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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山寨少了几个人。”刘文远作为章叔胤离开之时任命的临时管事,一大早忧心忡忡地找到章叔胤。
“竟有此事?突然消失的吗?有没有什么征兆?”章叔胤有些诧异,立刻在心里盘算可能的原因。
刘文远摇摇头,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我怀疑他们有可能向官府告密了。”
“此话何解?”章叔胤目光一冷。
“他们房中的行李全部空了,像是自己离开山寨。”刘文远带着章叔胤来到了几人的房间前。
章叔胤在房间里仔细看了看,发现东西全部被搬空了,问道:“他们平时与其他人关系如何?”
刘文远回想了片刻,道:“关系倒算可以,不过我曾听闻他们对山寨有所怨言,说是山寨不能一视同仁,他们劳心劳力,到头来工钱却没有工匠多。”
章叔胤旋即醒悟,原来是嫉妒工匠的工资,这种人一有牢骚就离开山寨,多半是有更大的诱惑等着他们。
“立刻加派人手,日夜在山下蹲点,若是有官府前来,即刻禀报。”
章叔胤凝目望了望山外,叹道,“山寨从此进入多事之秋。”
县令王栩靠在一张太师椅上,抿了一口茶,瞥了一眼眼前的两个惴惴不安的寨民,再一次问道:“这太师椅,还有那曲辕犁,真的出自那六甲岭山寨?”
“回明府,确实如此。”两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陈硕真与章叔胤也都在山寨,还是山寨大当家和二当家?”
“他们前段日子出了一趟门,算着时间应该回了。”
“好啊!真是天助我也,你俩就先留在县里,待本官点齐人马,你俩再为本官带路,本官要扫平六甲岭,到时必有重赏。”
王栩眯着双眼,只看到了山寨数不清的钱财。
两人大喜,连忙磕头拜谢。
秋高气爽,千岛湖水波粼粼。
在这里,展开了一场捕鱼,寨民将编织的渔网撒在湖水里,捞出一条条个头奇大的鲟鱼、鲈鱼还有鲤鱼,足足一万斤。
就连薛万彻几人也赶来围观,啧啧称奇。
“那个会做鱼的还在不在?没想到山寨还真有鱼!”章叔胤看着这么多鱼,有些头疼,忽然想起了那个会做鱼的寨民。
“小人在。”一个寨民凑到章叔胤身旁。
“今晚好好表现,以后你就是山寨首席厨子。”章叔胤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叮嘱。
晚上的山寨开启了一场盛大的鱼宴,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李仁兄妹也眼前一亮。
两日之后,王栩和县尉尉迟炎将所有的衙役、捕役和快手集合起来,就连下乡征粮的也喊了回来,满打满算凑齐了一千人,全副武装,火速赶往覆船山。
接到密令的章叔胤,将所有寨民集合在聚事厅前方的场地上。
薛万彻与李仁兄妹也来凑了个热闹。
“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你们在山寨的日子如何?过得舒心不舒心?”章叔胤负手站在台上,扫了一眼寨民问道。
“好!没得说!”众人齐声道。
“这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我要告诉大家,将来只会更好。可是,有人看不惯我们呐,要来毁掉我们的寨子,毁掉我们的房子,毁掉我们的家园。我们能忍吗?”章叔胤压了压手,话音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几分。
“不能忍!”
“是哪个混蛋?”
......
“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县令和县尉带了一千衙役正在赶来,他们要消灭我们所有人,你们怕吗?”章叔胤大声问道。
“不怕,跟他们拼了!”
“这吊毛,老子忍他很久了。”
......
