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混沌异教

　　深红袍客心中也是愕然，此二人竟知我红教，到底是什么来头？
　　“既然如此，希望阁下日后不要伤及无辜，再有下次，老夫定然不会手下留情，告辞！”在刘檀眼里，这几人不值一提，但更不愿起冲突，救人即可，不愿多生事端，于是示意刘赭带这两人一起走。
　　“站住！岂有此理！想带走这个人，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们找死”，深红袍客恶狠狠地说道，在他看来，对方无视他，是对他最大的侮辱，再者说，找到并带回火灵魄是他这趟来内地的任务，说不定这两人也是为了火灵魄而来，想到这，他眼睛里闪着抑不住的杀意。
　　“哼，给我杀了他们。”话音刚落，其他几个红袍怪上前围了上来，深红袍客一声令下。
　　浅红袍怪一拥而上，间隙之间，刘赭冲上前，一己之力接下了几人的进攻，显得游刃有余，他使的是刘檀自幼教授的刘家祖传秘技，近战腿脚功夫还是咒术的使用，显然强于这几个红教教徒，多次过招后，对方几个人节节败退，此刻借势回身一招推掌，几个红教徒被刘赭连续打出的浅蓝色冰柱击中，倒飞出去，晕死过去，墨石基金大楼的墙壁又一次遭到摧残。
　　眼见自己属下没几个回合败下阵来，桑仁松讶然之余更是震惊，这几个人是自己亲自挑选的精兵强将，一个给张壹鸣这个怪胎揍晕了，至今昏迷不醒，这几个也被眼前这个貌似忠厚的小子制服，一怒之下，红光泛起，朝刘赭扑了过去，刘檀本欲出手，但心中一动，想看看这些年刘赭的进步有多大，老子终归是老子，担忧儿子受伤的心无法避免，遂静观其变。
　　面对深红袍客突如其来的进攻，刘赭稍作后退缓了对方的攻击力道，没料到深红袍怪的招式铺天盖地过来，他稍微吃了力，场上，红光雾罩与天蓝色气晕分分合合，缠斗许久，深红袍客越来越心惊，对面这小子招式虽显笨拙生涩，但力道浑厚，后劲绵绵不断，而他已经使出八成力道，后面还有一个老小子，总是担心对方会突袭自己，一心分两用，自然有些力有不逮，刘赭这些年虽苦修法门要义，但终归缺少打斗经验，和对面这个常年搏杀的老手相比，经验要少许多，强者之间的输赢往往不单单取决于单一因素，而是综合实力，技巧也是影响因素之一，最终，深红袍客卖了一个破绽，刘赭心中一喜，遂中计，眼看着躲避不多对方递过来的一个火红骷髅头，在此刻，场外的刘檀自是不会让儿子受伤，于是，随手做了手势引出一颗亮蓝色古剑向深红袍怪打去，所谓围魏救赵，应该就是这个意思，红袍怪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手势回撤，亮蓝色古剑刺穿了火红骷髅头，一瞬间，一声凄惨啸叫从火红骷髅头里面传出来，很快又消失，面对这个年轻人他已经有些吃力，旁边那个白胡子老头出手，显然讨不到好处，看着地上的张壹鸣，心中愤恨，但也无可奈可，于是他左袖袍一挥，四个随从被一卷而起，右手作势画圆状，暗黑色椭圆光圈就像凭空撕开一个通道，紧跟着跳进去，暗黑色隧道消失于一点，只传来一声冷哼，“后会有期”。
　　望着在眼前暗黑光圈消失处，两人交换了眼神，对于所谓何事尚不得知，但绝非好事，刘檀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充满欣慰：“赭儿，你对咱们刘家的咒术法门要义一直没有舍下，日后要继续加以研习，知道么？”
　　刚才深红袍客交手过程中，如非父亲援手，恐已身受重伤，内心充满感激，对刘檀说道：“知道了，父亲。”
　　“先带此二人回文家集养伤，此番这红教教徒来内地行凶，当中缘由便可知晓”。
　　“是，父亲。”
　　雨过天晴的安城，空气异常清新，这是一间窗户朝南的房间，此刻已是晌午10点，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洒在白色的床单上，静谧祥和。
　　床上躺着一个人，四肢还有脑门上伤处都包裹着绷带，脸色苍白，呼吸均匀，正是沉睡在梦中的张壹鸣。
　　此刻房门悄然打开，两个人影闪了进来，其中一个伸出手搭在床上人手腕处，心中暗自惊奇，此人身体恢复极快，遂将手臂放好，掖了掖被子，又到另外一边的单人床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孩，呼吸均匀平稳，遂放下心来。
　　“哥，这就是昨晚你和父亲带回来的两个人吗？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来人是刘赭两兄弟。
　　“此事说来话长了，回头和你说”。刘赭拍了拍刘川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开。
　　梦中，张壹鸣发现自己又到了那个熟悉的山川峡谷中，同样的场景，冷梭梭，不远处，一个人衣袂飘飘，长发束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点点头，转身离开，张壹鸣一直好奇，终于张口道：“你好，你是谁啊？为什么总是在这里看见你？这是哪？”他着急想追上去，却不料脚底下一滑，“啊”一声醒了过来。
