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曙光

　　撼山郡足有千年的历史的大城，是一座被撼山老人以拳头之力生生砸平的大山构建。原本这里空旷如野，但由于过往商人路人渐渐增多，有人建起临时居住点，做点小生意，后来发展到村庄，再后来一些小家族为了发展，这里修成了小城，人越来越多，加上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渐渐一座大城经过数百年演变，成就了今天的面貌，为了纪念撼山老人，大家就把这座城市起名叫撼山郡。
　　经过半月赶路，撼山郡总算远远在望，这位看惯了现代都市的高楼大厦现代人，却被这古城深深的惊奇到，这里没有钢筋混凝土，但却展现了超凡的的工艺，城墙足有三十米之高，全由十米等方大小的幽暗黑石垒积而起，每一块之间如果不仔细发现，很难见到缝隙，而城墙上，各种奇异雕塑活灵活现，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预要飞出一般，让人真假不分。
　　黑子叔傻傻一笑，摸了摸两个惊呆小家伙的头，自己第一次也跟他们一样，当然那时候他已经十六岁了。这次算第二次，主要是为了黑子，想给黑子找份活干，黑子已经十四岁了，读书不用工，加上修炼没有门道，只能来城里找活，希望能找个靠山谋求以后发展。
　　慕容赶紧央求，帮自己也找份活，但黑子叔只是摇头，可慕容将孩子的撒娇，软磨硬泡等功夫发挥到极致，黑子叔终于招架不住，点头答应下来。当然这其中还有黑子在一边大义凌然，一口一句保证照顾好慕容。
　　在来的路上早已想好，不管有没有修炼门道，一定要想法减轻爷爷奶奶负担。当然最重要城市才有更多机会，接触其他事物与修炼。
　　三人在城墙外楞了一会，黑子叔拉着两个孩子一步步向城门口走去，然而他盯了大门一眼，却迅速向不远处小门走去。
　　慕容和黑子顿时不干，嚷嚷着为啥不走大门，却招来路人一阵冷笑。其中更有尖酸之人，出口骂他们是土包子。
　　慕容与黑子瞬间不爽，预要回嘴，却被黑子叔用力的拉开“哪是修仙者才能进的门，小门是给凡人用的”
　　而这时候大门处突然走出一只庞然大物，足足五米有余，看得慕容目瞪口呆。
　　那是一只像狼又像马奇怪怪物，长长的狼嘴露出足有手掌长的獠牙，不断流出的唾液，使得它看起来十分凶残，而一声黑灰长毛之下，长着一对十分健美的马蹄，一步步走来不断的发出蹬踏地面的声音，让坐在身上的古朴打扮的少年显得格外显眼。
　　慕容视乎明白那大门的用意“黑子哥，以后我们也骑着自己兽宠从哪里过”
　　黑子也是个不怕事的孩子，虽然那怪物身上的少年与自己年龄相仿，但并没有打击到他，反而激起了他的雄心”以后你骑只乌龟，我骑只王八，大摇大摆的从哪里走”
　　两个孩子的言语，顿时引起周围异样的目光，好在都是一些凡人，虽然忍不住嘲笑几声，却并没有人质疑，毕竟他们还是孩子，谁又能保证他们做不到那一天那。
　　黑子叔在交了进城费，领着三个腰牌，将其中一个挂在腰间，而别两个分别挂在慕容与黑子的腰间，并叮嘱千万不可弄丢，否者在补办还得花钱。
　　慕容拿起腰牌仔细打量着，正面是雕刻着一面雄伟的大山，象征着撼山郡，背面写了一个临字，慕容明白这只是临时的。
　　进了城，千奇百怪建筑，看得两个孩子眼花缭乱。慕容总归见识要多些，但黑子却好像发现宝藏一样，东串西跑，害得黑子叔拉着慕容拼命的追，最后狠狠在他屁股上结实的打了一巴掌，才让他收住心。
　　慕容对着他做鬼脸，弄得黑子回头就要踢他，于是一个乱来的孩子，变成两个。黑子叔实在也熬不住，只得带着两孩子逛了半天，还请慕容吃了不少小吃。
　　这才是美食，没有污染，各种食物的香味，串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吞口水。傍晚时分总算到了亲戚家。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亲戚，黑子爷爷年亲时候救过人家性命，后来这人在城里安家立业了知恩图报，时常救济帮衬着黑子家，但黑子爷爷死后，走动就少了。这不，前段时间老人思念旧人，邀请黑子叔到家中叙旧。
　　家主姓张，人称张五哥，有六十开外，但身体十分结实，加上保养有道，一头乌黑的黑发显得如黑子叔年纪一般。
　　两个孩子叫了爷爷，老人高兴还打发了些钱财，让下人带着出去转转，留下黑子叔说了些叙旧之话。。
　　院子不大，设计十分讲究，打理仅仅有条，让人十分舒畅，通过这点观察，慕容猜到这张五哥必然是个有涵养的人。
　　夜晚，张五哥特意请来厨子，备上一桌好菜，把家人一并叫上，刚刚坐满一桌。
　　张五哥老婆为刘氏，本地人士。为他生有一儿，起名张新立，名下生一儿一女，男孩叫张志，已满十六，没有修炼天赋，跟随父亲学做生意。而女孩张涵刚好与慕容同年，此女机灵古怪，也不知她为何，下午见到慕容后，总是跟随其后，弄得慕容十分不解，后来才知道黑子嫌弃这丫头烦，就告诉她自己搞了很多新奇玩意，所以这丫头就黏上了自己。
　　吃饭间，张五哥虽然不断与黑子叔谈话，时而也招呼着自己老婆照顾好孩子，酒过三巡，张五哥向黑子叔询问了慕容的情况。
　　这问题一下打开了黑子叔的话匣子，不断表扬他的聪明才智，从慕容一岁开始，直到讲到慕容现在，黑子叔才停止。听得张五哥一家十分惊奇。