章叔胤待众人发泄完,开口说道:“我邀请大家来,是想告诉大家,一旦我们跟官府打起来,我们就要被划为反贼,可是是官府欺人太甚,我们不惹事,但我们不怕事。之前我与大家说过革命,今日我们便成立革命军,大家与我一起看看,那官府是不是真的够格,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不怕,干他娘的,命都没了,还怕成为什么鸟反贼?”有人大喊,其余人纷纷附和。
“好,童文宝将军何在。”章叔胤大喝一声。
“末将在!”童文远走了出来,单膝下跪。
“本军师命你领五百壮士迎敌,可有把握?”章叔胤将一枚令符递给童文宝。
童文宝接过令符,高声道:“若不能破敌,末将提头来见。”
“好,各自准备,一个时辰后,迎敌!”章叔胤斥散了众人。
看着一个个面容激昂的寨民,章叔胤暗自窃喜,这样的煽动大法真是百试不爽。
“叔胤,五百人真的能打过一千人吗?”陈硕真担忧地问道。
章叔胤沉默了片刻,说实话,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硕真,第一战必须打出气势,还得给大家信心,我也想验证一下连日来的训练到底有多大作用。”章叔胤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将想法告诉她。
看到陈硕真依然紧张的样子,章叔胤补充道:“若是出现败势,硕真你再出手不迟。”
“哈哈,郎君,要不要薛某帮忙?”薛万彻大着嗓门走了过来。
“薛公与我作壁上观即是。”章叔胤笑着摇摇头。
山下,王栩一抹额头的汗水,望了一眼眼前的高山,有些犹豫。
“本府问你二人,还有多远?”
两个寨民赶紧回道:“明府,翻过四个山头便是六甲岭。”
“四个?”王栩肥胖的额头皱成疙瘩,比出四根手指,气愤地说:“一群刁民,没事住那么远做甚,累死本府了。”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来说道:“明府,前面有一群拿着刀棍的百姓,拦住了去路。”
王栩赶紧走出轿子,远远望了一眼,只见前方黑压压一片人。
“他们是谁?”他下意识地问道。
两个寨民也瞟了一眼,慌乱地说:“他们就是山寨人。”
王栩心中一惊,敢情自己的抱怨灵验了?他们居然真的送上门来了。
“尉迟县尉,你看他们多少人,可否一战?”他看向身旁的一个皂角官吏。
尉迟炎不屑地说道:“明府,他们不过是一群流民,懂得什么是兵法么?半柱香时间,我必能破敌。”
“好,如此就要仰仗尉迟县尉了,本府便在此处为县尉壮威,待县尉破敌,本府必定为县尉请功。”
王栩打了个哈哈,他哪敢上战场,见县尉话说的这么大,也就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然后,尉迟炎就带了一千衙役冲了过去。
按照他的说法,这叫先声夺人,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童文宝早已恭候多时,命令寨民摆好平时训练的阵势。
十一人为一队,三个手持木盾的盾牌手护卫在前,四个长矛手站在中间,四个刀手站在外侧,两个弓箭手站在最后。
所有的武器都是炼铁厂造的。
尉迟炎一马当先,十几斤重的横刀在他手里舞的赫赫生风,让一群衙役声威大震。
章叔胤、陈硕真、薛万彻和李仁带着数千寨民在山腰处观战。
薛万彻看着寨民的阵势,暗自心惊,进攻与防御搭配的有模有样,就是不知对战的效果如何。
衙役看不起平时被他们打骂的流民,一窝蜂压了上去。
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有些紧张颤抖的寨民居然顶住了衙役的攻势。
这群衙役连人都没碰到,就被杀了个人仰马翻。
县尉尉迟炎托大,冲在最前,很不走运地中了一箭,被俘虏了。
其他衙役一看主将都倒下了,哪里还有战意,屁滚尿流地往后逃走。
他们向来欺软怕硬,怎么会留下等死。
童文宝眼睛都气绿了,本想好好在主公和军师面前表现一番,可哪知平时为虎作伥的衙役居然是一群土狗。
他的心在滴血,你们的骨气呢?好歹打一下再走啊!
恼怒之下,他命令寨民以自己最拿手的姿势,追杀衙役。
王栩一看局势不对,慌忙喝令左右抬起轿子,护送他跑路。
轿夫抬着他两百斤的身子,吭哧吭哧地赶路,累的气喘吁吁,其中一个轿夫小腿一软,摔倒在地。
轿子歪了,王栩摔了个狗啃泥。
赶来的寨民像拔萝卜一样,将他从一堆淤泥里拔了出来。
“各位好汉,不要杀我,我给钱,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王栩吓得脸色发白,嘴都打着哆嗦。
“哈哈......威风凛凛的明府,居然是个孬种。”有人打趣道。
“爷!”王栩顺势跪在地上,什么颜面哪有命重要。
“没意思。”李华不屑地说道,很是看不起这群衙役,还有那县令。。
章叔胤摇摇头,指着王栩道:“接下来,就有意思了,从今往后,我们就要被定义为反贼了!”
除了陈硕真几个山寨头目,所有人闻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