　　“出去吧”，刘赭刚说完，就被这声音给吸引过去，两兄弟一同向声音源头看去，张壹鸣此刻也在看着他们，于是上前开口问道：“你醒了，难得难得。”
　　张壹鸣此刻还在琢磨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人是谁，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这两个大男人，眼珠转了转看看周围，大脑终于反应过来，昨晚的事情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试着动了动，发现身体并无异样，遂坐了起来，他记得昨晚受了极为严重的伤，伸手摸了摸胳膊，并无疼痛感觉。
　　见此情形，刘赭赶紧上前扶着他，拿起枕头垫在后面，回身和刘川说：“你拿两杯热水过来吧”，刘川应声而去。
　　“这是哪？”他身体有些弱，轻声开口问道，轻轻转头打量着房间四处。
　　“这里是文家集”，刘赭顿了顿，补充道：“这里很安全，你放心。”
　　“苏丝丝呢？她怎么样了？”张壹鸣突然很着急地伸手去拉刘赭，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刘赭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被他们一同救回来的那个女孩，于是赶紧安慰张壹鸣：“放心，她的伤比起你来很轻，不碍事，现在正在躺着呢”，你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厢，苏丝丝正在那边一张单人床上躺着。
　　等到心情平复缓过劲来，张壹鸣思索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在被那个深红客使怪诞力量让他支撑不住晕厥的最后一刻，他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人闯了进来和对方缠斗，看来是他们救了自己和小丝。
　　“是你救了我和小丝么？谢谢你。”
　　“准确的说，是我和我父亲救了你，对了，她叫苏丝丝？是你女朋友么？”刘赭看着张壹鸣这么紧张这个女孩，一指床上的小丝，打趣地问张壹鸣。
　　张壹鸣露出意思勉强的笑容：“你误会了，她是我的…..员工”。
　　“员工？”刘赭有点懵圈。
　　“对。”张壹鸣略带戒备，不太愿意说太多。
　　此时，刘川端了两杯水进来，看见这个大哥救回来的男人坐了起来，连忙递过来一杯温热水，张壹鸣说了声谢谢，一饮而尽。
　　“你先休息下，晚点饭菜做好了过来喊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刘赭看出来张壹鸣现在不愿意多说，但始终是那么真诚热心。
　　“谢谢你们”，张壹鸣看着刘赭两兄弟说道。
　　“客气了，对了，我叫刘赭，这是我弟弟刘川”刘赭临离开前说道。
　　“张壹鸣”他微微颔首。
　　“回见”
　　“好好休息啊，张大哥”，刘川似乎永远都是热情洋溢。
　　刘赭两兄弟离开后，张壹鸣靠着床头，看了看窗外升起不久的太阳，心里的阴霾一驱而散，他回首瞥了瞥不远处的苏丝丝，想看看她怎么样了，于是试着挪身抬脚，身体虽仍有些僵硬，到不影响行动，掀开被子，发现没有鞋子，索性光脚下地，也活动活动身体，慢慢走到苏丝丝的床边坐下，看着苏丝丝在沉睡，放下心来。
　　张壹鸣就这样坐着愣了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有些后怕，这些红袍客恐怕还是会再来的，在南都偶然获得火琥珀，再回安城，所经历的这一切简直匪夷所思，这跟他对这个世界的之前的认知完全相悖，他开始怀疑之前的世界观，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魔法、咒术这些玩意么？还有那枚火灵魄，这些红袍客为了得到它，可以对自己痛下杀手，这枚火灵魄到底是什么来头？
　　在他脑子里各种疑问丢出来的时候，隐约听到有声音：“董事长？”
　　一连好几声，终于缓过神了，发现是苏丝丝醒了，于是急忙问道：“小丝，你好点没？”
　　“我好多了，放心吧”，张壹鸣和苏丝丝劫后余生，他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继续道：“对不起，小丝。”
　　“没事的，董事长，我就是身体有点虚，提不上力气”，她转头四下望了望疑惑道：“我们这是在哪？”
　　“这里是文家集”，张壹鸣也是从那个叫刘赭的人口中得知的，“你安心养伤吧，我觉得他们没有恶意”，说着拿过另外一杯水说道：“喝点水吧”。
　　扶着苏丝丝继续躺着，他移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这是刘宅靠南的一所院子，张壹鸣顺着青石铺成的过道朝南走，出了南大门，跨过门槛，试着伸了伸胳膊，身体不适已经消失殆尽，就这样望着塬顶上的景观，愣了愣神，好似迷失在这安城难得的美景当中。
