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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宁带着子衿在山洞里走了许久,才在一栋木楼前停了下来。
子衿抬头一看,木楼门上的牌匾上写了三个大字:珍宝阁。
“归宁姐姐,这是?”子衿有些不解。
燕归宁却有些兴奋,双眼放光地看着珍宝阁,道:“小金枝啊,你知道吗,珍宝阁是主人放各种奇珍异宝和极品兵器的地方。我上一次进去,都已经是几年前了,现在,里面肯定更新了不少存货呢!”
听着燕归宁的语气,子衿也有些激动起来:“归宁姐姐,咱们现在就能进去吗?”
“那是自然!”燕归宁豪气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给守卫们看了一眼后,守卫们立刻恭敬地行了礼,打开了珍宝阁的大门。
燕归宁拉住子衿的手,笑道:“走吧金枝,归宁姐姐带你去见见世面!”
珍宝阁内四处都点着烛火,映衬着那些珍奇宝物更是夺目。
燕归宁带着子衿穿过一排排珠宝架子,来到了最里面的兵器架。
“这排架子上的兵器,都是用玄铁制成的,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燕归宁指着其中一排架子说道,“这些都是格外珍贵的兵器,只有歃血盟的‘三滴血’可以使用。”
子衿看着一件件兵器,问道:“归宁姐姐,你是‘三滴血’其中的一个吗?”
“那是自然!”燕归宁自豪地仰起头,随后想到了什么,又低落了下去,“可惜,和我一届的‘心头血’长眠了……”
“‘心头血’?”子衿疑惑的看着燕归宁。
“看来,”燕归宁一边看着一件件兵器,一边回答子衿,“蒙大叔没有给你们说清楚啊。”
她走到一个桌子前,对子衿说:“金枝,咱们歃血盟每五年评选一次‘三滴血’,第一名是为‘心头血’,第二名是‘眉间血’,第三名是为‘颈间血’。这三处,也正是人体的三大要害。”
“那姐姐是哪滴血呢?”子衿有些好奇。
“我是‘眉间血’,”燕归宁说完,指着桌子上的一把折扇说道,“看,这就是咱们的兵器,我给它起名为‘桃花扇’,怎么样,好听吧!”
子衿有些奇怪:“扇子也可以做武器?”
燕归宁道:“金枝啊,你可不要小瞧了咱们的‘桃花扇’,它长一尺二寸,扇骨为钢铁制成,扇面是丝绸,其边锋有锋利的刺刃,此扇合拢如铁棍,可击可打,展开似刀,可砍、可劈,亦可上遮下挡以防暗器。”
她展开了扇面,丝绸地两面都绣着栩栩如生的桃花,十分美丽:“而且,咱们的‘桃花扇’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危急时刻,只要你轻轻旋转扇钉,扇骨上的机关就会打开,射出数根毒针,刺入敌人的身体,让他顷刻间毙命!”
子衿一下明白了过来:“就是说,它的扇骨是空心的!”
“没错,”燕归宁点点头,“好了,这把‘桃花扇’以后就是你的武器了,你先拿着它研究一下吧。如今你的同伴们应该都有了各自的武器,随着你们跟了不同的师傅,也要准备着搬去师傅的院子,很快,你就可以重见天日了!”
子衿两眼放光:“就是说,以后我们都要在地面上进行训练了吗?”
“是呀,”燕归宁把手中的扇子递给子衿,道,“总不能一直让你们留在地下不见天日吧!”
子衿握着手中属于自己的第一把武器,有些激动,她正细细地看着,却听见一阵风声,抬头一看,是云崖施展轻功从远处过来。
“燕姑安,”云崖给燕归宁行了礼后,才对子衿说,“金枝,主人让你过去,他说要亲自审问你们。”
燕归宁摸了摸子衿的头,看了看子衿,又看着云崖问道:“云崖啊,咱们小金枝犯什么事儿啦?”
