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堕落

　　问月城中，在深夜越发漆黑的夜晚，正是夜黑时分。此时的西城却是夜夜笙歌的景象。在这里无论是灵修亦或是普通人都能在这边找到自己的放纵欢乐。在这里的灯火摇曳中，周围嘈杂的笑语，配合着丰腴多姿的女子，以及男子的放纵的豪放姿态，让这问月城的西城夜晚，挑拨着每一个人心里的躁动。
　　在这正是夜最深夜黑时，简陋的小院里的夜听雨已是醒来许久。身体的疼痛以及心中的执念让其此时没了半分睡意。没多久的一觉，却将心中的仇恨以及悲伤淡化了许多。这种感觉让夜听雨，双拳紧握，死死的咬住牙关。心中的烦怒以及恨意让其身体颤抖起来。“呵，在多大的恨意，再多的心绪，睡一会儿就能淡成这般。我好狠。”神色狰狞的夜听雨声音低沉的一字一顿的怒吼。朝着周围的墙壁狠狠挥去。终于在手上的疼痛越发清晰，双手已是浮现很多血迹。夜听雨终于停下，但整个人却也被一种颓靡的气势笼罩。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自己这样的平凡，就像小孩子，像普通人一样。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最差也能让人淡化许多情绪，这是人的一种本能吧。时间总是会改变。
　　夜听雨起身，梳了一个发髻，将长发往后梳拢。用手把微微泛白的青衣的一些平皱抚平。然后弯腰在床下摸索。拿出一个铁迹斑斑的方形铁盒，打开。一些零散的银币放在其中，约莫十多枚左右。神色犹豫了以下最后变为坚定，掏出银币放入衣襟中。随意将铁盒放在床上转身望屋外走去。
　　在问月城中，像诸多替人搬运、零散工中，一天就约莫几枚铜钱左右，而这还是属于比较苦力的工。许多最底层例如夜听雨在镖局替人送信类似就更少。一月算下差不多一枚银币左右。就只刚好维持生机。问月城中普通的人家一月的收入也就大多十枚没银币左右，这却也算生活普通，不用太过拮据了。一枚金币能换百枚银币，一枚银币却也能换百枚铜币。
　　问月城西城，街上热闹不已，站在街边的女子大多结群，穿装暴露，微微颤颤的胸前，大多肌肤裸露在外，让人禁不住眼睛一定。声音魅惑，动作更是挑拨人心弦，让人的眼光放在其身上，久久不愿移开。让人眼花缭乱。
　　夜听雨看着眼前越渐清晰夜灯景象，脚步不自禁放慢，最后定定的站着，脸色的神色满是犹豫不决以及挣扎，隐约还能看见一丝丝心疼的不舍。就这样犹豫不决的踌躇，夜听雨心中满是纠结，到底去不去。只是一想到未来的生无眷恋，以及对命运的无可奈何。夜听雨终于继续朝前走去。
　　“哎哟，小哥，进来玩玩呗。这么俊的小哥，看的奴家好欢喜呢……”
　　“这位小爷，你看人家怎么样，嗯哼，来嘛，陪陪人家嘛……”
　　夜听雨看着身边不断朝自己出声的女子，语言**，有的更甚将本来以及足够暴露的身躯暴露出来，不听的用着魅惑的声音以及放浪的神色**着夜听雨，有的身体已经靠上来围着，手上的小动作不断，让得夜听雨感到神情恍惚只叫把持不止。但夜听雨来时有了目标，心中也想去哪里玩玩，不愿意在这里将就。虽然这些女子姿色平平，但身材不错，配着许多胭脂粉以及性感的身躯，却也让人心动不已。夜听雨无数次都想来这边转转，可却没来过几次，特别是在夜晚。前面来的几次都是因为送信这些原因。他对这里的了解，大多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得到，在镖局里男人闲聊时的兴趣得知。
　　不过毫无疑问，问月城中姿色最好，最让男人心向往之的，同时也是消金窟的地方是哪，这或许连问月城中的三岁男童也能知道。红乐楼。
　　这是问月城中姑娘姿色最好，环境最好，最难撩拨人的地方。红月楼中的姿色最普通一般的，却也比其他青楼中姿色较好的还要好，更难想象那些中等的，以及比较美的，以及上等的以及……如此变罢了，可红乐楼的女子，经过红乐楼的调教，那种懂得男人的需要，懂得如何让一个男人感到最快乐，连最一般的女子都懂得一些音律以及其他，更是红乐楼让每个男人心向往之的原因。
　　在一次一次的纠结中，身体的躁动与欲望快要喷发中，夜听雨终于来到了西城的中心区域，不同其他地方，这里灯火更加明亮，周围的建筑大多都是耀眼的红色。道路宽阔不少，人员流动也比其他区域更多。一处好大的像一座宫殿似的建筑，红色的玻璃瓦，在灯火中耀眼。红色的大门匾额上方写着字体非常漂亮的三个字，很是吸引人的目光。红乐楼。夜听雨看着这个比较豪华比较大的场景，忽然的有点小紧张，有点羞涩的摸了摸身上的银币，有点脸红，羞涩的笑了笑，眼神朝下：“应该够了吧，上次听他们说红乐楼，最低的差不多十来银币也够了，找个普通的，不乱花的话。”掂量了下，身上应该估摸能凑出二十枚银币。这可是夜听雨这几年所有的积蓄了，不乱花一点点攒下来的全部。
　　夜听雨除了平时生活的需要，其他并不会乱花什么，不会喝酒，不会去赌博，也不会去那些风月地方。也或许是这样的人生，让他觉得真没意思。
　　人生如果没有什么嗜好，什么都看得淡一点，没有什么的追逐，那这样的人生许多人都会觉得可有可无把，总有人说淡看江湖路，自己只愿过着平凡，简单的生活，何必为人世的名利所累。