　　忽然有种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自己，他下意识回过头去，一个素白麻衣，花白胡须，脸色红润的老人映入眼帘，手里拎着一个菜篮子，里面全是当季的菜，他一怔之间，老人开笑呵呵地开口问道：“小伙子，身体恢复很快啊”。
　　“您好，大叔”，张壹鸣微微屈身，“您是？”。
　　“老朽是刘赭的父亲，刘檀”。
　　张壹鸣明白过来了，正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和小丝，于是赶紧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满带感激的心情说道：“小子张壹鸣，谢谢您搭手相救。”
　　“因缘际会，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我相识便是上天安排”，老头一边手指天空，一边仔细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大男孩，心中啧啧称奇，此子身体恢复如此快速，匪夷所思，暗自思忖可能与红袍客来内地的目的有关联。
　　“先在此地好好养伤，其他事另说”，刘檀抬了抬手中的菜篮子，“自家种的，吃素菜好，有事想和你聊聊。”
　　张壹鸣心中疑惑太多了，这对父子能够从贼人手中救出我和小丝，或许能够知道一些事情，于是当即表示道：“好，我也有事向您请教。”
　　苏丝丝身体恢复较慢，中午是刘家给弄了点清淡食物，让家中女眷照顾，张壹鸣放下心来，吃过饭后，来到休息的地方，他自觉身体已经好多了，看着小丝又睡过去了，笑了笑，然后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身上的绷带，准备拆开纱布看看伤势如何，敲门声此刻响起。
　　得到应允后，刘赭打开房间走了进来，手中端有药水绷带，还有一套休闲夏装，应该是刘赭的衣服，一同前来的还有刘檀。
　　“别，还是我来吧”，刘赭一看张壹鸣自己要动手，急忙说道
　　“谢谢”，张壹鸣苦笑说道
　　一阵“呲呲”声后，白纱布掉落，张壹鸣身上所有的伤口丝毫不见踪迹，他本人也很震惊，简直如神迹一般，刘家父子相顾而视，满是震惊之情。
　　由震惊到坦然，相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身体快速复原可能已经能够接受，他现在好奇是什么原因会这样？
　　刘赭“咦”一声，上前，用手摸了摸，心中满是惊奇，看向刘檀，也是摇了摇头。
　　“咱们开门见山吧，壹鸣，额，那些红教教徒为什么要杀你们？”，刘檀心中疑惑越来越盛，谜团很多。
　　他轻声换上那套干净的夏装，默默地坐在床上，没有说话。
　　张壹鸣毫无贪恋财物之念，但是涉及到家人的话，他就谨慎许多，眼前救自己的刘家父子是不是值得相信，这他不知道，但不说点什么，似乎说不过去，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正在犹豫怎么开口，刘赭和父亲眼神一碰，随即转头和张壹鸣说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些想杀你的是什么人？”。
　　“他们是谁？”张壹鸣回首问道，说不关心不可能的。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可以一点点告诉你，但你听了得做好心理准备”，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他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张壹鸣好奇道：“不是这个‘世界’”？
　　“现实这个世界就犹如你所看到的，高科技，高楼大厦，汽车、电脑等等，那个世界没有这些，但他们却拥有远远超过我们这个世界的力量。”刘赭继续补充道，“毁天灭地之能”。
　　如果在以前有人和张壹鸣说超自然能力诸如此类说，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从来没有见过就不会相信，但他信命，认为命，即个人主观努力加上运势，就是个人的命运，对于未知的事物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只是针对某些方面，假如让张壹鸣相信整个宇宙间除了人类之外还有其他生物，高等文明，他是相信的，虽然没有见过，地球上任谁也没见过，但茫茫宇宙，怎么可能只有人类文明存在？
　　“毁天灭地？有点言过其实了吧”他听完后说了这么一句，但想起昨晚墨石基金大楼的事情，自己身体超人般的恢复速度，还有，那个让他终生难忘的噬魂之痛，他对此也开始动摇了。
　　“追杀你的红袍客就是源于那个世界的人，他们被我们成为西部混沌异教，但他们自称萨迦神教，这个教是一个联合体，分为好几派，其中红教就是其中一支。”刘檀似乎饶有兴趣地继续给张壹鸣补起了课。
　　张壹鸣疑惑道：“那你们又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最后一个问题才是他关心的核心，他要弄明白，人心险恶，混迹顶级金融圈，什么叫做人心隔肚皮，他明白的很。
