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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路遇白猫预知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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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镇紧挨着东煌城,快马加鞭来回只需要8个时辰。每年的夏初时分,南风镇上的公子哥们会相约到城里去逍遥,最爱的去处就是月香阁。
  两匹骏马从许家府上离开后便直奔向这东煌城。
  月香阁是什么地方?从字面意思就能知道绝对是个令人销魂之处。今日更是月香阁的大日子,也是整个城的大日子。太平的小城生活枯燥而乏味,而每年的花魁评选,总可以给茶余饭后增添不少的乐子。
  “少爷,选花魁这种事,临近晚上才热闹,你赶那么一大早做什么?”许兴一手扶着马脖子,一手抓着缰绳,认真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满。晚上营业的地方,去早了也是要等的,况且他不喜欢在那地方呆太久,莺莺燕燕好看归好看,不过过于艳丽,满身香粉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还是喜欢家里的小丫鬟们,清清爽爽的,尤其跟着老爷捯饬药房的姑娘们身上还有好闻的药香味。
  “你就不懂了吧,早去早占位置啊,这种凑热闹的时候,肯定好多人看热闹。你家少爷我要赶去盯着那花魁,起码不能给肥头大耳的猪拱了。”想起月香阁,许烨的眼神柔和了很多,眼前浮现出一张精致的小脸,一早挨父亲打的不悦也散去了不少。
  “少爷,我就不懂啦,你只盯着白菜又不许猪去拱,到底是为什么呢?”许兴早知道自家少爷只有贼心却没贼胆,看着他那张因为一早被教训而黑了半路的脸,想着故意逗逗他。
  “你这就不懂了吧,自古郎才配女貌,像你家公子这么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怎么能少了风流韵事呢!所以这次的花魁大选,本少爷是专程去砸场子的!”许烨嘚瑟地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跟许兴诉说着自己的计划:“先是包场下整个月香阁,然后睡花魁!”
  许兴的嘴角抽了两抽,屁股顿时觉得隐隐有些疼。这种事情如果被老爷知道了,肯定是会被打板子的吧。低声嘀咕道:“少爷,你在轻视我的智商吗,这是砸场子吗?!绝对不是啊!”当下又明白了少爷为何让他把存了十几年的私房钱全部带来出来。
  声音虽小却也传到了许烨的耳朵里。“喔,是爷想多了,爷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初衷呢!爷要砸场子,你看吧,等选出花魁后,爷会努力让花魁爱上我。等大家买花魁的时候,我们二人就可劲儿地哄抬价钱......我这次要狠狠让想拱白菜的猪出出血!”
  想想那个场景就很美,他还想继续描绘即将发生的趣事却觉得肩膀上一沉,好似一重物擦着他的肩膀跌进了他的怀里。
  低头一看,傻了眼。怀里稳稳坐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双爪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但见这只猫,有点微胖,通体雪白,一只蓝色的瞳孔,一只黄色的瞳孔,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带着玩味,嘴巴上扬,似乎在笑。
  当一人一猫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后,许烨的心同时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捏了一把,疼得他从急奔的马背上跌了下来。要是普通人跌下马至少要断胳膊断腿,幸好他多少会些功夫。当身子着地时迅速一个翻滚减缓了冲力,只是擦破了些皮肉,渗出了些血。
  许烨的大黑马见主人跌了下去,自己连忙收了蹄子,一个转身跑回主人身边。
  那白猫却是依然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许烨,在看他又像不是在看他,更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许兴却是整个人都不好的,从小跟着少爷骑马,那马背上的骑术也是老爷专门找人教过的,还从没见过自家少爷如此狼狈的从马上摔下来过,重点还是被一只猫砸下来的。勒住马调头跑向少爷,想笑又不敢笑。
  “你,你,你,你刚才说了什么?!”许烨在地上爬起来,满脸惊讶地伸出食指指着那只猫结巴道。
  许兴一脸无辜,不明白地问道:“少爷,我刚才没有说什么啊!你听见我说话了?!”
