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取果子

　　走到晒衣服的地方，小张摸摸衣服，感觉已经干了，鞋也晾晒差不多了。穿上衣服后小张准备再爬上去，把吃的弄下来，然后就开始找工具，以准备做拉车。小张看看麻株表层上的露水基本干了，只有下边没照着太阳的还湿着。于是小张就开始准备东西。
　　这次得把那个只剩半个没吃的麻蒴子给弄掉，省得每次都得爬上去弄吃的。不过把那硕大果子弄掉可是个大活儿，幸亏果子跟叶柄连接部分不是植物杆茎，不然要想弄断没家伙儿还是不行。小张准备了两截儿豆杆，一个弄成尖的，一个弄成小刀状带棱的，现在小张这么个小人也只能弄成这个样，粗点儿的树枝儿也弄不动。把这两个家伙别在背后腰带上，小张开始爬了起来。
　　这次驾轻就熟，又歇了一夜，比上次快多了。爬进果子里，小张看见昨天傍晚被小鸟叨食的种子，还剩小半在上边，小张也不嫌啥的，把外边一点一刮，切掉一小块儿吃起来。现在天已经暖和，所以吃着还不太凉。吃饱后小张开始动手。
　　小张爬到果子端部，坐在叶柄那边。这个果子昨天被小鸟啄食后，向下耷拉的更厉害了，基部坠的有点开裂，这就给小张弄掉果子提供方便。小张先用小尖棍在基部连接处扎了几个眼，连扎带撬，然后用那小棍片刀在那撬开的口子里来回剌刺。由于果子上半部分基本空了，所以这部分连接处容易撬动。
　　小半天后，这上半部分空瓤皮在小张砍砍剌剌下基本上被弄掉了。下半部分还较结实，离得也远手里的家伙也够不着，所以小张跳到果子上，这一次站在连接处，开始从边上剌刺砍扎高空作业起来。虽然这下半部分比较结实，但是，连接处本身就不是硬质部分，所以也没废太多劲。
　　快切断时，小张赶紧爬进叶柄中空腔里，把那根小尖棍儿用力扎在空腔内壁上，抓牢，然后另一只手来回砍最后部分连接处。这样做是防止自己随果子掉落地面，虽然自己不怕摔伤，但是还是怕疼得，下意识的想着留在叶柄上边，一会儿爬下去还是安全。不一会儿只听在一次砍下后，“刺啦”一声果子扯掉一片树皮坠落。
　　然而还没等小张歇口气，忽然猛的一甩叶柄回弹过去，小张一下没抓紧掉在边缘上并向下滑落，小张伸手抓小尖棍也抓不住了，赶紧死死的往底下腔壁划拉着紧抓，但是腔壁湿滑，啥都抓不住，看样子马上就到断口处了，小张心想这一下又要摔了。
　　还没想完，叶柄往回弹来，小张一下子向里滑来，这次抓住了小尖棍儿，还没等抓牢，小棍儿下边已经松了，从腔上滑出，小张赶紧往下扎按，不敢提起。这在腔壁上滑出一条沟线，并往下滑去，幸亏叶柄不是竖直的要不然可得直接滑落到叶柄基部叶腋处了，还没滑出多远，叶柄又回弹起来，小张一下扑到，棍也倒了，于是就赶紧拾起来使劲儿往腔壁上扎去。
　　这样依次来回几次，叶柄终于稳定下来。小张也滑落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现在小张是趴在腔壁上，小尖棍儿浅浅的扎在上面，也幸亏叶柄是横着方向的。小张连扎连爬着爬到断口处。坐那歇会儿，心想这真险。又往外边看看，想着刚才直接掉下去也没啥事儿，比在这里滑里滑出的可能要好的多。
　　小张想着要不试试跳下去看看？于是就往外看看，心里想着往下跳的路线：先跳到下边那根柄上，再跳到下边叶子上，再往下滑，就跟早上摔下来一样。回头看了一下这个断口，要是爬上去到叶柄上，并且这还是反斜着，可不好爬，想来早上摔下去没多大事儿，这次也应该一样。
　　于是小张站起来把着边往下看。心想跳下去，但是伸了头手却不放松，头缩了回来，但是一会儿后又探了出去，手仍旧是在那把着。这样来回几次，最后心里碰撞的感觉无所适从，小张就骂骂着自己胆小样儿，一激动手没抓好，心里一紧就掉了下去。
　　“啊呦”的一声，向下跳落。小张往下一看感觉跳的方位有点儿错了。这个位置跳下去落点离叶柄杆子边缘近，说不定又是摔下去，不过下边叶柄表面宽大，小张也没太担心。想着想着小张感觉下落的身子没有那么的沉了，感觉有风浮浮的，下降速度跟以前正常身形时慢了，能感到丝丝浮力了。一时间有点高兴。