　　看着张壹鸣这么一问，刘赭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说道：“其实昨晚我们在塬顶的时候，看到无端异象，父亲怀疑和红教最近异动有关，所以一同去查看，就这样，救了你们”，说完，看了看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苏醒的苏丝丝，于是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醒了啊，小丝”。张壹鸣也注意到苏丝丝醒了过来，关心地上前问道。
　　“董事长，好多了”，苏丝丝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就醒了过来，发现有两个人在，和刘檀父子微微颔首。
　　“她叫你董事长？”刘赭之前听张壹鸣说苏丝丝是自己的员工，还一头雾水，现在真是信了，“额，你是？”不光刘赭好奇，刘檀也想知道这眼前小伙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目光看向张壹鸣。
　　“我是安城墨石基金的负责人”，张壹鸣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此刻刘赭很奇怪地看着张壹鸣，看的他有点不知所措，只听到刘赭说了一句：“泽阳药业？”
　　“泽阳药业？”张壹鸣看着刘赭问道：“你…..？”
　　“天葵丸”刘赭只说了这三个字，看着张壹鸣。
　　此前不久石泽阳和自己提到，泽阳药业的“天葵丸”仅小规模量产，还没有大规模铺货，那此人是怎么知道泽阳药业天葵丸的，除非两人渊源很深，才会提到这些细节，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石泽阳在初次见面提到过天葵丸药方是由一个人赠予的，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
　　张壹鸣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做了一个设想，他就是石泽阳在寻医问药停留拉萨期间遇见的那个人，石泽阳曾经提到对方无偿赠予药方，但坚决回绝了回报，能做到不贪财，仁善布施，无偿救人在当今社会已非常难得，这让他不禁对此人肃然起敬，他此刻终于放下心来。
　　“你就是赠予泽阳大哥古方的那个人？”张壹鸣觉得真是太巧合了，但他想起刚才刘檀这位老人在塬顶后院说的话，此刻真是觉得缘分二字很神奇。
　　“当日在大昭寺外，闲游历练正寻一处歇脚处，见一人眉宇间全是担忧，一时好奇开口询问，这一来二去得知事情缘由，我决定试着帮他，不才得父亲医术三五真传，凭记忆翻遍家藏古书找到对症古方，未曾想我们真的治好了他老父亲的病”刘赭徐徐道来当日情景，表情似乎很开心，或许救人一命真的能给人带来无尽快乐。
　　一个人真正为善是发自内心的，俗语云：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张壹鸣从刘赭眼中看到的全是：善良。
　　“这一切还真的只有缘分能够解释。”刘檀爽朗地笑道。
　　“苏丝丝全程参与了我和泽阳药业的投资全过程”，张壹鸣满脸笑意看了一眼苏丝丝，转头对刘檀父子说道，“再次感谢你们救了我和小丝”，紧接着，张壹鸣深深地朝刘檀父子鞠了一躬。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足挂齿”，刘赭急忙上前搭扶了张壹鸣一把，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壹鸣，我们两人年龄差不多，善意地提醒你，你们得当心了，不管什么原因，红教的人可能还是继续找你。”
　　“这件事，其实是源于一件宝物。”张壹鸣略一思索，开口向刘檀父子说道。
　　“什么宝物？”两父子对视一眼，刘赭随即开口问道。
　　“……火灵魄。”
　　“火灵魄？可否一观？”刘檀开口询问道，问过觉得自己白问了。
　　要是火灵魄带在身边，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肯定看到了，现在是夏天，衣服都很少，带没带，一目了然，再者说，如果随身带了，恐怕他早没命了。
　　红袍客如果得手，岂能放过他和身边这个小女孩？
　　张壹鸣两手一摊：“就在不久前，我刚刚送人”，他想了想远在上海的妹妹一家人，还有那个可爱的小精灵，墨妍。。
　　刘檀陷入了思索，脑海中极力搜寻关于此物的信息，在屋内踱起步来，几人都没说话。
　　没多久，刘檀轻轻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对众人说道：“火灵魄的确属于宝物，但并非世俗世界所言的宝物，而是传说火灵魄属于上古圣物之一，相传拥有火灵魄，可以获得火灵魄的顶级神力，但几千年来谁都没有见过，火灵魄的传说一直是口口相传，没人见过，也没人见过相关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