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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窗外的太阳,总是哪样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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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12月19号。上海
  清晨,我坐在租借的房间,打开电脑,看着《那些年,我们拥有的青春年华》,却不知如何落笔。
  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太阳,听着晒衣绳上麻雀的叫声。在这个我第一次远离家乡到达的上海小镇凤溪。时隔八年我又回到了起点,回到了我曾经走过的那条街,很意外。我到街里的桥上,出门就是街,桥离我很近,每天我都会走过。在桥的旁边有一条石梯,顺着它下去,右拐五百米。一个老院子,就是我离开学校,来到外面世界的第一个地方。站在桥上,我看了一会那个院子的大门,留下的是身后的喇叭声。
  中午,端着一杯茶,我想起了过去,人在某一刻,总是喜欢回忆过去。以前总是憧憬外面的世界,希望远离家乡,去到遥远的地方。最近几年,我却时而想要回到那个普通的乡镇。
  我一直想要把以前的故事,记录下来,因为我总是忘记。我怕有一天,真的什么都忘了。偶尔遇到曾经的他和她们,我却不再想起他和她的名字。看着彼此欣喜,疑惑,失落,转身离去。我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就像曾经看着彼此的背影,却连手都不想再挥动。
  朋友总是问我,既然多年不见,又何必再想起?我想:人生本就普通,我们只是历史画卷里的一幅画,翻开,再合上。但我想别人可以多看几眼,我想我们可以多留几幅画。今天我看着朋友们找到自己所爱和爱自己的人,牵手相伴,走过不再是一个人的风雨坎坷;看着他们初为父亲、母亲;看着新生命的诞生,延续。有天他或她也许会走进我们曾经走过的那个操场。
  我曾经多次试图实现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或者说就是幻想。也曾多次提笔,拟好了名字,我却无法写出第一个字。整理好的语言,却在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风吹过,我感觉它的存在,抓不到它的身影。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动,握紧拳头,再摊开手掌什么都没有。
  我很感谢聪,让我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不至于再次删除。犹豫许久,今晚,我把曾经的我们改成了小说,也许很普通,那就让它普通一点,土一点。别人的小说语言很美,爱情很美,男女主人公很帅、很美,有良好的家庭背景。而我们很普通,普通的没人知道你是谁。
  那天,考试结束。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陪伴我六年的小学。普通的农村小学“双梁小学”。让我对它记忆最深刻的,我初次跟着父亲报名。因为年龄的原因,来时,母亲再三叮嘱父亲。不让我再从幼儿园上起。父亲看了鲁迅先生的《少年闰土》,给我取了一个“润”字。可是老师不会写,给了一个“运”字。
  曾经有些事,我想把它留在我的第三本书《我的父亲母亲》中。
  家里的阳光总是那样耀眼,2004年九月一号,夏末,其实还有一个月,到处是知了的蝉鸣,村里的树林里,每棵杨树上都会有几只,其实它还有一个名字“伏凉”,务农的农人,总是希望伏天快点过,入秋天气可以凉爽一点。
  清晨,太阳已经很高。家里的太阳总是升的很早。
  “赟澔起床了,快起来吃饭,等下去上学。”母亲很早便做起了家务,此刻,不时就会响起她催促的声音。
  “快点起来,别迟到了,书昨晚装完了吗?快起来看看,别带少了。”
  哦,知道了,马上起来。
  赟枫,去把你哥打起来。
  “哦,知道了。”
  “哥,起来了,上学了。”啪一声,弟弟一巴掌打在我头上。
  哈哈,你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你敢打我。”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起身将他压在床上。
  “小样,还打不打了?”我压着他的手,挠了挠他。
  哈哈,不打了。是妈让我打你的,谁让你睡懒觉。
  “赟枫上学了。”
  是晴天,和小龙。
  快去吧,别逃课。我放开他。
  “知道了,你管好自己吧。”他做了一个鬼脸,拿起书包,就跑。
  只听到他说:妈,我去上学了。哥自己去吗?
  不是,等会你爸送他去。
  哦,知道了,我走了。
  又回归平静。
  我依旧躺着,没有起床的意思。第一天,老师不会上课,晚一会没事。
  时间静静流逝。
  嗒,嗒,脚步声。
  你还没起来啊。你弟弟都走了,你看看太阳有没有晒屁股,呵呵。快八点了。
  我把刚闭上的眼睛睁开。好吧,起床,刷牙洗脸,收拾东西。
  他爸,你送他去上学,都八点了。
  “哦,他起来没有?”
  “起来了。”我回到。
  “我去拿包烟,今天去学校,总归要带包好点的,那么多老师。”老爸走进来说道。
  “快点”,老妈催促着。
  “没事,今天第一天,老师不会上课,只会分班。”我解释道。
  “不上课,就迟到了?刚去,老师看了,像什么样子。到学校,和同学好好的,别打架。买吃的,分人家一点。”母亲总是这样叮嘱。
  “知道了,我不会和他们打架。我是去上学,又不是打架。”我有点不耐烦回道。
  “好了,走吧”。老爸推着自行车在外面说道。
  我拿起书包向外走。
  “妈,我上学去了。”
  “哦,书带齐了吧!”母亲跟着走出大门。
  带齐了。
  老妈把我送到路边。
  妈,你回去吧,我走了。
  “好,不要打架啊。”
  知道了。
  “骑慢点。”
  “哦,能骑多快。”老爸回道。
  车子越骑越远,老妈影子越来越小,我回头,她依然站在路边。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弟弟上学放学,老妈都会站在路边,看着我们走远。等着我们回家。
  我跟着父亲,来到了哥哥们口中的中学城南中学,一排四层教学楼,耸立的大门。更多的是,年龄不同的同学。很多独自骑着自行车,相互追逐,那是多么自由,快乐。
  我第一次是来到这所学校,是跟着堂哥来看小学运动会。
  我站在大门外,怀着激动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激动着,自己终于走进了这所学校,可以近距离接触它,发现它的不同。忐忑不安是因为从哥哥们口中得知,学校经常发生混战,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为其中一个。
  大门的右侧是两层小楼,楼下是一些老师家的小吃部,早中晚都可以在这解决。楼上是老师的家。楼下成了我以后经常光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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