上阴晴不定,来回踱步。杨庭威也知趣闭上嘴,让他消化消化这惊天的消息!
  过了半响,袁炎问道:“契丹南进的事可已经传到汴京?”袁炎心里怀疑外面突然多出的探子与此事有关,所以才有此一问。
  “暂且没有。二王爷得知小王爷到了汴京,就立刻下旨封锁大军南进的消息,并且派卑职快马日夜兼程赶来,便是为了尽快通知小王爷,并协助大人赶回镇州!”
  “哦!”袁炎心里稍定,看来石敬瑭应该还不知这事,否则就不仅仅是监视了。
  “我看石敬瑭两日内就会得到消息,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汴京!若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恐怕难免引起石敬瑭的怀疑。庭威可有主意?”
  杨庭威道:“不如大人和小王爷化妆偷出汴京,如何?”
  袁炎摇摇头,道:“石敬瑭已经秘密派人监视我们,恐怕偷偷逃走难以实现。再说我们人数众多,一千精骑驻扎在城外,难以接应。”
  两人一连商量了几个主意,又纷纷被否决了。
  “容我再想想!”说完吩咐下人为杨庭威安排房间,才走进一旁的书房!
  “怎么办呢?石敬瑭若得知了契丹大军南进的消息,再想走恐怕就更难了。”袁炎苦思不得良策,只觉头胀得厉害,忍不住捶了捶。
  “袁大哥这是干什么?头痛吗?”
  袁炎闻言抬头,却是胡菲儿进来了。
  “哦,没事。我正苦思该如何离开汴京,这气候闷得慌,难免有点头痛了。”
  胡菲儿淡笑道:“那也用不着这么使劲的捶头啊!要是捶傻了,我和安姐姐该怎么办?”
  袁炎听她将自己当成倚靠,心里也一热,笑道:“碧瑶是女中豪杰,寻常男子都比不上她,要是我不在,估计她自立无虞。倒是你,娇小柔弱,生在这乱世真苦了你。”
  胡菲儿道:“菲儿算是有幸的了,能遇上少爷你,只要留在少爷身边,就是天塌下来菲儿也不怕!”
  袁炎起了股疼惜之意,听她又叫自己少爷,佯怒道:“怎地又叫少爷了?叫袁大哥不是很好么?”
  胡菲儿嫣然一笑道:“菲儿叫顺口了,一时间倒忘了。”又走到袁炎身后道:“不如菲儿给你揉揉吧!”说完已将柔荑搭在他太阳穴上,轻揉起来。
  袁炎有些不自然,忙挪挪身子道:“这怎使得?你又不是下人。”
  “菲儿做妹子的,难道,难道为袁大哥揉揉头也不应该吗?”说到妹子时,想起刚才被人误会成袁炎夫人,心里闪过一丝娇羞。
  袁炎说不过她,那素手隐隐淡香,揉捏的也极为舒服,袁炎便由着她了。不一会,竟享受的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胡菲儿与心上人肌肤之亲,又近在咫尺,一颗小心儿扑扑直跳,又是喜悦又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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