云崖把这几日的事情大致给燕归宁讲了一下后,复又说道:“燕姑,您还是先让金枝和我去主人那里吧,别让他等久了。”
“这怎么行,”燕归宁拉起子衿的小手,道,“她既然叫我一声师傅,我自然是要护着她的。云崖,前方带路,我们一起过去。”
云崖点了点头,看了眼子衿,便转身前方带路。
子衿抬起头,看了看拉着自己手的燕归宁,又看了看前方的云崖,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流流过。
原来,被人关心的滋味,是这样的好。
*
云崖带着她们到了练习场。
此时的练习场站满了人,虽然人数众多,却排列十分整齐。
因为刚刚选好了师傅,所以孩子们都站在自己师傅的身后。
而练习场的中间,白衣男子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的身边站了绿萝和两个黑衣男子,面前跪着芸香、芸春、柏棠和柏笙四人。
见到云崖三人到来,白衣男子轻咳一声,绿萝便开了口:“想来这几日的事情,大家都已有所耳闻。为了以示公正,今日,咱们便在众人面前一起审这件案子。”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说道:“经证人金枝、芸烟、芸慧指证,此事与这四人脱不了干系。”绿萝指了指跪在场地上的四人。
“哼,陷害同门是什么罪,想来你们都清楚吧,还不快快招来!”燕归宁盯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冷声说道。
白衣男子抬了抬眼眸,淡淡地看了燕归宁一眼,却并未说话。
“我是冤枉的!”芸香急急地出声辩解道,“我……我只是在金枝的鞋子、被子里放了银针,若说断肠草,真的不是我做的,主人明鉴啊!”
一旁的芸春也连忙说道:“是呀,芸香姐姐虽然曾经伤害过金枝,却从未想过害人性命……而且断肠草是在金枝自己的包裹里发现的,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想死,还拉着我们垫背呢!”
“休要胡说!”燕归宁怒喝一声,“若是她想自杀,抹个脖子就行,何必要这么痛苦的死去?”
“这、这……”芸春的眼珠快速转动着,“说不定是她又不敢死了……”
芸春话未说完,就被燕归宁打断:“真真是可笑。你在这里说了半天,倒是把责任都推给了芸香和金枝,却把你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真真是了不起啊!”
听闻此言,芸春吓得不敢再多言,低下了头。
见此,燕归宁冷哼一声:“芸香啊,以前你一直以为自己是这群小女孩里的老大,大家都臣服于你。可是,你可知道这芸春和柏笙、柏棠的关系?”
芸香愣愣看着芸春三人,摇了摇头。
“芸香,你可是喜欢柏笙?”绿萝问她。
芸香猛地抬头看着绿萝,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绿、绿萝姐姐,我……”
“你还送了他荷包和酥饼对吗?”绿萝打断了她。
芸香吓得蒙了,呆愣愣地点了头。
燕归宁冷笑道:“可惜你一片真心,竟被芸春柏棠兄妹拿来利用,啧啧。”
“燕归宁,”白衣男子冷冷盯着她,“绿萝在审案子,你若再插嘴,就自己去领罚。”
燕归宁挑了挑眉,便闭着嘴不再说话了。
芸香却一脸茫然:“芸春和柏棠是兄妹,与我和柏笙有什么关系?”
绿萝淡淡道:“芸春和柏棠是兄妹,柏笙和柏棠是好兄弟,而芸春和柏笙……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们两家,甚至已定了亲。”
柏笙和柏棠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绿萝接着说道:“芸春本就瞧不惯你独大,于是三人联合起来,想出了断肠草的计策。那段时间柏棠故意假装拉肚子不在,留给你和柏笙单独相处的时间。然后芸春趁着早晨金枝不在,将毒药下在金枝的水杯中,故意毒药放到自己的包裹中,想将此事嫁祸到你的身上。”
“绿罗姐姐,”芸春开口了,“您这话说得不对,若是我下毒,为何还将毒药放在自己的包裹里呢,我应该及时处理掉证据才对啊。”
绿萝冷笑一声:“是呀,你很聪明。故意让芸烟他们看到芸香去找柏笙,加大芸香的嫌疑。而芸香半夜偷偷摸摸把银针放到你们包裹里,更是让这件事的矛头直接指向了她自己,让大家以为她是想嫁祸给你和金枝。”
绿萝一番话说完,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芸春也终于说不出话来,她看了看柏笙和柏棠,也低下了头。
“你们四人,可还有话说?”绿萝问道。
而跪在地上的芸香、芸春、柏笙和柏棠,都低着头不说话。
绿萝转向白衣男子,恭敬道:“主人,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白衣男子站起身来,轻轻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指着芸香冷冷道:“给她吃下忘情散,放回民间,”又指了指其他三人,“这三人,丢进‘虎饲’。”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芸春三人猛地爬向白衣男子,口中嘶声大喊着:“主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主人饶命!”
可他们的话还未说完,山洞深处几个突然跳出几个黑衣人,将芸春三人带走了,大家甚至没听到他们的惊呼声,便已没了踪影。
而芸香,也被一个黑衣人喂下一颗药,然后晕了过去。。
“若下次再有残害内部成员的,这些人就是下场!”白衣男子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