  “小兴子,没问你,你别打岔!我是问的这只猫!”许烨递给许兴一个禁声的眼神,跳起身,双手快速朝着那猫抓去。“猫说话了,还是我听错了?先逮住这天上掉下来的猫儿再说。”
  白猫见状却也不怕,弓起身子,只一个后翻身就跳出了许烨的抓捕范围。十分不屑地告诫道:“别拿你的咸猪爪来摸我的毛!”说罢,又是一跃直扑许烨的面门。
  许烨抬起右手去挡,爪子落到手背上,立马划出了几道血痕。一道火辣辣的热流带着疼痛顺着手背往胳膊上蹿去。那热流沿着手臂穿过胸口,落到锁骨处消失。如果许烨仔细留意,就会发现自己的锁骨处在疼痛消散后出现了一处铜钱般大小的奇怪疤痕。
  白猫满意地点了点下巴,笑道:“成功了。”
  许烨难以置信地抬手狠狠掐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疑惑地看向许兴:“小兴子,我们不是在做梦吧?!这只肥猫真的在说人话!”
  许兴也跳下马来,紧挨着许烨上下打量着白猫:“少爷,你没在做梦,我也听见它在说话了。我们该不会是遇到了妖怪吧?!”说完立马后悔了,心里暗道直接揭露妖怪的面目是不是会被灭口啊,或者说遇到妖怪就没好事吧。
  白猫斜着眼睛飞了许兴一记白眼,伸出爪子舔了两口,道:“本大爷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大爷此番出山缺点盘缠,需要路上借点金银来花花,你俩识相的快留下买路钱。”
  许烨与许兴顿时感觉不好了,这条往东煌城的路不知道跑过多少次,头一次在这条路上被打劫,还是被只肥猫打劫。
  “少爷,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呢,妖怪这种生物不是存在在故事里的吗?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啊?!”妖怪果真也是要看脸的,面对那么可爱的猫,许兴着实没有见到妖怪的恐惧感。
  许烨扶着自己的手,眼见那几道抓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惊讶的嘴巴能塞下个鸡蛋:“大概是早上被老头子打傻了吧!这一定不是真的。”说完,使劲儿闭上眼再次睁开,不管怎么眨眼闭眼,白猫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
  那白猫依旧坐在马背上,嘴角上扬,一副嘲讽的模样看着他:“神力的继承者一丝神力都没觉醒,被屠戮了也没关系吧!”
  “屠戮?!”这两个字如铁锤一样撞击到了许烨的心上,幼年的他常常会做噩梦,那梦里反复出现四处是血的场景,不安从心头蔓延开来,好像自己将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许兴没有发现少主人的异常,盯着那只白猫迷惑地问道:“嗨,会说话的猫。”话出口后,他觉得有些失礼,多年诗书之家的教养令他有着一颗谦谦君子的内心,于是急忙改口道:“抱歉,失礼了,敢问怎么称呼您呢?”
  白猫有点惊讶,仔细打量着许兴,暗道:没有觉醒的血脉只是普通人,普通的凡人见到妖魔鬼怪不是应该害怕并躲的远远的吗,更有的人是上来就动手喊打杀的。这个人倒是有趣,不仅不惧怕还能对妖怪有礼貌。想到这里,他不禁多看了几眼许兴,眸中一动,叹了口气道:“你已将死,今日傍晚前快去把未了之事了一下吧!”
  许兴愣住了,不曾想到白猫说出这种话来,在老爷收养他前他曾经经历过死亡,作为孤儿的他差点饿死在街上。但自从进了许家,他再也没有想过死亡的事情,现在突然有人跟他说他快死了,而且还是只猫跟他说的,着实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呆在那里失了神。
  许烨这会儿也回了神,再次伸手想要捉住白猫。
  这次白猫并没有躲,很顺从的让他捉住,没有反抗,那乖巧的样子带着不真实感。更准确的说是疲惫,这只疲惫的猫似乎忘记了要打劫他俩的事情,眼睛半睁看着许烨。
  许烨小心翼翼抱起他,双手却出卖了他的不安,不停的在颤抖:“白猫啊白猫,你刚才说小兴子快要没命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我今天是不是不宜带着他出门?”