　　接着“嘭”的一声坠在叶柄上，是两腿着的地，然后又脚下一个滑动一屁股坐在了叶柄上，这次没滑下去，小张赶紧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腿，感觉就震了一下，没事儿，也不疼。
　　小张一笑感觉不错，又发现点儿有意思的事儿。要搁平常，自己哪儿敢这样好几米的往下跳，又不会防护双腿，前面翻跟头什么的，绝对不敢干这事儿。现在看来这个样子没啥事儿。心里又是一乐。活动活动就一下子跳到下边叶子上，扑通坐倒，顺着滑了下去，最后又一落一滑到了地面。站起来扭动扭动没问题。小张感觉不错。闻闻身上也没啥怪味儿，心里想着更加不错。
　　小张转身找麻果掉到哪里去了，看去发现果子滚落在了路当中，小张想着这可不行，这大白天的那小鸟飞来直接就会看到，它要是一来那看着是不吃完不罢休的。所以小张赶紧跑了过去，走到跟前，尝试着推了推，但是这么大个果子小张是弄不动的。想着不能再这儿放着这么大个粮食，自己回家基本就靠它了，怎么能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呢？又不准备跟谁分享。
　　小张赶紧赶回去再次弄个小片棍刀，跑到果子旁，先把最外边果皮弄掉了，查看下半截儿果子还有七八瓣那样。这种子看着都是在中间芯部长着，这瓤瓣只是分开各个种室，这样的话把瓤皮破坏掉种子还是弄不下来。所以，看样子要么把种子一个一个的都弄下来，要么就把中间那个芯儿给切开，分成几瓣。
　　小张看了看那芯子看着应该是软质的，不会像玉米芯儿那么硬，并且要是一个一个把种子卸下来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估计弄下不了几个，就会有出来抢食儿的，因为地里找食儿的小鸟不少的。所以小张决定上去切芯子，这果子在地上安稳时，芯子是在上边的，要不然也看不见，分辨不出芯子好不好切。这样看来只需把上半截还剩下的一点儿瓤皮子弄掉，就可以看见芯子了。
　　小张爬了上去。把上边的没被小鸟吃完还留下一点儿的种子弄掉，这一部分没多少，放在旁边瓤瓣上。估计这些也不至于香飘四溢引来小鸟或者蚂蚁等类来吃。小张看着这芯子也是不小，要想切割那也是一阵忙活。看了看小张准备先把芯子露出来的上半部分切掉，要不然太厚，也没法切。小张想好说干就干了起来。要切的太长了这活儿还真不好干。小张在那吭哧吭哧弄了半天，才把芯子切割成了四截儿，也是歪歪扭扭劐劐牙牙的，种子掉了不少，不过这就不错了。小张又把每部分切成四个小部分。这样也容易弄动。
　　切好后，小张跳了下来，跑到麻株旁，把其旁边的粗大豆杆端口弄好，准备把食物放进这里先存储着。这么大植株看样子蚂蚁也咬不动，小鸟也不会叨取。现在开始把分瓣儿的种子弄回来。小张准备用果子断裂时撕下来的树皮来拉种子。把树皮弄掉后，小张开始来回拉送起来，全放到断口处。最后小张准备把种子全部从芯子上弄下来，不然不好搬运。
　　接下来的时间小张一直干着这个活儿，把种子三个一组，并用从豆杆内腔壁上撕下来的薄膜包裹，以防止吸引其它东西过来，最后又把那些芯子垛仔洞口，只留下一个小缝隙留着自己过。这一项活儿又忙了大半天。看样子已经中午了。小张把那些半半节节的吃了点儿充饥。吃完就准备去找碎碴子。。
　　小张准备了一根两三个拇指粗细的长棍。又用豆杆儿内壁上的透明薄膜作了个面罩，用草绑在头上，因为他怕井边丛林底部农药味道浓烈，做个面罩防止中毒。本来想用衣服撕下一块布做个面罩，但是就这一件衣服，又不好撕开，看着这薄膜能用就简单做了个试用，粗粗糙糙的，不太闷，看着能用。小张出了洞口往大井方向。
　　小张一路走一路想，想着要是再碰见蚂蚁怎么办。难道还要被它们衔走？现在小张已经不那么怕蚂蚁了，它那大钳子似的嘴，除了看着恐怖恶心，也咬不伤小张。现在就看它那尾部毒针了，不知道蛰一下会怎么样。上次没赶上，这次要灵活一点儿，看见大蚂蚁，也要跟它斗斗，当然数量多的时候还是跑的划算。小张想着打蚂蚁是打哪个部位有效呢，是打头，还是腰，还是尾部。想不明白，小张决定只管敲头，就不信撬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