　　只是你所期望的这种生活，何尝不是一种追求，你追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这便是你的追求，这也是你活下去的动力。你要普通的粗茶淡饭的生活就行，这是人各有志，喜好不一罢了。这与有人追求一种站在顶端，站在山顶的生活，是同等的，没必要说谁好说坏，都是个人的志向。夜听雨感觉他或者挺累，没有嗜好，而自己所有想要的生活渐行渐远，他经常在心中问自己这活着有什么意义？既然自己得不到想要的，行，那我便不要了，好吧，也不没必要在这个世界了。
　　活的这么累干嘛，自己的心，性格注定接受不了这样。只是这世上还有自己在意的人，人不能为自己而活，所以哪怕他如今这样，也得活着，这是一种责任。
　　生命吻我以痛？我报之以歌？
　　今天之所以想要去红乐楼，是他觉得累了，好累好累。既然什么自己都无可奈何，追逐的总是渐行渐远，能够因为别人的随意心情而掌握自己的生死，因为别人的一不开心，就能变成无妄之灾，而自己无能为力，又不能寻死。好吧，那便堕落吧，破罐破摔，一个平凡的角色，平凡的地位，而他也只有一颗平凡的心。
　　忐忑的走到门前，几位女子站在红色匾额下方，一眼望去，第一感觉真的让人直呼，不愧是红乐楼，啧啧。
　　门前站着的女子姿色不知比刚才一路遇见的好了多少，强烈的对比让人感叹不已。不俗的姿色加上别有感觉的打扮，只是在门前瞧见这些，就让人对今夜欢乐已是觉得不枉此行。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姿色在夜听雨所见之人中，已是很好的容貌。
　　“公子，你是第一次来吧，咯咯”红衣女子掩嘴轻笑，只是这么一点姿态就让夜听雨神色一滞，刚才轻轻的打量女子全身，一席微透的紧身红衣，将女子身材体现的淋漓精致，大多裸露在的肌肤，更是让人不禁呼吸急促。这样的打扮，虽然让人感觉到放浪，却不是低俗的放浪，而是一种让人心动不觉低俗的放浪。
　　“今夜就让奴家好好侍候公子吧，嗯，公子，奴家叫红粉……”最后一声销魂的尾音直让夜听雨这个没有见识的土包子，已经完全懵了。叫红粉的红衣女子阅人无数，各样人都见过，见识得多。从夜听雨的神色表情，如何看不出他是个雏儿，应该是年少欲望难耐，终忍不住来了这里。
　　“额……嗯”夜听雨停顿了下，脸红的应了下，看着红粉竟有些羞涩。红粉笑了笑，上前挽住夜听雨的手，掩嘴轻笑，笑声让人心神旋漪。夜听雨感受到挽住自己的手，以及扑鼻的香味。此时他除了恍惚，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了。
　　红乐楼，占地极大，楼层一共五层，越往上越是规格精致，环境怡人的雅间。三层一般就是寻常有点钱财，出手比较大方的人以及兵阁正式弟子专属，而四楼大抵都是城中有点权势的家族人物，较有地位以及兵阁中内门弟子的地方。而五楼却是属于问月城中顶尖家族，以及身份不凡的达官显贵，大多都是顶尖家族的掌权人以及重要人物或者嫡系公子，兵阁的重要人物的专属地。
　　一进红乐楼，夜听雨就被眼前的环境几建筑所震惊，让其在心底直呼，怪不得是问月城最好的地方。一楼大多都是屏风相隔的小桌就有几间小房，拜访的颇有规矩，既不影响以及内视屏风内的人，还能增加气氛。二楼就大抵是一些小间了，其意味，夜听雨一眼就明白，也不由露出一点暗藏的坏笑。
　　红粉当然对夜听雨有个定位，在人很是拥挤的一楼找了一处屏风小间，倒了一杯酒，轻轻的靠在夜听雨身上，夜听雨虽然从未来过这些个地方，但也被气氛所感染，既然都来了那就放开点吧。
　　搂住红粉，夜听雨将桌上的酒霸气的一口饮尽，只是这份霸气的饮酒，由于速度过快一口饮尽，让其饮入之后只觉得喉咙滚烫不已，不停咳嗽。旁边的红粉，掩嘴娇小，心里直呼有意思的雏儿。又倒了一杯酒，用手抚摸夜听雨的后背，感受到柔软的抚摸，夜听雨赶紧憋住，看了眼笑意盈盈的红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红粉眼神魅惑的轻笑，将倒好的酒递给夜听雨，自己也倒了一杯。声音蛊惑的道：“都不能等等奴家呢，来奴家陪公子一起。”说罢举起酒杯示意夜听雨。夜听雨虽然感到喉咙滚烫，不想再喝，但看见那令人欲动的红粉，也不管，举起酒杯，慢慢饮尽，只是这次就慢了些。
　　……一壶酒的饮入，夜听雨已经感觉慢慢习惯了酒的感觉，也感觉头有点飘飘了，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而且手也搂在了红粉腰上，动作也大了些。
　　……
　　终于夜听雨感觉再喝下去，估计真的要昏睡了，靠在身上的红粉也更加动人，只有点点微醺而已。
　　夜听雨，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手上动作更大了几分，轻轻的捏了捏，感觉有点受不了了。惹得红粉眼睛白了一眼，前倾身躯，诱惑的笑了笑了，看着夜听雨呆呆看着自己胸前风光，笑了笑。夜听雨见此，手上更是动作大了几分，终于有点忍不住了，眼神渴望的看了眼红粉一眼。红粉笑了笑，拉着夜听雨朝二楼的小间走去。夜听雨感觉身体异常的紧张，又有很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