  白猫抬眼看着他,没有说话,两只不同瞳色的眼睛中射出两道光芒在空中汇成一道钻进他的眼中。
  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一片红色。他伸出手碰触到那红色,放在鼻尖迅速判断出了是血。那红色的中央站着一个人,也是浑身沾满了红色。那挂满红色的脸猛然抬起头来看向他,脸上有的地方皮肉外翻,有的伤口露着白色的骨头。
  “许兴?!”许烨一眼便认出了那脸上的双眸,十几年天天见的双眸又怎么会认不出。只是那眸中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满满的是悲痛。
  那张脸也认出了他,嘴巴颤抖地张开:“跑,快跑!”
  许烨吓的跌坐在地上,泪开始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认出了那血泊所在的地方,是父亲最爱的花苑,也是早上挨打的地方。那些娇艳的花东倒西歪,到处是血痕。家里为什么会到处都是血?父亲,母亲,弟弟们呢?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一股腥热从嘴角溢出。睁开眼,那血色的情景也不见了。
  双手捂住脸,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却不知道为何止也止不住,心里有种感觉是家里出事了。“爹,娘,弟弟!你们到底怎么了!”
  顾不得那么多,许烨疯了般跳上马背,调头往家的方向冲去。
  “白猫,白猫,你告诉我,你给我看的的什么?!”许烨的眼中腾起了血色,边骑边努力回想刚才的一幕。
  白猫虚弱地扒着他的领口,头靠在他的胸口,嘶哑着声音答道:“你不是知道了么?”
  “我!”再次低头,怀里已不见了那白猫的身影。握着缰绳的手更紧了几分,忽然想起身边跟着的许兴,立马勒住马挡下他,脸上摆出他常挂的招牌笑容,道:“小兴子,咱兵分两路,砸场子带少了银子怎么可以呢?!你先去月香阁帮我盯着花魁,我回去再拿些银子,我记得我还有埋在老梧桐树下的点私藏呢。”
  许兴愣了一愣,见少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比张二的和尚还摸不着头脑:分两路吗?少爷你有什么瞒着我呢?心中疑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立马拒绝:“少爷,反正我们才走了小段路程,我们一起回去呗!月香阁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可不敢去。况且你在老梧桐树下埋的私藏早被老爷收缴了,不如我回去拿我的私房先借给你用?”
  听到这话,许烨双手紧握成拳,咆哮而出:“许兴,到底谁是主子?!我让你干点事还要我求你去做吗?!”
  许兴被少爷突然暴走的态度吓到了,腿脚麻利地立马翻身下马跪了下来:“少爷,不是的。”刚想解释,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打断了。
  “许兴,我早忍你多时了,明明我是少爷,你却每每抢了我的风头。我爹是疼你,待你如儿子,可你毕竟不是我许家人!你屡次欺我,我忍了,今天就让你干个小事,你都不肯!我...我今天以许家长子的名义将你逐出许家。许家,你不要回来了,能滚多远就滚多远!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许烨一字一字的咬牙说出,那决绝带着丝毫的不容反抗。
  “少爷,不要啊!”少爷说变脸就变脸,许兴跪在地上,重重的磕着头,血从额角上流下。被逐出家门这种事,许家从未有过。许家是他的家,而今日少爷将自己逐出了家门,他该怎么办?!许兴的脑子混乱成了一团,可他知道少爷从不说狠话,但一旦说了狠话就是真话。
  “滚!好!你不滚,我滚!”许烨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许兴,双腿用力夹住马腹,一鞭鞭狠狠地抽在马身上,越跑越远。“小兴子,我们是兄弟,不回许家就不会发生那一幕了吧!”在跑出了不知多远的时候,泪水依然在流。顽劣了十几年的他,第一次哭:父亲,你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为什么我的泪水止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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