　　张五哥来了兴趣，仔细打量慕容，发现其坐姿端正，吃饭十分有礼，心中顿时好奇，按常理，慕容是乡下孩子，而且是家境十分不好，时常吃不饱，吃不好，今日难得吃上一顿丰富的，却见他并没狼吞虎咽，而是十分文雅的品尝着，仿佛大家族子弟，十分得体。原本他认为菜品不合孩子胃口，但询问再三，却发现慕容说话得体，言语中对菜品十分满意，并不像故意演示，同时言语中竟然透着几分学识渊博的味道，让人不由称奇。
　　一阵询问，张五哥看慕容的眼神竟然显得有些不同，他看了看慕容又看了看慕容身边的张涵，然后微微一笑，在身边刘氏耳边附和几句，刘氏起身招呼儿子与儿媳走向内屋，也不知道商量什么事情去了。
　　待刘氏出来，对张五哥点了点头。然后刘氏走向张涵，将其抱起，她慈祥的坐在慕容身边，一双眼不断打量他。“孩子，你觉得涵儿怎么样”
　　慕容不解，支支吾吾回道“涵妹妹十分乖巧”
　　“那你喜欢涵妹妹不”
　　“啊”慕容顿时惊讶的长大嘴巴，他明白了，张五哥这是看上他了，这准备要把孙女给自己定娃娃亲。
　　“孩子，你别怕，奶奶就问你喜欢涵妹妹不，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
　　“我……我，喜欢，可我……”慕容脑海中思考着如何拒绝，但又不能太得罪张五哥，毕竟他对黑子家不错。
　　“喜欢就成，好好，那以后你多来和涵妹妹玩，不然我就给你爷爷奶奶说，以后呀你们就搬我这里来住，虽然不大，但也能容下你们”张五哥显然有些欢喜，言语中更是透着对他的满意。
　　“可我………我还不想有老婆”慕容怕张五哥真误会下去，只得赶紧回绝。
　　“谁是你老婆”身边的张涵依然有些不解，她拉了拉刘氏，见她并没有理自己，又侧身拉着脸有些红的慕容问道。
　　慕容顿时脸色绯红，底下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哈哈哈哈”两个孩子的举动，瞬间让张五哥一家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张五哥反而对慕容更加喜爱，他十分逗趣的说道“这孩子真是人小鬼大，我喜欢”
　　慕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这张五哥到底何意。
　　正当慕容猜测之时，张五哥吩咐刘氏取来二十两银子，放在慕容面前道“孩子，这些银两不多，你收下，替我转交给你爷爷，就说我张五哥支助你上学用”
　　慕容脸色渐渐恢复过来，抬起头摇了摇道“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张五爷伸出手指，对着慕容称赞道“好好，好一个无功不受禄，立新去拿笔墨来”
　　不一会张立新取来笔墨，张五哥将其平铺桌面，挥笔不断写下数十字，然后拿起念道“今我张蒙自愿借银两二十给慕容文轩，以此为他学费，此借款并无利息和其他条件，待他日他长大成人，自行返还我银两。以此为据，不得更改。”
　　念完后，张五哥将其折叠好，轻轻放在慕容面前的银两之下，然后摸了摸他头“孩子，你爷爷奶奶年纪大，身体不好，难道你不想让他们过得轻松点，这些银两对我来说不多，但对你和你爷爷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然你也无需担忧，至于你和涵儿之事，自然以后由你们自己的缘分，我这老头子当然希望你们能走在一起，但总归不能强求，所以这点银俩，就当我这老头对你甚是喜欢，一点支助如何”
　　望着张五哥慈祥的眼神，在看看黑子叔的点头，慕容终究不好再拒绝，况且自己也急需要钱财。他拿起借条揣在自己怀中，然后将银两递给黑子叔，让其代为保管，做完这一切，慕容走到张五哥面前，端身跪下“小轩子谢谢爷爷抬爱，一定不辜负爷爷心意”
　　“好，好，我就喜欢你这点”张五哥赶紧扶起慕容，一家人继续围在桌前，也许是张五哥特别高兴，为黑子叔到上满杯，两人畅谈着将其饮下。
　　期间黑子叔提起自己想法，得到张五哥的同意。也许是对慕容的喜爱，张五哥也不在把他们当外人，当着面问起了张新立生意方面问题。
　　提到此事张新立显得有些眉头不展，在刘氏带走不感兴趣的黑子与张涵后，开始与张五哥探讨起了生意问题。
　　慕容仔细听下去，从其中的几个点猜测到其中问题，这张五哥家是开布匹生意的，在这撼山城虽然不算大，但也经营了几家布庄，算的上一定规模，由于他经营有道，经过几十年发展，在这城西可以说是独家经营，但最近城西却发生一些变化，一家有十分强大背景的赵姓老板，竟然在他周围连续开了数家布庄，更要命是这老板财大气粗，不断的压缩价格，使得他的生意十分难做，好在他毕竟经营了几十年，维持着一些老主顾，算是勉强维持开销。但如果在继续下去，不出半年，客户必然流失更多。
　　张五哥叹气一声，摇了摇头，对于这赵老板十分头疼。只得叹息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见慕容并没有离开，反而端正坐在面前，仔细听着，于是好奇的问道“孩子你可明白”
　　慕容点了点头。
　　张新立顿时张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
　　“那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